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咔嚓。」一聲，門把轉動。成佑靈一臉鬱悶地推門進屋，身後，安承軒揚著一張壞壞的笑臉跟著進屋。

這個可惡的傢伙，早不上課，晚不上課，偏偏選在她和聖明第一次約會的日子，他是不是故意的？越想越氣，「啪」的一聲，她把書包甩進沙發，人也跟著跌了進去。

「看樣子……好像很不願意啊？」安承軒斂去眼底的竊喜，跟著坐進了沙發。他可是執有特權，她不服從也難。

「安承軒是不是故意的？」她眯起眼斜睨著他。通常這樣的行為，她可以理解成這個男生在吃醋。可是……發生在她身上就不是這麼回事了。天，她快抓狂了！

「有嗎？」他的原因可是很單純的，只是不想讓他們兩個出去約會而已。

「啊，算了，跟你是不能講道理的。」

「你很了解我。」他很高興。

「廢話少說一點吧，開始上課了。」一個小時把他解決掉。

「把我早點打發，還想出去跟聖明約會嗎？」他揚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底卻是掩飾不了的冷漠。

「嗤，我懶得跟你說。」

拿出小學程度的中文課本，成佑靈忍不住悶笑了起來。精通各國外語的安承軒居然捧著一本小學程度的中文課本把高中生的她當老師，簡直是好笑死了！哦呵呵……

「呀，你偷著悶笑什麼呢？」他敢肯定，她在嘲笑他是個中文白痴，因為他看到她手上的中文課本了。「沒……沒什麼，只是覺得……像安承軒這種不可一世的大少爺，怎麼會……」捧著一本小學程度的中文課本，怎麼想就怎麼好笑。哇哈哈……再憋下去她要內傷了。

「喂，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否則吃虧的還是你。」他的地盤，他說了算。

「知道了，只是笑一下而已嘛！又不犯法。」

「我知道你在笑什麼，死丫頭！」說著他伸手要去掐她的脖子。

「啊，為什麼老是掐我的脖子？」難道她長得真的很像鴨子嗎？

「因為你的脖子長。」很正常的理由。

「可……真是個壞傢伙！」脖子長也是罪過？

「有你這麼對待好朋友的嗎？」他盡量拖延時間，不讓她再有機會赴另一場約會。

「這句話不是應該我問你才對的嗎？」故意破壞好朋友的約會。

「是嗎？你想不想再試試，嗯？」他揚了揚手警告她別惹他，否則他絕對會繼續把她當鴨子一樣對待。「好了好了，趕快上課吧！距離上一次，應該有半個月了吧！上到哪裡了呢？」成佑靈翻著書本努力地回憶著。

相隔時間太久了，連進程都快忘記了，真是個不知長進的傢伙！

「啊，找到了，常用的問候語！今天就教這個了。」

安承軒探過頭，朝書本瞥了一眼。該死的，怎麼都是密密麻麻的「蚯蚓」？

「那麼一個小時現在計時開始！」

「教這些有用嗎？」他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廢話還真多，總比一個字也不會說好吧！」

「我會說『笨、蛋』和『白、痴』。」

「你真偉大！」就會說這兩個罵人的詞兒。

「謝謝！」他大言不慚地接受「誇獎」。

「韓文可真啰嗦！瞧瞧，用韓文說『你好』，要發五個音節，用中文說就簡單多了。你、好！才兩個音節而已。」

「你、好？！」他照本宣科跟著她念了一遍，貌似真的只有兩個音節，為什麼相差那麼多？

「是啊，所以說韓文多麻煩！」

「誰說的？」他不認輸地搶過書本，找了起來。

「哈，看這個，『對、不、起』都是三個音節，還不是一樣！」

「那你再看看這個，爺爺！看爺爺這個詞，多了兩個音節呢？」

「看這個……」

客廳里，維護中韓文化大戰開始上演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惡鬥，終於以中文讀音簡潔宣告結束。

