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
他後面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到了，眼一黑，昏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被抱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依舊是熟悉的氣息，可卻再也沒有一點溫暖的感覺，再也找不到一個適合我的位置。
「桐桐，你醒了？」楚夢寒收緊了雙臂，像是要把我嵌進他的身體。
我很想笑，是呀，我醒了，徹徹底底的清醒了。
原來我和他之間的幸福，不過是我自己一個長久的夢境。是我自己固執的守護著心中那所謂純潔的愛情，早就應該知道，三年前，純潔的水晶就已經碎裂了一地，再次撿起來時，換來的不過只有鮮血淋漓。
是我不該再繼續做夢，是我自己太傻太天真，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三年裡怎麼會沒有女人？
當年既然已經分開，我沒有權利要求他為了我守身如玉，可是，他不應該，騙我！！騙我去相信愛情依然純潔美好
連掙扎都已經失去了興趣，我像用積攢了一世的力氣才能顫抖著說：「楚夢寒，我們就到這吧！」痛苦的再次閉上眼睛。
什麼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我們之間除了無法忍受的謊言和欺騙已經多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以後他這樣抱著我的時候，我會想到曾經有別的女人佔據過這個位置。當我們做x的時候，我會想曾經他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體里意亂情迷，情不自禁我會想他閉著眼睛想到的就是是我還是別人曾經有人說過，女人一旦瘋狂起來，毀滅性堪比原子彈的能量，我無心毀滅他們，更不能毀滅我自己。
「桐桐，原諒我好不好，我心裡只有一個你，從來沒有過別人我不走，也不會讓你再一次離開我！」他死死的摟著我，阻止我想要起身的動作，彷彿我們之間微微的一個改變，我就會憑空消失一樣。
「你放開我！」音量突然增高，看到他的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楚夢寒，你早就知道林婉婉是有意接近汪洋破環沈欣欣的幸福對嗎？你明明知道一切還讓我不要去管汪洋的閑事，你的心怎麼這麼狠，沈欣欣有什麼錯？就是因為她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嗎？
你欺騙我，玩弄我還不夠，還要去欺負我的朋友？」
「不要胡說。」楚夢寒面容一僵，「玩弄？我對你的心，你看不到嗎？桐桐，我知道你生氣，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
「我有胡說嗎?」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我用盡全力居然真的推開了他。坐起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金光，冷笑問：「你承認林婉婉和你上過床對不對？你抱著一個和你有過如此親密關係的女人在我的面前裝作不認識，看著我像傻子一樣跑前跑后！
我還在心疼你去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服務，哈哈，不相干的，打死我也不會想到，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你為她服務是天經地義，是我傻像猴子一樣被你們兩人騙得團團轉，像個傻瓜一樣為了不讓她去找汪洋，還守了她一夜。
她哪裡是要找什麼汪洋，她要找的始終只有一個你，是那個當年和她上了床又把她拋棄，佔了人家便宜又不肯負責，現在做了成功人士，商界精英的楚大總裁。
我等了你三年，而在別人的嘴裡，我卻成了貪慕虛榮整天纏著你的小三。楚夢寒，你把我變成這麼可悲又可笑的樣子。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我被蒙在鼓裡，如果別人不對我說，你是不是一直準備不告訴我？還讓我傻傻的以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楚夢寒這不是玩弄是什麼？
三年前，你走了，三年後在我以為自己最幸福的時候，在以為我們歷盡風雨已經見到彩虹的時候，你又讓我看到這麼赤裸裸的事實，甚至還把自己姐妹的幸福也賠了進去，你還說這不是玩弄？
這個遊戲里，汪洋，沈欣欣，我，包括那個林婉婉都是受害者，而罪魁禍首隻有一個你，楚夢寒我真的挺恨你的」被我推開的楚夢寒百口莫辯，已經窘到無地自容了。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己，雙目通紅，憤怒的淚水奪眶而出，也不去拭，兩隻手在空中揮來揮去，嘴唇哆嗦好一陣兒才能接著說下去：「楚夢寒，我只有欣欣這麼一個好朋友，當年我身邊沒有一個人，生病的時候是她照顧我，失意的時候是她開導我，而現在就是因為我做了一個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決定，就把她十幾年的幸福一夕之間毀滅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永遠也不會」我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喉嚨里像火燒一樣，只能發出嗚嗚的哭泣聲。
楚夢寒沒有動作，好像麻木了一般，眼睛發直，好一會，他才想起來伸手去抱我。
「別碰我！」
