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震馬術
一輛美式七座越野車將吳凡、林蕭、沈瑜婉和水媚兒送出了碼頭,向崇山峻岭中開去。
一路上,吳凡和林蕭都沒有說話,儘管林蕭有一肚子好奇,知道這會兒絕不是交流的時候,也就強忍著沒有問。
沈瑜婉也沒有說話,她就坐在吳凡的身邊,冷著臉。水媚兒什麼時候都有話說,一路上只有她和開車的司機阿貴說個沒完沒了,彷彿阿貴是她情人似的,把這段時間島上發生的事情問了一個夠。
對於吳凡和林蕭來說,他們談論的話題好像是在說另一個世界的事兒,兩人不僅沒有聽懂他們的方言,也就更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吳凡的眼睛看著窗外閃過的景物,很是好奇。
這裡的男人身材都很高大,古銅色的皮膚,赤裸的脊樑,看上去非常健壯。這裡的女人一個個花枝招展,吳凡把自己所知道的少數民族和世界上那些種族圈在腦子中過濾了一遍,竟然沒有找到一個相似的。
隨著汽車越走越遠,路兩邊的行人變得稀少起來,到了山裡,甚至見一個人非常難。但是山上的野獸卻越來越多,甚至有一些物種吳凡和林蕭都叫不出名來。
兩個多小時之後,越野車穿過幾條縱橫交錯、蜿蜒狹長的山谷,越過兩條河流,路也到了盡頭,越野車於是在一座雄偉的大山前停了下來。
抬眼望去,前面是一片蒼莽的森林和看不到頂的山峰。森林裡,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那些奇異的樹種。吳凡和林蕭都不認識。坐在車上,就能感受到有一種古老的氣息。
吳凡等四人下了車。森林裡就跑出來四個身著奇裝異服的騎馬男女,那種服飾吳凡相信在古代電影中看到過。但他們卻不都是純種的華夏人種,這讓吳凡認不出是哪一個朝代的。
「莫非這裡是華夏的遠古遺民群居地,然後和瑪雅人後裔融合后產生的後代?」吳凡一邊想著,一邊冷眼旁觀四個男女過來。
這四個人都是內功深厚的修武者,最差的那個女人真氣層次都是七層,最強的中央那個男人竟然達到了真氣九層。別說吳凡能感受到幾人的強大,就算是林蕭也感受到對方的氣勢,遠勝於自己,心中不免有種戚戚的感覺。
來的路上。見多了比自己修為高的人,吳凡有些麻木了。早已斷定聖母教中高手如雲,也就釋然了。而且,當他的意念力釋放出去,覆蓋住五千米方圓之後,他知道這四個人並不是這片森林唯一的四人,森林裡有三處部落和兩個奇怪的山洞,每個部落里都住有三個以上的九層真氣修武者,最多的最後一座山寨靠近一個霧氣藹藹的山洞。山寨里竟然住了七位真氣九層的高手,其他真氣高手更達到了千人。
而且,在四千米以外的另一個山洞前的一塊葯田裡,竟然還有一個看不透的老人。
老人看似普通至極。但是吳凡的意念力根本不敢碰觸他。因為老人身上沒有真氣的波動,其身上那種淡淡的靈氣,讓其徹底地溶合於自然之中。
吳凡可以肯定老人是一位與師傅一樣、衝破了生死玄關的靈修。
這一發現令吳凡感受到震驚。讓他再一次為自己的蔗糖冒險之旅能否成功解救出千名少兒而感到懷疑。但是,怕失敗現在也晚了。世界上沒有後悔葯,這會兒才是真正要進入狼窩了。救不出人不要緊,首先要保證自身能完完整整地出來。
他迅疾收回意念力,生怕招惹那位老人的注意。
修武者衝破生死玄關之後,身體被靈氣洗禮改造,靈魂壯大,從而擁有了意念力,各種感官都非常靈敏,吳凡自知自己才七層真氣的境界,人家一根手指就能殺得自己渣都不剩,遠遠不是人家的對手。現在真正的是要入虎穴了,唯有夾著尾巴做人才是上策。
就在吳凡收回意念力的時候,葯田裡那位老人彷彿有種被窺視的感覺,若有所思地直起腰,看向森林的盡頭,意念力釋放出去,瞬間籠罩住吳凡等四人,搖了搖頭,「只是幾個真氣六七層的小娃兒……難道是我感覺出了問題?還是說這四人中出現了一位和我有關係的人?」囈語著,又低下頭。去給一顆開著燦爛紅花的藥草澆水。
沈瑜婉迎了上去,掏出一塊黑色玉石令牌,對中央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晃了晃,指了指吳凡和林蕭,道:「祁老,此二位是西宮新招收的核心弟子——蔡東子、菜心子,奉西宮聖女殿下之命送其回宮。」
祁老的眼睛從令牌上轉到吳凡和林蕭的身上,木棺也變得凌厲許多。吳凡雖然不怕這種眼神,且這種眼神對他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但是一樣做出和林蕭一樣的表象,身子微微地縮了一下,然後恢復正常。
可是,老者不知道的是,當他的意念力觸及吳凡的身體的時候,吳凡清晰地感受到了,而且還準確地知道這個意念力來自何方、強度如何。
「竟然沒有我的意念力強!但是他操控意念力的手法比我高級,竟然可以像雷達指針一樣掃描,這麼做可以大幅度降低意念力的損耗,是個不錯的方法。」
吳凡這會兒心裡有少許的得意,但是這種得意卻不敢表露出來。別說遠處那個老者,就是對面著四個人,吳凡自紂也不是對手,哪還敢有半點輕視?
