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李莫整整花了三年，終於將劍法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在這三年裡面，他一邊練劍，一邊創立了天羽閣，只為了找到似乎已經在人間蒸發的蕭恆。而蕭恆也在秘密的一個地方，開始著自己的計劃。

李莫雖然在江湖上行走，但是一直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別人見他一直獨來獨往，所以都稱他為「獨影」。而他雖^H小說然有仇家，但不至於會遭遇當時那般的埋伏。李莫很清楚，那一切都不過是蕭恆設計的。他唯一能慶幸的，就是自己大難不死，遇見了楚軒言。在自己離開柳夢兒的墳頭的時候，李莫曾經發過誓，如若沒有殺掉蕭恆，他不會再回去見她。不是不願，而是沒有資格。

想起曾經的往事，李莫疲憊的閉上了眼。緊握著手裡的蕭，這一隻蕭是柳夢兒送給李莫的。

在李莫認識柳夢兒第一年的時候，某一個涼爽的晚間，柳夢兒靠在一棵樹下，輕輕的吹著蕭。那時候有落葉從樹上飄落下來，當時那一副景象，美的每一次當李莫想起的時候，心口都疼痛的喘息不過來。一曲畢，柳夢兒轉頭看著在旁邊聽的很認真的李莫，笑著，就把蕭遞給了李莫，「吶，這個我送給你吧。」柳夢兒嘴角輕柔的弧度，那般開心對李莫說著，似乎收到禮物的是她自己而非李莫。

李莫當時並不會吹簫，似乎明白這一點，柳夢兒親自教著李莫如何吹簫，那認真的神情，展現出了柳夢兒不同於天真的美麗，是一種說不出的魅力。李莫就在這樣心跳頻率『亂』拍之下，漸漸的學會了吹簫。從那以後，柳夢兒便會以「我把我的蕭給你了」「我教會你吹簫」為由，常常要李莫吹給她聽。每一次柳夢兒總是會聽到睡著，每當這個時候，李莫總是要很輕的將柳夢兒背在背上，緩緩的走回房間，把她輕放在床上，然後看著夢中甜甜的笑著的柳夢兒，溫柔的如同晚間的清風。

李莫收回了所有的思緒，看了依舊望著月亮的楚軒言，沒有說一句話，關上了窗戶后，就吹滅了蠟燭。

在李莫回憶著過去的往事的時候，楚軒言也沉浸在一段模糊的記憶裡面。腦海裡面混『亂』的畫面裡面，當時的自己還是很小的時候。也是這樣皎潔的明月，安靜的夜晚。年幼的楚軒言走在河邊，看見了一個背對自己的小姑娘在放著荷花燈，然後那張模糊的小臉轉頭看見楚軒言來了，於是歡快的說：「軒言哥哥，我許願了，希望我們兩個可以一直都在一起。」

楚軒言看見記憶裡面那個自己不像現在這般沉默，冰冷，記憶裡面的那個小軒言笑著撫過小姑娘的髮絲，輕聲而溫柔，「好，我們永遠在一起。」小姑娘對小軒言伸出小尾指，「我們拉勾勾，約定了就不許反悔喔。」小軒言伸出自己的尾指，輕輕的與小姑娘的尾指勾了勾。

楚軒言想不出那個小姑娘到底是誰，然後發現自己只有模糊的記憶裡面才有那個小姑娘，想要在想清楚，卻又什麼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