第三節 有一種感情叫信任（29）

「傻瓜才會來長江進行漂流旅遊呢！哪怕是公款！」

「以前說騎馬受罪，可是現在想想，騎馬簡直就是坐轎了！」

……

很快，曹操的士兵就不抱怨了。因為他們都病了，按照民間的說法，就是「瘟」了。史書對此多有記載，例如《資治通鑒》上說：「時操軍眾已有疾疫」。戰爭還未正式開始，曹軍就先遭遇了瘟神的襲擊。中醫學對病名的區別是籠統的，史書並未記載曹軍具體染上了哪種傳染性疾病。只是，這瘟神似乎是周郎請來的。戰前討論會上的「周三條」，第三條在史書里的表述便是「驅中國士眾遠涉江湖之間，不習水土，必生疾病」。

「呵呵，這瘟神簡直就是周郎請來的！」程普終於也開始稱呼周瑜為「周郎」了。程普這樣的老將，誰會打仗他就服誰。周瑜請來了瘟神助陣，未戰先廢曹軍幾成功力。程普開始檢討自己以前對周瑜的態度。

生在江北但是長大后一直轉戰江南，周瑜對江北人來到江南之後的不適應情狀十分清楚。曹操的士兵從七月出發，來到自己並不適應的水上，到現在快半年了，仍然沒有得到休整，沒病也得裝病了。曹軍從北方而來，水上生存的經驗不足，飲食、起居、衛生等工作有紕漏，加上又是冬季，人的抵抗力最弱。周瑜算準了瘟神要來難為曹操。

瘟神並沒有讓曹操很為難，因為他背後有強大的趙儼兵團。他率領的這支水軍，其實只是一支政治宣傳隊，他的如意算盤是威迫孫權投降。五十多歲的曹操，東征西戰，是見過大場面更是製造過大場面的人，面對瘟神的襲擊，他很淡定。

「那個什麼周郎，畢竟還是年輕啊，火氣大一些可以理解。先讓他出出火，過一會兒他就不折騰了。」曹操這樣安慰自己。曹操實在找不到東吳不投降的理由。趙儼兵團給了曹操底氣。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周瑜根本不打算與趙儼兵團過招。

「趙儼，還不夠資格。摧垮曹操的水軍不就解決問題了嗎？」黃蓋這樣對程普說。程普皺著眉：「可是，單憑三萬人，能成什麼事呢？」老成持重的程普，擔心的是戰鬥久而不決，趙儼兵團趕上來東吳就沒有機會了。

黃蓋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有周郎在，你擔心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