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47章

今天不上山，是是顧曉寒堅持的。(.比奇屋biqiu的拼音)

哪怕是會被別人說她故意，盛氣凌人，顧曉寒也認了。

沒這麼噁心人的，明明是求著她，結果倒好，真得了好處，反而還怕他分多了，一個個雖然沒說話，正當她沒看見當時臉上那不好看的面色？

可笑，沒有他，他們以為能有今天的收穫嗎？如今倒嫌她礙事兒了。

也巧了，顧曉寒這些日子實在受夠了這些人的啰啰嗦嗦，一個個的，笨手笨腳，在山裡什麼也不會，卻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在他面前擺架子。說的多了，還不高興。開頭幾天也就罷了，害怕危險還戰戰兢兢，總算聽到他幾句話，如今做的幾天，以為自己萬般皆會了，便不把他看在眼裡，很有些要甩開他自己單幹的意思！

成啊，顧曉寒還嫌這些人礙事兒。因為他們，他保留了多少實力，自己也不好在山裡趕自己的事兒，分開了正好，一群累贅，他還不惜的帶呢！

顧曉寒心裡想到昨天打野豬的情況，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再不願受這份氣。

巧啦，王氏顧凌辰心裡也不高興。

那麼幾頭豬，聽這口氣要不是自家閨女還不定人能打下來呢，結果倒好，自家分了才幾斤肉呀，這鄉里鄉親的，一個個倒給他擺起臉色來了！

最近的收入越來越低，顧林成心裡本就嫌棄這些鄉親分薄了他的利益，只是他要面子，鄉親們平時恭維著他，他忍忍也就過了。可如今還敢對著他擺臉色，顧林成哪裡還忍得了？

晚上顧曉寒跟她一抱怨，他脫口而出就是：「一個個真以為自己了不起的啦，呸，行啊，那明天你就不用去了，我看他們能弄出什麼個結果了？」

顧曉寒求之不得，忙不迭答應下來。

倒是王氏心裡不願意：「那明天三丫你就不進山了？那樣他們還願意把蛇送到我們家來嗎？」自家如今做這收蛇賣蛇的買賣，收入可還不錯，萬一他們真的惱火起來，不肯把蛇送過來，那他們家吃虧可就大了。再說顧曉寒他不進山，自家可又少了一份收入。

這也是個事兒，顧林成心裡也是擔憂。

到時顧曉寒不以為意：「這十里八鄉，如今就咱們收這東西價格還公道，他們要是不樂意送咱家，就得送鎮上李黑心鬼去，那價格可比咱們家少的多，但凡他們腦沒壞了去，再沒有不來咱們家反跑到鎮上去的。」

王氏想想很有道理，臉上便有了些動搖。

顧曉寒知道她心裡還有猶豫，忙又說道：「最近這些天叔叔伯伯們對我是越來越不放在眼裡，打量著我會的都教給他們了，很有些要撇開我的意思。看今天分野豬這架勢，他們現在卻是覺得我拖累了他們！可有他們也不想想自己平時在山上畏手畏腳的，還不如我個小姑娘，沒我壓陣我看他們能有多少收穫？！爹，娘，咱們家以後，可還指著做這筆生意呢，現在不把他們徹底壓服住，咱家以後可就壓不住他們了！」

這句話徹底打動了顧林成和王氏，是人都想往高處走，這些日子村裡人個個捧著他們，那感覺可不挺好，王氏和顧林成自然是希望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下去的。

「你有把握嗎？」顧林成問道。

顧曉寒輕笑起來：「你就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於是第二天，鄉親們上門來照顧曉寒進山時，就遇到了小滿說不舒服，不進山的事。

誰也不是傻子，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兒大家心裡都有數，這當口，顧曉寒說不進山了，這人心裡可不得有想法。