「現在知道了吧！韓文的音節真的很多啊！」不過中文卻是世界上最煩繁的一種語言，身為中國人，她是該值得慶幸的，不然像安承軒那樣學中文，多麻煩！

「嗤！」安承軒不服氣地冷哼了一聲，眸子一轉，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個好主意。

「那麼，現在是我提問，你回答！把我想知道的中文都教給我吧！」唇邊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安承軒不著痕迹地一笑。

「好！」她只當他是對中文起了興趣，所以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我愛你！」

「唉？」她一震，心跳加速。

「唉什麼？快用中文教我啊！」

「哦，那個……讀成『我、愛、你』！」呼……把她嚇了一大跳，她差點還以為……

「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安承軒極力忍住爆笑的衝動，故意裝作一副誠心求學的樣子。

「我……愛……你！」她大聲地重複了一遍，就差沒貼到他耳邊叫了。

「哈哈……很大聲的告白啊！」安承軒再也忍不住噴笑出聲，毫無形象地笑倒在了沙發上。

「呀，臭小子，居然敢耍我！」啊，該死的，她居然又被他耍了，真是可恨至極！狠狠地皺起眉頭，她「嗖」地起身朝他撲了過去。

「居然敢耍我？看我揍不死你！」手上的靠墊不斷地拍打著安承軒，她整個人幾乎是趴在了他身上，那樣子……恐怕……絕對……會引起別人的誤會！而此刻，成佑靈一心只想著報仇出氣，絲毫沒注意兩人現在的動作有多曖昧。

她趴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捶打，安承軒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是越笑越開心了。

突然她的手一滑，支撐點從安承軒的手臂落到了沙發，重重地陷了進去。失去重心的身子一斜，完完全全貼上了他的身體，原本打鬧的動作瞬間停止。

「轟」的一下子，她的腦子像炸開了鍋般一片混亂！全身像被點了穴道似的僵在那裡，胸口緊緊地貼著他，她甚至能聽到安承軒的心跳聲。最要命的是她的額頭好像碰到了他的嘴唇，鼻子抵著他的下巴，嘴唇……差那麼一點就吻上他的脖子了。天吶！這個姿勢……讓她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理清頭緒后，她直覺地想要起身，猛地一抬頭，卻沒想到安承軒偏偏好死不死地低下頭來，「嘀……」彷彿有人按下了暫停鍵，兩張臉就此定格。眼睛、鼻子、嘴巴，只有0.5厘米的距離，她清楚地看到了這小子的睫毛……好長！他溫熱的氣息不知不覺染紅了她的臉頰，加速了她的心跳。

安承軒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她，眼底那無限的柔情幾乎把她淹沒。

身子突然猛烈地一怔，她慌亂地移開視線，掙扎著起身想逃離這個尷尬的處境，卻不料被安承軒突然伸上來的手勾住了脖子，順勢往下一壓，覆上了柔軟甜蜜的唇瓣。

「唔……」成佑靈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怎麼回事？他們……在接吻嗎？天吶！這可是她的初吻哎！可惡的傢伙，居然偷走她的初吻！

相較於她眼底的驚訝、惱怒和不知所措，安承軒眼中卻是讓人沉醉的柔情。呃……他的眼神……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溫柔？她突然慌了手腳，她甚至覺得，這種眼神會讓她的心徹底淪陷。

不行！她的自由已經淪陷了，絕對不可以再把心也搭進去。所以……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一推，快速地逃離了他身邊。

「你……你幹什麼？」她用力地擦著嘴唇，感覺一陣火辣辣的。

「哦，沒什麼，我只是……好意做一下示範而已。」他懶懶地坐起身，樣子像極了一個無賴。

「什……什麼？做示範？」成佑靈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居然拿她的初吻做示範？這個……臭小子，真的是……太可惡了！

