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同房〔上〕

第29章 同房〔上〕

李沁洗著臉,穿著衣服,已經是一臉喜色。

他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煩愁不愛掛在心上,睡了一覺醒來,又是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雲鎏試圖在他臉上找到昨日悲傷的影子,無奈當真是一絲也無,也沒再看見眼睛紅。當真不是一般的心大。

雲鎏一如往常的跟柳桐猗伺候他穿衣服,洗臉漱口,收拾好了,李沁外面的小桌上用早膳。

李沁對昨日的所作所為還是有點心虛,不過一碼歸一碼,心虛是心虛,話已經說了,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很是滿足。桌上擺著一盆菰子羹,還是一盤烤的金黃酥脆的奶饃饃,千層餅。他喝了一口菰子羹,咬了一口倍兒香脆的奶饃饃,心滿意足的向雲鎏道:「今天天氣好,不讀書了,我帶你出去騎馬吧。」

雲鎏很喜歡出門,聽這話眼睛亮了一亮:「吃了飯就去嗎?」

她掩蓋不住喜色,李沁笑出來:「吃了飯就去。」

他拉了雲鎏手:「坐下,跟我一起吃,吃完了我們便去騎馬。」

柳桐猗在一旁看著,感覺李沁跟平時有些不同了,對雲鎏的眼神,比平常溫柔了許多。以前也不是不溫柔,他以前對雲鎏也很好,不過眼神是大人看小孩的,帶著一種活潑可愛的調笑意味。可是他現在的眼神,卻是一種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還是心動的女人,那股情意綿綿的意味隔了老遠都嗅到甜。

她眼中看的明白,有點替雲鎏高興。

不管怎麼樣,這對雲鎏來說是好事。以她們這樣的身份,能得到李沁的青眼就是躍龍門了。

李沁讓雲鎏陪他一起吃,柳桐猗忙添了一副碗筷來,又在李沁的旁邊另置了一張席。眾目睽睽下,雲鎏有些不自在,柳桐猗直衝她努嘴,又作口型:「去呀。」雲鎏只得勉強坐下。

雲鎏換上了窄袖衣裙,褲子,衣裙褲子都是絳紅的顏色,俊俏的顯現出腰身,十分靚麗惹眼。腳上再蹬上一雙長靴子。柳桐猗站在背後替她將頭髮梳了髻,插上步搖,又用脂粉替她勻了面,畫了眉點了唇。越發顯得粉面朱唇,艷光照人。

雲鎏有些不習慣:「我是跟殿下去騎馬,又不是做什麼,這樣好奇怪。」

柳桐猗訓她:「你不看,殿下也要看的,傻是不是?」

雲鎏只得任她擺布,臉上還是不大樂意,柳桐猗道:「你啊,殿下這意思,我看過不了多久你就要升主子了,這個難得的好事,旁人做夢也夢不來的,你可不能糊塗,要想盡辦法的留住殿下的心。」

她將雲鎏的腦袋扳正了,對著鏡子里那張眉目穠麗,明艷鮮潤的臉頰嘆氣:「長的可真好,我要是長成你這樣,我都要做夢笑死了。咱們這樣的人,能有什麼指望呢,哪怕出了宮也沒個家人,這輩子得給自己找個指望。你好好的跟殿下好,討殿下的喜歡,我啊就指望你了,你要是有那個福氣讓殿下給你個正經的名分,我就給當丫頭,專門服侍你。」

雲鎏道:「你是我姐姐呢,我拿你當姐姐的,你怎麼能是丫頭。」

柳桐猗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跟你說,我可看好你,就你這副模樣,是個男人見了你都要被你勾了魂去,你這性子脾性又好,走到哪裡都討人喜歡,來日必定差不了。趁著別人還沒發現你,我先來抱你這棵大樹,你這樣重情意的,以後肯定不能虧了我。殿下全副心思都在你身上呢,自從你來了,他是眼睛瞄也不往旁人身上瞄的,不說什麼馬家姑娘,就算太子妃來了都不好使。你得勸著殿下好好讀書,咱們殿下要是做了皇帝,說不定你就成了皇后了呢。」

雲鎏給她這一通天花亂墜的形容弄的哭笑不得:「你說的叫什麼話,不要胡說了,這話傳出去我得被趕出去了。」

柳桐猗笑道:「我曉得,我就在你面前說說嘛,就咱們兩個又沒外人,就算做不成,還不許人想想了。」

雲鎏道:「你扯到哪裡去了。」

柳桐猗道:「你別瞞我,我知道你,嘴上不多話,可是心裡明白著呢。」

李沁跟樂敏都換了胡服,坐那喝茶說話,就見雲鎏一身束腰窄袖紅裙從門外進來。身姿俊逸非凡,頭髮挽了單螺髻,髻上只插了一支小小的銀簪玉步搖,李沁跟樂敏兩個同時震的眼珠子差點沒掉進茶盞里。

