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巫族聖境
WWw.葉子無奈地笑了笑,道:「沒想到,石州齋彥先生的這一桌子酒,還有這麼多的學問,葉某方才還自作多情,以為是你專門為我和熊惆準備的,」
石州齋彥倒上一杯酒,道:「其實,這酒的確是為你們準備的,」
熊惆喝了幾口酒,驚訝地道:「石州齋彥先生的酒,為什麼會是我國的女兒紅呢?」
這一點,其實葉子早就想到了,石州齋彥說自己一直待在九州島未曾出遠門,並不屬實,否則,他也不會有這一桌子的女兒紅了,葉子斷定,石州齋彥還刻意隱藏著某些事情不說,石州齋彥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石州齋彥倒也不慌,依舊是慢慢地喝酒,喝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酒,這才道:「酒,的確是一種神奇的東西,不喝的時候,一點也不想喝,喝了之後便戒都戒不掉,」
熊惆深表贊同,
當年初入江湖之時,師父逍遙子就告誡熊惆在江湖上兩樣東西不要去沾惹,一種是酒,一種是女人,
作為一名殺手,如果愛上了酒的話,濃烈的酒癮和酒精的長期的刺激會大大降低一個人的反應的速度,也就縮短了拔劍的時間,所以,在遇到夏芸之間,熊惆一直都沒有喝酒,
渝州城內嵐溪酒家的一幕幕的往事,瞬間又出現在了熊惆的眼前,
作為一個殺手,酒和女人是最禁忌的!
但熊惆都沾惹上了,所以說熊惆不是一名合格的殺手,更像是一名多情的浪子,對,就是多情的浪子,夏芸離開后,熊惆一直在尋找夏芸,既然夏芸能夠原諒熊惆逼死夏天磊,熊惆為什麼又不能原諒夏芸是寧王朱宸濠安插在他身邊的內奸呢?
熊惆後悔當初沒能及時挽留住夏芸,而是任由夏芸從眼前消失,現在回想起來,他最希望見到的就是夏芸,而不是美酒,
「熊先生似乎有所思?」石州齋彥突然向著熊惆問道,
熊惆回過神來,道:「喝酒喝多了,總是會想起很多的事情,」
石州齋彥聽后,笑了笑,神秘的語氣道:「人們常說,酒是亂人性的東西,其實,我這女兒紅是最容易看出人心的東西,你想什麼,就閉上眼睛慢慢地想吧,慢慢地想,想......」
石州齋彥的話,慢慢地從熊惆的耳邊消失,熊惆輕輕地閉上了雙眼,腦海前慢慢地閃現出了一個女人的背影,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待到熊惆看清了這女子的背影后,女子突然轉身,笑呵呵地對著熊惆,
熊惆認識她,她就是熊惆朝思暮想的夏芸!
「熊小子,你發什麼呆?」夏芸笑呵呵地道,彷彿並沒有離開熊惆太久一般,
熊惆道:「小芸,我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熊惆伸手過去,想要去拉住夏芸的雙手,但是剛一伸手,夏芸便又消失不見,
熊惆正在納悶之際,夏芸又突然出現在了熊惆的身後,依舊是笑呵呵地對著熊惆,
熊惆轉過身去,夏芸道:「熊小子,來抓我啊,抓我啊!」
熊惆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個小妮子,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這般淘氣,」熊惆跑過去,想要將夏芸抱在懷裡,但雙手剛攤開,夏芸卻又消失不見,
這一次,夏芸徹底的不見了,而周圍一片黑暗,
熊惆急了,喊道:「小芸,,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啊?小芸,,」
熊惆哭了,哭的特別的傷心,印象中,熊惆是第一次哭,也是第一次為一個女人掉眼淚!即便是師父逍遙子離世的時候,熊惆都未曾流過眼淚!現在,當看到夏芸一次又一次從他的身邊消失的時候,他終於哭了!哭的像一個流滿鼻涕眼淚的小孩子,
「小芸,,你到底在哪裡啊?」深處黑暗之中的熊惆不停地呼喊,但始終沒有夏芸的迴音,
熊惆默默地念道:「難道,你就這麼恨我嗎?刻意躲著我嗎?」
熊惆的這話一完,天又突然之間亮了,亮堂堂的,彷彿一下子從地獄到了人間!
熊惆的周邊到處種滿了桃花,密密麻麻的,漫天的桃花隨風飄落,
熊惆大驚,已經秋高氣爽的季節了,怎麼還會有在陽春三月才開的桃花呢?