連退幾步，環住雙肩，把自己保護起來，「楚夢寒，你的人生，我只能陪你到這裡了」想起了他被衛思平陷害歸來時我的滿心雀躍，想起了搬到這間屋子時對幸福的憧憬我覺得天崩地陷，如果馬上可以死掉，我真想以此結束我的痛苦
「桐桐」楚夢寒咬著唇，不放棄地又伸出手。我甩開，他還伸過來。再推開他，他還是不放手！最後一把把我樓過去死死的抱住。掙扎不開，只得用腳踢他，他紋絲不動，手臂緊緊地圈著我，任憑我在懷中擰他、踹他。我無奈，憤怒地咬上他的手臂，想讓他鬆開自己。
他痛得抽氣，手臂卻如鐵鉗一般，緊緊卡住我的腰。
「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桐桐，我越幸福越怕會有今天這一刻，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但是你不要離開我。
我沒有想過，林婉婉會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我更沒有想到沈欣欣在你的心目中是這樣的重要。
你怎樣發脾氣我都理解，但是就是不要恨我，不要恨我」
吼了幾句，有種心力交悴之感，突然覺得說什麼都沒意思了。亂地拭去臉上的淚，情緒緩緩平靜下來：「楚總，你不要口口聲聲和我說你不愛林婉婉，更不要說你喝醉了酒是把她當成了我那樣我會更生氣，更看不起你林婉婉說曾經她在病中照顧你那應該是我們分開后沒多久的事情吧？以當時你的性情，你會讓一個陌生的女人接近你？
你醉酒後為什麼偏偏和她滾上了一張床，難道不是你有意無意的允許她的接近？她其實在你的心裡早就有一席之地了對嗎？
她來A市找你，你要給她錢，是因為你對她愧疚，而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要得到你的憐惜，她已經做到了
你敢說，你昨天抱著她的時候，你不心疼？你敢說，大夫說她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你沒有顫抖？
楚夢寒，我再傻，再白痴，也已經過了無知少女的年紀了，你不要再騙我了，也不要再騙你自己了」
心都在滴血，我曾經驕傲的自尊隨著這幾句話的出口，已經被自己狠狠的踩在腳下，任自己踐踏。
「桐桐，我沒有愛過林婉婉，我看得清楚自己的心，對她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之後更不會有。我對她只是愧疚，畢竟我」
「你別說了！」想到他接下來會說的字眼兒，我用雙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不要聽，一個字也不要聽」淚水汩汩的留下來，心痛得像被摘走一樣。瘋子大概就是我這樣吧？
楚夢寒被我的樣子嚇壞了，板著我的肩膀：「我不說，我不說，桐桐，你冷靜點兒」
「桐桐，你不要相信別人和你說的，相信我好不好，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我們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你原諒我這一次，我們以後好好生活，我發誓我會用有生之年去彌補我犯的錯誤！」
手面上一陣冰涼，是淚水，但不是我的。猛地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楚夢寒在流淚？
心有點疼，但是想到了欣欣，想到了林婉婉，我逼著自己狠下心來。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永遠也不會，因為關於和你一起的以前，我會忘記，而你的以後我也不會再參與，所以我的信任從今以後再也不會，也沒有任何機會用在你的身上。
你走吧，和你挨在一起，我真的覺得挺髒的」楚夢寒被我的話瞬間點成了化石，本來蒼白的臉色變得鐵青，抓著我的手也僵硬起來。
「你怎麼彌補，你是林婉婉的第一個男人，這一輩子，只要她想，你就永遠與她糾纏不清，我說過，出來混，總要還的，當初你既然沒有抵得住誘惑，這一生就要為自己犯得錯誤負責而我」抬起頭把淚水逼回眼底，「我不需要你負責，如果你還覺得我們之間曾經真的還有純潔專一的愛情，就離開我，離我遠遠的不要到最後讓我想起你來全是痛，全是恨，全是噁心」
楚夢寒松的手鬆開了我的肩膀，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呼吸都在顫抖：深邃憂鬱的眼底，滿滿的都是悲傷：「林婉婉已經說過了，不會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她已經放手了。
就算以後她再來糾纏，除了感情，除了我這個人，只要是我有的，金錢，名譽，地位，我都不在乎，只要你能依然留在我的身邊我相信我自己，就算失去一切，只要有你，什麼都可以重頭再來，重新擁有。
我以前太傻了，我以為只有我擁有了金錢地位，才能給你幸福，如果時光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離開你
「楚夢寒，你不要再說了」眼前浮現出林妹妹那如弱柳扶風的身姿，那張淚光閃閃的俏臉，還有那能使百鍊鋼化成繞指柔的聲音。楚夢寒怎麼會不動心，一個那樣的女人肯在他落魄的時候照顧他，關懷他，他怎麼會不動心。
即便是到了此時此刻，他還不是依舊相信林婉婉的話，她已經放手了，已經不會再來打擾楚夢寒的生活。呵呵，我真想放聲大笑，若是把林婉婉今天在醫院的那些表現說給楚某人聽，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麼說，只是都沒有必要了
楚夢寒離開后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我說了那麼多絕情的話，他都沒有任何的表示，默默的承受著，只說永遠不會讓我離開。
