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各有心計
穆函等所有龍衛軍高層正在開會的時候,蔣大總統和夫人等一干心腹也圍坐在一起。
「娘希匹的,社民黨也在猖狂了吧!連龍衛軍也敢惹!連我將某人也不敢掠其鋒芒。今天在穆函的婚禮上,他們竟敢製造事端,我看他們離滅亡不遠了!」蔣大總統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的說道。
「達令!也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一定要把佳怡嫁給那個穆函。是!無論長相、素質、勢力,他都可以稱之為當世俊傑,比起靠父輩餘蔭的張少帥之流還要厲害很多,可是以他和龍衛軍那瘋狗似得作為,得樹立多少敵人啊!你看在婚禮當場就被別人扔炸彈,以後佳怡還不得天天擔驚受怕的,日子可怎麼過啊!」蔣夫人一臉嗔怪的說道。
「夫人!你不是軍人,不懂戰略!現在國內的形勢很微妙啊!雖然我們佔據了中央政府的話語權,但是那些各派的軍閥們,都是一些聽宣不聽調的主兒!因此,在有些時候,我在也不得不做出妥協呀!而發展迅猛的社民黨,再不加以徹底清剿必將成為黨國的心腹大患啊!而狼子野心的小日本兒,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主兒!在這樣內憂外患的形勢下,面對明顯有美國人、德國人撐腰的穆函,我怎麼能不拉攏一番?從戰略形勢上來看,穆函還有他的龍衛軍,明顯是美、德兩國,為了在遠東對蘇俄形成封鎖之勢,而暗中支持的力量,而現在我黨國也與兩國交好,因此我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啊!」蔣大總統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正在這時,陳立夫驚慌失措,額頭、鬢角掛著汗珠,腳步凌亂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校長,大事不好!」
「祖燕啊!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失態!還是黨國的棟樑、精英之士呢!成什麼樣子啊!」蔣大總統一臉不快地說道。
「校長,真的是十萬火急啊!」陳立夫滿臉焦急地說道。
「怎麼?是日本人又開始發兵了?還是赤匪又整出什麼大簍子了?」蔣大總統臉色微怒地說道。
「校長啊!都不是!是龍衛軍的穆函!」
「什麼!穆函怎麼了?」
「校長,穆函到沒什麼!是那個在穆函婚禮扔炸彈的刺客!他的身份確定了!他是我們中統的人!」
「什麼?」蔣大總統手中的茶杯頓時滑落到地上,「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
陳立夫稍微喘了一口氣,又急急地說道:「校長,剛才中統西北局負責人,跑來向我當面彙報!那個在穆函主席婚禮當場扔炸彈的刺客陳炳輝,是我們打入社民黨內部的高級特工!社民黨現在已經發現了,穆函主席現在也應該知道了這件事情!」
「啊!」蔣大總統當場愣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原本對自己,對國民黨十分有利的事情,一下子形勢急轉直下。
不過老蔣到底是經歷大風大浪之輩,很快冷靜了下來,「祖燕啊!你們中統最近一段時間,或者以前是不是向陳炳輝授意過對付龍衛軍的事情?」
「校長啊!陳炳輝是中統打入社民黨內部的高級特工,他的一切行動要務,都是針對社民黨的!我們從來沒有過向他下達過任何針對龍衛軍的指令!再說了,自從您決定把佳怡小姐下嫁給穆函主席之後,我們中統就暫時停止了一切針對龍衛軍的敵對行動啊!」陳立夫急聲解釋道。
「哦!這樣還好!那你給我說說,這個陳斌輝的個人情況!」蔣大總統放開臉色不緊不慢地說道。
「是校長!要說這個陳炳輝到也真是個青年俊傑!他的父親陳道涵是早年的同盟會成員,也是我黨的第一批成員。陳道涵病逝后,陳炳輝在陳道涵的好友,我黨高層人士燕中海的引導、推薦下,加入了中統。因為他曾有留學日本、蘇俄的經歷,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陳炳輝主要負責對日工作,後來社民黨發動叛亂以後,我們又把他重新派往蘇俄,成功打入了社民黨內部,西北抗日政府成立后,他又被社民黨派來蘭城。可是誰成想,現在他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陳立夫把陳炳輝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向蔣大總統彙報道。
