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人
中了陰陽和合散后,一桶冷冽清水潑下,原本應該有所效果,但是不知段延慶究竟下了什麼猛葯,這幾人竟然依舊不能清醒。
見狀,韓烈立刻又跑了出去,再從廚房舉來一口大缸,將段譽放了進去。
段譽被涼水包裹起來,只露了個腦袋在外邊,情況慢慢變得好了些,開始鎮靜下來,表情沒有剛才那般迷失。
只是意識還是較為模糊,嘴裡嘀嘀咕咕著,低聲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胡言亂語。
不過總算是有效,韓烈暫時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只好就先讓他這樣放著。
但是剩下的那些女人就沒招了,大缸只有這麼一個,不可能再放進去,不然貼身之後,就白費勁了。
眼見這四個女人愈加沉淪,也變得愈發誘惑,幾人的衣衫幾乎就要被她們自己給撕扯成一攤碎片。
想了想,韓烈突然回憶起了無量山底,玉洞內的寒潭。
救人如救火,他當即也顧不得許多,抱起四人,衝出萬劫谷,向無量山疾奔而去。
韓烈全力發揮起來,運起凌波微步,儘管還抱著四個人,但健步如飛,速度倒是一點不慢。
來到無量玉洞,韓烈從瀾滄江畔的出口,將四人小心翼翼地挨個弄了進去,然後來到洞外的寒潭處。
此時她們已經情動到極處,韓烈連忙點住她們的穴道,然後說了聲:「事情有輕重緩急,請恕韓某冒犯了。」
說罷,直接一個個扒掉了四人的衣物,將她們放進了寒潭中。
白得恍花人眼的四位如玉美人無疑對韓烈是個極大的考驗,但他確也不得不支撐下來。
寒潭中刺骨的冰水無疑對春藥有極大的壓製作用,韓烈輪流在四人背後,運功為她們驅散著藥力,四人火熱的嬌軀也由此漸漸冷卻下來。
數個時辰過去,韓烈才終於搞定一切,重新將四人弄上岸,然後撿回了衣物,依次為她們披上。
四人經過這一番折磨,也接近力竭,在迷迷糊糊之中,望了眼韓烈,緩緩昏睡了過去。
…………
玉洞內,石室中,木婉清率先清醒過來。
木婉清推開門之後,首先聞到了一陣肉味飄香,她沿著香味一步一印踱了過去,正好迎面看到韓烈在湖邊烤魚,一舉一動,神情無比專註。
咬了咬嘴唇,木婉清慢慢走到韓烈身前,韓烈這才將目光放到她身上,朝她輕輕笑了笑。
遞過一條已經弄好的烤魚,韓烈難得溫聲細語:「餓了吧,先吃些果腹。」
搖搖頭,木婉清想表現得冷淡些,脫口而出的語氣卻柔弱得讓她自己都有些吃驚:「你到底是誰,你叫什麼名字?」
說話時,木婉清感覺自己兩腿都在不斷地微微發顫,先前春藥的刺激下,她泄了太多次身,現在幾乎就要站不穩,兀地一個趔趄栽向地面。
韓烈趕忙起身將她扶著坐下,嘆了口氣:「你可以先休息好再出來,不必這麼著急,我不會走掉的。」
死死盯著他,木婉清繼續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將烤魚撕成肉條,放到木婉清的嘴邊,韓烈用眼神示意,瞧見他的堅持,知道自己不吃他就不會說,木婉清只得無奈地張開朱唇。
韓烈笑著塞了兩條鮮嫩多汁的魚肉進去,道:「這是湖底特產的白魚,沒有什麼刺,直接嚼了吞下去就可以了。」
木婉清腹中空空,此時也就顧不得其他了,點點頭從韓烈手上接過插著烤魚的樹枝,大口吃了起來。
美人如玉,哪怕不怎麼淑女地吃東西的姿態也是極美的,韓烈靜靜看著她,快然自足。
木婉清毫不客氣,一條烤魚吃完就馬上伸手再要一條,接連搞定三條烤魚后,才抹了抹嘴,不再動作,徑直望向韓烈。
迎著她晶瑩剔透的的眸子,韓烈放下生魚,扯過腳下的粗布擦了擦手,臉色肅然。
他正色揚聲道:「門口的三位先出來吧,一起把話說明白,就省得待會我再一個個去重複了。」
數息后,秦紅棉、甘寶寶和鍾靈三女依次從石室中走了出來,站到木婉清身邊。
韓烈引著幾人來到湖邊石桌,分別環列入座之後,韓烈掃視了一眼。
座中四女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目光陰沉怨恨的,有神色羞憤糾結的,有一臉茫然無知的,還有那故作平靜淡然的。
但是,無論是什麼表情,四女皆是那般清麗貌美,而且此刻嬌艷欲滴,讓人欣賞沉醉。
坐在木婉清左手的美婦開口問道:「你想說些什麼?快點說出來!」
她有一張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氣質不俗,眼光中帶著三分倔強,三分兇狠和四分怨毒。
如同一朵帶刺的紅玫瑰,用尖刺來防備他人的傷害,內心卻是柔軟的花蕊,遮掩不住魅力的綻放。
韓烈嘆了口氣:「你是木姑娘的母親吧,矯情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無論是因為什麼緣故而冒犯了你們,終究是我佔了便宜,我甘願擔責。」