一度悲哀的笑，真不知道，他是在說給我聽，還是說給他自己。
一夜之間，就好像連體嬰兒被生生的隔開，成了2個獨立的人，這痛比三年之前尤甚。
再加上想到了沈欣欣，愛情和友情的雙重打擊，我站在鏡子前，看到了陌生又憔悴的自己--------幾乎已經不成人形。
第一件事就是把門換了鎖，在A市找房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多可笑，這個曾經要給我安定生活的男人，在我與他重逢之後，令我最大的改變就是不停的去找房子。
如果我還住在自己曾經與他的小屋內，就算是分開，也許回憶也能更美好一點，而現在看來我真是錯了，真是錯了
一直打電話給沈欣欣，沒有拒接，沒有關機，只是一直沒有人聽，也許她已經把我設進拒聽名單了。
周正打電話來說銷售部的工作很忙，讓我趕快去上班，另外競聘區域經理的日子已經定下了，囑咐我好好準備。
周正很了解我，若是蔣師傅一定會替我請假，噓寒問暖讓我好好休息。但是周正知道，只有徹底忘記才會不會痛苦。忘記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忽視，慢慢淡忘，可是我能嗎？
去客戶那裡時，我繞道去了離開數月的昊天公司，前台的小姐已經換了人，報上沈欣欣的名字，前台小姐把電話里的反饋告訴我：沈欣欣請了年假。我怕她出事，又打車直接去了她的家，按了半天的門鈴，也沒有人開門。
我不敢打電話去她父母的家裡，她從小嬌生慣養，父母若是知道她現在的情形，非得急瘋了。可是她去哪裡呢？我像個無魂的游鬼一樣，拖著皮包像前走著。
手機響了，打開后是楚夢寒發來的簡訊：「老婆，今天很忙，上午開會，中午要去和市裡的領導應酬，想你！」看過後直接刪掉，有些事情一定養成了習慣，就更加難以割捨，楚夢寒以前從來不會向我回報他的行蹤，就算在一起同居，晚上下班之前，我根本也不會知道他在做什麼，只是知道他很忙，永遠很忙可是今天他居然在主動給我發簡訊說他在做什麼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我穿了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臉色太過蒼白，見客戶前，我塗了口紅，鏡子里的自己要是去參加化妝舞會，扮演吸血鬼應該不用化妝。
遠遠的看到了一個人向我的方向走來，我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停住了腳步，仔細去看，一顆心都要飛了起來，是沈欣欣，是沈欣欣。她手上拎著一個帶子上面有家樂福的標誌，鼓鼓囊囊的，看那形狀，應該是吃的。
沈欣欣和我曾經都有一個嗜好，就是遇到煩心事的時候，就會想要不停的吃東西，很多次她都嫉妒我怎麼吃都不胖，而她放縱一回的代價就是要節食好幾天。她去買東西吃，她挺過來了？
她顯然是已經看到了我，腳步滯了一下，扭頭向我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我沒有追，她不想見我，沒有關係，我只要知道她沒有事，她好好的。
公車站還在前面，我心裡舒暢了很多，目光追隨著沈欣欣的身影。卻看到她又一次停住了腳步，我心裡一頓，因為沈欣欣的腳步絕對不是為了我而停滯，她沒有回頭，而是一直面向前方。
我也跟著怔了幾分鐘，她仍舊沒有動，腳步隨著心，飛快的向她的身旁跑去。還沒有挨近沈欣欣，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一對男女，陳世美摟著林妹妹並肩走來，柔情蜜意向所有人昭顯他們是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林妹妹一看就是病中逃出來的樣子，無力的靠在汪洋的懷中，似乎一陣風就能被吹走。
看到了沈欣欣，汪洋的笑容瞬間褪去，抖了抖嘴唇，連腳步也停住了。林婉婉卻主動抽出手挎住了他的胳膊，同時也看到了她身後的我。
汪洋不自然的甩開她的胳膊近前一步對沈欣欣說：「欣欣，我來收拾東西，存款和房子是你的名字，我都留給你，我只來拿衣服」沈欣欣沒有說話，但是即便是隔著幾步遠，我也能感到她身上的落寂。
相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在這個月末就要步入結婚禮堂的男人，現在正挽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手，憐憫的把錢和房子留給她
不經意間，我看到了林婉婉的眉頭皺了皺，顯然是對汪洋的決定很不滿意。心裡在冷笑，汪洋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像沈欣欣一樣不講金錢，不講地位的跟著他？林婉婉在病里偷著從醫院出來，原來是為了監督汪洋搬家？這個女人還真是表裡不一，外貿柔弱，骨子裡真是強悍呀。
一個想法在心中冒出來，剛想向他們走過去，卻聽見沈欣欣說：「為什麼？為什麼會愛上她？」我和對面的汪洋同時愣住了，沈欣欣的語氣里沒有怒火，沒有悲傷，靜靜的聲音，除了略有沙啞外沒有一絲的情緒。
等了一會仍得不到汪洋的回答，她又問：「為什麼？」
「欣欣」汪洋無言以對，沈欣欣仍舊固執：「為什麼?」汪洋的臉上紅白交替，咬著嘴唇，垂下了眼帘，艱難的說：「也許是你對我太好了」
這一刻風不動，樹不搖，彷彿一切都靜止了。耳邊傳來的只有汪洋沉重的呼吸聲。
「房子和存款我都收下了，把你的東西一次性拿走，我要換鎖了！」沈欣欣緊了緊拎著袋子的手，轉過身來。看到身後的我，又愣住了。我的心又無可抑制的顫動了一下，沈欣欣的蘋果臉上出了從沒見過的尖下殼。眼睛腫的像爛桃。就連現在眼角還掛著淚水，她回頭是不想讓汪洋吧？
眼淚撒嬌永遠都不屬於我們這樣的女人，因為背叛的愛情不值得
我想著汪洋和林婉婉走過去，卻沒搭理那陳世美，只是認真的對這林婉婉說：「拜你所賜，我和楚夢寒分手了！」我知道這句話對於林婉婉意味著什麼，恐怕這樣的結果她沒有想到吧？