「小碗兒,你們西宮收弟子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已經收到了秦聖姑的令喻。不過我給你透露一點,這幾天東宮、南宮和北宮也到了很多資質優秀的弟子和高手,中宮更是請到了一位絕世高人助陣,現在都在關隘的春申寨中,你們可要小心點。哎,千年之祭這回真的熱鬧了!」
祁老說著揮了揮手,身後的三個人將四匹馬牽了過來。
四匹馬都是雄壯的棕色毛髮,馬脖子上系了一串銀色的鈴鐺,馬鞍成黑色,馬背上還附上了一件棉大衣。
「謝謝祁老!」沈瑜婉說著和水媚兒率先走過去,先穿上大衣,然後翻身騎在馬上。
吳凡和林蕭對視了一眼,然後也穿上了大衣。林蕭看來騎過馬,上馬的動作很嫻熟。但是吳凡卻不然了,上了三次都沒有騎到馬上。而且,他的馬匹也極為不配合,要不是有人牽著馬,馬廄尥蹶子了。
「喲,我們的東子小哥不會騎馬嘛。」水媚兒話語帶著諷刺與揶揄的味道。
吳凡也不為杵,看了一眼駿馬,不以為然道:「這麼落後的交通工具,本公子自然美坐過了。不過,這種畜生怎麼可能難得到我呢?」
吳凡說著,走到馬頭前,眼睛正視著馬眼,一道不可察的意念力透射出去,那匹駿馬即刻稀溜溜地昂起頭,然後不安地用前蹄敲打著地面。
意念力是一種威壓,是可以直接進攻人的靈魂的力量。人和動物都是有靈魂,靈魂決定各種生命的思想,只要震懾住靈魂,吳凡根本不怕這批馬兒敢尥蹶子。
意念力一進入馬的雙眼,駿馬即刻猛地甩了兩下頭,吳凡隨即伸手、吳凡似安慰地伸手在馬臉上撫摸了著說道:「小馬駒子,聽本公子的話,成為本公子的坐騎,我就不懲罰你剛才的不敬。興許以後還會有你極大的好處。」
馬兒似乎聽懂了吳凡的話語,即刻用伸脖子用頭在吳凡的身上蹭了蹭,似乎很是欣喜的樣子。
吳凡滿意地拍了拍馬頸,在眾人驚訝中,馬兒竟然四腿一曲,一下趴在地上。
看著吳凡洒脫地走過去,騙腿坐在馬鞍上,一拉韁繩,馬兒即刻站了起來,所有人全都發出不可思議的囈語聲:
「這……樣也行?!」一向冷冰冰的沈瑜婉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他知道這些馬都是經過了十幾代人精心培養出來的烈馬,如果沒有飼養人在這裡,任何人都騎不上去。否則就不可能出現吳凡三次沒有騎到馬背上的事故。但是,儘管有飼養人在場,也不可能出現眼前這一幕,吳凡只付出了三言兩語,便讓馬兒心甘情願地趴在地上,讓吳凡騎上去才立起身來,看它欣喜乖巧的樣子,比見到主人一點也不差。
看了一眼吳凡,沈瑜婉又看向那位九層真氣的修武者,「歌長老,你們的馬沒有問題吧?」
歌長老姓歌名浩風,是森林邊緣上的那個山寨付寨主。聽了沈瑜婉的詢問,也是很驚訝地看看吳凡,又看看他坐下的馬兒,搖了搖頭,很是不解。
吳凡挑了挑下巴,一副很牛逼的樣子。一抖韁繩,馬兒便向前輕盈地踏了幾步。
林蕭撥轉馬頭,微微一笑,很是淡然地道:「我這兄弟經常不務正業,就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二位小姐不要見怪。」
「蔡東子對馬既然這麼有辦法,回了西宮,正好把養馬的事兒交給他。」水媚兒像是終於發現了蔡東子身上的優點,不無時機地對沈瑜婉建議道。
吳凡一聽就不樂意了,想起西遊記里的弼馬溫,很是惱火地搶著道:「滾!你才養馬,你全家都是養馬的,而且都是種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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