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艱難的再次突破
放空心思,細細的感受空氣中的靈氣。
起初,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波動。
過了有一刻鐘,空氣中終於出現了各種各樣顏色的亮光,一點一點的混成幾條不同顏色的直線。
初夏見獵欣喜,揮動著自身的氣流,慢慢的接近光點。
光點就像調皮的孩子,跟初夏玩著捉迷藏,一跳一蹦的,忽而跑的很遠,忽而又離的很近。
初夏每次練功的時候,都要試好多次,才能將小光點引入體內。
她只好又重新運了一股氣流,慢慢的,溫柔的,像是母親撫摸著孩子一般,慈愛關懷。
小光點終於再次感覺到了初夏的善意,剛開始只有一個個的小光點進入初夏體內,後來越來越多,爭先恐後著,密密麻麻的進入初夏的身體內。
終於又一次成功了,初夏像饑渴了很久沒喝水一樣,一個勁的往體內吸,漸漸的,體內像是喝足了一樣,容納不進去了,小光點才慢慢的散去。
離去之前像是不舍初夏一樣,流連忘返的停留了一會兒,才相互散去。
初夏全神貫注的去吸納體內的小光點,小光點隨著氣流滲入到皮膚和骨頭裡。
吸入的越多,初夏的皮膚和骨頭看起來就越白亮光滑。
全部將小光點吸納完畢后,初夏整個人就像鍍了一層金的佛祖一樣,金光閃閃的。
「哥哥,你快看媽媽在發光。」康康扯著大寶,指著初夏尖叫。
大寶哪會注意不到,將手指放在嘴唇上虛了一聲,道:「小聲點,小心打擾到媽媽。」
康康瞅了初夏一眼,緊張的捂住嘴巴,搖頭,「窩(我)布(不)似(是)顧(故)以(意)的。」
難為大寶居然聽的懂,微牽動嘴角,給了他一個不似笑容的笑容。
康康被大寶說了剩下的四胞胎之三原本也想大喊的,可是真的很怕驚醒了自己的媽媽,都學著康康捂住嘴巴,小眼睛瞪的提溜圓的看著初夏,生怕錯過一點動靜。
小寶覺得四個弟弟做同一個動作實在萌壞了,抱著弟弟們在他們臉上狠狠啃了一口。
四胞胎嫌棄的擦擦臉上的口水,生無可戀的壓低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異口同聲道:「壞哥哥。」
小寶起了逗弄的意思,做出要撲過去的樣子,四胞胎捂著嘴,四散逃開了。
大寶見小寶太鬧騰了,一個冷眼過去,小寶立刻安靜了,乖乖的二手放在大腿邊,站軍姿般的筆直的站立著。
被大寶罰軍姿已經習慣了的小寶,每次當大寶瞪過來的時候,都下意識的站軍姿。
看到大寶哥哥收拾了小寶哥哥,四胞胎邁著小短腿,哼唧哼唧的一步一飭的又跑回來了。
經過小寶身邊的時候,都伸出舌頭,扒拉著眼睛,翻著白眼,沖小寶做鬼臉。
小寶軍姿照站,臉上的動作也不慢,長舌頭快伸到下巴了,向上翻著眼球,只露出眼白的部分,特別像弔死鬼。
四胞胎嚇壞了,鬼臉也不敢做了,都跑到大寶身後躲著,不肯再多看小寶一眼了。
小寶得意一笑,很有成就感的冷哼:小樣,跟他斗,他們還嫩了點。
弟弟們的暗潮洶湧,大寶哪會發現不了,只不過懶得說罷了。
兄弟們經常鬥來鬥去的也能增加感情,不是嗎?
初夏此刻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小光點已經盡數被她吸納了,這一層功法與以往不同,僅僅是吸納進去還是不夠的,還要不停的在肌肉里和骨頭裡,不停的鍛造。
直到骨頭堅硬如鐵,肌肉表面白嫩光滑,實則刀槍不入。
初夏來回通過全身經脈的循環,不停的錘鍊,像是打鐵般,一來一往。
不多時,初夏就痛的滿頭大汗,腦子裡的神經也牽扯的越來越疼。
初夏知道這是使用神識過度了,可就差那麼一步就要成功了,她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棄。
怕自己會疼的叫出來,初夏用牙緊緊的咬著嘴唇,嘴唇很快就被咬破了,血順著嘴角,沿著下巴,低落到她的衣服上。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衣飄飄的裙子,血滴到上面,像一朵朵泣血的梅花一樣刺目卻又令人驚艷,矛盾卻又恰到好處。
大寶和小寶早就看出自家老媽的異狀,想要阻止,可有怕她走火入魔,在一旁看得干著急。
四胞胎歲數小,可心眼一點不小,哪會看不出兩個哥哥的擔憂,懂事的兩個兩個的站在兩個哥哥旁邊,伸出白胖胖的手,拉住哥哥們的手,像是在無聲的安慰一樣。
兩人也確實從四胞胎那裡得到了勇氣,心裡沒有剛才那麼焦躁了,他們相信自己的老媽一定可以的。
因為她是他們的老媽,不會被這點小困難打倒的,僅此而已。
初夏感覺全身的疼的像要死去一樣,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感覺。
可能像是感受到孩子們的無聲鼓勵一般,初夏咬緊牙關,做最後的衝刺。
最有一次的血脈運行,讓她覺的比剛才還疼,那種疼是無法形容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難道我這就要完蛋了?初夏捫心自問。
張建設、大寶、小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臉不停的在她腦海里來迴轉著,就像放快進電影一般。
不不,我不甘心,我重生難道就是為了在此刻敗北的,不,我要戰勝任何困難,陪著張建設變老,看著孩子們長大,娶妻生子。
初夏心中湧起了萬分勇氣,一鼓作氣,運行到底。
衝破這次轄制之後,初夏覺得自己就像重生了一樣,輕鬆自由,好像隨時能飛上天了。
突破之後,初夏又一點一點修復了受傷的筋脈。
傷口一點一點的在癒合,終於全都消失了,初夏收了最後一口氣,睜開眼睛。
眼睛里的金光一閃而逝,又恢復了原來的顏色。
成功了,初夏也顧不得每次突破后的污垢了,微微笑著就要向孩子們撲過去,動作跟小寶一模一樣,不愧是母子。
孩子們大聲尖叫,喊著媽媽臟,讓她先去洗澡。
初夏抬手聞了聞,確實挺難聞的。
雖然每次突破之後,體內總有很多髒東西排出了,可是她依然很難習慣。
顧不得孩子們了,初夏一個瞬移就移到溫泉邊洗澡了。
好幾年沒突破了,她都感覺自己快忘了突破時的感覺。
靜靜的仰躺在溫泉邊,初夏懶洋洋的都不想起來了。
抄起一捧水,濺起一片水花,初夏咯咯笑出聲來。
銀鈴般的笑聲,揮灑在空曠的空間里,傳的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