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偷看聖旨
郝元宗故作責備的語氣說道:「傻丫頭,不許胡說,爹不會讓你死的。」
郝若初傻乎乎的『哦』了一聲,許是因為虛弱的身體,她感覺到體力被透支一空,所以意識還是有些無力,她想回憶那天驚險的一幕,可惜記憶卻模糊不清,唯獨一張熟悉的俊顏,總能清晰可見的徘徊在眼前。
郝元宗見她還是打不起精神,他一副擔憂的和郝建錫相視了一眼,因為郝若初自小身子骨不好,所以她他們擔心她很難恢復。
郝若初又開始瞌睡起來,郝元宗慈愛的說道:「若初,是不是累了,要不再躺下睡會。」
郝若初無精打採的點了點頭,她一百個不想再躺著,可是這個虛弱的身體,完全不聽她使喚,於是她不得不又躺了下去。
無意間看到床榻上那明黃色的聖旨,她才記起剛才他們再談論什麼封后的事,而且還和她有關,出於好奇,她隨手拿過那道聖旨,並好奇的說道:「咦~這是什麼?」
「哎~」郝建錫剛才去倒水時,隨手把聖旨放在床榻邊,沒想到郝若初會在意,所以他想出手阻止,卻被郝元宗擋了回來。
郝若初打開聖旨,明黃色的緞子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跡工整,筆力醇厚,從上面的字跡中,隱約能看出,提筆之人是個具有威信,卻也不失感性的人,這個人無疑就是蕭槿晟。
郝若初雖然沒有見過聖旨,但在電視中起碼見過類似的東西,再加上剛才郝元宗和郝建錫有提到過,所以她斷定這就是傳說中的聖旨。
只可惜古文的字跡,她根本不認識,就算有幾個像似的字眼,她也全憑猜測,也許是真的融入了郝若初的身份中,細小的字跡中,她竟一眼便認出郝若初三個字,她再往下面看了看,像似皇后的字眼,她又以字體類似而判別。
唯一兩個重要的主題,都被她辨別出一二,所以她沒有再去鑽研,回過神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入神了多久,她相信,此時的郝元宗和郝建錫,一定絲毫都沒有錯過她的表現,為了避免被懷疑,她只能裝作瞌睡起來。
郝元宗和郝建錫都緊張以為,郝若初精神有所好轉,所以看懂了聖旨上的內容,但在郝若初點頭瞌睡時,他們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郝元宗輕輕的幫郝若初扶躺下,順便從她手中把聖旨抽出來,可那想郝若初卻緊緊的抓著聖旨,為了不驚醒她,郝元宗沒有堅持把聖旨拿回,況且這道聖旨本來就屬於她。
在郝元宗和郝建錫離開后,郝若初又從床榻上起身,她看了看置身的房間,應該是郝元宗的副卧,看來郝元宗還真是心疼她這個女兒。
郝若初頭伸著看了看外面,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響,想必也是怕打擾她養傷,所以家僕都被退了下去,這樣她便能為所欲為的做她自己。
可惜傷勢在身,她小心翼翼的查看著胸口上的傷勢,還好是偏在肩膀上,不然被毀了體貌,估計小命也不保,看著被纏著厚厚紗布的傷處,她還真擔心古代的醫學,傷口會留下疤痕。
她又回想著那驚險的一幕,回頭想想,她還真替自己后怕,當時那種情況,換了誰想必都會先自保,可她卻沒有任何猶豫的沖了上去,當時的她,沒有意識,也沒有恐懼,就那樣盲目的擋在劍頭上,哪怕是在被刺中的那瞬間,她依舊沒有任何害怕。
想到這裡,她又聯想到蕭槿晟的臉,那幾乎可用完美來形容的俊顏,那完全可以稱作至上的氣勢,還有他那抹眉眼間的愁緒,那是怎樣的一位帝王,又是怎樣的一個男子。
郝若初沉浸在回憶中,她笑了,笑的很傻,傻的很痴,痴的卻很迷人,但她知道自己不是迷戀,而僅僅是崇拜和敬仰,因為一位帝王的尊貴,不是她所能觸及的美,所以遠遠的一眸相視,保存完好的初見,那便是最長久的完美。
「小姐,您醒了。」一名小丫鬟,走了進來,郝若初出神過深,竟絲毫沒有察覺。
郝若初將那聖旨合了起來,但又想到,自己看不懂聖旨的內容,那小丫鬟肯定看得懂,於是她鬼鬼祟祟的朝小丫鬟招了招手,由於忘記了傷勢,所以牽扯到傷口時,她捂著胸口嘶痛了一聲。
「小姐,您沒事吧。」小丫鬟趕緊放下手中的盤子,擔心的跑上去查看。
郝若初從疼痛中緩解了半天,終於咬牙挺了過來,還是沒有忘記正事,她又偷偷瞟了一眼外面,貌似沒有人進來的情況下,她拿著聖旨,好奇的說道:「小蟲子,你認識這個是什麼嗎?」
小丫鬟接過聖旨一看,立馬驚慌的下跪雙手捧著聖旨,並兢兢戰戰的說道:「小姐別拿奴婢開玩笑了,這聖旨可不是奴婢們該看的東西。」
郝若初還真沒想到,小丫鬟會如此激烈的舉動,可想而知聖旨的威嚴,但她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說道:「不就是聖旨嘛,幹嘛這麼害怕,快起來。」
「小姐不收回聖旨,奴婢不敢起來。」小丫鬟依舊是高高的捧著聖旨,要知道私自偷看聖旨,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她可不想一不小心而惹是非。
郝若初見小丫鬟惶恐不安的樣子,她更加輕易能嚇出結果,於是她又說道:「那你幫我念念這聖旨寫了什麼?」
「這...這...」小丫鬟很是為難的說道:「奴婢不敢。」
「那你就一直跪著,等我爹來了,我就告訴他,你偷看我的聖旨。」郝若初一副蠻橫無理的架勢,反正她是著府上人人皆知的闖禍大王,無理取鬧也是她慣性。
小丫鬟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小姐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敢私自看聖旨。」
郝若初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怕什麼。」
「可是...可是...」小丫鬟還是糾結不定,雖然私自看聖旨是大罪,但如果給誣告為偷看,罪行那就大不相同,所以她也猶豫中,還是帶著一味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