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演繹X軍法
「雪地青松」的奧汀艦隊一到,立即讓高西的軍隊調動產生一片振動,原本頂著唐雅艦隊的無休止騷擾好不容易聚攏的追擊集群不得不重新編製。因為鐵爾元帥兒戲般的脫離舉動,弄得對方還以為這支以奧汀艦隊為主的方面軍是由他掌控,為他「雷神」的威名所攝,不得不停止了追擊舉動,老老實實地就地布陣應戰。
可是一向急性子的「鐵爾老哥」今天彷彿轉了性,慢悠悠地遊盪在那裡,就是不進攻。這下高西指揮官徹底束手無策,他手下收攏之後除去被打散撤離的那個軍團,還剩20隻不滿員艦隊,而正面是鐵爾的8支艦隊,側后還有唐雅的6支艦隊在伺機待發。而突進去的6支唐雅艦隊已經開始了大規模的攻勢,3號星告急,隨同求援信而來的還有岡薩拉斯元帥的申斥令……好在岡薩雷斯元帥除了申斥以外並沒有強令他回軍,這讓他鬆了口氣,回軍的話立即就會陷入一路挨打的局面,變成崩潰也不是不可能。
「唉!既然大家底牌都亮出來了,那就地作戰吧!」金明勛下達了命令。他到現在為止還是相信這一切不過是對手的一系列「試探手」,現在一直藏著的李行風也已露面,大勢已經布好了,看上去本方有些吃虧,可是論持久力,唐雅還是有著致命缺陷的。只要能堅持下去,勝負的話……他不由地看向了那些巴西玩家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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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艦做了一下翻滾閃避,兩顆炮彈擦身而過,阿良只是有點輕微頭暈,和在裝甲上的感覺是天差地別。
「校正航線……右滿舵……給克勞斯分隊長打個招呼,我們去他那邊躲一躲!」
「敵下輪炮擊預計34秒后……3、2、1……無命中可能……」
……
前方的擬真外視窗瞬間閃耀出一片光點,彷彿是夜間奧運會場對面黑壓壓的看台上成片的閃光燈。
艦身猛地一停,外視窗早蒙上了一層遮光色,艦首的巨炮終於放出了開戰來的第一顆炮彈。艦身總是不再左右翻滾著前進了,阿良剛鬆了松安全帶,立即又把它緊緊地箍在了身上,因為他都可以看到正面那艘巨大的戰列艦破損的艦首裡面去了。
「轟!」合上炮門支起撞角的他們在對方的傷口上狠狠地補了一下,而且並沒有停歇,沿著對方艦體右側劃出個大口子。劇烈的震動過後緊接著的餘震並沒有減輕多少,雙方的主副炮先後開火,近距離互射起來。阿良還是第一次在軍艦上進入戰團,恢復得慢了一點,他有些羨慕地看著艦橋上的人在這種環境下還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各種事件,不過發布命令的時候聲音明顯帶著顫音……「這或許是個練男高音的好地方……」阿良又有點胡思亂想。
搶得先機的奧汀戰列艦占著優勢,敵人這一側先期遭受的損失太大,有將近一半的炮塔失去了動力或者乾脆報廢,一輪對射過後便只剩下零星的炮火還擊,奧汀戰列艦再在傷口上添了把鹽,便不再死纏爛打,不等對方翻轉調用另一側的火炮便脫離接觸繼續向前突破。
阿良抽空看了一下形勢圖,奧汀的軍艦聚成或粗或細的支流急速打進了敵方的振興內部,而突破后的軍艦則像電流一般八方蔓延。高西的第一道陣列是柵欄陣,奧汀的軍艦像一道道雷電擊打在柵欄上,不但打出一個個缺口還環繞著敵方的陣形四處流竄,其速度迅捷無比。「這奔雷果然名不虛傳……」阿良腦海里出現了博斯蘭那張欠扁的臉。「既然要裝雷神,那就演徹底點!」這是博斯蘭的原話,於是這一輪的進攻完全是由奧汀艦隊擔綱,並且使用的也是鐵爾賴以成名的絕技――「奔雷戰術」。
