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猝死(6)

新郎猝死(6)

她猛然抬起頭。

那一年,他溫暖乾淨的大手握著她又冷又髒的小手,從離亂的大街上走過。

想到那個被她在腦海中重複了無數遍的景象,月含羞輕輕嘆口氣,他就像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天神一樣出現在眼前,從那刻起,她就認定自己是他的人了。

「就知道你躲在這兒」他的魅惑的嗓音彷彿琴弦迴旋的餘音,突然響起,把她嚇了一跳,趕緊把酒藏到袖子下,他最討厭女孩子喝酒。

然而有什麼能躲過他洞悉一切的目光?他已然從她袖底抽出酒壺,隨手倒掉:「女孩子家,少喝酒。」

「姐姐她們都喝,你還訓練她們喝酒,為什麼不許我喝?」她不服氣。

「因為……羞兒這麼美,男人見了你便已經醉了,何需飲酒?」

「爹爹又來……」每次她生氣的時候,他總是誇她,把她誇得天上、世間絕無僅有。可這次她不應該這麼輕易饒了他,事情太嚴重了,他居然那麼狠心要把自己嫁掉:「這是我的喜酒,我偏要喝!」

她賭氣要下去找酒,卻一腳踩空,整個人便從梯子上摔下去。

不等她驚叫出聲,已經落進他溫暖的懷中,隨著他飄然落地。他的身姿永遠是那麼瀟洒迷人,加上而立之年男人特有的成熟,難怪那些女人總是想方設法引起他的注目,妄圖留在他身邊。她喜歡偎依在他胸前的感覺,溫暖、安全,呼吸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有再多的恨意也蕩然無存了,甚至忘了白天那種痛得無法呼吸的感受。

「爹爹,含羞不想嫁人,一輩子也不想嫁,只想守在爹爹身邊,答應含羞,不要把含羞嫁給別人,好不好?好不好嘛……」她呢喃的語氣,小鳥依人的嬌軟,足矣讓精鋼化水。

東宮無爭笑笑:「孟子文已經死了,我當然不會把我的小含羞嫁給一個死人。」

月含羞撅起嘴,他永遠都那麼清醒、理智,什麼事他都可以依著自己,但只要是原則問題,便風雨不透,不把自己嫁給孟子文,還可以嫁給別人。不過沒關係,她還有時間,至少他不會那麼快又給自己找到一個夫婿。

他捧起她的手,手腕的紗布已經被血跡滲透:「為什麼不按時換藥?白羊先生給你用的是最好的葯,不會留下傷疤,可如果你不聽話,就會在手腕上留下一道難看的毛毛蟲。」

月含羞嘟嘴:「爹爹要是不答應不把我嫁出去,我就不換藥。」

「羞兒最乖了,來,是不是要爹爹幫你換?小時候你就這麼黏人,生病了,誰喂你吃藥都不肯,非要爹爹來喂你。」他讓她坐下,變魔術一樣取出藥瓶紗布,從新替她換藥包紮。

月含羞彷彿中了魔咒,乖乖地任由他擺弄,在見到他之前,她已經在腦海中無數次策劃過應該如何如何,怎麼哭怎麼笑,怎樣逼他就範,答應不把自己嫁出去,否則就不吃飯不換藥,甚至以死相逼。可是一看見他,所有的決心都不管用了,想好的招數一個使不出來,傻傻地成了木偶。月含羞啊月含羞,你好笨啊,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你怎麼就臨陣退縮,什麼也做不到呢?不行,一定要讓他知道自己的決心,即使不敢讓他知道自己喜歡他,卻也要明明白白告訴他自己誰也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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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城:囚禁郡主與妖孽后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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