餘光看到沈欣欣也轉過頭來看著我，我馬上回頭去看她，她卻氣鼓鼓的把臉撇到了一邊，她還在生我的氣？說心裡話，不是不委屈的。
再次把目光落在林婉婉的臉上，不出所料，她的嘴唇再微微抖動，拉著汪洋的手，也慢慢的鬆開，看了看汪洋，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的向我求證：「你和他分手了？」
「是！分手了。」我斬釘截鐵的告訴她，「我無法忍受一個欺騙我的男人，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說完轉身就走，當然餘光還是看到了林婉婉臉上的表情，有震驚，還有複雜矛盾。正是我要的效果
搶人家老公，安心理得的幸福甜蜜，沒有那麼容易。汪洋走後是應該搬到我的對面去找林妹妹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怎麼幸福。可是一想到可能發生的情形，心裡還是像刀扎一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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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人生就是有無數的巧合，晚上回家的時候，竟然在小區里看到了康然。她的手裡拿著一個大袋子。
看到了我她優雅的微笑，慢慢走了過來說：「替婉婉拿衣服。」這一次的笑容里有了之前從沒看到過的尷尬。
「白天我見過她！她看著沒什麼事了！」討厭林婉婉連帶對康然也沒了什麼好臉色。她倒不惱仍舊保持著淑女的風度：「其實婉婉和我最早都是夢寒的同事，我和她也是好多年沒有見面了，我以為她和夢寒早就已經分手了」我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要不是強迫自己，怕那一瞬間已經當著康然落下眼淚來。果然楚夢寒和林婉婉沒有那麼簡單。
想著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可是腳步愣是移不開步子。只得聽她接著說：「我到公司的時候，婉婉已經和夢寒是男女朋友了，2個人很要好，但是後來夢寒辭職了，聽說與婉婉分手了，再後來我也離開了那家公司，雖然一直和夢寒有聯繫，但是卻也沒再見過婉婉。
唉，沒想到在你們快結婚的時候，她又出現了」
「當年他們是男女朋友？」我盡量保持著理智去問。「是呀！婉婉長得漂亮，夢寒的工作剛剛有起色，大老闆很重視，兩個人上下班走在一起很扎眼。我們都覺得她們在一起特別般配，只是後來他們分手了，遺憾之餘，也覺得自己有了機會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情就好像是宿命的輪迴一樣，只有我仍在起點，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我也想開了，其實現在婉婉真的也很可憐，她的媽媽過世了，爸爸另娶，每日里逼著她相親，她來A市看到你和夢寒在一起，確實也受了很大的刺激，開始不理解，聽她說我才知道，這些年她一直再等著夢寒」
康然走了，我一個人站在冷風中，不住的發抖，謊言，都是謊言
楚夢寒，我恨你，真的恨你，就算到了今天，你也不肯和我說一句實話。
夜裡我發燒了，楚夢寒一直在外面敲門，我平靜的告訴他我不想見到他，讓他走，之後任他說什麼，我都沒有再去多理會。
因為我真的很難受，渾身火燙，嗓子發乾，卻連自己去倒一杯水的力氣也沒有了。
電話一直在響，掙扎著把楚夢寒的號碼直接設為拒接，當一切聲音消失的時候，我終於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然又是因為電話，只是這一次屏幕上的號碼讓我激動得想要尖叫。
「欣欣，你終於肯打電話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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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個小時后，門鈴大響，我掙扎著去開門，還沒有走到客廳，就聽到了沈欣欣的聲音。手腳好像都沒有那麼冰涼了。開門的一剎那間，我們兩人互相看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欣欣，你原諒我了？」心裡委屈，卻只能服軟，是我對不起她。
「沒原諒，過來看看你快病死的樣子，解解氣！」她手裡拎著個大袋子，人已經走了進來。
背對著我，聽見她哽咽的聲音：「你真是個大傻帽，我更傻，我氣不過，我到現在還會經常偷偷地跑去醫院看他們，他拉著她的手像女皇一樣伺候著她，原來他對我好，也能對別人好，可是我還是難受，看著他們，自己一個人在暗地裡流淚
「不哭，為那種人不值得哭。」我心疼地替她拭淚，「他後悔的日子在後面呢，以後找一個比他好一萬倍的男人，讓他腸子都悔青了。」
沈欣欣摸了摸鼻涕，笑了：「我都28了，大齡剩女一個，好男人誰還等著我也許這輩子就這樣了我來是想說，你們必要為了我的事和楚夢寒分手，你們倆個也不容易」
「欣欣我已經決定了！」這麼善良的欣欣，汪洋一定會後悔的。
「剛才我在樓下看到楚夢寒在車子里，看樣子他又是一夜沒走？」就在這時，外面的門鈴聲又響了起來。
用腳趾去想，也知道是誰。
「別開，我不想見他！」
「我想見他，我去開門！」說著沈欣欣就已經沖了出去。把自己埋入床心蓋上被子，聽到了外面傳來沈欣欣和楚夢寒的對話：「楚師兄，你來幹什麼，我沒想到最終林婉婉嘴裡的那個負心人竟然是你，桐桐這個榆木疙瘩，三年裡因為你不知拒絕了多少個帥男，而你卻在外面桃花朵朵開，就連就要和你復婚的時候，也有女人纏上來。