雲鎏平時不怎麼打扮已經讓李沁看的滿眼花痴,心癢難耐了,這一打扮直接把他晃的眼睛都不會轉了,幸而樂敏出聲咳嗽了兩下才提醒他回過神。

李沁一瞬間馬都不想騎了,只想立刻摟了她往床上去。樂敏不得不再次提醒他:「殿下……」

她的鵝蛋臉,梳這個單螺髻顯得臉蛋十分的端正,清艷絕倫。李沁忍不住拉了她,嘆了又嘆。

他心念著,怎麼美成這樣。

怎麼美成這樣,過分了,要不得了,招架不住了。

他一路上握著雲鎏的手,一邊側眼看她,覺得她這臉面真是怎麼看都好看。越好看他就越嘆氣。

心中又感嘆造物之美,造化之奇。

雲鎏沒看明白他這個嘆氣是什麼意思,不過李沁抓著她手都要捏出汗來了還捨不得松,她知道李沁是迷戀的。

她猶豫了一下,也握住李沁的手,握的緊緊的。

那細細的手指糾纏上來,李沁不自主的就心中一顫。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的貼近他。

李沁心動的要化了。

四歲的小狗子站在馬圈外面,單薄的小身體上穿著粗麻布的衣服。他長了一頭柔軟的淺棕色的卷頭髮,為了乾淨,剪的只有兩寸來長,皮膚跟頭髮是一樣的顏色,橢圓的臉蛋上長一雙睫毛濃長的大眼睛,大的人一眼見到他,先看到他眼睛才能注意他人。他長的瘦,不過身體很結實,長的非常健康,棕色的皮膚光滑細膩,帶著陽光的氣息,嘴唇紅潤。

他老遠看到雲鎏,正一陣歡喜,卻看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同另外兩個人一起。那兩人都是錦衣玉帶,打扮的貴氣逼人,其中一個穿黃-色袍子的年輕瘦高男人牽著雲鎏的手。

那人長的很白,很俊美,就像天上的神仙似的。

雲鎏也像天上的仙女似的。

幾個神仙聯袂下凡,作為凡人的小狗子便誠惶誠恐。

他不敢上前去,只將自己身體縮了縮,躲到馬圈柵欄后。

不過李沁還是注意到他了。

他在這馬圈呆四年了,李沁卻還是頭一次見到他。李沁看到這馬房竟然有個小孩,大是驚訝:「這誰的孩子?」

他還當是什麼雜役僕人的孩子,那小模樣長的倒是挺精神的,透著股聰明勁兒,隨口便問了一句。

小狗子道:「我是給殿下養馬的。」

他不曉得李沁是誰。

「養馬?」李沁驚訝笑道:「你才多大,養什麼馬?」

小狗子沒答。李沁倒也並不關心,只笑:「那你便好好的養馬吧,養的好了我有賞。叫什麼名字?」

小狗子猶豫了好半晌,才小聲了說了兩個字:「沉柯。」

李沁道:「這名字好啊,你怎麼還不好意思說了。」

這名字是雲鎏給娶的,小狗子很喜歡,不過他是不好意思叫這樣的名字的,跟那些下人雜役在一起,狗子這名才適合他。至於沉柯兩個字,他也就是自己心裡頭想想。

李沁讓人牽出來自己的海東青,又讓雲鎏挑了一匹馬,沒多做盤桓就離開馬圈出府去了。小狗子想跟雲鎏說話,雲鎏卻好像不認識他似的,並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他也曉得自己不招人喜歡,便只得目送他們離去。

李沁早就不記得當初跟雲鎏一塊的那個嬰兒了,也不知道雲鎏這些年還跟他在一起,時常在照顧他。他不知道,雲鎏自然也沒必要告訴他。李沁帶雲鎏騎了半日的馬。

中途下馬休息的時候,李沁便摟著雲鎏滾到了草叢裡,控制不住的吻她,手往她衣服里摸。樂敏看見了,也只得隔遠了躺在草坡上,舉著酒囊喝酒,假裝不知道。

雲鎏被他按在草叢裡,吻的頭昏腦漲,李沁啃的氣喘吁吁,胯下那物事硬起來,殺氣騰騰頂著她。雲鎏被他揉搓渾身疼痛,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對待李沁,她腦子總是不好使,笨的很。

其實對待別的人她也不笨。

就是李沁,一面對李沁她就不知道怎麼說話,不知道怎麼做。尤其是李沁熱情如火的在她身上親吻著,挑逗著欲.望,她更是無所適從。她沒法同李沁一樣渾身熱情,對李沁的行為,她只感到害怕,不安,緊張,恐懼。

李沁讓她不安,讓她害怕,可是她知道李沁不壞。

李沁灼熱的體溫貼在她身上,沉重的身體壓著她,呼吸在她臉頰耳畔到處遊走。喘息難受間,李沁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下,雲鎏隔著衣服摸到那個東西,手心燙的哆嗦起來。她顫抖的拚命將手往回收,想掙脫他。

