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想你是一種痛
第三十五章想你是一種痛
第二天早晨,依依神色慌張的向陳醫生的辦公室跑去,依依推開門一看,陳醫生正坐在椅子上查看前一天的病例。「依依你找我有事嗎?」陳醫生看到依依慌慌張張的走進來就疑惑的問道。「陳醫生,倩雨不見了。」依依著急的回答道。
「什麼,倩雨不見了,先帶我去看看。」陳醫生放下手中的病例,就急急忙忙的跟依依出去了。陳醫生跟依依一起來到我的病房,推門一看,發現我已經消失不見了。「你馬上打電話給諸葛藍婷,我帶幾個護士一起去醫院的周圍找找看。」陳醫生說完,就叫了幾個護士一起去找我,可是他們找遍了整個醫院都沒有發現我的蹤影。
依依打電話告訴諸葛藍婷說我不見了,諸葛藍婷頓時嚇了一跳她放下電話連忙叫上沈浩南他們一起向醫院趕去。沈浩南見到神色慌張著急萬分的依依就雙手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問道:「倩雨呢,她怎麼會不見的,你是怎麼看著她的?」「我不知道啊。」依依害怕地回答說道。
「你多大了,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如果倩雨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沈浩南怒不可遏地吼叫著,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不知為何,依依突然就倍覺委屈,鼻子一酸,眼淚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汪濤一見到這陣勢,頓時慌了神,他連忙走上來一把推開沈浩南生氣地說道:「倩雨消失了,我們大家都很難過但這也不能全怪依依啊。」汪濤手忙腳亂地幫依依擦眼淚,「依依你不要哭了,這不是你的錯啊。」汪濤不勸還好,他越勸依依就越覺得委屈,眼淚越洶湧。
「對不起,是我太擔心倩雨了。」沈浩南走到依依身邊低下頭輕聲地道歉。這時,依依才停止了哭泣。
「陳醫生,怎麼樣找到了嗎?」諸葛藍婷看到陳醫生回來連忙上前問道。看到陳醫生那失落的表情,大家的心頓時涼了一截。「那她會去哪裡呢,倩雨是自己走的還是有人把她給帶走的呢?」諸葛藍婷問道。
「依我的推測倩雨已經醒了她應該是自己走的,你們想想如果倩雨她沒有醒來,有人把她帶走的話那整個醫院不可能沒有人不注意到的。」陳醫生看了看大家一副失望的表情連忙安慰說道。
「陳醫生的話很有道理,那麼說來倩雨她已經醒了?」諸葛藍婷高興地問道。
「那太好了,老天保佑。」依依開心的叫了起來。
正當大家都感到高興的時候,只有沈浩南一人還是悶悶不樂的,突然他的眼睛停留在床上,沈浩南連忙走到床邊伸手將掉在床上的一枚鑽戒拿起,「倩雨是被人帶走的。」沈浩南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突然間打破了整個房間的歡笑聲。大家突然間就像被人點穴了一下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許久諸葛藍婷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倩雨是被人帶走的?」
「這是前兩天我幫倩雨戴在無名指上的鑽戒,如果倩雨是自己走的那這枚戒指為什麼會掉在這裡?」沈浩南拿著戒指看著大家問道。
「那也許是倩雨自己掉的呢?」依依說道。
「我又何嘗不希望倩雨已經醒了,我寧可相信倩雨是自己走的也不願意去相信她是被人帶走的。」沈浩南看看大家說道。「可是如果她真的是自己走的,那她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啊?」沈浩南哭著喊道。
「浩南說的有道理,如果倩雨真的是自己離開的那她現在一定會去日月山莊的,我們不如回家去看看吧。」諸葛藍婷看了看大家回答說。
「媽,說的對,我們還是回家去吧,說不定倩雨已經在家了啊。」汪濤說道。
最後大家帶著失望與希望離開了醫院。一路上沈浩南不停地在抽泣著,為什麼相愛的人卻不能夠在一起?老天爺到底要把我們折磨到什麼時候啊?
