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雲小妮子的發飈-無敵三連招
朱炎逮著獻殷勤的機會,一把拉起江仲海,衝到雲破月前面,眼睛瞪著那幾位站起來的哥們,道:「怎麼,想跟哥們練練。」那幾個傢伙看見江仲海那虎背熊腰似的身子,未戰先怯場了一半。
朱炎看見那幾個傢伙軟了下來,嘿嘿一笑道:「雲小姐,你們也敢碰,也不去打聽打聽。」他轉頭向雲破月道:「班長,和這幾個傢伙氣壞了身子不好,不如到我們那邊去坐。」
雲破月眼光一掃,朱炎原來坐的位置,已經快是最後一排了。照理說是不應該答應的,可這小妮子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是點點頭同意了。可把朱炎樂得合不攏嘴。
雲破月拿起書,眼睛先瞪了身旁幾個傢伙一下,這才大搖大擺的往後走來。後面那排人未坐滿,空位較多,這小妮子偏偏就坐在吳棠旁邊。
朱炎那小子又屁顛屁顛的坐到另一邊,吳棠只覺好不自在。對了還沒找著丫頭算賬呢。吳棠做出幅惡狠狠的模樣道:「雲破月,我上次被你害得掛了一門功課,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還敢坐到我身邊來。我建議你換個地方,不然。」
那雲破月先是面不改色道聲活該,然後胸脯一挺,本就曲折玲瓏的弧線更是分明,眼睛盯著吳棠道:「怎麼,想幹啥,我想坐哪裡,就坐哪裡。」
朱炎對著吳棠一瞪眼道:「你小子,少嘰嘰歪歪的,昨天左擁右抱,糊塗了吧,班長也是你呼來喝去的。」
這小子,碰見美眉就像丟了魂似的。那雲破月倒是有興趣起來,扭頭對朱炎做個笑容道:「不是吧,這個窮小子,還跑出去左擁右抱。」
朱炎被那燦爛笑顏弄得魂都快飛到天上,慌不迭答道:「真是呢,原天空幾個,你知道吧,昨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請他去吃飯,還招了兩個小姐相陪,這小子差點就回不來了。」
雲破月斜瞥一眼吳棠道:「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上去老老實實,原來也是個色胚。」吳棠心裡好不有火,昨天關鍵時刻沒能頂住,現在還被這小妞說三道四。
當下也不理她,自顧自的看起書來,雲小妮子見吳棠不理由神色,眼睛一寒道:「哼,籃球場上的仇,我還沒跟你算完呢。」吳棠開口道:「你想怎麼著。」
雲破月轉轉眼睛道:「我要跟你單挑一次,五球定勝負。」吳棠才沒興趣,他道:「拜託,體育課上那是沒辦法,哪有女生,天天抱著籃球玩的,一點淑女形象都沒有,只知道瞎瘋。」
「怕了,就叫我三聲姑奶奶。」那雲破月倒是口不饒人。吳棠實在不想和這惡婆娘搞三搞四,一起身,準備換個位置。那雲破月果然是刁蠻得很,哪會這麼輕易放過他,一把拉住吳棠的手一扯,好不有勁。吳棠沒防備,一下子被拉得朝雲破月這邊倒了下去,無巧不巧,嘴正印在雲小妮子的臉龐上,一時間吳棠呆了,雲破月呆了,朱炎呆了,有看見這一幕的其他幾位也都呆了。
吳棠反應還算快,一撐椅子旁邊的扶手,起得身來,雲小妮子臉上浮起一絲緋紅,兩腮卻是氣鼓鼓的,眼看就要發飈的樣子。
吳棠不敢把事情鬧大,坐下來,低聲道:「這可都是你拉的,和我沒關係。」那雲破月哪管這些,纖纖玉指,一把捏在吳棠胳臂上,狠命一捏一旋,我的乖乖,吳棠當場沒痛暈過去,那被捏之處,迅速青紫了起來。瞧那雲破月還不放手的模樣,吳棠發了狠,一把也揪住雲小妮子的玉臂,狠命一捏,那雲小妮子也還硬氣,兩個眼睛淚水都差點出來,就是不作聲。
雲小妮子發動反攻,雙方你一下,我一下,兩隻胳臂片片青紫,旁邊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好不容易直到上課,吳棠率先停手,那雲小妮子可不管,捨棄胳臂一把捏在吳棠大腿上,吳棠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捉住她的玉手,拉起來,那大腿處果然立刻青了起來。吳棠只好抓住雲破破月的手,死命不放,還好都是桌下運動,又隔得遠,老師沒看見。
那雲破月掙扎了起幾次,都沒能掙脫,也有可能是手臂痛得厲害,使不出勁。朱炎幾個不上來幫忙,倒是躲在一邊偷笑。吳棠也覺不好,低聲道:「上課了,你別在瘋了,我算怕了你了,有本事下課繼續。」
