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善哉善哉,施主蛋疼否?

第十三章 善哉善哉,施主蛋疼否?

其間,有幾個倒霉鬼竄到了段少君的跟前想占偏宜,被段少君這位前世在街頭巷尾身經百戰的精英抄起板凳乾淨利落地抽翻在地。

而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大約就只有尋香那丫環,看樣子又被嚇壞了,獃獃地抱著剛剛西門楚楚竄出去之前讓拿著的寶劍,站著一動也不動,就連眼珠子彷彿也凝固了。

死胖子這個時候,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吐出了幾顆帶血的牙齒,眼中閃過一道歹毒的厲芒,撲到了桌前,伸手在那桌下一抹,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然到了他的手中。

這傢伙直接就朝著野獸兄貴撲了過來。段少君大叫了一聲,奈何場面太亂,沒辦法提醒野獸兄貴,只能抄起了板凳,奮力向前一擲。擦著死胖子的腦袋上方飛過,然後狠狠地砸在野獸兄貴的背上。砸得這位身胚猶如人熊的野獸兄貴朝前一個踉蹌,卻堪堪避開了死胖子刺過來的匕首。

段少君不太好意思的趕緊抄起了另外一張凳子作左顧右盼狀。咱真不是故意的,失手而已。

野獸兄貴挨了這一下重擊,不由得勃然大怒,惡狠狠地一扭臉,正好看到死胖子拿著匕首撲了過來,獰笑著伸手一撈一擰。胖子發出了一人非人的慘叫,拿著匕首的右手直接就扭曲成了麻花。

這之後,原本看熱鬧的賭客們也全都開始了亂戰,當然,也有不少人乘亂搶奪著賭桌上的錢財。段少君以最快的速度在桌上撈了好幾把全塞進了腰帶里,光是碎銀子就有一大把,甚至還有小半張金葉子,這下子,段少君的身家已經從五兩多一下子上升到了二三十兩的身家。

不過不少人還衝到段少君的跟前來想占偏宜,段少君自然是不甘示弱,別以為哥穿著袈裟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禿驢。抄起桌案上的水壺、骰碗,裝牌九的木匣一扔一個準。

其中有個傢伙一臉獰笑地衝到了段少君的面前,舉起了拳頭正要砸下。「停!」段少君突然舉起了手擺出了一個裁判喊暫停的姿勢。把這傢伙唬得一愣,旋及兩眼珠子差點瞪出了眼眶,雙手死死地捂著下-體絕望地倒下。

段少君瀟洒地收回了撩陰腿,假馬鬼日的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蛋疼否?」

那傢伙哪裡還能說得出話,兩隻眼睛瞪成了重症青光眼的金魚,嘴裡不停地冒著白沫,喉嚨里咯咯咯幾聲之後,白眼一番昏死了過去。

看到了段少君那陰險的撩陰腿,西門楚楚兩眼一黑,差點沒避過當頭劈來的木棍。一擰身一回手把這木棍殺手帶得撞在牆上后,這才鬆了口氣,可一看到那地上蝦米似的受害者,忍不住羞紅了俏臉輕啐了一口。這個壞蛋,真是個壞傢伙!打架都這麼陰險下流。

最終,一地的倒霉鬼在呻吟,受傷輕的都罵罵咧咧地逃了出去。而躺在地上的,大多數都是這間賭檔的夥計,當然也少不了那位劉老九。

此刻,劉老九那張臉已經變形,兩眼青黑,猶如那喝多了酒的大熊貓,倚著牆搖搖欲墜。「西門棟樑,好好好,今日這份情,我劉老九記住了。」

「記吧,記到你死都沒用,小子,要不是這位兄弟發現你這賭檔有問題,你是不是準備讓老子傾家蕩產,讓我老爹把我給揍死?!」野獸兄貴一臉猙獰地又一拳搗在了這貨的肚子上,就看到劉老九兩眼凸出,猶如那瀕死的金魚。

