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

「當然……不能，」雅典娜亭亭而立，隨手一招，指尖溢出的法則之力，在虛空中再次製造出了門戶，「但我知道三位創世先祖的埋留之地，那個地方，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能進去，只要得到其中一位的傳承，你立刻就能向前邁出這最後的半步，以力證道，成就最強大的聖人。而我也能再次強大，超越我的父神。」

「為什麼是我？」雷嘯心動了，這誘惑太大了，大到明知危險，他也要前去。雅典娜微微一笑，「除非你答應了此事，我才會告訴你。」「好，我答應了，」雷嘯也笑望著她，「需要誓言嗎，還是契約？」

雅典娜嗤笑道，「我從不相信誓言契約，契約之神也不過是天道法則的化身之一，若是我們安全歸來，他也就不能約束我們了，若是死在那裡，契約又有何意義，來吧。」她不再多言，一步跨入金色的空間之門。

「聰明的女人，」雷嘯把手一揮，將薰兒送到了中洲隊的地方，朝西王母一點頭，也跨入了空間門。空間門的另一頭在黃昏之地第七層玲瓏天與第八層混元天的空間交界處。

雷嘯出來便看見身著白色紗裙的雅典娜女神漂浮在入口上方，望著第八層出神。「很奇妙的規則，不是嗎？」雷嘯走到她身邊，並肩而立。「在第八層往第九層的空間通道，有一處三位創世神開闢的亞空間，那是一個小型的大千世界，而要到達那裡，我們必須穿過第八層，我的力量也許不如擊傷聖人和神王們的神秘人，但要到達第九層的通道卻有把握。」

雅典娜神色肅穆，「問題在進入通道后。」雷嘯想了想，恍然大悟，「不錯，第九層的規則完全跳出了天道，是大道的規則，而你的力量完全來自於天道，到時候……」「我將失去力量，」雅典娜望了身邊的人一眼，「雷嘯，我能信你嗎？」

雷嘯默然，堂堂神王之尊，要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一個陌生人，他自問沒有這麼大的勇氣。但若兩人此行中不能相互信任，必是十死無生之局，正為難間，一道若有若無的精神念頭悄悄迎了上來，似在試探著，是雅典娜！

雖然不像雷嘯般將自己的念頭錘鍊得金剛不壞，粒粒飽滿，雅典娜的精神念頭卻也細密纏綿，氣息神聖而高貴，此時卻又有著一絲小女兒的羞澀。她要用精神上的直接交流，拉近兩人的關係，消除彼此的顧慮。這種方法的確最直接最有效，但也最是赤裸，雙方等於是沒有任何保留，把心底的秘密都坦誠相見。

雷嘯不是沒有經驗的初哥，明白到這位美麗高貴，智勇無雙的女神王竟有委身之意，不禁大感驚訝。不過他只是猶豫了一下，便放開心神，將自己的念頭遁出，慢慢靠近雅典娜。

剛一接觸，兩人心底都是一聲嘆息和呻吟，精神上赤裸裸的交流，心靈上的猛烈交融，帶來異樣的刺激和無比美妙。同時，對方所有的記憶，潮水般湧來，雷嘯感受到了女神從出生以來的仿徨，恐懼，對宙斯的恨，對眾神的厭惡，千萬年來戰鬥的經驗，無窮無盡的智慧，海量的學識和見聞。

雅典娜的感受又不相同，雷嘯從凡人到成為三界頂尖人物的所有記憶一一閃過，他對父母的思念，對愛麗絲，趙靈兒的愛，對兒子雷布的愛，對所有隊員的愛。這是一個以愛為力量的人，他的經歷證實了那句話，有愛就有力量。同時，雅典娜學會了雷嘯記憶中的眾多神術。

兩人的念頭不斷纏綿，比之肉體的纏綿更要痴纏百倍，漸漸的，一股粉色的元氣從無到有地生出，將兩人的精神包裹。這是宇宙中最原始的元氣之一，萬年不竭，竟在此時出現在兩人的念頭中。

這種元氣主宰萬物育養，生生造化，被稱為造化之氣。兩人的念頭吸收了造化之氣，一瞬間似乎充滿了元氣，交融間，竟然生成了一顆顆新的念頭。雷嘯本來有一元念頭，十二萬九千六百顆，再不能多出一顆來，此刻卻奇迹般地生長出更多新的念頭。雅典娜的精神也同時成長著，漸漸像雷嘯般結出了圓潤飽滿，萬法難侵的念頭。

十三萬，十四萬，二十萬……念頭的數量突破一元后，似乎沒有了限制，越長越多，越多越長得快。一百萬，二百萬，一千萬，二千萬，一億，二億……終於，當兩人的念頭增長到了九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時候停了下來，似乎達到了新的頂點，九九歸真，再難多出一枚來。

雷嘯把神眼看去，見雅典娜此刻靠在自己懷中，正望著自己，兩道脈脈含情的目光在這沒有光暗的世界里纏綿。良久，雷嘯拉住佳人縴手，柔聲道，「我們走吧。」「恩，」雅典娜微微點頭，拉起雷嘯，兩人相攜而下，進入了混元天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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