「因為和聖明在一起了，擔心成佑靈不會接吻，所以才做了示範，懂了嗎？我這可是……犧牲自己在幫你啊！到時候不會接吻可是很丟臉的。」他也是犧牲者！

「呀，我和聖明才不會接吻。」只是假裝交往而已，又怎麼會接吻呢？

「哦？那是為什麼？」安承軒懷疑地挑了挑眉，居然說得那麼肯定，難道她和聖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呃，沒……沒什麼！我是說，聖明才不會亂來。」

「是啊，聖明是不會亂來，亂來的只會是我！」他眼神一淡，別過頭，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落地玻璃窗上。在她的眼裡，大概只看得見韓聖明的好，韓聖明的溫柔。至於他，也許她只是把他從冤家對頭變成好朋友而已，只是好朋友而已。

「知道就好！」心已軟化，嘴卻依舊不聽使喚。看著他眼底淡淡的憂傷，她的防線快崩潰了。看不見他的笑臉，為什麼她覺得心好痛？她不想失去他的笑容。

「你……真的很喜歡聖明嗎？」

他突然悶悶地吐出這麼一句話，成佑靈頓時睜大眼睛愣在了原地。這傢伙怎麼會問這個？難道……被他發現什麼了嗎？

「當……當然，聖明溫柔體貼又長得帥，像白馬王子一樣的男生怎麼會不喜歡？」小心翼翼地瞥了安承軒一眼，擔心他看出什麼破綻，成佑靈迅速擺出一臉的痴迷和崇拜，並努力把韓聖明吹上天。

「就算他喜歡的人不是你，你也甘心嗎？」看著她迷戀的眼神，他的心越抽越緊。

「安承軒，你的腦袋出問題了嗎？破壞好朋友的愛情，你怎麼能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敢置信地注視著他，這傢伙好奇怪，說這樣的話明顯是在破壞她和韓聖明的關係。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破壞好朋友的戀情對他沒有一點好處啊！

「算了，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也許……真的是我的腦袋出問題了。」而且問題大了，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沉默了許久，他突然平靜地開口：「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上你了，你會怎麼樣？」

「什……什麼？怎麼……又開這種玩笑了？安承軒喜歡的是瑞學姐，我喜歡的是韓聖明，這玩笑好像不會有人理哦！」雖然早有先例，但他莫名其妙蹦出來的話總是會讓她心跳異常。

沉默……見安承軒沒有反應，成佑靈繼續說教：「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當然……我是不會介意的啦，可萬一傳到瑞學姐的耳朵里會引起誤會的。雖然我知道安承軒說喜歡我只是一種玩笑，但是瑞學姐並不知道啊！到時候想要解釋清楚的話可不是簡單的事了。這樣說……安承軒應該明白了吧？」

「是啊，我很明白了，原來……在成佑靈眼裡，我喜歡你是一種玩笑。」他的聲音依然平靜得聽不出一絲情緒。

「呃……」怎麼還在演？都說得那麼明白了，她又不會再上他當，幹嗎還演得那麼投入？

「今天就到這裡吧！」

突然，他「嗖」的自沙發上跳起，一把抓起旁邊的外套，面無表情地甩出這幾個字便轉身走向門口。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地甩上。成佑靈怔怔地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皺起了眉頭。是她把局面弄僵的嗎？不是吧！明明是那個傢伙偷襲她，她只不過是正常還擊而已！可為什麼他會拉長著一張臉出去？誰惹到那位大少爺了嗎？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安承軒單手握著方向盤斜靠在座位上，骨節鮮明的細長手指有力地支撐著微微傾斜的額頭，冷漠的眼神，緊鎖的劍眉，抿成一線的薄唇無不表現出他惡劣的心情。

許久，他絕望地閉了閉眼，抿緊的唇微微開啟，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也許是他的反應太強烈，她居然把他的示愛當成玩笑，呵呵……他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滴血。看來她喜歡的人只有韓聖明，而他，只適合做好朋友吧！