聽得吳棠告饒的話,雲破月也停止了掙扎。吳棠放開她的手,看看兩人的胳臂,不由也嚇了一跳,剛才這麼狠啊。那雲破月雖然痛得珠淚盈眶,卻硬是沒哭出來,只是恨恨的盯著吳棠,好倔強的小妮子。
好不容易兩節課上完,朱炎那幾個丟下吳棠就跑掉了,可能估計雲破月要大發飈了,不想遭到池魚之殃。
偌大個教室,就剩下雲破月和吳棠兩個,吳棠還沒意識到危險已經迫近。那雲破月已經一把撲了上來,這次更厲害,一把咬在吳棠肩上,更絕的是,兩隻玉手一把抓住吳棠胸部,使命一扭,好一招連啃帶捏襲胸龍爪手,三連擊痛得吳棠那叫一個痛不欲生,恨不為人啊,那痛苦簡直已經超越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這小妞哪裡學來來這麼狠的一招啊。不過說實話,這姿勢外人看來,還親密得很,一男坐在椅子上,一女雖未跨身其上,卻也是半躬著身子,頭垂在男的肩頭,雙手按在男方胸前。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人正是親熱呢,哪裡知道其中的兇險。
吳棠在無邊地獄中總算清醒得片刻,本待反擊,就怕惹得更強烈的反擊,只得強忍劇痛道:「我求饒了,小姑奶奶,的孫女。」說完,也不知為何,輕掐住雲小妮子的腰部,就是一記絕對狠招,。
雲小妮子一聲哀嚎,總算住了手,一把坐在吳棠腿上,突的大哭起來。吳棠心想,我的傷是你的三倍,我都沒動靜,奶奶的熊。
吳棠強忍劇痛,輕輕扶起雲破月,美眉哭得那個樣子,說得好聽點叫梨花帶雨。吳棠道:「雲大小姐,我算是領教你的厲害了,連小狗狗那一招都學會了。」
雲破月本來哭著的臉,突的又笑了幾下,那又哭又笑的神情,真讓人弄不明白。吳棠瞧瞧,這就是個調皮的小妹妹,唉,也不多話,左爪動得幾動,雲破月還為他要反攻呢,嚇得一把雙手揉在胸前。哪知吳棠只是用左手輕輕替她抹去臉上淚水,很自然。然後才移到自己右手胳臂上,揉來揉去。說也奇怪,原本青紫不堪的手臂隨著吳棠的揉來揉去,到後來,慢慢淡了下來,吳棠手動動,再也沒有先前的巨痛,才停下手。不過胸前現在可是火辣辣的痛了起來,尤其是肩上,還有血跡滲出,由此可知雲破月那一招的厲害。
雲破月已經停住哭泣,盯著吳棠的那青紫盡去的胳臂,倒是一臉驚奇的神情。吳棠輕輕一拉她那隻受傷的手,雲破月反應似的一縮,吳棠道:「縮什麼,給你治傷呢。」又重新拉了過來,還是用那隻沒受傷的手,輕輕由上至下按撫起來。手很輕,一邊注意雲小妮子的臉色,慢慢加重力道,過不多時,雲小妮子胳臂上青紫也慢慢淡去,回復到原先瑩潤光澤的細膩來,雲破月的臉也難得柔和起來。
吳棠說聲:「還不起來。」雲小妮子這才發覺姿勢不雅,慌不迭起得身來。吳棠一掀T恤,強忍那劇痛脫了下來,一看,我的乖乖,果厲害,肩上那個口印不知深入幾許,胸前更是腫了起來。那雲破月似乎也被自己的傑作驚呆了。
吳棠也不遲疑,揉得幾回,那腫塊下去不少,青紫也淡去不少。只是肩頭劇痛,卻非此能治。
雲破月好不容易開了一聲口道:「要不要去醫務室。」吳棠想想,覺得還是上點葯保險。這才穿好T恤,起得身來,朝教室外走去,這雲小妮子倒是跟在旁邊,吳棠皺皺眉道:「雲大小姐,還不放過我啊。」
雲小妮子嘴一撅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陪你去醫務室呢。」吳棠可算抓住機會,壞笑道:「誰咬,誰咬。」
雲小妮子當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答道:「狗咬啊。」說完也知道不對,一雙粉拳如落雨般捶在吳棠胸前,口裡道:「你又欺負我,哼。」
吳棠閃得幾下,便朝醫務室奔去,那雲小妮子在後面追呢。兩人來到醫務室,那醫生看看吳棠肩上傷口道:「誰下得狠手啊,咬這麼深。」吳棠斜瞅瞅雲破月,這小妮子難得低下頭去不說話。
吳棠在醫院室上了些葯,這才出來。雲小妮子向個跟班似的一直陪在身邊,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為什麼剛才幫她擦眼淚啊,什麼剛才治傷的是什麼功夫啊。能不能教教她啊。又有什麼要不要再去運動運動啊。
吳棠心想,再運動還沒被你把胳膊給卸下來啊,不敢接腔,雲破月倒是興趣不減,又嘰嘰喳喳問了些問題。吳棠是有一答,沒一答的,兩個人在林間小道上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