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痛苦的淵源

蕭方痛苦的神情全部流『露』了出來，在他的周身，似乎飄著一大片的陰暗，讓人感覺陰冷、窒息。

蕭老爺子深深吸了口氣，蕭方的樣子已經刺痛了他的心，那是他的兒子，被他從小寄予厚望的孩子，他不該透出那樣深深的絕望。

從他的身上，他彷彿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腦中突然想起了很多的前塵往事。

當年，他也是像方兒一樣曾經如此執拗過，為了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和家裡人鬧得不可開交，可是他最終還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而犧牲了自己的婚姻。

現在，他除了有著深深的遺憾外，卻是一點也不後悔。看著實力如此壯大的蕭氏，他很欣慰了，這也是身為每一個蕭家的後代都應該做到的事。

蕭氏，在他經歷的年代里，只能更壯大！

至少，也應該比石氏更為壯大！

他要證明給所有人看，證明給她看，他當年的選擇，是正確的，他沒有後悔過，沒有……

每次看到石齊白時，他都能從他的身上找出她當年的影子。石齊白那樣慧黠的眼神，那樣飄灑的神韻，那樣淡然的表情，都像極了她，石齊白的母親——珊芸，也是他的初戀情人。

再看一眼一身疲憊的方兒，蕭老爺子無助地嘆了口氣，最近方兒瘦了好多，眼眶深深塌了下去，也許對他*來說，最大的痛苦不是來自於身上，而是來自於心裡吧？

雖然說一直以來自己都不曾後悔過，可是，他的傷痛卻是一點也不會少，所以，他能了理方兒此時心中的痛苦。

想到他今天讓方兒所付出的代價，難道不是他一直以來仍在堅持的執拗嗎？他真的放下了嗎？如果放下了，他為什麼還會緊緊地揪住石氏不放，揪住石喚天不放？為什麼他見到石齊白時就會感到很親切，從心底散發出想親近他的念頭？

原來，是他一直沒有放下吧？

他的眼光一直駐停在方兒身上，因為忙於事業，他一直對方兒的母親不太親近，那個的富家小姐，脾氣卻是極其溫潤的，一直到她早逝時，她都沒有埋怨過他一言半句，只是希望他照顧好方兒——

方兒？他答應過他的妻子，方兒的母親，會好好照顧他的，可是現在，他卻將他推入了一片痛苦的漩渦之中。

他究竟該不該再堅持下去——

一邊是幸福的彼岸，一邊是痛苦的泥沼——

蕭老爺子緩緩閉上了酸澀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