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煙花(上)
86_86910想來這幫人過年時候也常聚在一塊玩,所以都知道我這喜好。
一個字一個字地打著,發過去問:真的他不在?真的放煙火?
消息秒瞬即回: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正要打字,緊隨著又傳來一條:小芽你在哪呢?我們過來接你。
緩緩敲下自己的地址發送過去,心裡想的是假如他們這群人騙我,讓江承一趕過來,以後就都絕交,確定是一群損友。至於江承一,我並不害怕見他,與他終是要見分曉的,只是遲早的事,當然此刻我是絕不願意與他單獨處一塊。
十分鐘后,鬧哄哄的一群人跑過來了,與這處原本寧靜的環境一點都不和諧。遠遠聽到熟悉的人聲在喊:「看,在那!」然後一干人都向這跑,我不動,保持著原來抱膝的姿勢,繼續坐靠在長椅上。到近處就有人嚷開了:「韓小芽,你可把我們給找死了,差一點就沒把天一樓給翻個底。」天一樓正是我們同學聚會的場子。
我不理會他,看了眼人群,總算守信,沒不想見的人在。眼睛看向聚會發起人,也就是班長,剛才那簡訊正是他發的,軟著聲問:「不是說要帶我放煙火的嗎?還放不?」
「放!當然放!這本來就是咱聚會完了后的節目。」班長應下話。
聽了如此說,我又狐疑地問了句:「還有別人?」班長是人精,立即回說:「沒沒,就咱幾個,專門為你放的。」這話聽著令我受用,於是笑著放下膝蓋到地上,剛要站起時,不防剛才一直蜷曲著沒動,腳彎都僵了,起身到一半就要跌回座椅。
橫向里突然伸來一隻手,牢牢控住我腰,再將我提站了起來。一側頭,就對上烏黑幽深的眸,那裡面焦慮、擔憂、緊張等種種情緒交雜著。
我扭頭狠狠地去瞪班長,但聽班長在嚷:「呀,江承一你怎麼也跟來了?」
身旁的人沒作聲,視線只盯在我臉上。我盡量忽略,把班長與其餘人的臉色都覽了個遍,從各人不同反應初步判斷,他們確實沒發現江承一跟著一塊過來了。
兩種可能:一是他們集體撒謊,瞞著我讓江承一混在人群中暗渡陳倉;二是他們中間有「內奸」,在趕過來時通知了江承一。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局面。
真佩服自己,這時候還能分析呢,手上微微一掙,將他扶著的手給推開。邁前一步時,班長想要解釋:「小芽我們......」
我直接打斷他:「還走不走了?」
「走,怎麼不走?」
於是一干人浩浩蕩蕩地走出老年公園,又再開車,沒想到的是居然放煙火的地點竟是夢霞廣場。然後班長也確實沒誆騙我,好幾個大煙火就放在車備箱里,是真安排了這節目,只是原本應該喊全班一塊,現在就獨為我放。
以往放煙花我都當觀眾,今晚受了刺激,又喝了酒,膽氣也大了,躍躍欲試地也要上去點。班長下意識地往路旁看了看,我知道他在看什麼,江承一是獨自開了他車過來,剛才我們下車時,他坐在車上沒下來,就兀自點了煙看著我們玩。
不覺來了氣,我把脖子一梗,拿眼稍瞄著班長問:「一句話,你今兒到底給不給我點?」
「給啊給啊,只要你敢,一定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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