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聯手趕人
晏滋不禁感慨萬千.這世上的男人都是怎麼了.為何總是叫人看不懂呢.都說女兒心海底針.可有時候男人的心也是捉摸不透的.
但是晏叩看來倒是沒那麼艱難「如果說為一個理想奮鬥是不是更容易些呢.」
「什麼.」晏滋不明白.眨巴著眼睛看向晏叩.
晏叩淺笑.解釋道「做喜歡的事情總是熱情澎湃也就不會那麼累了.如果是不喜歡的事情自然是堅持不來的.奴才也不過是因為喜歡做.才會做.並非是當做一個任務.」
「做喜歡的事情.」晏滋淺淺的咀嚼著這幾個字.感覺意義非凡.如此說來盛臨聖不曾為自己做過這些是否就以為他並沒那喜歡.
這麼一想晏滋又忽然心裡沒底了.到底是不是這樣.如果是喜歡為何不答應做皇夫.如果不喜歡又為何這樣對自己好.
晏滋陷入沉思.晏叩雖不知她想著誰不過可以看出應該是愛上了一個人.只可惜自己是無法安慰的.晏叩也很難受.只因為她的難過所以難受.默默地吃著烤雞.這一盤滿滿的心意本該是與她一起分享的.可到最後卻是自己在享用.
罷了罷了.倒也無所謂吃不吃.只是覺得遺憾.本想哄得晏滋開心到最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兩人久久沉默了好一陣子.直到天越來越黑.晏滋才想起來還有朝政要處理就先出去了.留下晏叩獨自吃著烤雞.
一個人的烤雞.再美味也變得美色無味了.沒關係.一切都會好起來.晏叩自我安慰著.繼續吃著烤雞.
終於迎來了第二天的朝陽.昨天的不愉快也該跟著煙消雲散了吧.然而.一切並不如此.儘管晏叩想著美好的事情.可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日的朝堂之上.所有的文臣武將聯合起來要求晏滋趕走晏叩.怕此人誤國.而且這是難得一見的統一.文臣武將全都斬釘截鐵上奏而且態度難得一見的堅定.
這下晏滋是真的憤怒了「論起國家大事你們屁都不放一個.論起私事倒是七嘴八舌.你們這些人還真是見不得朕好是不是.」
晏滋憤怒了.為什麼他們這樣齊刷刷的逼著自己.晏叩是唯一一個為自己做事說成是一種美好的理想的人.她能感受到那種真誠.相反的看上去好像深深愛著自己的盛臨聖卻好久不曾出現.如今要逼著自己廢了晏叩的時候卻直直的站在朝廷之上與眾人一起對付自己.
「盛臨聖.連你也要阻止朕嗎.」晏滋怒氣沖沖.站起身直指盛臨聖.
盛臨聖也是回答的斬釘截鐵「是.」
「好.你們可真是朕的好臣子.一個個的.朕記住了.退朝.」這是晏滋為數不多的幾次不歡而散的退朝.連同其他的政要也無心處理.
眾大臣憂心忡忡紛紛看向盛臨聖.試圖讓盛臨聖單獨勸告晏滋.但是盛臨聖沒有那麼做.而是轉身出了皇宮.直接無視了各種大臣的請求目光.
經過宮門口的時候忽然忍不住停頓下來看了一眼白驥考.這是第一次盛臨聖居然直視白驥考.以往都是匆匆經過宮門口連正眼也沒看.
白驥考知道他應該是有事相求所以才會想到自己.忍不住勾唇冷笑.盛臨聖嘴角一抽覺得有些尷尬.這不是自動上門叫他取笑嘛.但是除了白驥考之外恐怕就沒有人能夠勸得動晏滋的.他已經惹了晏滋憤怒.根本沒機會再諫言了.只有白驥考可以.白驥考是特例.只有他入朝的時候敢於指出帝王的不是.退朝之後又能與帝王同桌.
所以只有他是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連白驥考都勸說不動那麼真的沒辦法了.
想了很久之後才決定要開口.只是在他開口之前白驥考先開了口「怎麼了.盛將軍可是遇到什麼難解之謎想要卑職幫忙嗎.」
白驥考淺笑.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應該沒有嘲笑自己吧.真是奇怪在如此大好機會他不應該趁機好好利用一番狠狠嘲笑自己嗎.為何現在又不嘲笑了.難道是在可憐自己.
「你.難道沒聽說今日早朝的事情嗎.」
盛臨聖本想問為何不嘲笑自己.可話到嘴邊又覺得滑稽.所以沒有問出口.
