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空白卷也算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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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的第二天上午要考數學，**一進門再次宣布在考場上不允許睡覺。邊風聳了聳肩，一副我無所謂的表情，卷子發下來，他就開始無所事事的在草稿紙上畫畫。也許是**早已經進行過了解了，知道邊風所有的學科里成績最爛的就是數學，准許答題的鈴聲一響起他就再次站在了邊風的身邊。

可是令他差點沒有把肺氣炸的是，邊風竟然不抓緊時間答題而玩起了素描，雖然**對他相當的討厭，但也不得不承認，邊風在紙上畫出來的東西遠比學校里專門學繪畫的人還要好。只不過見邊風先是速寫后是靜物，到最後竟然開始將門口出的一個老師當模特，畫起了人物肖像，而數學題卻連一個都沒有做，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強壓著怒火道：「你現在是在考試，不是美術課，趕緊做你的卷子！」

「可是你站在我的身邊令我心情緊張，很影響我水平發揮的！」邊風露路一臉無辜的表情，道：「畫畫也只是為了讓我心裡舒服一點！」隨即朝**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能不能先走遠點，等我做完了卷子再過來參觀！」

**心道：「昨天怎麼沒見你緊張過，你不一樣睡得跟死豬一樣嗎？！」可他身為老師，既然學生有要求而且也並不過分，冷著臉道：「快做你的卷子吧！」說著就走到了講台上坐定，而眼睛卻死死得盯著邊風。

邊風只當沒看見，拿起筆在草紙上演算起來。但過了沒有多久就皺起了眉頭，看來是遇到了難題，隨後衣服里就象鑽進了虱子，動作幅度越來越大，一雙眼睛也東瞧西看。

這一切**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等得正是他這一刻，冷冷地道：「這講台上視野很開闊，某些同學的小動作我看得一清二楚，現在就不點名批評了，我再說一次，注意考場紀律，倘若再想作弊，被我捉到本科成績作廢，而且會通報整個學校並記入檔案！」

邊風當即停了下來，但過不多久又開始蠢蠢欲動，更誇張的是竟然扭過頭去看背後同學的答案，並飛快的寫在了面前的試卷上，就在此時一個碩大的手已經按在了他的試卷上，抬起頭來看到的是**那張得意洋洋的臉，迷惑不解得問道：「你要幹嘛？」

「幹嘛？」**反問了一句，道：「該我問你在幹什麼才對！東張西望得是在抄鄙人的答案吧！？」

邊風倒裝起了糊塗，道：「我脖子有點酸，轉一下還舒服點！」

「脖子酸？」**冷哼一聲，道：「我看到你剛才抄背後同學的試卷了，還敢狡辯！」

「可是我……！」邊風還想辯解。但是**卻已經把他的試卷抓了起來，道：「不承認是吧？等我拿出證據來看你還有什麼話說？！」他邊說邊展開邊風的卷子，定睛一看，不禁驚訝地喊道：「你怎麼一點都沒做呢？」

邊風攤開手道：「我做數學喜歡從後面往前面倒著做，可最後一個大題難度太高，到現在都還沒有理請思路呢，結果你就來了！」邊風嘆了口氣，道：「可惜我剛剛想出了點眉目，被你這麼一嚇就什麼都忘了！」

「你……」**指著邊風的鼻子，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真恨不得一把將他掐死。可邊風卻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道：「如果你沒什麼證據證明我在作弊，能不能把試卷還給我，我的時間不多了，怕作不完所有的題目！」**無奈得把試卷拍在了他的桌面上，可邊風似乎覺得這還不夠，怯生生地道：「還有，你能不能離我遠點，真的很影響作題情緒的，謝謝您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滿肚子的怒氣但多年當老師修養還是有的，怒哼一聲，氣沖沖的走開了。邊風展顏一笑，開始飛速得在試卷上填寫上早就算好的答案，眼前的數學試卷在他的眼中雖然並不算難，但因為只能利用高中的知識來解答，運算量還是相當大的，再加上為了戲弄**而浪費了不少的時間。交卷的鈴聲響起，才堪堪作完最後一題，長出了一口氣，心道：「雖然耍**很好玩，但還是考試重要，下回可不敢這麼瞎鬧了，好險！」

不管他作何感想，劉至理對邊風的表現卻是相當滿意的，一出了考場就過來將一頂頂的高帽子戴了過來，說他是智勇雙全的鬥士，是和黑暗勢力做鬥爭的表率，總之把他誇得是天上唯一地下沒有。邊風倒沒有被他的**湯灌倒，自始至終都是含笑傾聽，所以當劉至理最後問到香水從哪裡買得時，邊風看了旁邊的魏子一眼，笑嘻嘻地道：「我真不知道！」

劉至理當即捶胸頓足，連聲說馬屁白拍了。邊風和魏子相視而笑，跑學校唯一的小賣鋪里買雪糕吃去了。倆人交流了一下數學卷上一些題目的答案，多數一致，有幾個意見不一致的經過邊風講解后也證明了他是對的。

下午的英語想筆答，過一段時間后才是聽力，邊風作題雖快也只能耐著性子等著，至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他這裡經受了太多的挫折，下午竟沒有到場監考。整個考場的學生都歡笑非常，甚至有人低聲哼唱：「咱們老百姓呀，今兒個要高興！」

