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行軍襄陽
孫傳庭領兵強行出關遭遇慘敗后.清兵再揮師衝擊邊塞.崇禎朝廷徵調各鎮人馬入京救援.再無力清繳義軍.
張獻忠在湖廣各地亦混的風生水起.正全力攻打湖廣各州縣.而河南自黃河以南州縣.幾乎全部為闖軍所得.處於風雨飄搖之中的大明朝.已沒有時間與精力再為江南派遣官員.
駐守汝寧的總兵虎大威與山西總兵楊文岳.首當其衝變成了闖軍手中的獵物.在李創與羅汝才大兵壓境之下.不消兩天的時間.楊文岳被斬殺陣前.虎大威亦被火炮炸死.
直到此時.黃河以南的河南地區全部淪陷在義軍手中.朝廷更無法控制這裡的官與百姓.
處於戰火紛飛之中的百姓.前不見官兵到來.后右義軍追的緊迫.便紛紛自保.或結義山林.或投降義軍.或借著皇親國戚的幌子高舉官旗.並互相打擊吞併.
河南混亂的情況以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此時義軍『土地均分.五年免征』的政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擁護.不到半月的時間.李創已將損傷人馬補齊.將帥總額達到近六十萬人.
派遣諸多將領固守城池.親自與羅汝才率眾四十萬.出南陽直奔左良玉駐紮的襄陽而去……
如今據守襄陽的左良玉.自從朱仙鎮落敗后便整日關注李創的行軍動向.經過近兩個月的收拾整頓.人馬亦突破二十萬.號稱三十萬大軍.
但是令人無奈的是.朝廷只給他兩萬五千人的糧餉.其餘的便像孫傳庭一樣.在當地自籌.
左良玉本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行動起來便是雷厲風行.哪裡像孫傳庭哪樣斯文.在幾番征討無果后.便開始唆使手下出去搜刮甚至搶劫亦不為過.
一時間襄陽城內滿是官兵行跡.到處充滿喝罵聲哭號聲.不是反賊搶劫而是官兵征繳糧餉.
襄陽城內百姓在無心照顧生計.整日里忙著躲避官兵的征繳.對其行為更是恨之入骨.心中無限盼望著闖軍快快到來.救他們出這水火皆深的世界.
自從左良玉屠殺臨潁后.被李創部隊圍追堵截.在汪喬年的協助下僥倖突圍后.再大敗朱仙鎮.士氣一直受挫.早已喪失與李創硬打硬拼的雄心.
得知李創在攻打南陽下汝寧準備攻打襄陽的時候.便在樊城趕製船隻.準備隨時順漢水南下.躲避義軍鋒芒.
不料這些時日在襄陽的所做所為.早已激怒襄陽百姓.正逢義軍大軍壓境之時.襄陽百姓將一把大火燒毀了他辛苦造成的船隻.
左良玉聽說后暴跳如雷.喝令部隊搶劫民船.將家眷與僅有的物資先行運走.自己則率領大軍屯兵樊城.準備阻擊義軍.
因左良玉早已部署完畢.再加義軍對襄陽情況並不十分熟悉.李創與羅汝才大軍行至城下.便遭到左良玉人馬的強力阻擊.襄陽城一時無法拿下.兩軍陷入深深糾纏之中.
「如今攻打襄陽受阻.我們要如何處理才好呢.」與張獻忠輕易進入襄陽.斬殺襄陽王不同的是.自己大軍兵臨城下不能得以寸進.李創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
「闖王不必著急.張獻忠進入襄陽之時屬於奇襲.我們幾十萬大軍前來進攻襄陽自然會有不同.強行攻城雖然會帶來傷亡.卻不失為最快的辦法.藉助朝廷無力支援湖廣之時.能橫掃湖廣全境便是最好的回報.」所有將士對這裡的地形都不熟悉.羅汝才也只能出這下下策.以傷亡為代價.撈取更大的勝利.
羅汝才的話從另一方面講.有些往火坑裡推李創的嫌疑.如今兩方人馬駐紮襄陽城外.李創主要負責攻城.羅汝纔則是在城破之時負責街頭巷尾的戰鬥.排兵布陣謹防漏網之魚.
「我們為什麼不出去尋個百姓.問下襄陽的真實情況再做決定.」劉宗敏建議道.
牛金星眉頭微皺.嘆氣道：「如今襄陽百姓已被左良玉害慘了.更對我們義軍害怕的不行.遠遠看到就是逃跑躲避.卻哪裡去尋一個人影.」
「聽說左良玉在樊城曾造了些戰船.卻被百姓給放火燒掉了.這消息如今不能確定是真是假.虎子這便派兄弟們渡過漢水.去襄城方向打探一番.」
情報不能及時反應當地情況.虎子深感自責.於河南陝西之時.軍營兄弟如龍似虎.幾乎沒有消息能難住之些人.現在到了湖廣之地.突然失去熟人的幫助.竟然變成了睜眼睛的瞎子.叫他如何不難受.
「軍機營的兄弟不是已經遍布襄陽去打探了嗎.虎爺不必著急.」軍師安慰著虎子.繼續說道：「襄陽城中有多少人馬.現在我們還不清楚.但從他們不敢出城來戰.只以火炮和火銃抵擋大軍攻城的情況來看.左良玉十有**不在襄陽城內.」
「自成也這樣認為.但是襄陽城內火藥充足.我們不可能叫兄弟們做這無謂的犧牲.」儘管話沒有對羅汝才說.語氣之中卻頗有些不滿.「兄弟們若有辦法.不論好壞先說出來聽聽.」
「不用他們說了.我已經找到一位好嚮導.」說話之間.劉芳亮伸手拉著一位鬚髮皆白地老漢走了進來.
「哦.這位老伯是誰.快快請坐.」眾位將領紛紛站起.李創上前將老漢順手扶到座位上噓寒問暖.
「老伯姓張.聽說我們找人幫忙.便跟著我回來見大王了.」劉芳亮因高興而臉上通紅.更像得到生日禮物的孩子.
「呵呵.老漢聽說闖王前來攻打萬人恨的左良玉.被擋在這襄陽城下.便由小將爺領著過來了.」
「多謝老伯信任我們.快些上茶.」
「聽說闖王平易近人.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張老漢一平民百姓得闖王賞茶.直樂的眉開眼笑.
「謝謝老伯誇讚.只要能叫百姓們過上太平日子.您老叫自成怎麼著都行.哈哈哈……」
「好.好.咱不說套話.」張老漢知道軍情緊急.趕忙將左良玉行軍漏洞說了個清楚.只等百里聯營趕跑左良玉.還襄陽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