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一腳踢中了他
秦可可跑到房間,沒聽到後面有半點動靜。心裡咯噔一沉,悄悄回到浴室前面看,池子里風平浪靜的,沐秦的人影都沒見著。
「沐秦。」她忐忑不安地叫了一聲。
風從窗子里灌入,房間里靜得只有她自己的呼吸聲。
她有點害怕了,慢慢地靠近了池子,小聲叫他,「沐秦,沐秦……」
一雙強有的手臂從她的身後抱過來,把她柔軟的身子抱了個滿懷溲。
「沐秦……」她嚇了一大跳,匆匆扭頭看。
沐秦已經把濕衣服給月兌了,強健的身子緊貼在她的背上,那些熱量源源不斷地往她肌膚里涌。
「叫秦哥哥……」沐秦生了逗她的壞心,抱著她往池子邊的躺椅上放恧。
「不要……」秦可可臉紅透了,捂著臉不敢看他。
「快叫快叫,不然我罰你了。」沐秦的手從她的肩往下滑,開始剝她的長裙子。
椅子就這麼大,他把她困在裡面,躲無可躲。秦可可沒一會兒就只剩下小內內,她紅著臉,緊緊地抱著雙臂,羞|答答地看著他。
「沐秦你不要這樣……」
「我可以這樣,你是我的。」沐秦低下頭,在她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滿眸的笑意。
「你……你喜歡季沫……」秦可可推住他的月匈膛,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
沐秦楞了一下,拍了拍她的額頭說道:「我喜歡你。」
「才不是,大家都知道你喜歡季沫。」秦可可酸溜溜地說道。
「看你這酸樣子,來,讓我做一盤醋溜土豆。」他覆下來,鼻尖在她的額上輕蹭。
「我不是土豆,不是……」秦可可大聲抗議,她真不喜歡這名字,討厭死這名字了。
「那是我的土豆花?」沐秦笑得更大聲了。
秦可可生氣了,瞪著他,腮幫子鼓鼓的,小月匈脯一起一伏。
沐秦的吻從她的額頭往下,停到了她的鎖骨上,然後張開雙唇,咬住了她。
「好甜,和棉花糖一樣。」他低喃著,舌尖掃了一下。
秦可可一個激靈,整個人都跟著軟了化了……
從椅子到圓床,相隔了半個多小時,秦可可完全把控不住局面。她怎麼會是沐秦的對手呢?軟的不行,硬的也扛不過他啊!
到下半|夜的時候,她趴在圓床一邊,睜開眼睛看窗外的月亮,突然感覺這是一場夢……
她輕輕地坐起來,低眸看沐秦。
他睡得很沉,一隻手固執地搭在她的枕上,連她什麼時候滑下去的他都不知道。
秦可可喜歡他。
從第一回看到他,他塞給她一千塊錢的時候起。她感覺這個人挺仗義的,還善良。現在發現他還很霸道,很讓人琢磨不定……
他真的喜歡她嗎?是那種可以變成愛情的喜歡?想成家,結為夫妻的喜歡?
還是,他只是因為到了結婚的年紀,需要一個給他生孩子的聽話的女人……就像她一樣,可以叫她小土豆?
她嘟了嘟嘴,輕手輕腳地下床。
「去哪裡?」沐秦睜開眼睛,低低地問她。
「我手疼。」她轉過頭,軟軟地說道。
沐秦揉了揉額頭,坐了起來,沖她招了招手,「你坐著,我去拿葯。」
「我自己拿。」她小聲說道。
「坐著。」沐秦一躍而起,快步走向柜子。
這裡有小藥箱,裡面有常備葯。轉身過來時,他看到了葉靖柃給她的那瓶藥酒,想也不想,直接丟進了垃圾筒里。
萬花叢里穿過,什麼男人,什麼眼神,什麼心思,他一眼就看得透。葉靖柃若是真的喜歡這丫頭,哪會等到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就出手了。
秦可可盤腿坐在床上,把手伸給他。
他一條腿跪在床上,把跌打葯在掌心裡揉熱了,在她的手腕上輕輕地揉動。
秦可可抬眸看他,眉目間很精神,一點都不像晚上奮戰過幾場的人。
「沐秦……」她抿抿唇,小聲說道:「你不要叫我小土豆了,土豆花也不行。你怎麼不這樣叫她們呢?」
「誰?季沫?」沐秦撲哧一聲笑了,叫季沫小雞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抓狂的。
「反正,不許叫……」秦可可聳了聳肩,輕聲說:「哪裡小了……」
沐秦的食指在她的鼻尖上點了點,唇角一揚,「哪都小,那裡最小,都放不下我的……今天還那麼疼嗎?」
完了,秦可可怎麼聽得了這樣的話?當時就慌了,把手一縮,含糊地嚷了幾聲,自己都不知道嚷了什麼,然後鑽進了被窩裡,怎麼叫都不肯出來了。
「傻丫頭。」沐秦躺下去,把她連被子一起抱住,笑著說道。
這丫頭確實嫩,讓他真不敢下重手,這兩回都跟蜻蜓點水一樣,她只要一皺眉,他就得停下來,一定要等她適應了才敢繼承。
好不容易才得了個稱心如意的寶貝丫頭,三兩下弄傷了可怎麼辦?
秦可可再也不肯出聲了,沐秦反正什麼話都敢說。當然了,他是什麼人?身經萬戰了吧?
她越來越氣悶,忍不住鼻子發酸,就想哭。
「怎麼這麼嬌氣?真弄疼了?我看看。」沐秦聽到了她吸鼻子的聲音,不由分說地把被子拽開了,扳著她的月退就要看。
秦可可不讓,使勁地蹬,拚命地躲。
「不要不要,不要看……」
她不管不顧地伸月退亂踢,一腳丫子正踢在他的鼻子上面。
咔……
兩個人都聽到了鼻頭斷裂的聲音!
