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見璧如見朕,你要好好帶在身上,若發生什麼難解的問題,只要拿著這塊壁到當地的官府,即可請求幫助,千萬別把心玩野了,朕等你回來。」
「我知道了。」璦嬡主動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吻,他卻認為不夠,擁在懷中好好親熱一番,一直到璦媛的唇腫痛才肯罷休。
璦嬡紅著臉讓人扶上馬。
「朕好想要你,想帶你回宮。」璦媛因他在耳邊的低喃,臉紅得像春天桃花。
「朕遴選出來的待衛十二人,你們要記住;你們保護的是朕未來的皇后。」
「是,臣等碎屍萬段,也會保護皇后平安無事。」當馬兒揚長而去,只留下了灰塵,他發現:他已經開始想她了。
三年的時間像流砂似的在指縫中溜過。
璦媛如願以偵的到過長江三峽,感受雲水蒼茫,坐著犁牛過貴州高原,深入不毛之地,今夜她便夜宿在江南的長堤。
「在想什麼?」有人由背後摟住她,不用回頭,她知道是他。
「明天你就要回宮了。」
他在她頰上印上一吻,手抬扣上她腰間的珍珠鏈,「要跟著朕一起回去嗎?」
璦媛轉身與他面對面,「你如何向眾臣解釋你卧病在床,卻在隔天一早與我攜手出現?」
「你還沒玩夠嗎?」
「我剛在享受皇上您干里尋妻帶給妾身的虛榮感。」
李祿無奈的笑,看著她日益絕美的模樣,他明白他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沒有扼殺她的美,看著她漸漸展露的風情,每隔一段時日,他總會忍不住思念,情願奔過大漠、草原,尋著她的足跡來見她,有的不是疲累,是一種渴望的滿足,每回見面,她總會叫他再驚艷一次。
「算算時間,顥兒也三歲了吧!」
「他常要朕帶他來見母親,看得出來他很想你。」
「皇上後宮佳麗三千,聽說最近江南的名花玉姑娘也讓你收編後宮,顥兒怎麼會想我?」暗示著有其父必有其子。
「朕的痴心與專情都遺傳給兒子,再加上你的忠貞,朕怕顥兒此生會長伴青燈。」帶著笑,他知道璦嬡僅是嘴上拿喬。
「這也挺傷腦筋的。」璦嬡的身上總有一般特殊的氣質,能夠緊捉人心,所以,一年雖只與顥兒見上幾次面,用手指都數得出來,卻能讓兒子死心塌地的護著她,一逕認為是父王太花心,導致母親飄泊江湖。
「你還敢說,都三年了,有時候朕真的想讓你懷個孩子,好乖乖的回到朕身邊。」
孩子?璦媛的嘴角出現一抹奇異的笑。
「你不想毀了我的夢想對不對?除非我心甘情願。」
「真不知道讓你太了解朕是好事抑或壞事。」璦媛更貼近他的懷中,感受到鷹墜的冰涼。
「今晚是你待在這裡的最後一晚,我們將有二十多天不能再見面。」她幾乎是對著他的嘴講話。話一落定,他不客氣的掠奪自動送上來的唇,好香、好甜。
隔天一早,目送著皇上騎著駿馬揚塵而去,璦媛轉過身馬上下令要侍衛隊長魯軍備馬,她要跟在他的身後回宮,不是累了,而是秘密的驚喜,她等著他的瞠目結舌。
李祿的行動力驚人,璦媛原本打算尾隨在後,卻怎麼也沒料到其間的距離越拉越遠,一直到李祿回宮兩天後,瑗媛一行人才進城。
「夫人,您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您的臉色真的很難看。」己經到了京城,魯軍神色有些擔憂,不只是怕皇上的怪罪,最重要的,還是擔心夫人的身體。
「我想給皇上一個驚喜,咱們回宮再休息。」璦媛選擇從東城門進宮。
幸好三年雖過,魯軍的御侍衛長威名仍存,守城門的是他的部屬,迅速的安排瑗媛進翔龍殿休息,隨侍的紅袖連忙要小宮女主張羅膳食。
「皇上呢?」璦嬡問著其中一個待衛。
「稟皇后,皇上人在御書房與一些人討論關於長城外開墾的事宜。」
「先別告訴他,我想以最好的面容與他見面。」
璦噯知道長途的奔波讓她臉色慘白,隨意吃了幾樣東西,沐浴后,她擁著有他氣味的被子,當作是他,她平緩了呼吸睡著。
李祿揉揉眼,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睡美人在他的龍床上,更意外的是教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是她。看她紅潤的雙頰顯得水嫩,他幾乎用盡了意志力才剋制住想碰她的欲/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不離開了?
