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賣珍珠貝
很快，林牧海被人圍攏了，想買他手上佩刀的絡繹不絕。
「兩萬，我出兩萬。」
「開什麼玩笑，你看清沒有？這可是古人的佩刀！」
「五萬，我出五萬！老子勢在必得。」
「七萬，兄弟，你賣給我，咱們以後買賣常做。」
「八萬，好刀啊！」
三分鐘后，價格被定在十萬塊，林牧海把刀賣掉，駕車離開古玩街。
定海珠內，還有第二把這樣的佩刀，同樣的刀，海底古戰場還有若干把，因為斷裂掉，沒有收藏價值了。似乎這樣的刀，只是幾人小隊首領佩刀，古代不足為奇，現代卻被人當寶貝收藏了。
兩筆買賣掙到三十三萬，林牧海心滿意足，坐在東風車上，餘光掃視定海珠，水面平靜，波瀾不驚，魚兒自由遊動，珍珠貝、貽貝數量眾多，還有一米，兩米高的珊瑚，看得他心花怒放，這得多少錢啊？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尤其深海的東西，比起養殖場珍珠貝產出的珍珠，質量好上許多倍，越想越激動，林牧海駕車不知不覺離開古玩街，趕去市中心。
「先生，您要買珠寶嗎？」進入一家珠寶店，漂亮的女服務員站在櫃檯里殷勤道。
「不，我想賣珍珠貝，你們這裡收嗎？」
「珍珠貝，」女孩微微詫愕，半晌才反應過來，笑道：「我們開的珠寶店，哪會收什麼珍珠貝，珍珠貝裡面，有沒有珍珠還說不定呢？何況沒有加工過的，也賣不出好價錢啊！」
「呃，」林牧海這才知道他唐突了，揉了揉腦袋，問道：「姑娘知道哪裡有收珍珠貝的嗎？」
「姑娘，」女孩面色微囧，道：「先生，你去附近的珍珠加工廠打聽打聽好了。」
「哦，謝謝，」林牧海一鞠躬，讓櫃檯里其她兩個女孩「噗嗤」樂了，道：「先生，你從外星來的嗎？說話這麼有趣。」
林牧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次性掙到幾十萬，他的確興奮過頭了。
眼看著男人離開，三個女孩這才反應過來，後悔不迭道：「這麼有趣的男生，為何沒問人家的電話號碼啊？」
「都你們害得，瞎插嘴，本來我能和男神多說幾句話的。」
「瞧把你花痴的，心跟著飛走了。」
「我就花痴了，你能把我怎樣？」
「怎樣……？千刀萬剮啊！」三個女孩鬧成一團，讓林牧海看到非大跌眼鏡不可，他啥時候晉陞為男神了？以前上大學，連校草資格也沒有獲得啊！
走出珠寶店大門，上了東風車，林牧海聯網手機，查詢舟山的珍珠加工廠。整個舟山，珍珠加工廠有十幾家，市區唯有三家，也最大的三家。
林牧海看了看後排座滿水族箱的珍珠貝，心情再度亢奮了！這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用一句話來形容，深海就他的後院，他的後院就深海啊！
以後什麼珍珠、珊瑚、海產品、深海水藻，想要多少沒有啊？
滿心激動駕車向前駛去，十幾分鐘后，他找到第一家珍珠加工廠。
「賣珍珠貝……？！送到後院吧，有人會給你稱重的，」一個胖乎乎的經理接待林牧海，滿不在乎道。
「這個價錢多少啊？」
「你問價錢？」胖經理打量林牧海，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東風車，不屑道：「不想賣，直接走人，我還第一次看到帶這麼幾個珍珠貝，問價錢的。」
這什麼態度啊！林牧海眉頭一皺，胖經理卻不再理他，轉身和女秘書搭訕聊天了。