鮮血淅淅瀝瀝地往下淌。
「沐秦……」秦可可快嚇死了,伸手就往他鼻子上捂,焦急地說道:「怎麼辦啊,我不是故意踢你的。」
「你再踢中一點,把我腦袋踢掉了拉倒。」他拉開她的手,捂著鼻子去洗手間處理乾淨。
秦可可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後,愁眉苦臉地看著他,等著他發落。
「別看了,睡去吧。」沐秦自己止不住血,只能用藥棉捂著,去找酒店的醫生。
秦可可跟著他到了門口,目送他走進了夜光里,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圓床上。
哎……
現在怎麼辦?
他去了兩個多小時才回來,鼻子上貼著膠布,模樣很滑稽。
「行了,我這個月可以不出門了。」他往大床上一倒,悶悶地說道。
「對不起。」她跪坐在他身邊,愁眉苦臉地看著他。
沐秦眯了眯眼睛,指著她說:「陪我渡假去。」
「我要上課呢……要補考……」她更愁了。
沐秦擰了擰眉,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這一晚上秦可可都沒好好睡,也不敢翻身,不時睜開眼睛看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反正一直沒再說話。
晨曦透進窗子。
秦可可穿戴好了,拿起包,輕手輕腳地往外走。她要回學校上課去,不可能天天曠課啊!
學業是自己的,前途是自己的,未來是自己的,怎麼能全系在沐秦身上?
沐秦痛了半夜,因為止痛藥的緣故,睡得正熟。他鼻樑骨斷了,昨晚上了島,去醫生找醫生給他接了一下,再匆匆回來,所以困得不行。
秦可可走的時候,悄無聲息,只給他留了張字條,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秦可可人影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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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可一溜小跑到了碼頭邊,其實她不抱太大的希望,沒想到葉靖柃真的在碼頭等她。
「葉老師,久等了。」她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我也剛來。」葉靖柃微笑著替她拉開了車門。
「謝謝。」她彎腰鑽進去,抿唇笑了笑。
「手怎麼樣了?看樣子沒睡好?」葉靖柃系好安全帶,轉頭看她。視線在她的脖子上停了一下,不露聲色地轉開。
秦可可下意識地捂住了脖子,不好意思地往旁邊挪了挪。
她知道脖子上有沐秦留下的記號,全身都有。雖然有點痛,但是後來沐秦還是取悅到了她,很溫柔的取悅。她有點明白,為什麼有些女孩子找了男朋友后就開始徹夜不歸了,原來這種事後面是那樣的滋味……
而且沐秦用措施了,不像樂慧告訴她的,有些男的就不管這些,只圖自己高興。所以有些學姐和學妹都受到了傷害,傷心傷身。
「怎麼了?不說話。」葉靖柃把車開上船,扭頭看她。
「啊,沒睡好。」她捂著脖子,不好意思地說道。
葉靖柃拿出一盒牛奶糖,遞給她,「給你。」
「謝謝。」她接過牛奶糖,剝開糖紙往嘴裡放。
「還沒吃早餐吧,吃過桐花里的早餐嗎?」他微笑著看向她。
「聽過,沒吃過。」她搖頭,桐花里是K市的老街,裡面好幾家店都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最早的一家,聽說是三十年代就有了,豆腐花特別出名。
「離上課還有一個小時,我帶你去吃。」他看看錶,小聲說道。
「不用了,我去學校里隨便吃點。」秦可可連忙擺手。
「呵,不要客氣,我有事找你幫忙。」他笑笑,打開了車載廣播,開始聽新聞。
早間新聞的女主播聲音特別好聽,不過秦可可記得以前那個更好,已經有兩三年沒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了。
「以前那個主播,非常漂亮呢。」她順口說道。
葉靖柃眯了眯眼睛,嗯了一聲。
「葉老師,伯母不要上去嗎?」她又問。
「這裡清靜,她喜歡住這裡,辦了長租。」葉靖柃又看了看錶。
「您是不是趕時間?不然別去吃早餐了,我們在車上說一樣的。」秦可可連忙說道。
「沒事,就是感覺這船開得有點慢。」葉靖柃笑了笑,轉頭看向她,「沐秦怎麼不送你?」
「他受傷了,還在睡覺。」秦可可窘迫地說道。
「怎麼受傷了。」他好奇地問道。
「我踢的……」秦可可吐了吐舌尖,小聲說:「不小心踢的……」
葉靖柃的臉色變得古怪了。
秦可可沒感覺哪裡不對,是她踢的呀……根本沒想到葉靖柃想歪了。
「咳……他是不是……強迫你?」葉靖柃嚴肅地問道。
「啊?沒有!」秦可可連連搖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是強迫,我們家長見面了。」
「見面了?」葉靖柃坐正了,愕然地看著她。
「聽說,學校不管結婚的事……」秦可可聲如蚊蠅,這麼早結婚,好像太沒出息了。
「是不管,不過,你確定現在要結婚?」葉靖柃盯著她的眼睛,小聲問道。
「不知道。」秦可可正迷茫,真不知道要怎麼辦。若說不喜歡,現在該發生的全發生了,也不能全怪沐秦。她自己明明也渴望和他在一起的,不然怎麼會去他的公司過了幾晚,還去了他家裡呢?還要跟著他進房間!
她喜歡沐秦,現在就是有點害怕,怕感情不能天長地久,不能白頭到老。她害怕自己會像媽媽一樣,最後孤伶伶地一人,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