回到家的那一刻,大家還是失望了,諸葛藍婷更是心痛難熬,我剛剛失去了一個丈夫現在連自己的親身女兒都消失不見了,難道是自己的前世做了太多的壞事所以今生才會那麼多災多難。就在大家愁眉苦臉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整個房間的寂靜。
原來警局裡的黃警官打電話告訴諸葛藍婷,汪天奇的死由於證據不足不能夠判諸葛雲兒有罪,而且,有人親眼所見諸葛雲兒是為了自保才一不小心殺了汪天奇,諸葛雲兒這是正當防衛不能說她有罪,最後這個案子就這樣結束了。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頓時痛苦萬分,此時的諸葛藍婷跟汪天奇更是痛不欲生,分明是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嘛。汪天奇明明就是被諸葛雲兒給一刀殺死的,這是諸葛藍婷親眼所見的,怎麼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天奇,你死的好冤啊,老天爺你怎麼可以這樣是非不分啊。」諸葛藍婷頓時跪倒在地上痛苦地怒吼道。
「這些警察怎麼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要去找他們問更明白。」汪濤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仇恨,像怪獸一般吞噬著汪濤的心,使他不思飲食,坐立不安。
「汪濤,你冷靜一下,不要衝動,就算你現在去找警察也沒有,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想想辦法啊。」宇文龍一把拉住汪濤說道。
「想辦法怎麼想?」汪濤紅著眼睛問道。「我爸他死的那麼冤枉,沒想到死了之後還要被冤枉成這樣,天理何在啊?」汪濤痛恨老天爺的不公平,他更恨諸葛楓一家,汪濤在心裡暗自發誓:「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報仇。」
「濤兒,你記住從這一刻開始我們跟諸葛楓一家恩斷義絕,諸葛楓一家是我們最大的仇人我們一定要報仇。」諸葛藍婷氣憤地說道。「天奇,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媽,您放心吧,我一定會替爸爸報仇的。」汪濤咬牙切齒的說道。
有時候,我們的承擔要大於接受,即使無措,即使走投無路,即使那麼的沉重不堪。但是我們還是要背負起這份沉重,因為唯有承擔,才能體現生活的真諦。
今晚的夜色非常的暗淡,天氣也十分的寒冷。沈浩南從不踏實的睡眠中掙脫,彼時空氣已被黑夜徹底冷卻。萬家燈火一併瓦解在黑暗裡,人世間彷彿初生。
「倩雨,你到底在哪裡啊,我好想你,此刻的你是否也在想我?」淚水從沈浩南的眼角滑落,沒人知道在這夜深人靜的黑夜,沈浩南哭了,真的,他哭得那麼的撕心裂肺,那麼的悲傷欲絕,這一刻,沈浩南對生活充滿了悲哀,失去了信心,他不知道前面等待他的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已經是傷痕纍纍,但為了夢想,為了明天的朝陽,他必須堅持到底,不能妥協。也許,他曾經想過放棄,因為那一次次的磨難已讓他遍體鱗傷,甚至有幾次險些喪了性命,但是他不能夠放棄,只能等待,在等待中學會堅強。
我從醫院出來以後,一直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腦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更不知道自己是誰,身上穿著一套薄薄的醫院服之外什麼都沒有。突然有一個肥胖的男人走到我身邊,他不壞好意的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就伸出手一把拉住我不放,我害怕的大聲叫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轎車停在了我們的面前,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從汽車裡走了出來,他就是司馬勝凡的大兒子司馬楚羽,他走到我們身邊冷冷地說:「放開她。」見那個胖男人沒有要鬆手樣子,他伸出右手一拳揮了過去將那個胖子打倒在地,那個胖子起身拔腿就跑。
「謝謝你……」我頓時暈倒在了司馬楚羽的懷裡。
次日早晨,我緩緩的睜開眼睛,我這是在哪裡啊?我怎麼會在這裡呢?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司馬楚羽走了進來,他見我醒了就冷冷的說:「你醒了,這是我叫人給你買的衣服,穿好之後你可以走了。」他把衣服扔到我的床上,然後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好奇怪的人啊。」我輕聲說道。然後開始起床換衣服,當我穿好衣服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司馬楚羽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說:「你可以走了。」
我看了看他然後轉身就走,剛走到門邊就停下腳步不動了,「你怎麼不走了?」司馬楚羽還是面無表情,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
「我不知道該去哪裡?」我低著頭輕聲地回答道,聲音小的只有我自己能聽到,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過去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甚至把自己的名字也忘記了。
我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司馬楚羽還是聽到了,他走到我身邊看一下說道:「你不會連你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吧?」「嗯。」我點點頭應道。
「天吶,我怎麼會救一個傻子啊。」司馬楚羽突然感到天都要塌下來了,他沒想到自己救的人是個傻子,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我不是傻子。」我嘟起嘴巴生氣地說道。
「你不是傻子那怎麼會連自己叫什麼家住在哪裡都不知道啊?」司馬楚羽看了看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從醫院出來之後就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看著司馬楚羽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請你收留我吧。」
「你失憶了?」司馬楚羽奇怪地問道。見我點點頭,他這才相信我說的話,司馬楚羽看了我一眼說到:「隨便你。」說完,他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雖然我很不情願的跟一個冷酷無情的人生活在一起,但是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為了重新開始,我把自己取名叫夏之雪。
毛毛細雨,悄悄無聲地飄落著,像是無數蠶娘吐出的銀絲。千萬條細絲,蕩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輕紗,披上了黑油油田野。
一輛銀白色寶馬停在了北京桔子酒店的門口,林飛從車子里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四周就走了進去。「林飛,你來了。「司馬楚歌見到林飛進來就高興的向他招手。
「楚歌,你什麼時候來北京的?」林飛走到司馬楚歌的對面坐下說道。
「已經有幾天了,今天的天氣真好啊。」司馬楚歌看看窗外笑著說道。
聽到司馬楚歌這樣說,林飛就不明白了,他扭頭看了看窗外發現外面正在下雨,這樣的天氣怎麼會是好天氣呢?