蔣大總統聽完沒有立刻表態,眼睛眯縫了一會兒,緩緩地開口說道:「祖燕啊!既然我們沒有授意陳炳輝做這件事情,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會兒你去和穆函或者陳啟解釋一下,也許我們會有其他收穫也說不定!不過這個陳炳輝今天的所作所為真是讓人費解啊!按說,他現在的身份是社民黨員,按照社民黨現在的處境局面來分析,他們也不可能讓陳炳輝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了,那就是這個陳炳輝一定還有別的身份,或者他受到了其他勢力的指使,比如說日本人?」蔣大總統一臉玩味地說道。
陳立夫看到老蔣如此表態,臉上立刻輕鬆了不少,「還是校長見識深遠,學生佩服!校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當陳立夫趕到西北抗日政府辦公處的時候,龍衛軍的整編會議剛好結束。
面對著從會議中闊步走出的穆函,陳立夫立刻緊走幾步迎了上去,「穆主席真是國家、社稷的棟樑之才,在大婚這麼重要的日子裡,還忙於公務!真是讓人敬佩啊!」
「陳主任,您太抬舉我了!我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今天發生的事情,您也看在眼裡。有人敢在我大婚的日子裡撒野,讓我如此難堪!我要是再沒什麼反應,他們還不蹬鼻子上臉啊!」穆函心中大致猜到了陳立夫的來意,於是一臉氣憤填膺地說道。
「是啊!有些人真是喪心病狂,竟然在穆主席人生最重要的日子裡橫生事端,真是可惡至極!」陳立夫立刻表態說道。
「陳主任啊!您不去陪著委員長,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啊!」穆函話鋒一轉,輕聲說道。
「這個?這個?」陳立夫有些言語支吾,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穆主席可否借一步說話?」
「哦?」穆函臉上有些詫異,「好吧!」
於是兩人來到一間密室,穆函示意護衛加雙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
「好了!有什麼話,現在陳主任可以說了!」
「呵呵!穆函啊!說來慚愧!我說的這件事情和今天您婚禮當場發生的意外事件有關!」陳立夫臉色有些怪異的說道。
「哦!請陳主任明言!」穆函裝作吃驚的樣子。
「穆主席啊!真的很抱歉!因為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情!那個叫陳炳輝的刺客,其實是我們中統的人!」陳立夫難為情地說道。
「哦!那陳主任您真的給我好好解釋解釋了!」穆函立刻變了臉色。
「穆主席,您不要誤會!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那個陳炳輝是我們中統打入社民黨地特工。但是,我剛才也向蔣委員長親自彙報了這件事情。我們中統並沒有任何人授意或指令陳炳輝做這件事情!穆主席,我可以以我的人格和黨性保證這一點!再說了當時蔣委員長和夫人以及我們一些黨國高層也在場,我們怎麼會那麼做呢?」陳立夫面色坦誠大義凜然地說道。
「哈哈哈!陳主任,很高興您能如此坦誠!不瞞您說,陳炳輝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穆函微笑著說道。
「哦?穆主席,此話怎麼講?」陳立夫臉上一驚。
「陳主任!不瞞你說,那個陳炳輝已經全部交待了。這件事情和你們中統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為他是一個多面間諜!」穆函朗聲說道。
「什麼?」陳立夫臉上劇變,不過心裡對自己的領袖,蔣委員長愈發欽佩起來。
「據陳炳輝交待,他早年留學日本的時候,有個日本情人。陳炳輝加入國民黨負責對日情報工作以後,在一次行動中,被日本人設局誘捕了。在嚴刑拷打和他的日本情人勸說下,陳炳輝屈膝變節了,開始暗中為日本做事。他打入社民黨后,又開始在三個雞蛋上跳舞。此次事件的直接黑手是蘇俄的克洛勃,他們聯合了蘇俄駐z國社民黨代表共同策劃了此事,而他們派出的特工和陳炳輝也認識,在加上日本方面的授意,他為了渾水摸魚,也想通過此事引起國民黨、社民黨和龍衛軍的三面衝突,才有了今天的事情!」穆函不緊不慢地說道。
