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秦非墨vs許歡顏】許你一世歡顏25(3000+一更)
86_86995「你傻啊,狩獵向來是事故最多的時候,皇上曾經不下兩次在狩獵的時候遇襲,又怎麼可能沒有防備?說起來,這個叛黨也是可憐,不過是受牽連便被屠了滿族,好在他的兒子逃了出來,也算是有后了,可是,這兒子也是傻,既然逃出來了,幹嘛不好好活命?做什麼非要來送死,刺殺皇上,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全族已經被滅過,哪裡還來的九族?」
「說得倒也是……」
議論隨著這個故事的開始而漸漸展開,那叛黨一家人幾乎都被拔了出來,歡顏坐在樹下,聽著聽著不知怎麼的,就渾身發冷,直至那些議論的人都走了,她才從那顆樹底下起來,外頭的天,明明還是藍的,她卻怎麼感覺,是陰暗的呢?
歡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營帳中的,回去之後,她便直接睡了過去,這一覺便直接睡到了半夜,竟將與齊妃的約定也忘了。
歡顏睜著眼睛獃獃看著帳頂,巧在這時,外頭剛好就來了動靜,歡顏一下子便掀開被子往外衝去,秦非墨才剛剛走了進來,便覺著一坨人影朝他衝來,若不是他身子穩,定然要被一下撞翻不可。
歡顏緊緊抱著他渾身都在發顫,秦非墨等了半響不見人說話,又察覺到她身體的顫動,這才覺出不同尋常來,他不由得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歡顏的肩膀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歡顏卻不肯說話,整個頭都埋在他胸前,秦非墨到底是覺出她的反常,不由分說地拉開她。
歡顏被拉開的時候,眸中蓄滿的淚液忽然就有一顆一下子從眸中*,快速劃過她蒼白的臉頰,秦非墨現下一顫,不由得托起她的臉:「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歡顏又往他懷裡鑽去,好片刻才哽著嗓音道:「沒人欺負我,我就是想你了,睡不著覺。」
秦非墨被她這樣直白的話逗笑了,「傻丫頭,想朕了,就讓張禮帶你去找朕,朕又不是不許你出門。」
歡顏搖了搖頭:「不要,萬一被人發現了我的身份,就給你帶來麻煩了。」
秦非墨頓住,擰著眉頭垂下視線,歡顏咬著下唇,分明是一副委屈的模樣,他頓了一頓,伸出手來,直接便抬起歡顏的下巴道:「就算你身份暴露,朕一封聖旨就可以壓下去,朕能將你關進冷宮,自然也能把你放出來,無須經過任何人的同意。」
秦非墨又看了看她,她的眸光清明卻分明又帶著顫意,他不由得將眉擰得更深了些:「你在怕什麼?」
歡顏的眸光又是一顫,她看向秦非墨,半響才道:「白日里,我出去玩,聽到幾個侍衛在議論昨夜刺客的事情,說是那背後之人早已訓練好了一批專業殺手來對你不利,我……我聽得心驚肉跳,回來的時候,你又不在,所以……」
「所以你在擔心朕?」
歡顏顫著眼睫,深凝著他,緩緩點了點頭。
「笨。」秦非墨一下子便將她按進懷裡道,「原來你是在擔心朕,朕的手底下有那麼多御林軍,你覺得,朕可能會不安全嗎?」
歡顏被他按在懷裡,聞言,眼淚流得更凶了:「可是,他們說,刺客是亡命之徒,因為曾經你斬了他們滿門,只有現在要殺你的這個人逃了出來,說是一定不惜一切代價找你報仇!」
「報仇?」秦非墨卻冷笑一聲道,「曾經朕能塗他滿門,現在,自然也能,他若膽敢再進一步,朕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歡顏身子猛的一僵,秦非墨感覺到了,急忙鬆開她,細細看她:「怎麼了?嚇著你了?」
歡顏搖了搖頭,眼淚卻分明落了下來,道:「知道你能安然無恙,我才能放心下來。」
秦非墨輕笑一聲,重新將她擁在懷裡:「傻瓜,你放心,皇帝的位置哪兒那麼容易坐?朕六歲登基,遇刺的事兒,沒有百回也有幾十回了,連那些謀逆之徒,都通通被朕拿下,更何況區區幾個刺客?你放心,朕福大命大,不會有事。」
歡顏在他懷中點了點頭,卻有淚從眼角滑落。
她沉默半響,忽而便道:「非……墨,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錯事,你會原諒我嗎?」
秦非墨身形一頓,他再次鬆開歡顏,只覺得今日的她實在有些不正常,他細細端詳她,擰著眉頭:「為什麼要做錯事?歡顏,若是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和朕說,朕與你一同擔著。」
歡顏凝在眼睛的那顆淚一下子就滴落下來,她點了點頭:「好,歡顏記下了。」
秦非墨這才滿是欣慰,擁著她,細細安慰,歡顏止了淚,眸中卻分明是一片憂色。
回京的事情原本該早些,但因為德妃的傷勢暫時不易挪動,一行人不得不多呆兩日。
歡顏也是在第二日才想起齊妃那件事來,不由得叫苦,齊妃昨晚沒找到她人,今日必定覺得蹊蹺,一旦她對她留意,便能輕而易舉知道,她一直都是呆在秦非墨營帳里的,她一個侍衛,卻待在皇帝營帳中,日夜作伴,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些?