再也剋制不得如潮水湧來的喜悅,他親了她的臉頰,摩蹭間還是把她吵醒。
「皇上?」璦媛眼沒有睜開;她知道是他,慵懶的圈住他的頸項后才睜開水汪汪的眼。
「你是不是不走了?」
璦媛劃過他的臉龐,輕笑出聲,「是也非。皇上再猜!」
「這麼說,你還是要走羅?」
「至少會待在京城一年。」嘴角神秘的微笑透著愛意,那模樣似曾相識。
「你——」
「皇上先答應我,若生了女兒,一定要讓她隨我學醫,不管她將來想做什麼,皇上一定要支持。」
「老天!你真的懷孕了。」喜悅的泡泡不停冒出,李祿自覺快要飛起來了。
「朕趕快要人預備葯膳,這次絕對不能像上次那樣,會讓朕嚇死,聽說湖南的海里有珍貴的土龍,還有天山的雪蓮……」
「皇上還沒答應我的要求。」
李祿吻了她的唇,「你的要求朕哪一次沒有答應。」再吻一下,「或許生下孩子你會想繼續流浪,但朕永遠支持你,不是嗎?」
「謝謝。」璦嬡紅了服。
「別這麼說,這是朕願意的。」他怕她又流淚。
他這輩子真的敗在她手中,但無妨,只求下輩子仍有這個機會。
李顥跟著母親遊歷天下,也算是提早做繼位的準備,誰教他的皇上老爹與母親恩愛逾常,一直嚷著要退賢讓位。
「顥兒,你在做什麼?」「沒什麼!」顥兒大聲的回應,真搞不懂為什麼娘放著優裕的生活不過,偏要幫這些賤民看病,雖然娘一直教誨:待人以仁,則可為王。
可年輕氣盛的他怎麼聽得下去,一心只想樹立雄風,但他也知道成大事最忌心浮氣躁。
咦!那是什麼東西?李顥走向前,看見地上粉紅色的東西。
原來是一堆衣裳,看那噁心的顏色,八成是某個女娃的,才剛這麼想,就見一隻粉紅豬——她算是實至名歸,全身泛著可愛的粉紅色,濕濕的襯衣貼在身上,乳臭未乾根本毫無身材可言。
誰知,她一抬頭瞧見他,居然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
李顥厭惡的蹙著眉,「你叫什麼叫,殺豬似的,難聽死了。」
「你亂說,不要臉,下流加齷齪,偷看淑女洗澡。」她趕忙蹲下身拿起衣服。
「笑死人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荒郊野外洗澡,好趁機以身相許。」他不屑的瞟她一眼。
「以身相許?那是什麼東西?」
對哦!他居然跟一個小女娃說些有的沒的,瞧她也不過五、六歲,怎麼可能聽得懂。
「不懂就算了!」李穎頓覺無趣,他還不如回去睡覺。
她拉住他的衣袖,「我要知道以身相許的意思,你快點說。」
打小到大,除了父王、母后,沒有人能用這種命令口氣對他說話,李顥扯回衣袖。
「以身相許就是不告訴你。」
「哇!」鼻涕混著眼淚雙管齊下,「人家要知道,人家要知道啦!」其實她真的有點喜歡這個嘴巴壞壞的大哥哥,可是他真的好過分,居然要丟下她自己走。
「吵死了!想知道是不是?」看她拚命點頭,反正他只是怕她糾纏才說的,「以身相許就是嫁給那個人,兩人一起生活。」
「也要一起洗澡嗎?」
李顥的臉驀然一紅,敷衍的點頭了事。
「那我也要以身相許。」
「隨便你。」反正只要對象不是他,他替那人掬一把同情淚。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為什麼要我答應?我答應什麼?」
「你不是答應要對我以身相許嗎?」她歪著臉蛋看他。
「以身相許?」李顥的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顆蛋。微風吹低青草,另一個故事從這裡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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