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結局倒計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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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抱歉!
*
從貝格子撲閃的雙眸里捕捉到了明顯的恐慌和害怕,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漸漸冷靜下來的連俢肆滿含歉意的往後退了幾步。
「格子小姐,你不必害怕,我不會為難你,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
待他抽身,退到了安全距離以外,貝格子才戰戰兢兢的也跟著往前挪了一小步,以免把貨架上的葯壓壞。
沒料到他竟然知道認識自己,貝格子不自覺的又是一愣,「你怎麼知道我是格子?」
連俢肆並不瞞她,「我以為車裡坐的是躚躚,一路從許家跟到這裡。」
「啊?」
無語的張大嘴巴,貝格子心想,看來以後要加強防範意識了,被人跟了一路,她居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還好對象是他,這要換個人,比如不法分子,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遲遲不回他的話,連俢肆急了。
把手中的驗孕棒往她眼前晃了晃,他濃眉緊蹙,再次逼問,「格子小姐,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這個東西應該不是你用的吧?躚躚她……她懷孕了,對嗎?」
這男人太犀利,眼神犀利,言辭更犀利,貝格子被他問的頭有兩個大。
佯裝鎮定的把東西從他手裡奪回來,她紅著臉反駁,「誰……誰說我就不能用了?」
連俢肆狐疑的眼神看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
總覺得她只是個跑腿的,真正需要這個東西的應該是躚躚。
當然,他只是猜測。
到底她手上的驗孕棒是幫她自己買的還是替人代勞,得問過了才知道。
他高深莫測的眼神跟掃描儀一樣緊鎖她不放,貝格子被他看得心裡一陣發虛,也怪難為情的。
為免他起疑,她故意誤會他的用意,「我雖然沒躚躚長得漂亮,可我也是有男朋友的好不好!」
她突然來這麼一句,倒叫連俢肆不好意思了。
慌忙把視線收回去,他客氣的跟她解釋,「格子小姐,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並沒有……」
氣哼哼的將他打斷,貝格子繼續轉移話題,「那你剛剛看我的眼神是幾個意思?」
連俢肆被她弄得有點難看,只好撫著額向她道歉,「我跟你道歉,sorry,是我失禮了。」
末了,不等貝格子張口,他睨了一眼被她奪回去的東西,不死心的再問,「不過這個東西真的是你用的,不是給躚躚買的?」
「廢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貝格子裝作難為情的樣子把驗孕棒背到了身後,「躚躚要用的話,自己不會來買嗎?」
她說的不無道理,可連俢肆還是有所懷疑,「興許是她身體不舒服,托你幫忙跑一趟,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貝格子被他逼得手心直冒冷汗,只得見招拆招繼續圓謊,「她都快恨死你了,怎麼可能懷你的孩子,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說完,她繞開他,轉身就逃也似的朝收銀台走去。
這傢伙太難纏了,再被他逼問下去,搞不好會穿幫,她不能出賣躚躚,眼下她能想到的策略除了趕緊買單走人別無他法。
只是,她步子剛邁出去,身後就傳來他黯啞到令人心疼的嗓音。
「她,還好嗎?」
他問的很猶豫,也十分小心,足見他有多掙扎和痛苦。
貝格子本來不想理他的,可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實在太有存在感,又是那麼的沙啞,讓人聽後會不自覺的感到心痛,甚至是心軟。
「好得很!」
腳步稍稍頓了頓,貝格子想也沒想的答,都沒回頭的,語氣是刻意針對的不耐和冷淡。
一想起他對躚躚做過的事,她就火冒三丈。
若不是礙於他的身份,怕打不過他,她真是恨不得脫下腳下的高跟鞋,對著他的腦袋一陣猛敲,打得他頭破血流才好,叫他幫著他媽欺負躚躚!
