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這樣的溫暖,與她無緣(齊衍之番外)
似乎是要將這些時日不能見到她的所有火氣都散出來,又或者,不是火氣,而是其它的什麼情緒散出來,總之,齊衍之就是插科打諢,死纏爛打到底了。管她是不是避他唯恐不及,他這輩子反正沒少干渾事。
伴隨著一聲響雷劃過天際,傾盆大雨瞬間而至。
原本悠悠閑閑打算與林覓兒慢騰騰對峙的齊衍之面色難得一凜。
想到剛剛在櫃檯上瞧見的她買的東西,想到她的身體,不知是中了什麼邪,他前一秒還和人調侃,后一秒,在林覓兒一聲驚呼聲中,他竟然直接將人給攔腰抱了起來。
「也虧得爺不記仇,還懂得樂於助人,要不然你今兒個可有的受罪了。」
他講的自然是林覓兒今天身上姨媽過境的事情。
不過林覓兒驚呼聲起,想到的自然是她得罪他得了他與其她女人裸/照甚至為了躲避她故意藏了起來的事情。
「齊衍之你快放開我!」
在他懷裡頭不停掙扎,一張臉已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這個男人,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遊走於各色女人之間,隨時隨地都不忘與她們親昵。
如今,明明他還記著她的仇,這會兒卻又來***/擾她溲。
果真是花花公子的做派。
越是自己看不過眼的人,便越是想要耍玩一番。
「爺這是為了你好,你不是來那個了嗎?」一不小心就被這女人不斷亂揮打的手給抽了一記耳刮子,齊衍之掛不住了,不得不選擇言簡意賅的語句表明自己的態度,以及她的恩將仇報。
聽此,林覓兒心犯過一絲怪異的甜。
古怪的感覺,她不喜歡。
她不喜歡那種不在自己掌控中的事情。
就好比她不喜歡被他突然這般摟抱一般。
「齊少您沒見著我帶傘了嗎?我撐著傘也好過被你這樣抱著兩個人一起淋雨強吧?」
聽著這女人尖酸的話,低頭瞧著那張小嘴一刻不停地得理不饒人,齊衍之真恨不得直接將人往地上丟去。
他大爺還從來沒這麼低聲下去地對一個女人過。
尤其還是賞人家一個公主抱。
擦的,這女人還不稀罕!
可到底,他還是本著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原則,將人給弄到林覓兒所住的那棟樓,才放她下來。
後者腳一沾地,便立即與他保持距離。
兩人的身上都濕了大片,尤其是頭上,髮絲濕潤。
許是剛剛林覓兒被齊衍之給抱著的時候掙扎得厲害,她覺得小腹處不斷有涌流淌過。
肚子愈發難受了起來。
就連那墊著小墊的地方,她估計都已經泛濫成災。
「這是什麼?」偏生齊衍之這廝還是個會來事兒的。
剛將人給放下來,便瞧見了新大陸一般瞅著自己右手手掌:「哎呀爺怎麼流血了?爺不過就是剛剛在抱你的時候偷偷從你的腿肚那邊移到了臀部,艾瑪爺到底怎麼回事?居然好端端的就流血了……」
當真是怕沒人知道,那嗓門,還真是一點都沒有避諱。
雖說這個點,住戶並沒有頻繁地進進出出,可到底還是有其他人在場。
見著一道等電梯的人對他們投來怪異的眼神,林覓兒朝齊衍之甩過去的眼刀,恨不得將他給砍出好幾個窟窿。
只可惜,後者臉皮子早就練就得爐火純青,這還真不是一般的厚,稔是像沒發現她的眼刀一樣,只顧著瞅著自己掌上的紅色血跡。末了,居然還……嗅了嗅上頭的味道!
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瘋了吧!
瞠目結舌,林覓兒發誓,如果自己再與他待在一道,她當真是要瘋了。
電梯遲遲不來,瞧著一道等電梯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以及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似乎都在憋笑,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就朝著樓梯間走去。
「喂喂喂,好端端的電梯不坐走什麼樓梯啊?就你那血流成災的樣子能爬上十樓嗎?」
後頭,齊衍之忙跟了過來。
見她還真的不是開玩笑,真的一步步往上爬,不由大嘆這女人的矯情。
不過就是開幾句玩笑,居然連這點都受不住。
不過……
瞧著她的背影,尤其她落在褲子上的那抹紅色,他的眸深了深。
「你慢慢爬,本公子就不奉陪了,先坐電梯上去,在上頭接應你。」
好整以暇地觀賞著前頭的女人上演爬樓梯大戰,他則是掏出一張帕子,仔細地拭去手上的血漬。
然後,極為不文明地將那帕子往地上一丟:「哎,委屈你了,好歹幾萬塊,居然被血污了,天可憐見,就這樣壽終正寢了。」
為帕子默哀完畢,他仰起頭,聽著那傳來的腳步聲,又從樓梯往上瞧去,那女
人居然已經走到三樓了。
血流過境都這麼亂來。
這女人的脾氣還真是夠擰。
皺了皺眉,他沒有再耽擱,直接就朝著樓梯跨上了步子。
皮鞋踩踏的聲音瞬間伴隨著那高跟鞋的聲音,一道響起在狹隘的樓梯間。
*
直到手臂被一把攫住,林覓兒才發現揚言去坐電梯的男人居然緊隨在她身後從樓梯間跑了上來。
「你……」還沒有等她開口,那男人便已經將她網上拉扯了幾個台階,然後在她面前蹲下。
「本公子憐香惜玉,就賞你一個背。快點上來。」
見她遲遲不動,齊衍之又加了一句:「難不成你還想讓爺像剛剛那樣抱你?你敢爺可不敢,那樣抱連前路都看不清,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踩空咱倆一起掉下去就虧大發了。」
只可惜,他都蹲了這麼久,身後的女人居然還遲遲沒有動靜。
「喂!女人,你聽到沒?難道真的想要爺給你來個猛的?」
只可惜,後頭的林覓兒只是看了他寬厚的背十幾秒,便轉開了視線。
那般的溫暖,不屬於她。
瞧著她居然無視他,一步一步繼續自己往上走,齊衍之得了個無趣,也來了氣。
管她呢。
好心當成驢肝肺,他還不稀罕當這個好人了。
哼!
當他多樂意背她啊?
上得電梯,臨開門前,林覓兒瞧著後頭這個她無論怎麼出演嘲諷都擺脫不了的男人,沒敢拿出鑰匙。
「你確定為了攔住爺,自己也不進去了?打算陪著爺在外頭看風霜雨打?」
齊衍之知曉她的想法,看了一眼樓道窗戶處那外頭的世界。
天,似乎黑得更沉了些。
豆大的雨敲打建築的聲音傳來,清晰可聞。
這場暴雨,才剛剛來襲,卻已有了不會止住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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