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無奈
當我簡單處理了一些工作后,上班時間已到,我走進戴總辦公室,我知道他向來準時,從不遲到。-------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果然,戴總正在辦公室忙碌,他在收拾自己的東西,看到我進來,戴總沖我淡然一笑:「老搭檔,我已經離職了,準備自己創業,怎麼樣老朋友,現在有時間了吧?晚上一起吃飯?」我萬分震驚!一時間想說的話全被封在了口中,我愕然站在原地,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發獃。戴總?離職?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毫不知情?究竟發生了什麼?
最近我受的刺激實在太多,心臟已有點負荷不了,我呼出兩口氣讓自己恢復鎮靜。原來,戴總前面要慎重跟我聊的就是這個問題,他真心把我當成了朋友,我卻只顧著自己的難受而忽略了他,那時,他非常需要跟朋友聊聊吧?我再一次深深自責起來,為什麼我總是如此自私?總是傷害身邊的人?雲楊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卻傷的他離開北京;辛偉為我從上海調來北京我卻狠心拒絕;戴總在職場對我百般照顧我卻在他最需要朋友的時候忽略他。我到底是怎麼了?什麼時候我竟變成這樣?一時間我厭惡自己達到了極致!我看著戴總喉間發澀,什麼也說不出口,只應道:「好」,聲音中已有了哽咽。
這一天我心情極度惡劣,我煩躁不堪的將自己關在辦公室拒絕見人。進入職場多年,我很少出現這樣的狀況,多少大風大浪都未曾讓我變色,可今天我失控了,我不想跟同事接觸免得殃及他們。作為多年的合作夥伴,戴總這一走,讓我遭受了重大打擊。我做事向來理性,做人卻有些感性,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道理我懂,創業這一步也許日後自己也會邁出,可現在,我只有淡淡的悲哀,故人就要離去,曾經一起走過的風風雨雨也將隨之遠去,這家我為之奮鬥了幾年的公司,突然間變的陌生起來。
公司的主要管理者除了戴總,就是我,這一事實讓我必須坐陣公司等待董事會的最新安排,我萬分痛苦的取消了馬上去重慶找雲楊的計劃,這讓我坐立難安,我想見雲楊,這份迫切令我更加煩躁。諸般事由加起來,我的心情再難平和,我心中滿布了化不開的陰鬱。
當天下午下班后我跟戴總一起開車出去,他在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酒樓定了個包間。去的路上我有些傷感,這就是傳說中的散夥飯?不管怎麼說,這麼久的搭檔要離開,我實在無法釋懷。一路上我們都悶悶的沒說什麼話。戴總是個很有深度的人,他的戰略眼光一向不錯,推動執行的能力則更強,在以往的工作中他對我幫助非常大,我們共同經歷了許多風雨,如今他要走,我真萬分不舍。當晚我們破例都喝了很多酒。以前我們兩人在一起時從不拼酒,想喝多少喝多少,彼此也不用勸,如遇應酬場合,槍口則一致對外,我們彼此照應,經常被別人笑稱為黃金搭檔。可今天,我心裡鬱悶喝了很多,讓自己醉的一塌糊。戴總則喝的更多,他這樣的醉酒狀態我也是首次看見,這個在下屬面前一向深不可測的男人也醉了。我們現在除了搭檔更是朋友,他跟我聊他的理想,聊他的事業,聊他的未來規劃。戴總告訴我,他創業的想法已有一段時間了,只是時機尚未成熟,才一直沒有行動。他前期想跟我溝通這事,可由於我父母相繼住院他看我已夠煩了便沒再開口。他本可在一個多月前便走,可當時我父母病重,他收到我的離職信后便決定暫時留下。他說自己選擇先不走有兩個原因:一是我們共事多年,他不希望看到我多年的努力就此付之東流,他想先替我撐一下,待度過難關后再由我自行選擇自己的發展,我若因為父母的病離開公司,他都會替我感到遺憾;二是為了這家公司能夠維持穩定,他在這家公司多年,選擇離開是自己發展的需要,他不想由於個人原因給公司運營造成影響。他對這家公司有感情,希望它越走越好。我是銷售副總,當時家事纏身,他再一走,公司想不造成震動也難,所以,於公於私,他現在走才是最合適的。我默默聽著,心裡暗嘆,又一個為我著想的人,為什麼我總是事後才知道?我將酒再次倒進嘴裡,希望麻痹后的自己會好過些。我知道戴總的良苦用心,他是一個好上司,也是一個可交心的好朋友,這點我一直都知道。我們一直喝著聊著。最後戴總問我,是否願意與他一同創業?如果願意,待公司確認好接手人並能平穩過渡后,我可過去與他合作,他隨時願意接受我為合伙人,多年的合作已確立了我們對彼此的信任。戴總態度真誠,我知道他是認真的,我也知道他這麼做已是最大限度的對我們工作的這家公司負責了。其實他完全可以在我提出離職時便當場同意,然後再跟我提出日後合作開公司的想法,我想,這情景若放在當時我定會同意,畢竟,我也不想做一輩子職業經理人。可他沒這麼做,他先替我扛下壓力,又分擔了我不少工作,當我完全回復正軌時才跟我提出,讓我自己做決定,就這點而言,他是個君子,沒有乘我之危。
在一片醉意之中我心中清楚,事業的大門又以另一種形式向我敞開,這是個機會,只是我現在煩亂無心思考,待日後安穩些時,也許,我可以慎重考慮一下這個建議。自入職業場合以來,我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酒醉過,最近事情實在太多了,我心情極差,有意無意中,我在用酒精麻醉自己,醉了也許會好過些。從酒樓出來時已是深夜,我頭疼欲裂腳步發飄,戴總也眼神迷濛步履蹣跚。他知道自己醉了,便不敢駕駛,車就先留在酒樓的停車場,待明天酒醒后再來取。戴總去路邊叫了輛計程車過來,他招呼我上去。戴總先繞道送我回家,在看著我上樓后他才坐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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