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1）

反叛

女孩抬起頭凝望著我，眼腔中噙滿淚水：(色色小說「我很不開心。」

「鍾，我剛在急症室看過一個胃出血的女孩。現在送去病房給你！」駐院醫生巴利在電話中對我說。

按當年愛丁堡西方總醫院的規矩，病人到急症室求診，先由急症室醫生分流，如果醫生認為病人要入院，再由個別學科的駐院醫生會診，收入病房後由實習醫生詳細問病歷及寫病歷記錄。

「她只是嘔過幾口咖啡渣，相信出血不多。明天再找消化科照胃鏡吧。」巴利吩咐。

血液經胃酸消化會變成咖啡色的渣滓。吐出咖啡渣樣的物體，是胃出血的典型病徵。但若出血量多，嘔出來的就會是未經消化的鮮血及血塊。

十分鐘后，病人被送到病房，一陣酒氣撲面而來。

一頭蓬鬆的棕發染了幾撮粉紅色，耳邊、鼻翼都穿了環，緊身的黑T恤，手指甲塗成深黑，正是當年最前衛的打扮。

我望了病歷板一眼，她名字叫娜娜。

「娜娜，你今年幾歲了？」

「十七。」她正眼也不看我一下。

「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

「是不是嘔了些東西出來？」

「是。」

胃出血的病人的臉色，一般會因失血而變得蒼白，但娜娜的臉色卻出奇地紅潤。

「是什麼時候的事？」

「剛才。」

「吐出來的東西是什麼顏色？」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