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Max
五月底的天氣明媚的耀人,太陽透過玻璃窗疏疏落落的照在書桌上,白清清拿起桌上的鏡子又仔細的打量了下精緻的妝容這才爬上南姝的床鋪。
南姝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就被白清清的高嗓門給叫醒了,南姝翻了個身:「拜託你讓我睡會兒好不好?」
白清清將她從床上拉起來:「都三點多了,還睡啊,起來啦。」
「大小姐,我昨晚喝了那麼多酒根本就沒睡好,再讓我睡會兒啦……」南姝嘟囔了一句又要躺下。
白清清扶住她說:「不行!不過就喝了點酒,你們幾個怎麼跟大病一場似的?莫菲奇奇怪怪的,你也一副沒精神的樣子,我看就方萍正常點。」
「那你去找方萍嘛……」南姝說。
「方萍下午有課。」白清清扳住她的肩膀說,「今天帶你出去見識一下!快起來,收拾收拾。」
南姝無奈地揉了揉額頭,「白清清,你真的好煩哎……」
「喂!」白清清佯怒道,「南姝,你忘了是誰下雨天陪你去逛街,是誰陪你去游泳,是誰陪你去……」
「停停停!」南姝實在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捂住耳朵說,「我這就起來,OK?」
白清清笑著在她臉頰上啵兒了一口,「這才乖嘛……」
南姝懶洋洋地眯著眼睛去套衣服,白清清一把按住她的手說:「別介,今兒你把易焓送你的那套衣服穿上。」
南姝扭頭盯著她,白清清晾了晾自己身上的衣服說:「今兒咱們要去個好地方,不能讓別人小瞧了去,你沒見我把最好的行頭都套上了?趕緊換……」
南姝嘆了口氣:「那衣服也太撐氣場了,我一個小家碧玉可做不了大家閨秀。」
白清清捋了捋耳邊的秀髮說:「咱們有臉蛋就行,氣場什麼的又不是天生就有的。哎呀,你別廢話了快換上。」
說著又轉身爬下了梯子說:「我前兩天剛燙的捲兒怎麼樣?還行吧……」
南姝嗯了聲,穿著睡衣下了床鋪去柜子里翻那套衣裙,自從白清清說這套衣服尤其的貴之後南姝就把它壓在了柜子底下,此時翻了出來南姝腦海中又浮現出易焓那抹惡魔般的笑容,搖了搖頭去換了衣服。
待收拾好一切卻見白清清將一雙瑩白的高跟鞋扔在了她面前,居高臨下地說:「你這套衣服只能配高跟鞋。」
南姝哀求地說:「我有高跟鞋,可是我穿不慣,鞋子就由我吧……」
可憐兮兮地望著白清清,誰知白清清卻不吃她一套,「NO!易焓送你那雙鞋子太高,可我這雙已經算是低跟鞋了,你今兒說什麼也得給我套上。」
南姝長長吁了一口氣無奈地將白清清的鞋子套了上去,剛要起身白清清卻按住了她拿出化妝盒就要朝她臉上塗,南姝嚇了一跳連退了兩步驚恐地看著她:「你幹嘛?」
「你總不會就這樣出門吧?傳大的校花出去可得給學校長點兒臉……」白清清說。
南姝咽了口吐沫,說:「我自己來。」
她並非不會化妝只是不喜歡塗太多東西,塗完之後還要卸妝太麻煩,可她學的是播音主持,在學校里免不得有拋頭露面的機會所以化妝這門技術活她還是會一點的。
白清清看著她收整好一切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南姝本就樣貌極好,傳大第一校花的名稱自然是名不虛傳的,雪白的襯衫,酒紅的包臀裙更將她的好身材顯露無疑,一頭烏黑的秀髮被她綰成了一個花苞頭,用一個小小的碎鑽發卡點綴,一雙水靈靈的明眸正望著白清清,當真是面賽桃花,膚若凝脂,白清清贊道,「雖然妝容有點淡,不過這樣也挺美,好啦,咱們出發吧。」
「去哪兒?」南姝疑惑地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白清清露出一副神秘的笑容。
南姝嘆了口氣,到了學校門口卻早有司機在等候,南姝看著那車身上的賓士標誌問:「你家的車?」
白清清點了點頭,拉著南姝便上了車。
看著司機輕車熟路的前行,南姝心中仍是疑惑,「怎麼那麼神秘啊?不會是你家的什麼聚會吧?」
白清清微微一笑。
「喂,白清清,如果真是你家的聚會那我可不去了。」
「不是啦。」白清清說。
「不過南姝,我哥哥挺喜歡你的,不如你做我嫂子怎麼樣?」白清清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要知道我們白家也是很不錯的。」
南姝哭笑不得,「開什麼玩笑啊?」
白清清抿唇一笑,「逗你的啦,瞧你嚇的……」
車子停在了MaxClub的門口。
白清清拉著南姝下了車,南姝目瞪口呆的看著那MaxClub的標誌,由著白清清將她拉進了地下廳。
看著昏暗斑斕的舞池,南姝這才回過神來,「清清,你怎麼又來這裡啊?」
白清清正欲說話,酒吧的主管已經迎了上來恭敬地說:「白小姐,南小姐。」
白清清笑了笑,那主管又說:「韓少已經在樓上等二位了。請隨我來。」
說完便引著兩人朝角落樓梯走去,南姝小聲的對白清清說:「白清清,你真是瘋了,那個韓少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還敢來……」
白清清拉了拉她的手臂說:「可是人家盛情相邀怎麼好拒絕呀?」
南姝秀眉一蹙:「你……」
主管停在一處鎏金白雕花的門前,刷了下房卡做了個請的姿勢,白清清穩了穩心神氣定神閑的走了進去。南姝嘆了口氣,房門在身後倏然闔上。
南姝只聽見自己的心跳怦然一聲,抬頭望去只見是間極寬敞的房間,牆面上金銀相間螺紋絞花的壁紙,角落處皆用了水晶雕飾,懸挂著幾副壁畫,頭頂上一盞碩大的水晶吊燈只開著中間的花蕊卻也是極其亮眼,水晶玻璃的桌子,墨綠天鵝絨的沙發,還有那頂級的音響設備,南姝正出神間卻感覺一束目光正打量著自己,她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向那人望去,這一眼卻叫她渾身如墜冰窖。
只見易焓正斜躺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她,他穿了件深藍的襯衫,外面罩著黑色的針織衫,左耳上的那枚黑鑽在燈光下閃閃發光,襯衫上的紐扣被他解開了兩顆露出白皙的肌膚,襯衫下的鎖骨若隱若現。俊美的容顏,高挺的鼻子,那唇角還掛著似有若無的惡魔般的笑容,南姝下意識的就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