秦紅棉冷笑一聲,想要呵斥,但隨即又冷哼一聲,神色黯然,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一旁抱著鍾靈低聲撫慰的甘寶寶儘管也酡紅滿面,卻說了句公道話:「這位公子,總歸是你救了我們,我們理應感激,你又何必自責。」
秦紅棉不屑道:「你是嫁過人的,自是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但我離開段郎后,這十來年從未失節,與你一樣嗎?」
甘寶寶登時大怒,但顧忌韓烈在場,只得強壓怒氣,咬牙切齒道:「那師姐你又想如何?殺了這位公子?忘恩負義也是段郎教你的嗎?」
韓烈聞言,一崩三丈遠:「諸位,別的要求可以,想取我性命,那是萬萬不可,這個我不能答應。」
木婉清斜睨了他一眼,哼道:「剛才還說願意擔責,現在就怕死起來了,男人都像你這樣嗎?」
韓烈不滿道:「誒,木姑娘,這話可就不對了,我不過看了你們幾眼,罪過也沒大到須以命相抵吧?」
聽到甘寶寶所言,又望見韓烈這副作態,秦紅棉思前想後,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半晌后,她朝韓烈說道:「我女兒發過誓言,只要誰第一個看了她的臉,就得娶她或者死,你既然不想死,那就娶她為妻!」
韓烈早就知道了這個荒唐的誓言,倒也不奇怪,回道:「木姑娘貌美如花,我自然願意,只是還得看她的意思吧?」
甘寶寶突然打斷道:「我家靈兒也是雲英未嫁之身,被你看了,你就不負責嗎?」
韓烈撓了撓頭,左右瞥了她們兩眼,問道:「要不我都娶了?」
秦紅棉和甘寶寶都氣笑了,異口同聲地斥道:「你做夢!」
…………
天色漸暗,韓烈燃起篝火堆,與甘、鍾兩女坐在旁邊,靜靜地烤著火,辛雙清則充當廚娘,在那燒鍋煮菜。
與四女一番剖心挖肺的交談之後,韓烈便出了一趟山洞,去大理城王府悄悄把辛雙清帶了過來。
同時,他也得知段譽已經被段氏成功解救。
這讓韓烈稍微安慰了一些,只要段譽沒事,就總算對段氏有所交代。
之前韓烈提出同娶鍾靈與木婉清的要求之後,秦紅棉與甘寶寶當即強烈反對。
但他卻也不願單娶一個,而放任另一人。
於是秦紅棉母女憤憤離去,甘寶寶和鍾靈母女卻留了下來。
菜肉熟透,香氣四溢,辛雙清打破了寧靜,輕聲喚道:「東西弄好了,先吃點東西吧。」
辛雙清的手藝實在算不上多好,不過總歸只是烹煮簡單的青菜肉湯,倒也不需要太好的廚藝。
幾人將這一大鍋肉湯給分食過後,韓烈道:「今天就暫且歇下,大家都安心休息一晚上,你們就睡在石室裡面,我跟雙清在外邊。」
目光複雜地瞥了韓烈,甘寶寶說道:「你真的想同時迎娶靈兒與婉清兩個?」
韓烈皺著眉,說道:「現在再提這個又有何用,木姑娘她們都已經走了。」
…………
離開無量玉洞之時,甘寶寶與鍾靈母女兩人都有些萎靡不振,她們昨晚根本無法合眼,整整一夜都沒有睡好。
至於原因,韓烈心知肚明,辛雙清也不知是真忍不住,還是故意放縱。
總之,她那時叫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痴纏,更浪蕩,更忘我,聲音大得響徹天,而且從開頭一直叫到結尾,直至被弄暈了過去才歇住動靜。
甘寶寶是已經成熟的丰韻婦人,往日與鍾萬仇的夫妻生活又不太和諧,哪能受到了這個刺激,一直睡不著。
而鍾靈更是情竇初開,儘管不太明白叫聲的意味,卻也同樣感到渾身難受。
但面對韓烈與辛雙清,她們卻也不好意思開口說什麼,只得羞怒地瞪了他兩眼,旋即離去。
韓烈帶著三個女人出來無量玉洞后,思及去處,便復返那萬劫谷,準備暫且在那安歇。
抵達后才發現因鍾萬仇已然慘死,甘寶寶被掠走,爾後又有段氏來人援救段譽,眼見已經是大難臨頭,樹倒猢猻散。
谷中仆婢反應過來后,一鬨而散,分光谷里財物,各自去了,留下一地狼藉。
簡單收拾過後,韓烈便對著甘寶寶、鍾靈母女說道:「我本是浪蕩遊子,孤單飄零,隨遇而安,但大理始終非我故鄉,遊玩既罷,現在我就準備回歸中原。鍾夫人,靈兒姑娘,你們是作何打算?」
甘寶寶想到那「惡貫滿盈」段延慶就在大理,頓時悲憤道:「韓公子,段延慶殺我丈夫,如果我將靈兒許配給你,你可願為我報仇?」
韓烈驚喜道:「這個自無不可,我本就欲殺段延慶,既然鍾夫人你不嫌棄,那我願意娶鍾靈為妻,不過我是不會放棄雙清的。」
甘寶寶瞥了眼辛雙清,無奈地嘆道:「破家母女,又豈敢奢求太多,一切但憑韓公子吩咐。」
韓烈滿意地笑了笑,「那好,你們暫且在萬劫谷內歇息片刻,我有些要事得去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