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疊疊的畫兒。
唔,這本來是該好好興奮一番的日子,可是她家主人卻越來越失落......
身為主人的貼身小棉襖,小狐狸怎麼可能不清楚她在想些什麼。
自從凰王殿下就這樣把主人丟在這裡,她每夜都輾轉難眠,夢囈叫著凰王殿下,那一聲聲師父,聽得小狐狸都心碎......
小狐狸跟著鑽進屋,跳上竹塌看著妖妖立在桌案前細細的勾畫凰王殿下的容顏。
妖妖的畫工極好,每一筆下去都恰到好處,就連眼睛都神態這麼難畫的東西都被她畫的栩栩如生。
這樣的畫,畫了很多......
小狐狸望著另外一邊厚厚的一沓,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主子雖然畫了許多,但真正滿意的連一張都沒有,她總是畫到一半就煩躁的揉成一團扔掉,每每這個時候,小狐狸就會在一旁蹲著,然後將她的畫兒撿起來疊好。
每一張在它看來都極好,都是融匯了她心血的佳作,它可捨不得毀掉。
夜,沉沉如墨。
皎白月光冷冷的撒在妖妖的竹塌之上,一室清華。
身著白衣面帶銀灰色面具的男子身形一閃定在她的小竹舍內,靜靜的看著竹塌上那美得驚心動魄的小女子。
這是她的本來面目???
騰君的眸色緩緩柔和,他的目光落在半搭在腰間的被子上,嘆息一聲,輕手輕腳的幫她蓋好。
妖妖沒有什麼察覺,但小狐狸被驚動了。
它條件反射的直接揮一爪子,驀然被人提了起來,正要發怒,瞅見眼前這位清華卓然的男子不由一愣!
「凰......」。
嘴巴被捏住了,騰君警告了它一下,小狐狸立刻靜如寒蟬。
舉起爪子表示自己不再出聲,騰君這才放開它。
轉身欲走,小狐狸見狀立刻捧起一疊畫紙攔住他。
院子外,騰君坐在椅子上一張張細細的翻閱妖妖的畫作,每一張都皺巴巴的,顯然是作畫的人不滿意,可是騰君看的極認真,嘴角隱著淡淡的笑意。
觀察他還真是至深,雖然每副畫都沒完成,但每個動作每個神態每個目光都不一樣。
「殿下,這裡還有。」。
見騰君翻完手裡的畫兒,小狐狸又遞了兩張,不過表情有些雀躍。
挑了挑眉頭,接過來一看,眸色更深了。
那是一張他斜靠在床丶上半露著胸膛的香艷畫面,連裡面的一顆朱萸都若隱若現,畫中的他嘴角牽著著極深的笑意,目光深深,像是在看著什麼。
騰君略微一想都想起來了,那是某次他抓著妖妖非要行巫山雲雨過後的一個場景。
還記得她當時累的氣喘吁吁,直喊腰酸背疼。
當時他還嘲笑說:「為夫伺候了你半天,為何卻是你腰酸背疼???」。
然後就遭到了她謀殺親夫般的毆打。
眸子中的笑意越來越深,看了良久,騰君這才捨得將目光放到下一張畫兒上。
這幅畫里的他高高的站在屋樑之上漠然的看著下方人頭攢動,幾乎只是一眼,騰君就認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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