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齊衍之番外)
見林靳琛給面子地接了,餐桌上的人一時之間倒把握不好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了。
畢竟從頭到尾,都是齊衍之一人在唱獨角戲似地跟人家沾親帶故喊著大舅子,林靳琛並沒有當面否決。
如今接過這人家喝過了的酒杯,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承認了這個妹夫?
「聽說舍妹在工作期間,承蒙齊少施以援手,才得了齊少的專訪。這杯酒,敬齊少。溲」
一口一個齊少,這稱謂涇渭分明,聽起來也不像是大舅子和妹夫的關係啊。
周圍的人,已經開始改變了猜想……
齊衍之對於林靳琛這副官方樣子,在心裡鄙夷不已恧。
果真是混官場的,這不輕不重的兩句話,便和他撇清了姻親關係,而是將兩人的關係點到即止,只是感謝他在職場中幫了林覓兒一點小忙而已。
不過,他齊衍之如果能讓他這麼容易就將事情翻篇,那他就不姓齊了。
「大舅子你這不是見外了嗎?覓兒和我是什麼關係?別說是一個專訪,就是八個十個都沒問題啊。她搞不到的新聞我可以幫襯著弄到頭條,她不得不蹲的點我也可以得到第一手資料讓她順暢無阻。所以啊,大舅子你可千萬別謝我。要謝,也得覓兒自己來謝我。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到我家……」
接下去的話是特意壓低了聲音,說得曖/昧不已。
齊衍之還特意眨了眨眼進行示意,那樣子,儼然一副浪/盪公子哥的形象。
饒是林靳琛在這麼多人特意保持良好的風度,也被他給逼得即將破功。
忍了又忍,他才忍住沒將手上的杯子朝著他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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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林靳琛的位置被齊衍之恬不知恥地佔據了,校長忙招呼侍者重新添了把椅子,打算讓出自己的位置。
「校長您客氣了,您是覓兒的恩師,我怎麼能喧賓奪主呢?」林靳琛並沒有打算承了校長的好意,而是兀自在新添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大家千萬別拘束,今天是H大的大事,凡事以咱們校長為主。」
無疑,這是給足了校長顏面。
一餐飯下來,菜上得快,可真正動筷的,幾乎就沒什麼人。
一個個,大抵都是借著各種名義敬酒的。
推杯換盞間,一個個彷彿都已經微醺。
若不是下午和晚上都安排了校慶的其它活動,恐怕這一桌人還真打算一醉方休了。
當一群人以校長為首帶著醉意離開,齊衍之和林靳琛卻並沒有動。
包廂內並沒有林靳琛的那兩個保鏢,齊衍之覺得自己安全多了。
好歹不用像那天一樣人家一上門不由分說就開打,他雙拳難敵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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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菜肴因為大家都專註在敬酒上,並沒有碰多少。
齊衍之毫不客氣地將一盤北京烤鴨的骨架子給端到自己面前,毫無形象可言地啃了起來。
「說真的,大舅子你長居B市,我們H市這種小地方的菜好多都是沿用了B市的,恐怕你是看不上眼。」
啃了一條腿,齊衍之又取過早就涼掉的麵餅,夾了幾片沾了醬的鴨肉,混合了黃瓜片一裹,就豪邁地吃了起來。
嘴裡頭又含糊不清:「我說啊,你真看不上眼的話就早點回去,咱們這兒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頂多逢年過節我帶覓兒回去,算是孝敬你了。」
有見過不要臉的,這麼自說自話不要臉的,林靳琛生平還是第一次遇到。
冷眼瞧著他的吃相,他冷嗤:「你覺得覓兒會為了你留在H市?看來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什麼意思?
這女人雖然辭職了,難不成真的要跟著他回B市去?
蹙眉,心裡頭有著不確定,齊衍之臉上卻是鎮定異常,還染著春風,那笑臉閃啊閃,閃得還真是欠扁啊。
「大舅子,我實話這麼跟你說吧,你也知道的,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和覓兒同居著。現在她肚子裡頭還懷著我的孩子,她肯定是得留下來當我們齊家的媳婦的。當然,你也不用懷疑,覓兒對我是情根深種,在高中時就已經將自己交給我了……」
什麼叫厚顏無恥?
這才是最高段數。
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林靳琛越往下聽,只覺得整個人都僵硬得厲害。
身上的冷意一圈圈擴散,在這空調冷氣充足的情況下,更是讓人吃不消。
齊衍之感覺到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不禁怔了怔。
他面對他家老爺子時都沒這麼戰慄過,面對林靳琛居然這麼沒出息地起雞皮疙瘩了,真是操了蛋了!
不過,即使身體感受如此,他還是能在面上保持著自信。
誰讓他是齊衍之呢?
「齊衍之,你覺得憑你的身份配得上覓兒?」林靳琛唇畔的弧度冷意散播。
「怎麼就配不上了?爺雖然沒有林家那樣的地位,可好歹在財力上是賽過你們好幾條街。所謂政商聯姻,爺和覓兒結婚,是最好不過的了。」
齊衍之對於林靳琛的故意阻攔本就沒什麼好感,也認定了他對林覓兒有企圖,自然不會讓他佔了上風。
後者卻是聽了他的辯解后一笑:「你覺得政商聯姻最好不過?齊衍之,虧你還是齊家的接/班人,醒醒吧,現在不是古代,沒有什麼政商聯姻。現在注重的是商業聯姻。至於政界的人,如果有遠見,就絕對不會選擇商場上的人做聯姻對象。反/腐/倡/廉盛行,即使沒做過虧心事,可人坐在這高位,便得時時警醒,你覺得,一旦被人舉報點以權謀私,給娘家批塊地,給婆家批個項目,給岳丈家走個後門……經得起人舉報?沒謀私人家都能夠給你編排點事情出來。」
果真是身處高位,深謀遠慮。
林靳琛在某些方面想的,畢竟比常人都要遠。
「齊衍之,不管是我還是我父親,都不會允許和商界的人來往。」總結陳詞,林靳琛說得斬釘截鐵。
齊衍之為之一振。
知道這男人不簡單,可被他如此一番說辭下來,他也不敢再掉以輕心。
收起了戲謔,他也鄭重其事:「那麼我只能說聲抱歉了,覓兒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們齊家還非得攀上你們林家這門親不可。」
站起身,齊衍之深睨了他一眼。
走向包廂的門。
打開,他頭也不回:「改天我和我家老爺子會親自去B市提親。」
他算是知會過了,他不答應這門婚事,他還非得讓他答應不可。
齊衍之走了出去,只留下林靳琛坐在包廂的椅子上,身側的手一直緊握。
倏忽間,他的拳頭狠狠砸在桌上。
發出砰然聲響。
然後,手一掃,便聽得噼里啪啦,桌上的盤子便被掃落於地,碎了滿地。
還沒走遠的齊衍之聽到裡頭的動靜,心情大好。
掏出手機便對林覓兒彙報今天挑戰大舅子的戰果。
【女人,爺已經跟大舅子說過了,改天就上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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