桐桐病得起不來床，我還把火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或許這也並不完全是你的錯，可是你造成的後果卻沒法讓人原諒，誰知道你身後還有多少個林妹妹，李姐姐的。別說桐桐生氣，就連我也不信任你。
你整天這麼蹲在門外也不是辦法，想要桐桐原諒你，你總也要用事實證明一下。」
我在心裡苦笑，證明？他還要證明什麼，他就根本沒有一句實話。
「病了？」一股冷風襲來，轉眼間，楚夢寒已經沖了進來。
身陷的眼眶，青色的胡茬，他真的在外面守了一夜？
我把臉埋進被子里，「欣欣讓他走，我真的不想看到他，求你了，求求你們了！」
外面的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楚夢寒的聲音響起：「欣欣，對不起，因為我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沒有辦法要求你的原諒，但是我請你照顧一下桐桐一會審計局的人來，我必須先去公司」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她的，但我是為了桐桐，並不是接受你的道歉，我去熱早點了」
感覺他挨著我坐了下來，他伸手掀開了我的被子，我死死的抓著不鬆開，可是病中的我哪裡敵的過他的力氣。
最終被迫露出臉來對上了他的視線：「桐桐，你告訴我，你怎樣才能相信我，才能原諒我？
我最終被迫露出臉來對上了他的視線：「桐桐，你告訴我，你怎樣才能相信我，才能原諒我？
看著他的眼睛，聽著他的這句話，我的淚水一下子衝出了眼眶，他在問我答案，可是誰又能來告訴我？
我也想原諒他，也想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可是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每每想起，那疼，好像心裡破了一個洞，錐心刺骨，卻不知道該怎樣去填補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無法控制地尖叫，覺得自己已經瘋了，大口大口的吸氣，還是窒息！
「桐桐！」楚夢寒拉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讓我的手心感覺那裡有力的跳動。「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難道我對你的感情，就被一個林婉婉完全的否定嗎？」他固執得不肯讓我抽回手。一用力，我重新跌入了他的懷抱。
他的吻重重的落在我的唇上，好像被電流一樣擊中，大概是因為病了吧，此刻的我竟然貪戀起他懷中的氣息他像是得到了鼓勵一般，舌尖擠進我的口中，越吻越深。似乎已經被身體中湧上的感覺所控制，我的雙手不自覺的抱住了他，漸漸的在他的吻中溶化可是就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我渾身的僵硬，冷硬下來的唇齒。
「怎麼了？」他呼吸還有些急促。
「臟」不知怎的，這樣一個字就從我的嘴裡溜了出來，他的臉上一瞬間變得慘白。我痛苦的閉上眼睛，好像得了強迫症，眼前似乎出現了林婉婉來找楚夢寒的情形，一次一次，他們會不會也像這樣接吻，也像這樣擁抱？我真覺得自己已經嚴重到陷入了病態。
楚夢寒似乎也被我的反應深深的刺激到，臨走時完全失去了一貫的沉穩冷靜，連腳步都有些踉蹌。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了動靜。
是沈欣欣把窗帘拉開，房間內刷地一下亮堂了許多。她又去外屋把熱好的豆漿和大餅雞蛋放在床頭柜上。一聞到食物的香氣，我皺了皺眉，實在是吃不下。抬頭看她，才發現她坐在那，目光瞟向窗外，臉色蒼白的像個鬼。「欣欣，你怎麼了？」她木木地坐下，突然捂著臉嗚嗚地哭了。「這裡很疼嗎？」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疼，疼得象有把刀在割。」沈欣欣噙淚回答我。
是呀，像刀割，她疼，我也疼！
「你想想，是現在知道他的品行好，還是等結了婚以後好？林婉婉能吸引他，以後也還會有別人吸引他，那時你人老珠黃，豈不是更加被動？」
沈欣欣眨眨眼，「你說得好象有一點道理。可是，我愛了他十幾年。」
「他變心只有一瞬間，只有你記著這十幾年，他早已經不在乎了！」我知道重症還需猛葯醫。說真的，我很怕哪天汪洋痛哭流涕的回來懺悔，沈欣欣又會重新接納他。
「欣欣，你只不過是失戀，而我是離婚，你看我不是比你還慘？」
「桐桐，你真的要和楚夢寒分開？他和汪洋是兩回事兒！我不怪你們，畢竟沒人拿著刀逼著汪洋去喜歡那個女的，你也不要把一切都怪到楚夢寒的身上。不要為了我去責難他」能感覺到，沈欣欣每一句話里提起汪洋名字的時候，都是那麼痛苦。
「欣欣，我已經決定了」
沈欣欣說一個人住在和汪洋曾經的屋子裡，很難受，這種感覺我當然能夠體會，我毫不猶豫的邀請她來和我一起住。明顯她不知道我和楚夢寒同居的事情，看我病著，也就欣然答應。臨走的時候，說今晚就過來。
沈欣欣走後，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孤單如潮水鋪天蓋地，明明是白天，竟然比黑夜還要難熬。曾近三年裡可以抵擋的孤單和無助，現在似乎捲土重來，叫囂著要將我吞噬。
淚水一點點浮上來，一滴滴落下來，漸漸迷糊了雙眼，化成一片片濃重的霧「咳，咳」睡到黃昏，被一陣煙味嗆醒，不禁咳出聲來。睜開眼一看，看見楚夢寒臨窗而立，望著外面發獃。
他的出現著實讓我驚訝，早上的時候，我明明說了那樣傷他的話，他居然這麼快又回來了？以我對他的了解，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明明已經換鎖了，他怎麼還能出現在這兒難道是沈欣欣？唉她可真傻！
「現在幾點了？」頭有千金重，懶得動彈，只能問他。
「5點！」他轉過身，捻滅了煙蒂，卻沒有向我走來。「桐桐，我和林婉婉認識是在離開你之後的第四個月里。」楚夢寒咬了下唇，突然近似低語地說道。