「轟隆」！天空毫無預兆地傳出一聲悶雷，貌似快下雨了！一手抓著兩片麵包，一手夾著書包，成佑靈飛快地從樓上沖了下來。

哎呀，真是的，居然睡過頭了。抬起頭看向天空，她皺了皺眉，大清早的不會這麼倒霉碰上大暴雨吧？好歹也等她趕到學校再下吧！或者，等她上了公車……總之，趕快跑就是了！

一咬牙，她決定發揚馬拉松賽跑精神，並且以她那媲美兔子的賽跑速度，向遠處的公車站狂奔。正在這時，兩道刺眼的汽車燈光射了過來，她不自覺地眯起眼，只見不遠處一輛熟悉的跑車飛馳而來。

「安承軒？」她驚訝地看著他。

「笨蛋，快上車！」沒看到天快下雨了嗎？安承軒不耐煩地白了她一眼，因為昨天的事，害他一晚都沒睡好，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他最終還是戰勝不了自己的心。所以，一大早，他特地大老遠地轉到她的公寓前等她出門，即使做朋友也好，他就是不願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噢。」她愣愣地應了一聲，接著「噔噔噔……」小跑著繞過車頭，打開車門鑽進副駕駛座。不管那麼多，先上車再說，她可不想待會兒成落湯雞！

見她坐穩，安承軒二話不說一腳踩下油門，車子疾駛而去。車外，狂風呼嘯；車內，安靜得只剩下呼吸的聲音。成佑靈低著頭，不自在地玩著手指頭，不知道該如何打破著沉悶的氣氛。

「那個……」她偷偷瞥了他一眼，想說點什麼。

「什麼？」看來他比她還緊張。

「安承軒沒什麼事吧？」昨天黑著臉走掉，還以為今天又不會來上課了。

「能有什麼事？昨天……嚇著了吧！」他不動聲色地問道。

「是……有點嚇著了！不過我知道安承軒是在開我玩笑。」

「哈哈……可真是個笨蛋啊！昨天那只是……玩笑而已。不過……成佑靈還是被我嚇著了，看來我的目的達到了。」他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卻透著淡淡的苦澀。

「呀，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耍我。那麼深愛著瑞學姐的安承軒怎麼會輕易變心呢？」正因為知道他們他故事，了解他們的感情，為安承軒的痴情感動，所以她才斷絕了自己的希望。

「……」她的話重重地抨擊了安承軒的心臟，讓他無言以對。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就算兩年前被拒絕，他寧願痛苦也不肯輕易放手，這樣刻骨銘心的愛怎會輕易變心？可是到現在……他卻越來越不確定了。

「好好對待學姐吧！要是辜負我的一番好意，我可會揍扁你的，聽到了嗎？」她掄起拳頭，朝他的側臉揮了幾下，警告他小心一點，她的拳頭可沒長眼睛。

「嗤，成佑靈可真講義氣！」看著她誇張的動作，安承軒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當然，這可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貌似……中華民族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講義氣的美德？

「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那是什麼？」他又搞不懂了。

「哎，跟你這個中文白痴是不能溝通的。」說了也是白說，還浪費她口水。

「呀，死丫頭，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說著他揚起手就要掐她的脖子。

「哦……呀……開車，看著前面！」她緊張得差點從座位上站起來。貌似現在是在高速公路上，一個不小心來個多車綴尾就死翹翹了。她還年輕，可不想意外死在這高速公路上，客死異鄉。

車子急速地駛進皇庭的校門，風一般地停在了A班教室門口。打開車門，兩人同時下了車。楓葉樹后，一雙憤怒的美眸正狠狠地盯著他們。

「瑞學姐找我？好難得啊！」假山背後，韓雪莉悠閑地躺在草坪上，對依藤瑞的到來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把成佑靈趕回中國去，韓雪莉會幫我嗎？」這一次，她終於下了決心。從昨天安承軒拉著成佑靈離開，再到今天早上兩人一起來上學，她不敢確定昨天晚上他們倆是不是一整夜都在一起，所以今天才會一起到學校。