她怎麼也該在今日消除一下齊妃的提防才是。
故而一大早,歡顏也就沒有理會忙於政事的秦非墨,早早的來到原本屬於她的營帳里,不過這侍衛營帳並不只有她一人,一共是住了三人的,她硬生生這麼進來,著實把眾人都驚著了。
秦非墨忙完事情回來,看不到歡顏的人,一問才知道她是去了自己原本設立的營帳里,細細問了緣由,得知這幾日齊妃找過她,他心下已經瞭然。
差人將歡顏帶了回來,他正在裡頭批閱奏摺。
壓了三天的國事,奏摺自然是堆成了山。
歡顏回來的時候,他正埋首在奏摺里,或蹙眉,或展眉,或淺笑,一點點神情,都因奏摺而來。
張禮看到歡顏回來了,略略行了禮,便退了下去,歡顏直接接過他的工作,上前,替秦非墨磨起墨來。
「一大清早的,跑到侍衛堆里去作甚?別人一個個大男人,你一個女孩子家,就沒覺得不好意思?」
秦非墨頭也不抬的問,歡顏聞言,不悅的撇了撇嘴:「那有什麼,人家又不是沒穿衣服。」
「是,人家是穿了衣服。」秦非墨抬起頭來,眸中明顯透著不悅,「可怎麼說,那也是男人的寢帳,身為朕的女人,站在那樣的男人堆,合適嗎?」
「我這不是侍衛裝嗎?」歡顏一扯身上的侍衛服,顯然不以為然,「再說了,就許你成天泡在女人堆里,我在男人堆里站站都不行啊?」
秦非墨的眉目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幽深如墨,直直地盯向她,歡顏頓時知道自己這話說錯了,急忙繞了個圈兒,到他身前,一下子就就坐進他懷裡,盯著他幽深的雙眸嬌嗔道:「好了,別生氣了,我又沒做什麼,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誰又敢對我做什麼?我這不是形勢所逼嗎?」
「形勢所逼?」秦非墨一下子低下頭來,定定看向她,「形勢所逼,怎麼不與朕說?這樣的小事,用得著這麼躲?」
「那要怎麼躲?」歡顏不服氣,「你是皇帝,自然人人都懼你怕你,哪兒有人敢騎到你的身上?我又不是皇帝,我就一個小嘍嘍,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掐死捏死我,我自然要躲!」
秦非墨的眸光驟然間便更沉了下去:「有誰敢傷你一份,朕必取他狗命。」
歡顏一怔,瞧著他寒氣凜人的眸色,沉默了片刻,突然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忍不住摟著他的脖子笑道:「我開玩笑的,不必這麼認真,笑一笑?」
她撫上秦非墨的臉,看著他,秦非墨見她眉目之下,皆是一片燦色,尤其她每次笑起來時明媚的樣子,心情不由分說的便一下子舒展開來。
他低下頭去,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並沒有笑,只是道:「朕不會容忍別人傷害你的,你放心。」
歡顏睫毛顫了顫,心中掠過的滋味一時五味雜全,她眸中泛出淚來,細細看著秦非墨,最終什麼都沒說,主動獻上自己的唇。
她能主動,秦非墨自然甘之如飴。
秦非墨的安排,竟然是讓歡顏直接換上了女裝。
撕下人皮面具,看著鏡中熟悉的容顏,歡顏竟有些恍惚,好在終究是換回了自己的身份,秦非墨倒是沒有給她名分,只是讓她貼身伺候著,除了他的營帳,哪兒也不去。
故而,歡顏參與狩獵的事情一下子就傳了出去,只不過,秦非墨將她保護得太好,眾人雖然知道消息,可是,卻從未見過她真人的出現,一時間,不免有些撲朔迷離。
雖然不能出營帳,好在秦非墨國事繁忙,也是整日留在營帳中,歡顏便陪在一邊給他研磨,有刻意打探消息的官員借著商量國事的名義進來,歡顏也始終在一旁低眉順眼,不多說什麼,只做自己分內的事,故而,這個消息便算是坐實了。
但是,有秦非墨在,誰也不敢說過不字,眾人只待回京,只要回了皇宮,自然是有了算計的機會,一個個便都這麼盼著。
兩日之後,隊伍總算是開始啟程回京,歡顏披上了女裝,回京的路上,自然也是同秦非墨一輛馬車,雖然這幾天都是極致歡愉的二人世界,但歡顏難免擔心起自己的處境來。
她如今曝露了身份,已經是眾矢之的,只怕回京,必然不會有好日子過。
相對於她的憂心忡忡,秦非墨倒是一副悠閑自在,半點也沒有憂慮的模樣,歡顏忍不住便又懷疑,他是不是早就有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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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三千五百字,給你們補了一點,剩下的,等我繼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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