李沁按住她不放,抓住她手讓她握住自己。

那東西硬的跟火棍似的,好像要把她的手燒掉一層皮,雲鎏渾身都哆嗦了起來,手不由自主的抽筋。她緊緊咬著牙,屏住呼吸讓自己不要抗拒。她是李沁的人,她已經答應了李沁要做他的人,接受他,給他。這是她必須要做的。

李沁看她屈服了,緩緩鬆開了按住她的手。

雲鎏手顫抖的沒有放開,仍舊握著他,她的意識,她少女的羞恥被李沁這個強行的逼迫完全擊潰了。

她閉上了眼睛,喘息著被李沁摟進懷裡,整個頭腦里全被手中男性的器官佔據。那器官的觸感,堅硬滾燙。

李沁親吻她臉,嘴唇。心滿意足的。

她終於乖巧了。

樂敏在不遠處,聽著草叢裡兩人親熱的動靜,心中平靜的喝著酒,望著遠處的山巒景色,微風拂面,倒也很是舒服。正獨自愜意著,李沁卻衣著整齊的出來了。

他坐起來還看他要幹什麼,李沁走過來輕輕踢了他的腿一下,低聲道:「別喝了,回去了。」

他臉上神色正常,脖子卻還是紅的,明顯的剛經歷了情.欲,而且還沒消退。連聲音都跟往常不同。雲鎏在他背後,臉上則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只是兩眼無神。

樂敏自然從命,立刻去牽馬。李沁一言不發上了馬,直接就打道回府,回到府上直接帶著雲鎏便進了屋。

這般急切樣子,樂敏也只得嘆口氣。

雲鎏頭還懵懵的,便被李沁帶上了床,帳子放下來,李沁便撲到了她身上,解了她衣服,撫摸揉搓親吻。

吻了片刻他解了自己的袍帶。他回來的一路上那物都是硬著的,憋的他都要痛死了。他拉過雲鎏的手撫摸那東西,示意她替自己撫慰。雲鎏昏昏沉沉的,一副任他擺布的樣子,然而沒有絲毫活氣兒,只如同個丟了魂的木偶人似的,李沁不得勁,自己抓著她的手幫她用力。

手上突然衝上來一股溫熱,雲鎏終於回過神來。

她呻.吟著抬了手,那黏稠的液體順著手要往下淌,量非常之多,想來是積攢的太久,很久沒發泄了。帳中瀰漫著一股淡淡,類似於春草嫩葉的腥味。

李沁起身,帶著剛發泄后的眩暈,摸來手絹替她擦了手,而後丟了手絹,平息心跳,衣衫凌亂的坐了一會兒。

他低側了眼忘雲鎏,雲鎏將胸口的衣裳掩上,跟著也坐了起來,她低著眼,自始至終的目光不看他。李沁微笑了一下,伸手拉過她,將她摟到自己膝上,一隻手又探進她懷中,解開了她剛剛系好的衣服,借著高.潮后的餘韻,又纏綿又溫柔的,一邊撫摸,一邊親吻她。

黃昏的時候,雲鎏出現在馬廄,這次只有她一個,小狗子看見她,立刻就衝過去了,一把抱住了她腿。

他一臉快樂的望著她,雲鎏從懷中取出一包精緻的點心來給他,小狗子接過,立刻拿了一塊吃起來。雲鎏拉著他手往僻靜處井台邊去。這井裡的水不是吃水,是專用來飲馬的,雲鎏鋪了手絹在井台上坐下:「我好幾天沒來看你了,也沒給你拿吃的,這幾天有沒有人欺負你?」

小狗子邊嚼邊道:「沒人欺負我,他們現在不欺負我了,每頓還給我加飯,有好菜也給我吃。我很好。」

雲鎏摸摸他的頭。她不能每天來給小狗子拿飯,又捨不得他挨餓吃不飽,便給廚房的主事打了招呼,每月出一筆錢,讓小狗子每頓到廚房去拿飯吃,廚子也關照他。馬廄的人原來厭惡他,但因雲鎏在李沁面前得臉,雲鎏又是懇求,又是使錢的拜託,小狗子這日子好過了不少。

「等姐姐多攢些錢,以後就不讓你吃苦了。」

小狗子道:「早上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麼拉你的手?」

雲鎏道:「他是郡王,咱們的主子。」

「他要娶你當老婆嗎?」

雲鎏搖了搖頭。

「騷漢子,勾三搭四,不要臉。」小狗子聽說不是兩口子還拉手,立刻不屑的撇嘴發表高論:「真是個賤人。」

雲鎏聽的不像話,作了生氣表情:「哪裡學的這些不三不四的話?不要跟別人學說髒話。再聽見看我打你。」

說這就真的打了一下他的頭:「聽見了沒有?」

小狗子不敢再說,只在心裡罵:「騷漢子,要浸豬籠。」

吃完點心,雲鎏拿手帕替他擦了手,又抱著他坐了一會。若不是有小狗子,她真覺得自己在這世上是一個人,舉目無親。可是有了小狗子,這個孩子雖然跟她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卻是她最親的親人。只要看到他,她就感覺自己還有家,還有親人,還有惦念和牽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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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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