回答完,餘光漠然的往後瞟了一眼,貝格子繼續往前走,攥著兩盒驗孕棒去買單。
快步追上去,掠過她,擋住了她的去路,連俢肆眸色黯然的,「格子小姐,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貝格子譏笑一聲,拒絕的十分徹底,「我跟你一個懦夫沒什麼好聊的!」
連俢肆並未動怒,反而壓低姿態,近乎哀求的聲音再道,「給我十分鐘,或者五分鐘也可以!」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貝格子磨著牙冷笑,諷刺的眼神從他刀刻般的俊顏上一掃而過。
連俢肆沒做聲,唇齒緊抿,眼瞼低垂。
貝格子看出來了,他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變相的在給她施壓。
一臉憤然的把驗孕棒擱到旁邊的貨架,她抱著手臂繼續諷刺他。
「既然這麼在乎她,那天為什麼要把她趕出家門,還幫著你媽欺負她?」
「明知道她現在身體不好,不能受刺激,你還那麼對她,你算個什麼男人!」
面對她的指責,連俢肆依然沒有動怒,反而一臉慚愧,「你說的對,我很抱歉,的確……」
貝格子火大的再次打斷,「要道歉你跟躚躚道去,我又不是當事人!」
「我沒臉見她。」
自嘲的勾了勾唇,連俢肆眼角眉梢都染滿了憂傷。
「算你有自知之明!」
貝格子不禁又是一聲冷笑。
嘆了一口氣,連俢肆揉著眉心說,「打她手機和許家的座機她都不肯接,我是真的很擔心她。」
見他一臉自責,人看上去又那麼憔悴,估計也是真的痛苦到沒辦法才會在許家門口蹲點兒,加上他認錯的態度也還可以。
隱忍的抿了抿唇,貝格子終是心軟了,抱著手臂便往藥店門口走去。
「你自己說的,五分鐘,多一秒都不行!」
「謝謝!」
連俢肆感激不已,快步跟上。
出了藥店,貝格子美眸一掃,發現不遠處有家冷飲店。
輕抬下巴指了指冷飲店,她冷冷的提議,「去那兒談!」
「可以。」
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連俢肆沒意見的點頭。
「你有得選嗎?」
知道他久居上位,一向都是他指揮別人,貝格子嗤聲一笑,故意挫他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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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店,最裡面靠角落靠角落的一張桌子上,貝格子和連俢肆相對而坐。
一口氣喝完整整一杯冰水,氣急敗壞的把杯子擲回到桌上,貝格子橫眉冷對的瞪著對面的男人就是一通怒罵。
「要不是躚躚之前沒少在我面前誇你,我他媽恨不得先給你幾耳光再說,最討厭你這樣的媽寶男,在外人眼裡看來不可一世獨霸一方,回到家見了媽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有本事,把對付外人的那股狠勁兒用你媽身上試試!」
「是誰的女兒不是誰的女兒是躚躚可以選擇的嗎?你殺了她爸,她都沒怪你,你媽憑什麼把上一輩的舊賬算在她頭上?」
「雖然這幾年她因為良心上過不去,選擇了跟你離婚。她嫁給天丞那也是萬不得已,但你在她心裡的分量從來都沒動搖過,不管天丞怎麼努力,躚躚的一顆心都不曾給過他,你有沒有良心!」
「忘掉殺父之仇回到你身邊,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天底下有幾個人做得到?」
「還有亞米,她那麼可愛,那麼聰明,看在躚躚為你們家延續了香火的份上,你們也不該那麼對她!」
……
她絮絮叨叨的罵了一大篇,等她喘氣的時候,連俢肆才得以插上話,「格子小姐,你罵完了嗎,罵完了是否可以回答我的問題?」
貝格子余怒難消的再贈與他一記,「你以為這麼幾句就夠了,要不是我他媽不想跟你廢話那麼多,罵你三天三夜都是輕的!誰讓你丫長著一張欠揍的臉,還盡幹些欠罵的事!」
曲手摸了摸鼻子,連俢肆冷不丁的挑唇笑了,「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什麼意思?」
他意有所指,貝格子輕皺的眉心越發繃緊了幾分。
總覺得這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連俢肆其實並沒有惡意,只是望著這樣的貝格子,他想到了躚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你會和她成為閨蜜,你們兩個人的性格真的很像。她生氣的時候,也喜歡爆粗口。」
貝格子其實聽得出來連俢肆說的是真心話,並沒有埋汰她的意思,可她就是不想給他好臉色看。
躚躚看著沒事,夜裡卻輾轉難眠。
因為不放心她,昨晚她跟亞米還有躚躚擠得一張床。
夜半她翻身的時候,偷偷聽見躚躚在哭。
哭得聲音很小,她還是聽見了。
很想安慰閨蜜幾句,可又怕躚躚覺得難為情。
因而她只能逼著自己當沒聽見似的不插手,給躚躚一點發泄情緒的私人空間。
本來,他們一家三口苦盡甘來,挺讓人羨慕的。
結果,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討厭的婆婆。
棒打鴛鴦不說,還把生病的躚躚趕出了家門。
而面前的這個男人,他身為躚躚的丈夫,亞米的爸爸,家裡的一家之主!
