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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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跟多少個男人開房,多少個男人睡,老闆頭上永遠都是黑的。」

虞瑾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臉白得沒有半點血色,更沒有半點羞恥之心,震得擠在外面偷看的安幸和齊開目瞪口呆,連她的經紀人也反應了老半天才舌頭打著結說:「不是……不可能……你跟老闆真不是?」

虞瑾挺胸揚脖子:「當然不是,我跟老闆比純凈水還純潔。」

經紀人完全不信:「你放屁!老闆不喜歡你,會由著你作威作福什麼好資源都留給你?會在你感冒發燒時寸步不離照顧你一天一夜?會坐十幾個時小飛時從南半球飛回來陪你過生日?你當我白痴是不是?」

虞瑾不耐煩地嘆氣:「照顧晚輩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沒看貼子上說我跟他侄子有一腿么,他幫侄子照顧我而已。」

「……」

經紀人又反應了半天,滿臉不可思異:「真的,你真是他侄媳?你真不騙我?我為你做牛做馬這麼多年,你要是騙我你就良心被狗吃了!」

虞瑾:「嗯,真的,真不騙你。」

經紀人點頭:「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就算老闆幫侄子照顧你……你給他侄子戴綠帽子他就會放過你?!」

虞瑾翻白眼:「你腦子沒病吧?他侄子早就死了,我不找男人難道要我守寡嗎?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

經紀人啞口無言,不過很快又變臉大罵:「那你也找得太多了!你現在是大明星,是公眾物?你還要不要名聲,要不要形象了?」

「這不是有你嘛,我伍大經紀人才高八斗,有什麼事是你擺不平的?我對你有信心。」

經紀頓時火冒三丈,指著虞瑾鼻子罵:「還好意思說?你個神經病!又是狂躁病又是厭食症,叫你吃藥!吃藥!你偏不吃!你還沒把自己作死,老子就先被你累死了!」

虞瑾糾正:「錯,是精神病,不是神經病,一點都不專業。好了,彆氣了,小心長皺紋,我下次長記性還不行嗎?」

經紀人聞言,果然惶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然後連續幾個深呼吸,好一會兒才平下氣來:「等你身體再好點,咱們就趕緊飛回去!現在安五爺肯定以為你是咱們把他妹妹身份暴露出來的,再不飛,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虞瑾:「怕什麼,難道他們還會衝進醫院把咱們一槍斃了不成?」

經紀人:「怎麼不可能,你沒說那個安五爺在第五監獄里呆過嗎?什麼事做不出來?」

虞瑾嘆氣:「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怕也沒用。不過,不是我說,那個聾子脾氣也太暴躁了吧,我是沒吃藥,激動起來控制不住,她呢?她難道也是沒吃藥?」

經紀人又忍不住罵:「你以為今天吃了葯就萌噠噠了是不是,還有閑工功管別人有沒有吃!先管好自己吧!」

「對!先管好你自己吧!」安幸縮在門外跟著罵。

齊開:「噓,噓,小聲點,別被他們發現了。」

但安幸背著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因為她一點沒聽到。

安幸沒反應,但齊開身後卻突地傳來男人呵斥的聲音:「你們兩個在這裡鬼鬼祟祟幹什麼?」

齊開頓時後背一僵,猛地回頭,就見身後站著三個黑色西服男人,其中一個站在前面,另外兩個站後面。

而站前面的男人,齊開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環球娛樂當家老闆——楚寒。

楚寒雖然只有三十歲出頭,但為人老成低調,不苟言笑,除了出席必要的頒獎典禮或商業活動之外,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但他卻因為他年紀輕輕就掌管整個環球娛樂手斷雷利風行聞名圈內圈外,現在見面本人,竟然比遠那些報刊雜誌還要有威懾力,更重要的是他身後兩個保鏢高大強壯,一看就訓練有素,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他不由得扯了扯嘴皮子笑:「呵呵,楚老闆,聞名不如見面,你比照片上更帥,呵呵……」

他一邊笑一邊扯安幸衣角。

「幹什麼!煩死了!」安幸煩躁得不行,回頭一看三個男人站在眼前又愣得兩眼一愣,說不出話。

「呵呵,我們是虞瑾的影迷,聽說她受傷了,所以溜進來看看,不過她好像還在休息,我們就不打攪了,再見……」

齊開又笑了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著安幸大步朝走廊走。「老闆?」身後的保鏢上前請示。