她已經對安承軒失去了把握。只要成佑靈在一天，她就會一天天失去安承軒。

「哦？瑞學姐終於下定決心了嗎？」韓雪莉故作驚訝地問道。

「是的，這次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成佑靈送回中國去。至少，哥哥不會再天天見到她。」畢竟認識還不到兩個月，相處的時間也不算長，所以有了感覺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我等學姐的這句話已經好久了，知道嗎？」既然有了依藤瑞的點頭同意，那麼，她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對成佑靈出手了。因為……如果出了事，一切後果將由依藤瑞承擔！

韓雪莉在心裡奸笑了兩聲，開始盤算對付成佑靈的計劃。

「好吧！今天放學后就動手吧！具體安排這樣……」她的兩條手臂搭在兩個死黨惡女肩膀上，面對著依藤瑞，四人聚在一起商量著如何行動。

「叮……」放學的鈴聲終於拉響了！

背起書包的成佑靈剛離開座位，身邊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成佑靈……」左邊安承軒的聲音。

「佑靈……」右邊韓聖明的聲音。

「呃？」她站在中間，不知道先回答哪個，標準的左右為難。

安承軒和韓聖明對看了一眼，誰也不再開口。兩個男生，中間夾一個女生，冷戰開始……

「哥哥！」一道天使般甜美的聲音打破了僵局，一身高貴的依藤瑞興沖沖地小跑了進來。

「哥哥今天一定得去我家了，昨天失約，奶奶好像不高興了呢！」今天，她死也得把安承軒帶走，不然韓雪莉的計劃就不能實行了。

「今天……」他遲疑地摸了摸鼻子，不自覺地轉過頭，正好對上成佑靈的雙眼。

「看我幹嗎？到女朋友的家裡吃飯，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佑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真是個笨蛋！不是警告過他要好好對待依藤瑞的嗎？現在這種機會不正是討女朋友開心的時候嗎？

「一起走吧！」默然轉身，安承軒擁著依藤瑞離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成佑靈欣然一笑。轉頭，對上一雙溫柔的眸子。

「心很痛吧！」韓聖明依舊帶著一臉的微笑。

「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因為成全別人也是一種美德。

「可是怎麼辦呢？我的心好像也在痛啊！」他想擁有成佑靈，想從心底呵護眼前這個大咧咧的女孩。可是，面對她的強顏歡笑，他卻只能學會成全。

「哎……聖明是該心痛了。」看到依藤瑞和安承軒這麼甜蜜，不嫉妒才怪。哎，可憐的聖明，她同情地瞥了他一眼。

「咳咳……」看著她一臉的同情，他哭笑不得。真是個單細胞啊。

「那麼，我也該走了！呵呵。」她尷尬地撓了撓頭，拎起書包準備離開。

「一起……去吃飯吧！」

「咦？聖明……是在約我嗎？」嘿嘿……今天沒有安承軒的阻撓了哦！好好跟聖明約個會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然引起人家的懷疑就不好了。呵呵！

「是啊，就是在約你。」他淡淡地一笑。

「走吧。」她回以他一個燦爛的笑容，挽起他的手正打算離開。

「成佑靈是哪位？」門口一個聲音響起，只見一個長相平平，戴著一副黑邊眼鏡的女生站在那裡正四處搜尋著教室里的身影。

「我是，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佑靈疑惑地看了韓聖明一眼，轉身朝門口走了過去。

「你是成佑靈？那快跟我走吧！校長找你。」沒等佑靈反應過來，那個女生早已轉身走了出去。

「那個……聖明等我一下吧，應該馬上回來的。」沒搞清楚狀況的成佑靈回頭朝韓聖明無奈地笑了笑，便傻傻地跟了上去。

韓聖明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