奔雷戰術是以狂野的絕對打擊以及自由的行進序列而著稱,發明者就是那位雷神,據說當年他以23個艦隊用出大規模版本的「狂雷」,將對方轟了個體無完膚,之後十年愣沒人敢找奧汀的麻煩,不過沒想到博斯蘭用起這招來也有模有樣的。
而阿良卻突然被一向不捨得他出門的博斯蘭打發到前線來當觀察員,美其名曰:學習基層艦隊指揮。於是他只能再一次地當起了看客,不過這次明顯要刺激得多。
敵人的反撲終於到來,兵力佔優還是有明顯的好處的,大批量的戰艦一填進來,穿插的空間就沒有了,只能憑藉重型艦的衝撞慢慢將部隊圍攏,雙方再次對射,重新恢復陣線。在側后游擊的唐雅艦隊還是因為規模太小,不能給敵人施加更大的壓力,也讓敵人的調整有了餘地。
艦隊漸漸地離開戰場,裝甲部隊也在糾纏一番后回歸了母艦,守住這點空域並沒有什麼好處,還不如撤回來機動。一場看似熱鬧,其實都沒有好處的戰鬥就此結束。此時這艘勇猛無比的戰艦體外的緊急維修已經開始,焊接的火花到處濺射。
阿良跳出座艙,轉轉脖子:「這幫瘋子!過了把癮該收斂點了吧?」剛才殺到激烈處,作為觀察員的他都駕駛裝甲殺了出去。這些奧汀的軍人和他們長官一個樣子,都是急性子,博斯蘭一是為了演戲同時也是為了安撫這幫不斷上請戰書的傢伙,才進行了這次進攻行動。
「琪琪少校!」叫他的是一名唐雅軍法處的軍官,身後還有幾名穿著帶有寬白邊制服的憲兵。
「這是……」
「軍法司傳票!」文質彬彬、一點都沒有軍人樣的長官遞過來一張文件,揮手讓人順勢將阿良壓上了早就準備好的穿梭機,好在沒有上手銬。阿良趕快看了一下傳票,「濫用職權、貪污受賄、私挪公款……」隨便一個罪名都可以讓現實中的人萬劫不復,阿良有些心虛,他可不是無辜的啊,這些事情他在何塞基本幹了個遍。愣愣地被挾持上了一艘隱形艦……好不容易回過神了來的他拍拍胸:「好在這是在遊戲里,無論什麼罪名,只要死一次就能一筆勾銷了。」不過摸上耀間的手卻又停了下來,這少校軍銜看似容易得來,但要再讓他降回去可就不那麼甘心了,開動起來的腦筋一轉,回想起了前段時間博斯蘭和霍夫曼搞的小神秘:「看來就是這件事了,可能是怕我應付不來,所以才把我支開的吧……論他們的人脈應該是小事情才對,我也是為了軍情才這樣做的啊,不會這麼嚴重……不對!上面犯得著因為我這麼個小少校大張旗鼓的么?……矛頭是博斯蘭??」要是自殺的話,弄個畏罪自殺的名頭,雖然自己脫開了身,但是博斯蘭那邊可就全背下來了。一時間千頭萬緒,阿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被切斷了一切外界聯絡,與博斯蘭、霍夫曼都聯繫不上,心急如焚的阿良也沒心思下線,呆坐了半天,只好用插件聯絡死黨們。
「兄弟我被抓了……」阿良把情況一說,那頭立即鬧了起來,劫囚車這一辭彙出現的頻率之高,讓阿良有些心驚膽戰,連葉雨最後都同意了,還提供了跑路去處――去斯華她爹的麾下……「怕什麼?」看了半天好戲,快要笑出來的謝真發話了:「還怕你那個帥哥上司搞不定么?真是杞人憂天……」
「可……就怕牽扯到他身上啊!」阿良把自己的擔心一說。
「唔!」謝真也不得不認真思考一下了。
「派系鬥爭?」施璇插話道:「看來是了!對方就是看博斯蘭風頭太盛,正好抓到琪琪姐這個把柄,事情鬧得越大他們才越開心。不過最後怎麼樣,總之博斯蘭的名聲上要抹一筆了!……照我看,管那麼多幹嘛!乾脆洗白了好,我也死回去,另找地方玩!」