第四個月？心裡又是一陣酸澀，原來林婉婉出現的真的和我想象的一樣早。
「桐桐，你永遠不會理解，一個男人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哭
，自己卻無能為力時的那種感受。離開你之後的每一個夜裡，我幾乎都能夢到你哭泣的樣子。有時真的恨你，可是更多的時候更恨自己。那一段時間，我拚命的工作，用工作來激勵自己，也用工作在麻痹我自己林婉婉是公司新來的業務員，被安排在我的手下。其實我也不過是剛剛做了幾個月，她並不是我的下屬，只是公司文化中所謂的以老帶新。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這個女孩子實在是不適合做銷售工作，她和生人說話的時候有心理障礙，心裡承受能來也格外的差。家裡的情況也比較複雜，需要她每個月寄錢回家。
我覺得她很麻煩，但是又很可憐。那時公司正面臨改制，我被選做了渠道經理，順便就把她的職務安排成了文職。她的學歷不高，沒有念過大學，所以格外的珍惜這份工作，對我也很感激。」楚夢寒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停頓了一下，把臉轉向了我
楚夢寒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停頓了一下，把臉轉向了我
「也許所有的錯誤都是從我幫她換工作這件事開始的。」他的聲音很疲憊更是無奈。似乎那段歲月於他而言也是痛苦不堪。
我的手僵硬的攏了攏身上的棉被，嘴裡忍不住的是絲絲的苦味。聽著自己的愛人訴說和另一個女人的過往，心裡就像油煎一樣難熬。或許男人永遠也不會體會到女人這一刻時的心情，就像他說我不會體會到我對著他哭，他卻無能為力時的那種感受。把自己用棉被完全包裹起來，卻也抵不住空氣中的寒冷。
他的目光又投向了窗外，聲音輕飄飄的：「林婉婉並不是一個外向的女孩子，甚至有點自閉，雖然看得出她工作很努力，但是仍舊離我們的要求非常遠。我那個時候的情況」楚夢寒頓了一下，艱難的再次開口卻沒有接著說剛才的話題：「真的覺得她挺麻煩的，也許我的反應太過明顯了，她已經察覺到了我的態度。她很慌張，跑來找我，說讓我不要嫌棄她，她一定會把這份工作做好。
其實那個時候，我並沒有辭退她的權利，可她卻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我苦笑，那時連我最心愛的女人我都無力為她做些什麼，又怎麼會成為這個女孩子的救世主呢？
我只有斥之一笑。後來有一次我急著讓她修改一個文件，等著用，她總也弄不好，我真的急了，還不如自己來弄。火冒三丈的去斥責她偷懶。也就是那次，我才驚訝的發現，她居然連用電腦製作表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是太熟練。因為性格的原因，也不太敢去請教上下載來的教程，慢慢的尋找著相關的命令。急得一身是汗。被我發現后，她窘得漲紅了臉，再次哀求我說，她一定可以做好。她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想到了我們也曾面對的困難，我突然對這個女孩的厭煩少了些。拿過文件自己去改。
下班的時候，她靦腆的問我可不可以教她一些辦公軟體的使用，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這麼笨。我稍微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她。
也許是和她的接觸多了些，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人在說她是我的女朋友，謠傳我們是在談戀愛。來不及氣憤，她就來找到我，說我會不會因為這個謠傳而對她產生什麼尷尬。我當時沒有心思和時間去想這些無聊的問題，只是想著和她今後保持距離，不要真的讓人誤會。
桐桐，無論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沒有和她談戀愛，我真的不是她口中所謂的男朋友。從一開始就沒有，到現在更不可能。
可是我卻也沒有想到接下來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楚夢寒的聲音都在顫抖：「媽媽打電話來讓我回去她身邊工作。她在那個城市已經住了幾十年，捨不得離開。可是我不想回去，也知道一旦回去，即將意味著什麼。我想努力奮鬥，等到可以用實力證明一切的時候，
再回到你的身邊來。為此我和媽媽不知道吵了多少次。她幾次在電話里哭著讓我回去，說一生沒有什麼奢望，就是想讓我留在她的身邊，看著我早點成家生子。
苦苦的哀求，逼得我當時甚至真想忘了你，重新開始。每次白天夜裡想到你的時候，我心情複雜的久久不能平復。
我告訴自己你是愛我的，可是你也是對我失望的，我不知道你的愛到底你能堅持多久？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幾次想要給你打電話，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可是偏偏卻在那個時候接到了你母親的電話。
她說你已經有了不錯的對象，讓我儘快去和你離婚，說你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的聯繫，更不想讓現在的男友誤會，讓我不要拖泥帶水，更要給自己留些顏面。否則真的到了法庭，她什麼也不怕。
我的心真的亂了。