「林飛,沒想到你們北京居然會有如此漂亮的女孩啊,而且她心地善良。」司馬楚歌高興地說道。
「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林飛看了看司馬楚歌問道。「是誰啊,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認識的哦。」林飛笑著說道。
「她叫蘇倩雨。」司馬楚歌說道。
聽到「蘇倩雨」這三個字林飛剛喝進嘴裡的飲料全都噴了出來,他沒想到司馬楚歌的心上人竟然會是我,這對他而言真的是又驚又喜。
「你沒事吧,林飛。」司馬楚歌奇怪地問道。
「沒事,沒事,是你有事啊。」林飛用手指指司馬楚歌說道。
「我有什麼事啊?」司馬楚歌聽地糊裡糊塗的,他不明白林飛指的是什麼事情。
「你說的那個蘇倩雨,我認識的,你不會真的喜歡她吧?」林飛問道。
「我是真的喜歡她,說真的從來沒有一個女孩能讓我如此心動過,雖然我只匆匆的見過她一次,但是從那之後我每天都在想她,為了能再次見到她,我天天跑到那家咖啡店去喝咖啡,希望有一天可以再見到她,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出現。」司馬楚歌說道。
聽到司馬楚歌這麼說,林飛就更加相信他了,看來司馬楚歌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如果讓他來對付沈浩南,那不是更好嗎?林飛笑著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她,做兄弟的我就幫你一把,蘇倩雨有個男友名字叫沈浩南,如果你想得到她必須先剷除你的頭號情敵。」
「沈浩南是誰,我怎麼剷除他啊?」司馬楚歌問道。
林飛在司馬楚歌的耳朵里嘀咕了一陣,司馬楚歌高興地點了點頭,然後他們二人同時離開了酒店。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沈浩南他們依然沒有找到我,此時的日月山莊,人人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們現在除了等待之外還能夠做什麼呢?
沈浩南常常在月夜星空下眼含淚水茫然問天,為什麼老天一次又一次的將我們分離,為什麼相愛的人始終都不能夠在一起,既然不能夠在一起,那又何必要讓我們相愛,愛得那麼痛苦。這個世上真的有真愛嗎?如果有那為什麼我們那麼的相愛可是最後還是無法在一起。
那天晚上,沈浩南的心一下子又痛了起來,真的很痛很痛,痛到無法再呼吸了,可是在大家面前他還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有誰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正在滴血啊。
我強迫自己不去想你,可是你的影子揮之不去。思念的日子是難熬的,是一種揪心的痛,明知道想你是一種痛,但我還是不停的想你,倩雨,你到底在哪裡啊,請你回來吧!
「浩南,你又在想倩雨了吧。」雲琳走到沈浩南的身邊問道。見沈浩南不說話,雲琳又說道:「其實我們大家都很擔心倩雨,而且我們也相信有一天倩雨一定會回來的,她會回到你的身邊來的。」
「雲琳說的對,我們不能就這麼認輸啊。」依依說道。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找出真正的殺人兇手,然後將他繩之於法。」宇文龍看了看大家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做啊?」雲琳問道。
「等。」宇文龍回答說。
「等?什麼意思?」王濤看了看宇文龍問道。「我等不了了,我一定要去找諸葛楓算賬。」汪濤氣憤地說道。
「等不了也要等,我們必須等到那個兇手自己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來。」宇文龍說道。
「這怎麼可能?」沈浩南說道。
「怎麼不能,如果他的目標是軒轅氏集團的話,我相信他很快就會行動的,現在軒轅翔已經死了,而沈浩南也被認為是殺人兇手,但軒轅氏還是要人來管理,所以他很快就會有所行動的。」宇文龍分析道。
「文龍說的很對,我們現在就開始等吧,等他自己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我們再將他繩之於法。」沈浩南贊同宇文龍的說法。
「汪濤,你沒事吧?」依依看到汪濤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就問道。
「我沒事,你們怎麼說就這麼做吧,但是先找到我妹妹再說啊。」汪濤看了看大家說道。
「是啊,也不知道倩雨現在在哪裡?」沈浩南滿臉憂傷的坐在沙發上,抽泣了煙。
其實,宇文龍說的很有道理,有時候等待也是一種幸福,人們在等待中變的更加堅強,變得更加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