這劉阿九倒也光棍,而且抗擊打能力頗強,倒地掙扎了半天之後,喘息著,幽幽猶如毒狼一般的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你是誰?」

段少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畢竟自己在這個時空尚自人生地不熟,自然不願意冒頭去惹仇家,而野獸兄貴只一句話便讓自己變得首當其衝。

不等那西門楚楚說話,段少君笑吟吟地踏上前一步。「貧僧夢遺見過這位施主。」

「想不到居然是個賊禿,好好好,你且等著,我劉長順定教你生不如死。」劉老九靠著木牆啞笑數聲,抹掉了嘴角的血漬,陰森森地道。

「當真?」段少君先是伸手攔住了又要上前教訓劉老九的野獸兄貴,一臉與人為善地湊上前去,輕喧了個佛號問道。

「哈哈哈,我劉老九向來一口唾沫一口釘,怎麼,怕……啊!」劉老九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腹部傳來了一股鑽心的刺痛,身子頓時縮成了蝦米。掙扎喘息著,伸出了顫抖的手指頭,難以置信地指著笑意吟吟的段少君。「你居然敢打我?」

「你不是要報復貧僧嗎?就算不揍你,你也會報復,那麼,貧僧何不先讓自己念頭通達一下?小子,你就好好享受貧僧的佛山無影腳吧。」段少君邪邪一笑,開始狂揍起來。

劉老九開始還能硬氣的哼個幾聲,到得後來,滿口的牙掉得猶如只能喝稀飯的百歲老太太,那張熊貓臉也青腫得猶如牛頭馬面。翻著白眼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段少君瀟洒而又凌厲的攻勢,看得西門楚楚心驚肉跳,想不到這位看起來頗為文雅的壞傢伙,揍起人來狠辣得令人不忍直視。

「兄台,還不快把桌案上的那些錢財收攏了,也好彌補一下你過去的損失。」段少君擦了把額頭上的汗上,看到這劉老九已經快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這才念頭通達地停下了手,朝著野獸兄貴道。

兩刻鐘后,蘭亭縣有名的蘭亭酒樓,眼角青腫的野獸兄貴呲牙咧嘴的抬手揉了揉背。「奶奶的,嘶,我這背感覺像挨了一頭牛撞了似的。真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傢伙乾的。」

段少君帶著几絲靦腆的笑容端起了酒盞抿了一口。「方才裡邊太過混亂,想來應該是誤傷才是。」剛才乘著財場混亂,撈到了大概十幾二十肉,這讓段少君終於覺得打這一架其實也不是全是壞事。

「哼,活該!誰讓你去賭檔賭錢,要不是段公子查覺那賭檔有詐,你是不是準備把咱們家的錢帛全塞那賭檔裡邊?」西門楚楚氣鼓鼓地瞪了自家兄長一眼嗔道。

「嘿嘿,這也怪不得我,還不是劉老九那混帳居然敢出老千。難怪為兄第一次進卻就覺得不對勁。」野獸兄貴趕緊陪笑道。「現如今,為兄的本錢已經撈回來了,說來,還得多謝這位兄弟。」

「沒什麼,小弟就是眼尖一些罷了,不過西門兄,你這樣大鬧了那賭檔,不會有什麼事吧?」段少君擺了擺手之後好奇地問道。

雖說這西門棟樑是郡守之子,整個蘭亭縣都能橫著走的主,但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們出來的時候,賭檔裡邊至少有七八個骨折,三四十個內傷,幾乎所有人都挂彩的凄慘場面。

「無妨,這傢伙居然出老千,而且是在我蘭亭開賭檔,挨收拾活該。他肯定得自己把事給壓住,不然,讓劉刺史知曉的話,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貨色。」西門棟樑撓了撓頭皮,擠眉弄眼地道,模樣實在是猥瑣得厲害。「可惜,收攏來的錢財居然連五十兩都不到,唉……虧本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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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極品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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