我只有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白天里的忙碌，晚上不停歇的應酬漸漸的讓我有些力不從心，那也是一個冬天，我病倒在了公司的單身宿舍里。因為是元旦期間，同事們幾乎都已經離開公司了。昏昏沉沉中，不知道病了多久，再次睜眼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你坐在我的身邊，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夢境，可是她的聲音卻把我毫無意外的拉回了現實。
我看清了那個人不是你，是林婉婉。」他又停了下來，深深的嘆了口氣。我的心隨著她的話狠狠的一陣抽搐。
「她沒有回家，發現我單人宿舍的門一直沒有打開過，所以求著行政部值班的大爺，拿備用鑰匙來看看。沒想到卻真的發現我病了。
桐桐，你問我有沒有愛過林婉婉，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真的沒有，無論你相不相信，沒有人比我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心。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霎那感動還是有的。
我是一個男人，隱隱約約的也覺察到了這個女孩子對我的心意，我直言的告訴她，我有愛人，更沒有錢，之所以和愛人分開是因為經濟問題才產生了意見，等我將來事業有了起色，就會回到她的身邊。
林婉婉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卻沒有離開。一個姑娘家，不要求回報對你噓寒問暖，在病中照顧你，關心你，我想我是感激的。但是真的沒有愛。
去醫院才知道我得了病毒性肺炎，因為耽誤了病情，一直哩哩啦啦到春節也沒有好利索。春節她沒有回家，我也沒有，她包餃子端到我的宿上看了春晚，她就離開了很簡單，可是我們的關係卻也不在如之前的那樣陌生。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春節后我被提升為了銷售部的副經理。
職位提升后，接踵而來的工作也就更加讓我應接不暇，尤其是每天的應酬更是成了工作中最重要的內容之一。
那時並沒有太多的經驗，缺乏自我保護的意識，沒多久胃口就吃不消了。身體再抗議，可是工作卻不能不做，惡性循環，很快就再次病倒了。又是林婉婉搶著照顧我，所以從那開始，公司里關於我們兩個人的流言也就越來越多。
一面很感激她，一面又意識到需要刻意和她保持距離了，而她也並沒有主動再表示什麼，從我病好后也有意識的和我保持著距離。那樣的她有時讓我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更想不到她的工作進步很快，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那個當初連表格都不會做的女孩子，短短數月竟然可以在工作中獨擋一面，可想而知她背後所做的努力和付出。所以在離職前，我為她提了增加工資的申請。
而我的工作開展的更是十分順利，因為一個大額的項目，我有幸接觸到了TPC法資的董事。工作中的接觸，得到了他的認可。他表示想邀請我去TPC工作。我當時很興奮，從畢業後事業上一直碰壁，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重大的機會。我知道如果在TPC做好，對我的一生將意味著什麼。
已經向公司遞了辭呈，但是臨行前必須把手上的一些項目交接好，那一晚我被客戶灌醉，潛意識裡結束了手上的最後一個項目，心情格外的放鬆。那天我的心裡真的挺高興的，因為我覺得我的事業終於有了質的飛躍，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希望。
我記得那一晚，很冷，你出現在我的身邊，那是離開你之後第一次感覺到了溫暖和幸福
可是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林婉婉」我聽到了楚夢寒的聲音有些沙啞，極近哽咽。而自己的臉上也早就已經冰涼一片了。
「我不知道她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宿舍里我無法解釋。桐桐，你曾經對我說千萬不要說我那夜是把林婉婉當了你，那樣你會看不起我，我也知道這樣說出來很像是謊言，可是我不得不說。
而那天之後，她就一反之前的態度，說從來都很喜歡我，想要和我在一起
我對她很內疚，不光是因為醉酒後的事情，更是因為，當時我想補償她卻拿不出一分錢來。
而我更知道以你的性格，如果知道了我和她的事情，原諒我一定很難我離開了原來的公司，去了TPC工作，開始她經常到TPC來找我。我想如果我這一生真的要辜負一個女人的話，那麼就是她吧，我沒有辦法對她負責，沒有辦法忘記你。所以等到我好容易有了一些積蓄后，就把所有的錢打到了她的賬戶上。她哭著要退給我，我對她說，我給不了你什麼，只能是這些。當時的話說得有些絕情，以至於後來她真的沒有再找過我。只是每每想到她臨走時說，會一直等著我。心裡經常會充滿了愧疚。
直到不久之前，她又找到了我，我沒有想到消失很久的她竟然用了決絕的方式。從沒有過的糾纏讓我覺得她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女孩。
對於我的拒絕，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選擇去接近汪洋來報復你。
桐桐，我以前做的事情，不希望你能這麼快的原諒我，但是你不可以懷疑我對你的感情，這三年裡，我幾乎每天都再想著你，想著你會不會給我打電話，想著你會不會思念我，可是沒有你的任何信息，我很失落，很痛苦，直到最近我覺得我的生命才重新煥發出了光彩。」
他聲音有一絲哽咽，站起身，向床走去，然後緩緩蹲下身，握住我的手，「桐桐，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你能給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嗎？」