桃花叢林的深處,突然傳來悠揚的古箏聲音,
熊惆順著古箏的聲音傳來的方向慢慢地走去,拐了幾個彎,過了兩座石拱橋,來到了一片開闊地,而這片開闊地種滿了薰衣草,薰衣草的正中央搭著一個小小的用水晶玻璃築成的檯子,而檯子上面,一名女子在慢慢地彈著古箏,
方才古箏的聲音也就是這裡傳出來的,
熊惆不願意糟蹋這些薰衣草,身子一縱,飛到了女子的身邊,這才見到彈奏古箏的女子似曾相識,想了很久才知道,她是當日在青龍湖邊談心的巫族聖女,,巫小虞,
巫小虞抬頭望了望不速之客熊惆,微微地笑了笑,彷彿並沒有因為熊惆的莽撞而惱怒,
熊惆靜靜地站在巫小虞的身前,聽著優美的曲子,待一首曲子完畢,巫小虞這才起身行禮道:「熊大俠遠道而來,小虞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熊惆慌忙扶起巫小虞,道:「我方才明明是在黑夜之中,怎麼突然之間就來了你這裡了呢?這栽滿了桃樹和薰衣草的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
巫小虞笑道:「這裡是巫族聖境,巫族聖境是我們巫族最為神聖的地方,」
「巫族聖境?」熊惆大驚,道,「我明明是在東瀛國的九州島的,怎麼會......怎麼會來到了南疆古國的巫族聖境?」
巫小虞笑道:「其實,巫族聖境並不是在南疆古國,」
「不在南疆古國,那在哪裡?」
巫小虞指了指頭,笑道:「巫族聖境其實在腦袋裡,」
熊惆不明白,
巫小虞道:「巫族聖境是在一個與我們所處的世界平行的空間,若非普通的人,沒有巫族聖女的幫助,是很難來到這裡的,」
「一個與我們所處的世界的平行的空間?」熊惆道,「又需要巫族聖女的幫助,那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難道是你幫我來到這裡的?」
巫小虞輕輕地點了點頭,
熊惆不解了,道:「我只記得,我剛才在喝石州齋彥的女兒紅,后來他讓我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之後我看到了夏芸,我想要去拉住夏芸的手,但是,總是拉不到,后來夏芸不見了,四處一片漆黑,之後我就突然來到這裡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芸?」巫小虞道,「熊大俠之前朝思暮想的那個女人叫夏芸?」
熊惆尷尬地點了點頭,在一個美女的面前提另一個女人的名字,著實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更何況,熊惆還當著美女的面,提了三次夏芸的名字,
巫小虞道:「看來,這個叫做夏芸的女子一定是你的愛人,不然你不會這麼牽腸掛肚的,而且,因為她,你險些就喪失了性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之前中了東瀛國甲賀忍者的忍術了,」巫小虞道,
「甲賀忍者?」熊惆知道,石州齋彥就承認了他是一名甲賀忍者,但是,石州齋彥明明沒有出手,他怎麼會中了石州齋彥的忍術呢?
「我還是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在東瀛國,有很多的忍者,其中比較著名的便是伊賀忍者和甲賀忍者,他們的祖上原本都是中國的藝人,后來因為戰亂或者其他的原因逃到了東瀛,這些藝人結合了當地的土著武術,創造了驚世駭俗的忍術,而這些忍術當中,有一種叫做隱忍,它可以亂人心性,直到他身心奔潰而亡,」
「這點,我知道,但是我是怎麼中了甲賀忍者的道的呢?」
「你一定喝了什麼東西,聞了什麼氣味,」巫小虞道,「隱忍,其實一點也不稀奇,從我南疆古國的巫術演變而來的,只是,他們只得其形,未得其神,雖然能夠殺人與無形之中,但卻不得正道,傷人傷己,」
「我的確是喝了他的酒,也聞了空氣中的氣息,但是我一點也沒有察覺到異樣,怎麼會......」
熊惆還是不明白,
巫小虞道:「就是因為你喝了這些酒、聞了空氣中瀰漫的氣息才中了甲賀忍者的忍術的,方才若不是我感應到了你有危險,用我巫族的『巫山神曲』召喚你來巫族聖境,恐怕你現在已經身心奔潰,不是自殺就是被甲賀忍者給殺了,」
「原來如此,」熊惆豁然道,「若非你感應到我處於危難之中,我就死了......等等......」熊惆頓了頓,繼續道,「你說你感應到了我?這是怎麼回事?」
巫小虞笑道:「你忘記了我們巫族的通靈感應術了嗎?」
「那,你在歡樂島,我在九州島,我們相隔這麼遠,你怎麼會感應的到呢?」
「其實,在你離開歡樂島的前夕,我便在你的身上下了一道符咒,無論你到哪裡,我只需要通過我巫族的通靈感應術,便能感應到你在做什麼,你有沒有危險,」
「哦,」熊惆點了點頭,突然道,「啊?無論我到哪裡,你都能感應的到,這......」這不是以後做什麼事情,總有一隻眼睛在盯著自己嘛?只是這些話,熊惆並沒有說出來,
「有什麼問題嗎?」巫小虞笑道,「你們蜀山的九黎族和我們南疆古國的巫族本來就同氣連枝,就算我沒有在你身上下了那道符咒,我依舊可以感應到你,」
熊惆沉默不言,
巫小虞道:「當然啦,不光我能感應到你,你也能感應到我的,」
「啊?」熊惆大驚,「為啥我之前一點感覺都沒有?」
巫小虞道:「那是因為你從小沒有修習你們九黎族的心法和武功,所以,你感應不到我,」
熊惆聽后失落至極,九黎族的武功,熊惆也就修習了《幻影真經》而已,而且《幻影真經》還是熊惆自學自用的,看來,巫小虞所說的感應的境界,熊惆是永遠也達不到了的,
巫小虞道:「你看起來似乎很失落,」
怎麼不失落呢?自己身為九黎族的少主,練的武功都不是九黎族自己的,雖然在江湖上頗有名聲,但根本就不能為九黎族的門楣增光添彩,這換做誰,都是會失落的,
「我帶你去見我們巫族的女帝,她或許能夠幫你,」巫小虞笑著拉著熊惆的手,飛過薰衣草草坪,奔著遠處的雪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