楚寒罷手:「算了,讓他們走。他們出不了醫院,我們就出不了東珠。」

「是。」

保鏢退下,病房門猛地被人拉開,經紀人怒瞪:「誰?誰在外面?」

結果一看是站在眼前的是楚寒,並且楚寒臉上烏雲密布,好像馬上就要來一場狂風暴雨,一定是看到了網上的貼子。

經紀人整人都慫了,連連點頭哈腰道:「老,老闆,您怎麼來了?怎麼不通知一聲我好去接您啊……」

楚寒冷聲:「讓開。」

但經紀人拉著門不讓:「老闆您剛下飛機是不是,累不累?要不先去酒店休息休息,虞瑾還在睡醒沒醒了,等她一醒,我馬上叫您。」

楚寒:「別讓我說第二遍。」

經紀人老實把路讓開:「老闆您請進。」

楚寒推門而入,經紀人又忍不住扯著他的袖子祈求:「老闆,您別動怒,醫生說虞瑾營養不足,身體十分虛弱,不能再受……」

話沒說話在,楚寒就一拂袖子,砰地一聲帶上門。

「……」經紀人一個抖擻盯著冷冰冰的面門小聲嘀咕:「叫你不作就不會死,現在死了我給你收屍。」

要他相信虞瑾跟老闆之間沒個兩三腿,除非他腦子被門夾了!

病房裡瞬間靜悄悄,虞瑾看著站在門口面色陰沉的人,沉默了幾秒笑著重複經紀人的話:「老闆?您怎麼來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讓人去接您啊。」

楚寒像是沒有聽到,不吭聲,面無表情地走到床前,抬起手指輕輕撫在她額頭上隱隱還透著血跡的紗布上。

虞瑾坐著不動,任由他撫,嘴裡又笑:「老闆放心,破了點皮而已,很快就會好起來,不會留疤的。」

楚寒仍舊不吭聲,手指慢慢向下,輕輕撫過她的媚骨,臉頰,像撫摸一朵驕弱易折的花,最後指腹覆在她血色全無的嘴唇上來回摩挲。

虞瑾笑得更深,兩眼半眯起來,半是風情半是嫵媚地望著他:「怎麼了?嗯?」

尾音上揚,說不出的性感和蠱惑。

楚寒卻突地目光一狠,手握成抓,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附身而下冰冷的所在她臉上:「你說呢?」

虞瑾被他這麼一掐,連說話都吃力,吐字不清地說:「我怎麼知道?」

「那些照片是不是真的!說!」楚寒咬牙切齒。

虞瑾被掐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連連道:「是,是,是真的,你快鬆手,掐得我痛。」

楚寒不但不松,反而加重了力道,「你竟然敢!你竟然真的敢!就不怕我一把捏死你!」

他胸口劇烈起伏,兩眼腥紅一片,像是很不得把她的下巴擰下來。

虞瑾徹底說不出話,只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看著他,看著看著又笑了出來:「呵呵呵呵……」

整個病房都是走了調的笑聲,又單調又刺耳。

楚寒一怔,漸漸鬆開手,全身僵硬得像雕塑一樣站在她面前:「你還要置氣到什麼時候?」

虞瑾得自由,抬手擦眼淚,擦完眼淚又揉了揉被掐出了兩個深紫紅色指印的下巴又看著楚寒笑:「怎麼?生氣了?」

她笑著跪起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氣我跟別的男人睡?有什麼好氣的,我又不喜歡他們,我只是怕做惡夢,想找人做伴而已,你知道的。」

楚寒臉色陰沉之餘又蒼白了幾份,仍舊盯著她不說話,她又笑:「如果你想,我們也可以睡。」

她笑著湊上前,嘴唇貼上他的,極富技巧地探入他的牙關,卻被他突地橫手一拂,推到床上,怒不可止:「你拿我跟那些男人比?」

虞瑾無辜地眨眼:「哪有,他們怎麼能跟你比。」

她爬起來又跪在床邊,解他的襯衣扣子,手指滑入他的襯衫,嘴唇貼著他的喉結,神情緩緩道:「我只在乎你,只喜歡你,你知道的。」

楚寒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又一把推開她:「你身體虛弱,應該好好休息。」

這回虞瑾扒在床上沒有再爬起來,而是望著他哈哈地笑:「呵呵,開玩笑而已,這麼嚴肅做什麼,你不會當真以為我想跟你睡吧,小叔?」

楚寒頓時面色鐵青:「閉嘴!」

虞瑾不管不顧繼續笑:「我知道這些年你為什麼從來不碰我,因為你嫌我跟你侄子睡過,你嫌我臟是不是……但你別忘了,是你把我送到他床上的。」

楚寒:「小許,你還要跟我賭氣到什麼時候?」

「賭氣?賭什麼氣?氣你把我當禮物送給你侄子,還是氣你跟別人結婚?哪有,你想多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我早就忘得一乾二淨,哪還賭什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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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病態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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