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燕盛堂
蕭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把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司馬,他在夢裡見過她,夢裡的她是那麼的美麗,現在他卻是一點也不覺得司馬有美麗的成分,只是覺得她可怕,
有很多的時候女人都是很可怕的,
特別是當她深深愛著一個男人的時候,她做出來的事情往往令人覺得不可思議,往往超出常理之外,
司馬想要見蕭浪,那麼無論是什麼時候都能見到的,特別是當蕭浪已經來到了這裡,離她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她若是想見蕭浪隨時都可以,但是,她並沒有來見他,只是把蕭浪涼在一邊,直到大年三十夜,直到蕭浪喝得大罪之後才把他綁到這裡來,
蕭浪勉強的笑起來道:「司馬,你到底要幹什麼,這是哪裡,」
司馬笑呵呵的看著他道:「這裡是江南,這裡是我司馬家的地方,你以為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你以為想見誰就見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裡是江南,這裡有這裡的規矩,」
蕭浪苦笑道:「想見你真不容易,沒有想到司馬家的大小姐居然有那麼大的排場,居然這麼難見,」
司馬笑呵呵的看著蕭浪,既不替他鬆綁也不不扶起起來,蕭浪急忙道:「怎麼,還不給我鬆綁,還要綁著我幹嘛,你真相關殺了我,」
司馬還是不動,她還在笑呵呵的看著蕭浪道:「你還沒有說你是來幹什麼的,你來這裡幹什麼的,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何不早點來,」
蕭浪驚訝道:「我為什麼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為何要來這裡,你清楚明白的,」
有些話,無論怎麼也說不出來的,蕭浪就說不出來,很多的話憋在心裡可是無法說出來,不值得如何說出來,
司馬堅定的道:「我不知道,也不清楚,更不明白,」
蕭浪無奈的笑了笑,他不知道該如何說,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司馬又道:「這裡是司馬家的地盤,這裡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每一個人來這裡不是求司馬家辦事就是來司馬家謝罪的,你說你是來幹什麼的,」
蕭浪明白了司馬話的意思,他憋了半天之後才道:「我……我來是……是為了……為了……為了你,」
司馬裝作不明白故意的道:「為了我,為我幹什麼,我們很熟嗎,你要為了我幹什麼,為什麼現在才來,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
女人的憤怒很難平息,世上最難滅的火就是女人的怒火,
司馬怒起來的時候不大哭也不大喊更不大叫,司馬的怒火是一種不爆發的溫溫之火,就像是春日的陽光,雖然不是很熱烈,但是它能融合寒冷的冰雪,
蕭浪喃喃的道:「你明明知道我來幹什麼的,我聽說你……你訂婚了,」
司馬微微一愣,略顯落寞的道:「是的,我是訂婚了,你為什麼不早點來,為什麼……為什麼,」
蕭浪一愣,片刻間明白了司馬的意思,他來晚了,若是早點來,若是能和她一起來,那麼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他……他是誰,」蕭浪問,
司馬問道:「他,哦,你想知道,你為何還不知道,你是不是沒有問過,現在江湖中誰不知道,任何一個關心江湖中事物的人都知道,為何你不知道,」
蕭浪一愣,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心有愧疚,應該早點來的,應該來得更快的,可是他卻陷入了單外樓陰謀中,不是他不來,我他來不了,本來他很想早點來的,可是他來晚了,
「怎麼了,沒話說了吧,是不是無言以對了,」
蕭浪無言以對,無話可說,
司馬又道:「你知不知道這幾個月以來我是怎麼過的,你知不知道我……我是如何煎熬的,」
「我不知道,我這不是來了嗎,」蕭浪道,
「你讓我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
蕭浪苦笑,這種時候他除了苦笑還能幹什麼,
「我要麼殺了他,要麼殺了你,你說我該如何,」司馬道,
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即使是也是最簡單最直接最無用的辦法,可是司馬卻要選擇最簡單最直接最沒用的辦法,司馬的想法很簡單,很直接,或許也很有用,
蕭浪苦笑道:「你真想要殺人來解決辦法,那麼我來吧,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去殺了他,若是真能解決問題就好,只怕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司馬道:「你真可以為了我去殺他,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敢殺嗎,你知不知道殺了他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蕭浪不知道司馬說的是誰,但是他知道這一定就是那個和司馬定了婚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誰,有何背景,有何本領,有何勢力,
蕭浪點點頭道:「我可以,只要你高興我就能行,只要你願意我就去做,」
司馬突然間溫柔的向他走來,然後慢慢的給他解開繩索道:「我就知道你會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就知道是這樣的,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蕭浪終於鬆開了手腳,他伸伸手腳緩緩的站了起來,緩緩的就像是一個心被綁著的人突然間鬆開了,
蕭浪又問道:「可是你該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司馬沉默了良久才道:「燕雀堂,他是燕雀堂的人,燕北歸的公子,就是他把龍門給滅了,所以,我才……我之前發過誓的,若是誰能剿滅了龍門,那麼我就會以身相許,這件事情在江湖中人人盡知的事情,或許只有你不知道,」
蕭浪一驚,燕雀堂他曾經去過,何燕北歸的關係也算是不錯,可是他沒有見過他的任何一個兒子,甚至是女兒也沒有見過,蕭浪想不到,燕雀堂居然跑到南方來剿滅了龍門,他們是如何剿滅的呢,龍門的人如此的神秘或許真的只有燕雀堂才能找到他們,
「燕北歸的兒子,」
司馬道:「對,燕盛堂,燕北歸的大公子,也是唯一的公子,」
「他長什麼樣的,武功如何,」蕭浪不自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