但是這些話白驥考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一定是想找個人出出主意「聽過了.這位晏叩公子可真是厲害的很.初來本國就成了公子.而且還賜國姓.這種至高無上的榮譽能有多少人享受得到.一般只有受過功勛的人才能享有.可他卻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白驥考淡淡的說著這些.並不表明態度.這讓盛臨聖覺得很奇怪.他這是幾個意思.
「你既然知道為何不說說自己的看法.如此輕描淡寫的話語到倒像是說出的再說著別人的故事.」盛臨聖在聽不到白驥考的真正意思時有些迷茫.還有些著急.
「難道不是嗎.」但是白驥考顯得很淡然並沒有過多的情緒.
盛臨聖忽然沉默了.的確整件事情都跟他沒關係.他完全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算了.當他沒說過吧.盛臨聖不再多言.準備離開.
但是這個時候白驥考叫住了他「等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陛下的事情總是關乎著江山社稷.我又豈會袖手旁觀.既然陛下這邊不能動搖就換一個角度.」
「你是說晏叩.」盛臨聖有些猶豫.晏叩好不容易遇到這個大好機會會輕而易舉的放棄嗎.
「他會嗎.」盛臨聖有些疑惑.
但是白驥考卻是信心十足「他不能主動離開就強行讓他離開.陛下也是圖個新鮮.等這股勁過去了.晏叩這個人自然就銷聲匿跡了.這是唯一的法子了.將軍不想試試嗎.」
盛臨聖考慮了良久.似乎除了這個法子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也只能如此吧.
兩人一個眼神示意就匆匆出宮了.沒過多久.將軍府派人偷偷潛入皇宮給晏叩送信.信中以晏滋的口吻約晏叩出去.說是有驚喜.
晏叩想也沒想就出去了.誰知道一出去就被幾個人用袋子遮擋了頭部然後扛去了不知名的地方.等看清前面的東西的時候已經到了一處廢墟.渾身上下也被五花大綁.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騙我出來.」晏叩一個勁的扭動身子想要掙脫繩索.但對方綁的實在太緊了根本掙脫不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都蒙著面.
但是對方也沒多話.根本不想告訴晏叩身份.只是警告不準接近晏滋半步.識相的儘快離開否則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晏叩覺得莫名其妙在.自己在皇宮礙著他們什麼事了.憑什麼要自己離開.何況晏滋也沒有這樣要求過他們有什麼資格這樣要求.
「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你們有什麼資格這樣命令我.」晏叩也是有個性的.越是強求他做的事就越是不願意做.
這下對方也不樂意了.上來就是狠狠一腳踢他的肚子.
「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這一腳是個教訓.如果再敢出現在皇宮裡一次.我就打一次.不要以為在皇宮裡在陛下身邊就可以安全了.皇宮處處都是我的人.隨時隨地都可以把你除掉.只不過覺得除掉你這隻螞蟻不需要小題大做才勉強留你一命.望你好自為之.」
蒙面人狠狠警告晏叩.之後離開了破屋子.
晏叩卻被緊緊的綁在凳子上.沒人為他解開.這就意味著是生是死就憑他運氣了.
「喂.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快放開我.」
沒人理睬.蒙面人都已經離開了這裡.最後晏叩不得不靠著雙手交叉自己解開繩子.等到解開之後回到皇宮裡已經是晚上了.
晚上又是白驥考守門.不是巧合.是早與人調過的.就是專門在這裡等著晏叩.
晏叩出示令牌要求入宮.白驥考借口天色已晚各種盤問拖延時間「你是什麼人.為何這麼晚才入宮.出宮做什麼去.」
「我是晏叩.被人綁到宮外去了.現在好不容易回來要回到陛下身邊去.陛下還等著我伺候呢.」晏叩試圖以晏滋的名義獲得入宮的資格.但是沒想到越是提到晏滋.白驥考就越是不讓進去.
「胡說.陛下如此守時的人怎麼可能有你這樣不守規矩的奴僕.定是你胡說八道.在者.入宮的時間早就過了.你若真是有要緊事出去.只要出示證明也可入宮.可你看上去身無一物不像是出宮採辦也不像是被人綁架了的.你想想看如果有人綁架你拿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了你.可問題是你是皇宮的奴僕沒什麼東西吸引他們.又何必這麼大費周折.真要是被人綁架了也不會這麼輕鬆的讓你離開.唯一可以解釋的是你是因為私人問題遭到仇人算計.既然是有問題的奴僕更不能入宮了.這會威脅到陛下的人身安全.萬萬不得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