考試也在祥和的氣氛中宣告結束。學生們再次把教室恢復如初，枯燥而緊張的學習生活照舊。幾天後，考試成績公布時，不但是四班驚得目瞪口呆，就連其他班級的學生們眼鏡片子也掉了一地。那個不是提前交卷就是在考場上酣睡的邊風，竟然考了全校的第一名，看到這種結果，又有誰相信本次考試的狀元以前只在全班倒數一、二十名里浮動。

不要管其他班級的學生對於邊風名次的飛速竄升是驚詫還是嫉妒，地震的核心——四班絕大多數的人看到成績表時，也全都傻了眼。因為班級前十名里湧現出了一些新貴，比如劉至理，張何、金強、趙貝、金順、周國棟等等，更不要說遠超出位列第二的魏子達四十分之多的邊風了。

經過一些好事者的研究和分析，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原來這些黑馬幾乎全都是最後一排的「問題」學生，而且他們的關係似乎一直都很不錯，更有人推測這種集體進步的根源，多半就出在以前平凡無奇的邊風身上。不得不說學生們的觀察能力還是很強悍的，可惜當某些人問到八人中的任何一位時，得到的回答都驚人的一樣：「努力就會有好成績的。」

得不到滿意答案的學生們，開始爭先恐後的去找班主任，希望能調到最後一排去，最差也得在倒數第二排。這種盲從的力量之巨大把班主任也嚇了一跳，因為班裡將近三分之二的學生提出了類似的要求。班主任也在懷疑學生們都是怎樣了，之前排座位時，全都爭著搶著的往前排坐。

最後還是身為班長的魏子發揚風格，從本屬於她的前排座位讓了出來，和最後一排那些過分偏科或性情古怪的「問題」學生們坐到了一起。沒有想到，倒真應了那句話：風水輪流轉，以前人人厭棄的後排座位也成了人人爭搶的香勃勃。

班主任敏銳得感到這個巨大的改變多半是因邊風而起，看著辦公桌上邊風那份堪稱完美的試卷，他不禁陷入了沉思：「這究竟是個怎樣的學生呢？是曾經被埋沒現在終於展放才華的天才呢，還是努力韜光養晦來減少競爭壓力的聰明人呢？不論是哪一種，邊風都給了大家個巨大的驚喜，不知道將來他還會作出什麼驚人之舉來呢！」想到這，班主任竟有些期待了。

此時辦公室的門又響了起來，又是來要求換座位的學生，班主任痛苦地呻吟一聲。好說歹說將這個學生送出辦公室，道：「讓魏子到辦公室來一下！」他想找班幹部了解一下最近班裡的情況，以決定是否調整座位。

邊風見身邊的朋友一個個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里，禁不住問剛剛回來的魏子發生了什麼事，可魏子卻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神神秘秘地道：「這可是個秘密哦，可就是不告訴你，不過你很快就知道了！」確如魏子所言，邊風是最後一個被叫進教室的人。

而班主任先是讚揚了他最近的刻苦和取得成績后，終於問道：「邊風，如果咱們班裡要重新調整座位的話，你會去前排嗎？」

邊風笑了笑，道：「那看我這個頭，倘若坐在前面只怕會被後面的同學罵死的，再說了，最後一排挺好的，安靜而且舒服，我已經下定決心一直待到畢業了。」

「那好吧，就滿足你的要求！」但班主任馬上又道：「我聽說你有一套很特別的學習方法，是不是應該毫不吝嗇地和咱們班裡的同學分享分享呀？」

「是誰告訴你的？」邊風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心裡卻很是為朋友們出賣了自己而生氣，心道：「媽的，我幫你們提高成績，不謝我也就算了，幹嘛坑我，以後休想再讓我幫你們！」但要他教出自己總結的知識構架來卻是絕對不可能的，在他看來在高中時代太無私的人，就純粹是愚蠢的男郭先生，所以道：「我唯一的方法就是加倍努力，如果這能令你滿意的話，我倒是願意給同學們傳授一下。」

「不只是這麼簡單吧？」班主任不肯相信。

邊風淡淡地道：「就這麼簡單，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誰告訴你我有學習方法就讓他講好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班主任明顯有些失望，道：「希望你將來可以多幫助周圍的同學，畢竟咱們是個集體！」邊風心道：「被人賣了一次還不夠呀，傻瓜才會在一個坑裡摔倒兩回呢！」但嘴裡卻道：「我會的！」

「邊風，還有件事我想問你，你可得老老實實得回答！」班主任很嚴肅地問道。

「什麼事？」

「你和魏子是不是在談戀愛？」

邊風聞言，勃然大怒，不要說他和魏子現在還沒有什麼，即便是真好上了也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高聲道：「這是他媽哪個孫子造得謠呀，讓我知道了，非抽爛他的嘴不行。」也許從沒見過學生在辦公室里罵街，周圍的老師都好奇得看過來。

班主任也醒悟到這話問得太過唐突了，見邊風這反應倒不象是裝的，心道：「難道不是？」連聲道：「不是就好，在學校里還是要以學業為主！」師生倆人又聊了兩句，邊風陰沉著臉回到了教室。

「怎麼了哥們，讓人給煮了？」劉至理見他臉色不善，關切地問道。

「我被人給出賣了！」邊風咬牙切齒地道：「媽的，別讓我查出來是誰，否則朋友都沒得做！」說著擂了桌子一拳，氣沖沖得走出了教室！06.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