口口聲聲說愛躚躚,卻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他雖沒明著幫他母親,但是他的縱容和妥協才是傷躚躚於無形!
在她看來,這母子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他們連家太欺負人了,真當躚躚娘家沒人了是吧!
躚躚除了有湛天丞這個哥哥,還有她這個拜把子的姐姐!
想起連俢肆和他母親對躚躚造成的傷害,貝格子就心頭冒火。
打不過他,說也得說死他。
冷笑一聲,她繼續挖苦,「怎麼,不愛聽了?不愛聽你殺了我啊,像你這樣的人出來身上通常都會帶著槍吧!」
知道她和躚躚姐妹情深,說的是氣話,並不與她爭,連俢肆言歸正傳。
他可是記得這位和躚躚脾氣一樣火爆的女士只給了他五分鐘的時間。
「我從來沒想過要放棄躚躚,一分一秒都沒想過。」
斜眼睨他,貝格子當聽笑話般聳肩冷笑。
兀自在心裡感嘆,這男人的臉皮還真是厚的不一般。
都把人趕出來了,還好意思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想挨拳頭就直說!
明知他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連俢肆還是想告訴貝格子自己對躚躚的心意。
「你可以笑,也可以罵我,但請你相信我,我對躚躚的心真的沒有過半分的動搖。」
「我知道,現在的我,在你們眼裡是個懦弱沒用的男人。說實話,我也很瞧不起現在的自己。我只能說,我跟你們的情況不同,我也有我的無奈和痛苦。」
端起面前的冰水喝了幾口,潤了潤喉,連俢肆唇瓣微彎,勾著一抹苦澀弧度繼續道,「一直以來,我都深信不疑的以為我媽早已藏身於當年那場火海。幸得上天垂憐,她才撿回了一條命。如果我跟你們一樣,從小長在父母身邊,當時那種情況,我會毫不猶豫的維護躚躚。可我面對的是一個九死一生還嚴重毀容的老人家,何況她還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試問,換了你,你會怎麼做,你能怎麼做?」
「你不會如法炮製嗎?」貝格子聽不得他理由諸多,冷嗤著反駁,「換了是我,我肯定反過來逼她,因為我知道對一個母親來說,孩子的性命遠勝於自己!」
不置可否的挑了挑唇,連俢肆耐心的把他的考慮講與她聽,「不否認,你說的不失為一個暫時解決問題的辦法。實不相瞞,我當時還真有過這個念頭。但,我仔細一想,覺得這麼做不妥。這麼做,只能化解一時的矛盾,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反而還會加深我媽對躚躚的討厭程度。」
「那天,縱然我想盡一切辦法把躚躚留下,你有沒有想過,經過那麼一鬧,我媽可能容下她嗎?」
「就算我天天守著躚躚,也總會有打盹兒放鬆警惕的時候,萬一我媽趁我不注意對躚躚做出什麼過激之舉,比如殺了她,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樣的結果,是你我願意看到我的嗎?」
貝格子本想反駁,可他句句在理,她就是想挑刺都難,「你的意思是,你當時沒攔著你媽純屬權宜之計?」
「對。」
連俢肆淡淡的點了點頭。
看他一臉認真不像在撒謊,貝格子的立場有些動搖了,「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是躚躚的閨蜜,連俢肆覺得沒必要瞞她,也就保無保留的對她吐露實情,「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媽跟躚躚水火不容,不可能共處一室,暫時讓她們分開也好。如此,不僅可以以防我媽對躚躚下手,畢竟我爸和弟弟都死在許博年手上,這麼深的仇恨擺在那裡,再善良的人也會生出報仇之心。其次,最重要的一點,你也知道躚躚的身體不太好,呆在連家每天被我媽仇視,鬱鬱寡歡的不利於養病。」
