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狩獵目標搞錯了
x城。
夜色來臨,這座世界第一大城市早已沉睡過去。
午夜,時鐘指向了十二點整。
司徒星兒叼著香煙,靠在車後座上,雙腿搭在前排座椅上,旋轉把玩著手中的槍。
南宮家的三少,倨傲狂狷,做事全憑喜好的一代霸主,還有五分鐘,他的輛賓士suv就要駛過她的面前了,到時候,她只需要拔出槍,對著他的眉心賞他一顆子彈就可以了。
一顆子彈,換五百萬的傭金,這個買賣,划算。
司徒星兒斜斜的靠坐起來,眼角挑了一眼後視鏡,突然一道遠光燈閃過,她絕美的面容上浮現了一絲森冷的笑。
來了。
比她料想的提前了幾分鐘。
今天,據菲奧娜說,南宮絕會獨自前往別墅休息,並且只帶了極少的保鏢,是個絕佳時機,所以,在周密的安排下,組織決定由出手最狠最果斷的她來結果了他。
「三,二,一……」口中默念著節奏,她猛的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玻璃碎落一地,車後排消瘦的身影應聲而倒。
「該死的。」
司徒星兒咒罵了一句,依照經驗來看,剛剛的一槍她打偏了,那枚子彈穿過了南宮絕的肩胛骨,並不致命。
這是她第一次失手。
「保護老大。」
一群黑衣保鏢迅速反應過來,衝出了別墅,見手上倒地的男人扶起來。
「老大,你沒事兒吧?」
這人……
透過車窗,司徒星兒眸色加深,這不是她的獵物——南宮絕,而是一個長得一副猥瑣的下三濫。
見鬼的!
她被耍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已經有人出賣了她,她的所有情報都是假的,更不會有什麼狗屁車子在老地方接應她,這次的行動的目的是為了除掉她。
只是,為什麼?
她是組織最得力的金牌特工,沒人可以取代她。。
「攔住那輛車。」
突然,一名保鏢吼道。
司徒星兒半眯起雙眸,朝著窗外猛開幾槍,火速發動車子,將油門踩到最大。
菲奧娜,你給我等著!
「追!別讓她跑了!」
——
「少爺,一切如你所料,你的替身被暗殺了,那個殺手受傷了,在逃……」
歐式古堡一樣的別墅內,圍繞著巨大的泳池,一場狂歡酒宴正在上演。
身著剪裁精良黑色西裝的男人,優雅的朝著賓客們舉杯,金色面具下的嘴角上揚著邪笑,極好的掩飾了得到口訊后的驚詫。
「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
許久,他低沉的說道。
敢動他南宮絕的人,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是,少爺。」黑衣保鏢恭敬的回答道,轉身朝著一縱人揮手,「跟我走!」
滴答——滴答——
司徒星兒踉蹌的走著,混戰中受傷的手臂上,一道猙獰的傷口泊泊的鮮血落在地上發出詭秘的聲響。
前方的喧囂和吵鬧的樂聲,讓她的眉輕輕蹙起。
「確定朝這個方向來了嗎?抓住他!不能讓他傷到少爺!」
身後,黑衣保鏢們的對話傳來,司徒星兒全身一顫。
硬碰硬可不是什麼好主意,如果換做之前,近身搏擊她不會輸給任何人,但現在她有一隻手臂不能動彈,勝算大打折扣。
抬起頭看向前方忽明忽暗的燈火,她的眸色漸漸加深,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穿過樹林,她來到了別墅里。
這裡在開假面party。
伴隨著狂野的音樂,人們都在陶醉著妖嬈舞動,根本沒人會注意到她。
她的臉上猝然一笑,朝著邊緣地帶的女人吹了個口哨,下一秒,司徒星兒的手已經併攏成為手刀精準的砸在了女人的脖頸上。
女人身子一軟,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迅速換好了禮服,她摘下女人的孔雀面具戴在了臉上,攏起長發隨意綰成了簡單的髮髻。
「來賓們——下面是獨舞環節,我們有請南宮少爺和他的未婚妻來跳一隻舞。」
司儀超大嗓門讓氣氛瞬間爆棚。
南宮?
司徒星兒雙手抱肘,這個姓氏已經爛大街了嗎?
「恩雅小姐,請。」
忽然,一位waiter走到司徒星兒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愣了幾秒,心底咒罵了一句見鬼了!
她敲暈的……居然是這家主人的未婚妻?本來是要低調的,現在倒好,變得無比惹眼。
「帶路。」
對於武技她很在行,可是舞技還真不好說。
老大曾經很毒舌的說過,敢和她共舞的人,都得做好截肢的準備。
舞池中央,帶著金色面具的男人已經朝她伸出了手。
她尷尬的伸出手放在男人的大手中,一直習慣握著匕首和槍-支的手,在這一刻感受著來自鮮活肉體上的熱力,讓她的心猛然跳動了下。
「別緊張,跟著我就好。」
舞蹈開始,男人趁機攬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貼著她的耳垂呵氣。
「你——」司徒星兒身形一顫,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十八年來,她都是生活在血雨腥風裡面的,自從被組織從貧民窟的屍堆里扒出來帶走,她沒有一天不在殘酷的訓練中度過,這種光鮮的舞會根本不會出現在她的世界里……
她不動聲色後退,肢體上抗拒男人的觸碰。
他的薄唇在距離她一公分的距離停下,摟著她腰部的大手猛的縮緊,旁人如果不仔細看,甚至會以為他們在熱吻。
此刻,舞曲剛好結束,賓客們熱烈的掌聲中,她像灰姑娘一樣提起裙擺轉身跑走了。
戲演完了,該是謝幕的時候了……
南宮絕站在原地,鷹隼般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抬起手輕輕嗅了下手心……
是了。
血腥味道……濃烈的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要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他喜歡。
「去把別墅所有的出口都守住,只許進,不許出……」薄唇勾起冷笑,南宮絕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是,少爺。」
司徒星兒一路狂跑,甩掉了礙事的高跟鞋,她的時間不多了,傷口的血還沒有止住,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滲透禮服的。
「恩雅。」
一道婦人的聲音傳來,在司徒星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人拉住了手臂。
她本能的想反擊,但對方像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圖,舉起注射器刺入了她的皮膚。
「這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