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猛虎出山
金花這才想起來,他們的婚禮就定在了這個雙休日。舒涵要見她,肯定就是說這件事。
她說:「沒關係,我們都還年輕,工作要緊。」
雷鳴說:「等抓到了黑皮和錢鐸,我一定給你一個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婚禮。」
他的話就像一股暖流,溫暖著金花的心。
金花說:「一言為定。你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對了,麻煩你照顧我哥哥,別讓他太累了。我掛了。」
雷鳴說:「等等,我還沒吻你呢。」
他對著手機響亮的吻了一下,在金花的笑聲中掛斷了電話。
雷鳴一沾到枕頭,很快就睡著了,連燈都忘了關。
在夢裡,他和金花正在舉行婚禮,看著金花那美麗嬌羞的笑臉,他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早,雷鳴就起床出去晨練。每次路過金林的門口,他都會習慣地停下來朝裡面望望,想和他打個招呼,想關心他一下。說說是受了金花的拜託,其實,在雷鳴的心裡,早已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沒有了他,雷鳴會覺得晨練很乏味,夜晚很長。
看著緊閉的門,他想,金林外出查案已經好幾天了,算算日子,昨天就該回來了。可是,怎麼今天還沒到?他看了看手錶,時間還早,準備上班后打個電話給他。
又是忙碌的一天,雷鳴完全忘記了時間。下班后回到宿舍,見金林房間的燈亮著,才想起了還沒有打電話給他。既然已經回來了,就沒有那個必要了,他推門進去。
沒想到,一進門,卻看見小瑾坐在沙發上。
他劈頭蓋臉就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瑾見他臉色不好,忙搬出金花解釋道:「是嫂子叫我來的。給你們送肉。」
雷鳴聞到廚房傳出來燉肉的香味,心裡一陣激動。他以為金花來看他了。
他說:「她人呢?在裡面?」
小瑾說:「她去見大姑了,晚些還要去醫院照顧阿香,今天就不來了。是他叫我過來幫你的忙。」
見不到金花,雷鳴有些掃興,見小瑾不跟在金花旁邊,擅離職守,正要發作,金林走了出來。
他正在做飯,聽見雷鳴的聲音,跑出來問:「怎麼?是我就不歡迎?重色輕友。」
雷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怎麼會,早上我還想打電話給你呢。可是,一忙,給忘了。」
金林關心地說:「是不是案子有了進展?還是有黑皮的消息了?」
雷鳴沮喪地說:「都有,又都沒有,黑皮是出現了,可是,又讓他給跑了。」
金林失望地說:「不會吧?他這次是不是又去找錢鐸了?」
雷鳴接過小瑾給他倒的水一陣牛飲后說:「是的,不過,這一回他是去了他家。因為保安盤查嚴,他進不去,就在門口蹲守。」
金林說:「那就是說,他與錢鐸還沒有見過面?那他為什麼會跑?不會是發現了我們的監視崗?」
雷鳴正要回答,覺得衣袋裡一陣振動,有電話進來了。他拿出手機一看是阿柏打來的,忙對金林擺了擺手接通了電話。只聽裡面阿柏激動的聲音傳來。
他說:「隊長,他又來了。」
他聲音大的足以讓屋裡的人都聽見。
小瑾見雷鳴的臉色一下子燦爛起來,好奇地問道:「誰來了?」
雷鳴沒理睬他,對著手機命令道:「你們給我盯死了,這一回可別讓他再跑了。我這就趕到。」
他對金林說:「快換衣服,咱們走。」
金林說:「去哪裡?我鍋里還頓著肉呢。」
雷鳴興奮地說:「黑皮出現了。」
金林一聽二話不說,關上火,拿著衣服就跟著雷鳴衝出了房間。
小瑾在後面追著說:「等等我。」
雷鳴他們趕到時,阿柏已經在大路口張望。
見雷鳴的車到了忙迎上去說:「隊長,你們總算來了,我們都快急死了。是又怕抓錯人打草驚蛇,又怕他跑了。」
黑暗中,借著路燈,雷鳴順著他指的方向看見一輛小麵包車停在路邊。
他問道:「你確定就是那輛車?」
阿柏信心滿滿地說:「百分之兩百地確定。」
金林說:「我認識黑皮,過去一看便知。」
聽說是抓黑皮,小瑾躍躍欲試地說:「師傅,我學過柔道,算我一個。」
雷鳴拔出槍對金林說:「就這麼決定,你上前去認人,小瑾,我們倆負責抓捕。阿柏,你和小馬繼續監視錢鐸。」
黑皮給錢鐸打了電話后,用身上所有的錢飽餐了一頓,他孤注一擲,今晚一定要成功,否則,就再也不和錢鐸破,同歸於盡。錢鐸心懷鬼胎,也想儘早了解這段孽債。他們約好今晚在小區門口見,不見不散。
黑皮如約,開車來到了小區門口,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大門,等待錢鐸出來。
錢鐸將錢裝進了提包中,又將一把早已準備好的,鋒利無比的尖刀和結實的尼龍繩索揣在了懷裡,打算趁其不備,殺他滅口后,將屍體沉入江里。這是他計劃關鍵的一部分,這樣一來,哪怕是雷鳴他們再懷疑,也找不到證據了。
想到黑皮人高馬大,錢鐸怕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又隨手拿了一瓶麻醉藥,以防萬一。收拾停當后,錢鐸拿著提包從容地走出了房門。
金林悄悄走近黑皮的車,敲了敲車窗。
黑皮警覺地向外張望了一下,沒看見有人。
金林又敲了幾下,黑皮不耐煩了,搖下車窗玻璃伸出頭來問:「誰?當心老子揍你。」
金林看清楚了,正是黑皮,他向雷鳴和小瑾做了個手勢說:「金村長,是我,楊金林。你不認識了?」
楊金林?這不是楊樹的兒子嗎?我不會聽錯吧?據說他當了警察。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黑皮定睛一看,面前站著的果然是金林,大吃一驚。
說時遲那時快,金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勢猛地拉開車門,將黑皮拽下車,雷鳴和小瑾一起撲了上來,就像猛虎出山,將他按倒,戴上了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