「啊!沒想到!真是的沒想到!這個陳炳輝竟然是黨國的叛徒、敗類!他真是罪該萬死!穆主席,我想請您把這個陳炳輝交給我們來處理,不知您意下如何?」陳立夫一臉憤怒地說道。
「呵呵!不好意思啊陳主任!您晚來一步!這個陳炳輝我也已經把他交給社民黨了!」穆函微笑著說道。
「什麼?」陳立夫感到無比震驚,「穆主席,您明知道這件事是蘇俄方面聯手蘇俄駐社民黨代表策劃的此事,怎麼還把陳炳輝交給社民黨處理?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哼哼!我到是真希望他們放虎歸山!」穆函一臉神秘地說道。
「穆主席的意思是?」陳立夫不解的問道。
「我是希望有些人能真正看清蘇俄人的嘴臉!陳主任說句真心話!我真的不希望國內打來打去!上次來蘭城的時候,我也和您說過!穆函只想做一個最純粹的民族主義者,而無意於其他。想必您也應該十分清楚,日本人、蘇俄人、甚至是美國人、英國人等列強,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絕不希望一個統一、強大的z國出現。所以他們採取各種手段暗中支持挑唆國內各方勢力,以至於我們國內各方勢力割據,戰亂不休。我們國內再這樣下去,亡國滅種就真的不遠了啊!」穆函正色說道。
「穆主席啊!現在就我們兩個,有些話也到不了外人耳朵里。你說的的確是實情,但是一個國家只需要一個主義、一個政黨、一個領袖、一個政府啊!」陳立夫感概地說道。
「陳主任,您的政治經驗、人生閱歷遠比我豐富,在您看來一個主義、一個政黨、一個領袖、一個政府真的適合中國嗎?幾千年以來,一次次改朝換代說明了什麼?一黨專政雖然在形式不同於家天下,但他們從本質上還是有很多相同之處的!一個國家在發展中會形成一些既得利益集團,這些集團一般總是考慮本集團的利益;即使它們有時會考慮國家利益,也是首先把自己集團的利益置於其他利益之上;如果它們中某個集團擁有足夠的權力,就會把集團的利益置於民族利益之上,從而阻礙國家對民族利益的追求,最終導致國家的衰落。因為這樣的集團在取得國家的統治權以後,他們會制訂有利於自己的各種政策,並且以各種不同的方式侵佔這個社會中其他組織和無組織的廣大群眾的利益,從而使收入更加不平等」。說句實話,現在國民黨內的**不就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嗎?有句話說的好,絕對權力導致絕對**啊!」
「穆主席,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卻有如此之深刻的見解!但是幾千年以來,家天下的思想在人們心目中已經根深蒂固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陳立夫一臉嚴肅地說道。
「不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無休止的貪婪和慾望是個人墮落和國家政權組織衰亡的根本原因。但是,在外敵環伺、整個國家和民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邊緣的時候,要是我們再內鬥不止,真正獲利的還是外人啊!現在日本人已經露出了鋒利的獠牙,蘇俄也是一副虎視眈眈!國人當須警醒啊!」穆函無限感概地說道。
「哎!穆主席,身份決定立場啊!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們都心裡有數!不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陳立夫試探著問道。
「陳主任!我還是那句話!我無意於國內!現在已經有人騎在我脖子上拉屎了,我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還真把我當成軟柿子了呢!」穆函冷冷地說道。
「穆主席,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希望你能三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陳立夫謹慎地說道。
「謝謝陳主任的好意!我知道孰輕孰重!」穆函一臉凝重地說道。龍騰紫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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