雖然心裡其實已經相信了他的說辭,但是貝格子嘴上卻不願承認,「空口白舌的,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連俢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只想拜託你,近段時間幫我好好照顧躚躚,等她的情緒好一點,我會去找她。」
貝格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照顧她是我分內的事,要你拜託?笑話!」
深吸了一口氣,連俢肆意味深長的說,「我和她的關係,還有亞米的存在,是時候該公開了。」
「什麼意思?」
貝格子聽得雲里霧裡。
勾唇笑笑,連俢肆喃喃自語的語氣,「沒什麼,就是想得到大家的祝福。還有,我一直欠她一個婚禮。」
貝格子驚訝的睜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你在暗中籌備和躚躚的婚禮?」
「嗯。」遲疑了一下,連俢肆點頭,「從她回到我身邊開始,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請了很多的團隊,出來很多的創意,有幾個還不錯,正在跟他們商議。」
貝格子意外之餘,戲謔的潑他冷水,「那你媽那邊怎麼辦,不怕她再次以死相逼?」
連俢肆自信的挑唇,「有過那天的經驗,我可能讓她故技重施?」
「她不願意參加婚禮就老實在家呆著,願意我自然歡迎。但她要想搞破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手下的人可不是吃乾飯的。如果連一個老太太都看不住,我留他們何用?」
「她喜歡也好,討厭也罷,躚躚都是她的兒媳。此生,除了躚躚,我不可能跟第二個女人在一起。」
原來這傢伙背地裡早有打算,貝格子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一臉崇拜的沖他豎了豎大拇指,貝格子對連俢肆的態度可謂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連俢肆,算你有良心,看來躚躚真是沒愛錯人!我就說嘛,堂堂黑幫大佬怎麼能這麼慫?原來這都是表象。」
連俢肆藉機再問,「現在可以告訴我,剛剛那東西到底是幫誰買的了吧?」
他突然又把話題撤回到驗孕棒上,貝格子被他弄了個措手不及,緊張外加心虛,愣了片刻才目光閃躲的答話,「我啊,當然是……」
她話還沒說完,連俢肆掏出錢包放了一張鈔票在桌上,起身就朝店外走。
貝格子摸不頭腦的追上去,「喂,你做什麼去?」
連俢肆嘴角噙著喜悅的笑容,頭也沒回的說,「帶我老婆去做產檢!」
貝格子一臉發懵,她不記得她有說漏嘴啊?
「我什麼時候說了是幫躚躚……」
連俢肆扭頭,笑著打斷她,「你剛剛的猶豫已經驗證了我的懷疑。」
「……」
貝格子無語,心想這男人要不要這麼精明!
把頭轉回去之前,連俢肆掃了一眼他們剛坐過的桌子上被她喝光的杯子,「而且,懷孕的人不可能喝這麼冰的水,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最基本的常識。」
「……」
貝格子無臉見人的以手遮額,在心裡腹誹自己,點什麼冰水,就該點一杯熱咖啡之類。
「格子小姐,謝謝你,這個消息來得太及時了,我就知道上天終究還是眷顧我的。」
「喂,你等等我!」
「不是給躚躚買的,真的是我自己……」
「我現在要去許家,你是坐我的車,還是坐許家的車?」
「連俢肆,我真是敗給你了!」既然被他猜出來了,貝格子索性坦白,「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對,你猜得沒錯,我純屬幫躚躚跑腿兒的,驗孕棒的確是幫她買的。」
連俢肆停下腳步,認真的詢問,「她是什麼時候發現她有可能懷孕的,現在有害喜的癥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