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破開象牙塔

32.破開象牙塔

86_86910朋友嘴上雖那麼說,卻是扶了江承一上計程車,不去管他那輛還倒在地上的車子。我忍不住問:「不需要把它推回去嗎?」

他眼睛一瞪:「你推?」

本在旁默不作聲的江承一聽了這話,佯拍過去一掌,「誰讓你叫她推了?」

那朋友似笑非笑地問:「那誰推?」

「我推!明天一大早過來推去車行修行不?」江承一大著舌頭揚言。

「行,你說的!本來還想花錢讓車行的人過來拖呢,既然有你這人力車夫也省了那錢。」

我在旁聽著很覺無語,但知道這就是他們兄弟間的相處模式,雖打打鬧鬧但不會往心裡去。這事鬧了一出,我不可能再嚷著要回去,計程車開去了他們開房間的酒店。

江承一牽著我的手,敲響他大學兄弟那間房,房門很快就開了。正是他那遠道而來的兄弟,嘴裡還兀自嚷著:「江承一,你送個女朋友妹妹怎麼還能出幺蛾子的呢?」可等人出現在視線中時,我驚惶地條件反射了蓋住眼睛,原因他那同學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紅。

耳旁聽到江承一罵了幾句,然後是雜亂的腳步聲與鬨笑聲,過了一會,他附耳過來:「可以了,不用蒙著眼了。」

放下手,門前自然已沒了他兄弟身影,被他拉著進門,那小伙已經裝著齊整站在那尷尬地笑著,幸而隨後進門的那朋友化解了尷尬,緊隨著是隔壁聞風而來的另一人。

朋友添油加醋地講我和江承一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我聽得頻頻皺眉,完了就被調侃了:「行啊,江承一,男人一點你剛才就該揮拳上去,把那三個小毛孩打趴在地上。」

我側轉頭去看身旁的人,現在算明白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原來剛才他那股橫都是受他們所影響來著。他與我對視了一眼,雲淡風輕地回:「君子動口不動手。」得來他兄弟的「切」聲起鬨。

後來又聊了會,他那大學兄弟把床上雜物一抱與另兩人一起去了隔壁房睡覺。一場虛驚外加時間也晚了,很覺疲累,人都在時還強撐著坐那,等人一走我也不顧形象地斜躺在床沿上。反正跟江承一熟,我不淑女的樣子他早八百年就見過了。

他見狀笑了笑,在我身旁也躺了下來,手臂挨著。我往旁邊挪了挪,想給他騰位置,可忘了自己是睡在床沿的,半邊身體騰空重心不穩就要跌下床去,旁里伸來手在我腰間一撈,把我穩住了。

剛要開口道謝,眼前黑影一閃,觸不及防中,江承一欺身親了下來。

一切來得突然之極,我毫無心理準備,吃驚大過於害羞。兩天之前,從阿明口中得知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今天從下午到晚上,我時常偷看他,沒覺磨出那意思來。然後剛剛的小車禍,嚇得我三魂去了兩魂,卻就在這樣心情複雜的時候,江承一親我了。

怔愣過後,就掙扎著去推他,本身他就斜依著我的,加上酒力上涌使他沒多大力氣,倒是一下就被我給推開了。可是他的手卻緊抱住我不放,我掙了掙沒掙開,懊惱地質問:「你不喜歡我親我幹嘛?」

江承一又貼過來,這次唇沒壓下來,而是抵在我耳畔說:「如果不喜歡,又怎會親你?」

我眨了眨眼,這算什麼?告白嗎?可他還是沒明確說喜不喜歡我。一扭頭就看進他眼裡,因為酒的原因,他那向來清澈的雙眸染了旖旎之色,彷彿透著水汽,雙頰微紅,令我微微晃神。酒色酒色,酒與色總被連起來提,如此情形之下,我才赫然了悟,果然酒後春色無邊。

只見那秀色唇角微彎弧度,一個移轉,再度欺壓而來。若說剛才只是蜻蜓點水的輕觸,此刻則是軟軟唇瓣相抵,沒有急迫,就是帶了憐惜和溫柔的摩挲輕吸。

我的手抵在他胸前試圖推開,卻渾身沒了力氣。

在輾轉廝磨很久之後,他輕咬了下我的唇瓣,不感覺疼,反而有道電流躥過全身,引起陣陣酥麻。聽他開口的聲音已經暗啞:「丫丫,前兩天讓阿明給你提了醒,假若你對我不中意,今天我約你出來你肯定不樂意了,可你來了,就代表著你默應了。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霎時眼眶又有了濕意,心中有個聲音在咆哮:我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好嗎?你為什麼不早一點說?讓我以為......讓我以為你對大學的前女友舊情難卻,讓我以為你與宋麗又起新戀情,讓我以為你對我始終都只當是兄弟,而我只敢躲在自己的象牙塔里偷偷駐望你,生怕越雷池一步,你我之間就多了一條鴻溝,從此再難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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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在錦瑟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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