有個顧林成還得喊聲哥的顧老七就冷笑了一聲，說道：「大侄女兒病了，這怕不是心病吧！？」

顧林成聽著不爽快，但也沒跟人翻臉，只道：「孩子小姑娘家家，這些日子一直往山上跑，身子實在是累的話，昨天去抓野豬，叫野豬這一追呀，又怕又急，有些嚇住了，出得一身汗，叫風一吹，早上起來頭就有些發熱，他娘給燒了一碗熱乎乎的薑湯喝下去，發出一身汗，這會兒還躺在床上睡著呢！七哥不信啊，我帶你去瞧瞧。」做勢就要請人進屋。

誰還真能進屋去看不成。

話說到這份上，但凡不是個傻子，那也不能真撕破了臉說顧曉寒就是在裝病。說一千道一萬，顧曉寒就是個小姑娘，平常還要喊他們一聲叔叔，小姑娘家家不懂事兒，跟他們鬧點脾氣，他們這些做長輩的，還要不依不饒了？更有那些有良心的，想起昨天那事兒心裡也慚愧，這麼些大老爺們兒，卻叫個小姑娘去引獵物，虧得沒出事兒，否則自家真是沒臉見人了。

再者，昨天分豬肉那事，確實做得不妥當。顧曉寒完全是憑著自己付出得到的東西，可以說，這邊還給的少了，有些人卻是斤斤計較，那臉色，真當他們是瞎的看不見？！小姑娘脾氣大，可不是心裡不舒坦？！自己承了人家的恩情，莫不是連這點兒氣都受不得？

心裡百般思量，這些人面上只跟顧林成笑笑：「我們就不進去了，讓侄女兒在家好好休息！改天再一起進山去！」

雜亂紛紛的跟人道了別，一行人結伴往山裡去。走的遠了，有人往地上吐口唾沫：「呸！他娘的！」

旁人也當沒聽見，自顧往山裡趕去。

這一天，雖然沒了顧曉寒在旁邊帶著，到底人多，山裡這一掃蕩，還真叫摸出不少好東西，個個滿載而歸，臉上止不住的笑容。

這收上來的蛇，還是往顧林成家送，跟他家關係親的，比如顧峰顧老四，還跟顧林盛說了好一會兒話，關心了一下小滿的身體，關係一般的，寒暄一下也就走了。

第二天，這些人收穫也不錯。顧林成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第三天，有人在送來蛇的時候，就開始說，是不是能把這價格往上抬一抬！「鄉里鄉親的，小滿他爹，你也知道咱不容易，賺點錢不容易！」

顧林成臉色鐵青，剋制著沒發脾氣：「這麼多年鄉親，我當然知道大家不容易，否則我也不會坐著收蛇賣蛇的行當，還不是鎮上李老黑太黑心，我尋思著，給大家多賺點兒，這才拖著關係往鎮上去，否則這寒天臘月的，我才難得跑這一趟！」

旁人便再沒多說什麼，只是明顯的往他家送的蛇皮蛇膽，處理的敷衍起來，有時候蛇皮上還連著肉，顧林成照顧曉寒的話，沒當時發作，暗暗把這一切都記了，就等著日後好發作。

這樣過了四天，第五天，這些人從山上下來，臉上再也沒了那燦爛笑容。

第六天，顧林成家收上來的蛇，少了一大半。

顧峰私底下跟顧林成說，之前他們都是在顧曉滿以前跟他們說過的幾處地方捕蛇，可那麼多人抓蛇，山就那麼大，再多的蛇也被捉完了，他們找了大半天，也不過是抓了一些許，跟顧曉寒在時的收穫，少多了！

顧林成心底冷笑，面上不說話。

顧峰知道他心裡不痛快，見狀，也只能把想要顧曉寒重新帶他們進山的話又重新咽回到了肚子里去。

就在那一天，出事兒了！

有人心裡一急，在山裡做事就沒了平時的小心，打蛇時一沒注意，叫蛇咬著了，驚慌之下，從一大坡上摔下來，傷著了腰，人被從山上抬回來的時候，臉都青了。

大夫看過，命是保下來了，可連蛇毒帶腰傷，這些日子賺的錢可說是全賠上了，還得在床上，躺兩個月好生休養！

這天晚上，顧家村的整個比平時安靜了好幾分……

第二天清早，就有人敲響了顧林成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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