「如果林婉婉沒有搬到我們的對面住，如果她到現在還沒有和我說明一切，你會怎麼做？」我的聲音很平靜，有些低啞。楚夢寒看著我的眼睛，說不出話來，抓著我的手緊緊的用力。
「你還是不會告訴我的對不對？」我抽回了我的手，平靜的看著他：「楚總，我願意相信你所說的話，畢竟我愛著你，曾經對你也算得上了解。可是你知道嗎？我之所以不能接受，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除了我是一個不夠大度，死心眼兒的小女人外，我更無法接受的是你，為什麼要一直瞞著我。是的，就算你一開始告訴我，我也同樣不能接受，我也會生氣，也會難過，可是，那是不一樣的
男女之間的感情很微妙，我相信你是愛我的，但是不相信你對林婉婉真的一點感情也不存在。最起碼從我看到的，和從你嘴裡說出來的那些，我都感受到了了她在你心目中的不同。因為你的不坦白，因為你這麼明目張胆的欺騙，我只能把你往我不希望的方向去想，去折磨自己。
你一邊對我說要和我復婚，一邊背著去給別的女人錢試圖擺脫她的糾纏。一邊給我美好的憧憬，一邊和另一個女人同時出現在我面前演戲騙我。你覺得，我們就算復婚了，這樣的相處方式，我們的婚姻能夠長久嗎？能夠幸福嗎？難道我要隨身帶個測謊儀，隨時檢測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桐桐，以後不會了！」楚夢寒嘆氣，我苦笑：「楚總，你所有的事情，我幾乎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這樣，我真的很累，很累。」
我與他之間不過一臂的距離，我只要一伸手，便可以把撲到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他。可是，卻感到他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真的累了，本來再也無力思考著什麼，可是腦海中偏偏想著他剛才的一句話：不是你，是林婉婉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句話讓我的心再次抽搐，想著林婉婉照顧他的樣子，我竟然嫉妒得發狂，林婉婉說曾經在地下室照顧他，他所說的宿舍就是地下室吧。
那裡一定又冷又潮，想著他躺在那裡生病沒有人管的樣子，我的心竟然一陣陣愧疚的發疼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門鈴的聲。緊接著就是沈欣欣的聲音，楚夢寒去開門，沈欣欣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來。楚夢寒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很明顯有些意外。
「這些天我就留下來照顧桐桐了！」聽了沈欣欣的話，楚夢寒皺了皺眉。
「我想你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有些事情，等桐桐病好了再談吧，不過我們都是窮人呀，楚師兄每天可以晚上可以給我們買飯回來呀！」沈欣欣一邊說，一邊向楚夢寒眨眼睛。我垂下頭沒有吭聲。
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相伴一生是最幸福的事情，可是人生總是有那麼多的無奈。
晚上沈欣欣睡在我的旁邊，嘟嘟噥噥地冒出一句夢話，「傻相公，我累了，別鬧了！」嘴角盪起甜蜜的笑意。我眼眶一紅，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
在樓下碰到汪洋和林婉婉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這幾天我親眼看著沈欣欣打電話給家裡處理自己婚禮取消的事情。堅強的打電話通知自己已經發出請柬的朋友同時們。可是在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眼圈還是紅了。
「桐桐，你說我算是大齡剩女嗎？前天我沒有告訴你，我去相親了，介紹人明明說是32歲的未婚青年，可是見面才知道，他不僅結過婚，而且還有一個2歲大的孩子，妻子才去世1年。我真懷疑他是找妻子，還是找保姆。
28歲，難道再找男人，就一定要找個二婚的了？我這輩子是不是找不到好男人了？」看著汪洋他們走遠的背影，沈欣欣拉著我的手流淚了。我知道她是想過得好，讓汪洋看著。
嘆了口氣：「欣欣，寧缺毋濫，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是你的早晚能遇到。你別看汪洋和林婉婉現在好得蜜裡調油，人的一生很長，激情燃燒不過是短暫的瞬間，他和你在一起十幾年都能這麼輕易的拋棄，你以為他和林婉婉的愛情能維持多久？」
「可是他們現在很幸福，我，只有一個人！」沈欣欣巴眨巴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正往前走了，看見對面停著一輛車子很面熟停在了小區的大門右側。看了看車牌才想起來，這是周正的車。果然又走了幾步，周正從裡面探出頭來說：「上車吧，一起去公司！」
我連忙搖頭說：「不用了，我們不麻煩了！」周正看了看沈欣欣，知道我的顧慮，又說：「時間還早，我先送你朋友，然後再去公司也來得及！」沈欣欣低頭小聲說：「桐桐，你們同事看樣子對你不錯呀，看來我是替你白操心了！」
瞪了她一眼，周正這個時候已經把車門打開了。略一猶豫，我和沈欣欣還是上了車。其實昊天和永正也不算太遠，周正送沈欣欣不過只是拐個彎兒，費不了多少時間。
可是上車之後，才發現，車上不僅只有周正，還有一個年青人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