「不行!這種時候只能硬對硬,一服軟就全完了!琪琪你就安心地去吃幾天牢飯吧!到時候對你的審查該怎麼說就怎麼說,肯定不會出亂子。說不定還能在軍不上層拉到幾條關係線呢!」謝真的決斷平息了發言,阿良也只能乖乖地玩他的小遊戲打發時間了。
ps:系統為了懲罰不守遊戲規則的玩家,對於犯了比較惡劣罪行的玩家,抓他去蹲幾天班房,損失的遊戲時間可是比什麼處罰都令人難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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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的小貓又弄丟了?」霍夫曼調侃著。
「……你說琪琪啊!剛剛才知道被軍法司的越級帶走了!」博斯蘭壓下心中的煩躁:「怎麼樣?我家老頭子怎麼說?」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這裡的事情一交接完,就回首都提升軍階。到時可以幫你擺平,也算是到你這混軍功的報酬吧!哈哈!」霍夫曼的表情很輕鬆。
看到學長的樣子,博斯蘭也徹底放下心來:「話不能這麼說,有學長在,之前的戰事才會這麼順利!」
「呵呵!你也學會拍馬屁了……不過你也是時候充實幕僚了,要不然憑這速度,等你升到元帥開幕的人員都找不齊!你看人家李元帥的手下,那才叫將星薈萃!」
博斯蘭笑笑斷了通信,合上眼睛:「貓嗎?還真像呢!乖的時候懶懶的,一野起來就叫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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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著玩家待遇的阿良還算很滋潤,禁閉室沒有進去,而是呆在軍官會議室兼餐廳里,和看守他的幾個士兵打牌。因為與博斯蘭軍團來時的路線不同走的是直線,這一路算是安全區,所以隱形艦並沒有刻意進行隱蔽機動速度很快。剛剛經過疾風軍團的休整點,眼看著就已經有了一半路程。
「哈哈!」阿良很沒有淑女風度地笑著,這些士兵的牌技只能用菜鳥來形容,他已經贏了好幾百大洋,本來想把一旁觀戰的軍法長官也拉下水,可惜沒有得逞。
「就這點錢也把你高興成這樣?」
「我可是很窮的!……」彷彿是看到了對方鄙視的目光中加上了不相信,阿良補上一句:「那些什麼貪污受賄的錢我可沒拿,全扔當地政府了,私挪公款也是為了作戰,哪有剩的……」
「別和我說,留著口水等開庭吧!」軍法官掏出筆記本記了一筆。
「又是什麼??」阿良預感不妙。
「罪名添加一項,軍營里聚眾賭博!」
「……」滑倒的阿良扶著桌子爬了起來,他只能打落牙往裡吞,因為貌似玩錢就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不過還沒等他站穩開始據理力爭,就又被撂翻在地,同時倒地的還有周圍幾名毫無準備的軍官、士兵。其他器具倒是只有偶爾的幾件摔落下來,其他的都被磁力束縛著。
「巡航導彈攻擊!是敵襲!」艦長給伴隨著戰備警報聲跑到艦橋的兩人解釋道,他只是個上尉,面前的人不論軍銜還是官階都比他高,而憲兵卻被擋在了外面。的繳費卡告罄,但是在互相扯皮之下沒有及時購買,錯過了購買期(周一周四兩天的早上才n天……而小生卻因為囊中吧逍遙,所以更新推遲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