沒來由憋一肚子火，林牧海怒道：「我的珍珠貝從海里打撈出來的，幾萬幾十萬個，你不要會有人要的。」
說完，林牧海轉身就走。胖經理驚呆了，水杯「啪」的落地，驚呼道：「先生，你等等！」
「等你媽個頭！」林牧海罵一句，腳下不停，胖經理追悔莫及了，萬一林牧海真有幾十萬的海底珍珠貝，和其它珍珠廠家做成生意，他們廠要遭受致命打擊了。
問題是，作為始作俑者，是他把生意推出去的，若讓老闆曉得，胖經理不寒而慄啊，秘書眼看著領導汗意滴滴答答下來了。
「完了，鬧大了！」
晃動胖墩墩身體追出去，林牧海已然啟動東風車，絕塵而去。
半小時后，林牧海出現在第二家珍珠加工廠，接待他的為成熟穩重中年人，查看過林牧海帶來的珍珠貝，撬開其中三個，對方笑道：「這是本地珍珠吧？」
「是啊。」
「色澤不夠透亮，你說有很多，我怎麼不敢相信啊！要知道，本地珍珠被人撈的差不多了。」
林牧海面色一僵，無從分辯了，他從幾十米接近百米深水域撈出珍珠，比起普通打撈船強上百倍，如何解釋他能做到呢？
見林牧海神色難堪，中年人淡笑道：「其實，你不就想賣個好價錢嗎？用不著耍手段，每個一百一，願意出就出，不願出，問問其他家好了。」
看人家不把他當回事，林牧海唯能告辭了。
沒有駕車去往市區內第三家珍珠加工廠，林牧海索性趕往郊區，找到另外一家較小的珍珠加工廠。
接待他的居然一位美女，好感度大增啊！
「你來賣珍珠啊！」
「不是珍珠，是珍珠貝，」林牧海解釋道。這家工廠規模不大，看樣子只招聘十幾二十個工人。
楊小蝶秀眉蹙緊道：「有多少？」
「第一批，大概有幾百個吧。」
「第一批？！」楊小蝶怔住了。現在加工廠無米下鍋，女人正發愁著呢，雪中送炭還是杯水車薪？「能讓我看看你的珍珠貝嗎？養殖場還海底撈的？」
「海底撈的。」
「天然的啊！」楊小蝶精神一震，瞧了瞧屋外停的東風車，又略感失望。當然了，有一點算一點，總得給工人們找點活干不是嗎？
女人和林牧海走出辦公室，情急所迫，她竟然走到男人前面。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林牧海暗自吃驚，這女人好標緻身材！前凸后翹，臀部構成完美弧線，看的他眼神滯住了！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快走幾步，搶到楊小蝶前面，把後車廂打開了，看到一水族箱珍珠貝，楊小蝶眼前一亮，品質不錯啊！其實，女人剛入這行，對於珍珠辨別方法，不是特別有經驗。她招手道：「劉師傅，過來幫忙掌掌眼。」
隨著話音落定，一個六十齣頭老者走過來，道：「楊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看看這些珍珠貝怎麼樣？」
劉廣才眯眼觀察，隨手拿起珍珠貝道：「本地珍珠貝，看樣子海里貨，個頭也比較大，量多的話，收收有點意思，太少了，不夠開工的。」
楊小蝶拿定主意，扭回頭道：「先生貴姓？」
「林，林牧海。」
「你的珍珠貝多嗎？」
「看怎麼說，每周上千個，我能長期提供。」
楊小蝶和劉廣才互視一眼，女人心頭竊喜道：「能簽供貨合同每個一百二十收，不簽供貨合同，只能一百一十五了。」
「那就一百一十五，」林牧海爽快答應了。女人出的價錢比其他人略高，對於男人來說，相當滿意了。
楊小蝶奇怪道：「林先生，你既然有能力長期供貨，為何不簽約呢？相差五塊，每周近萬，一年差幾十萬呢。」
「我不想被束縛。」
「真是個奇怪的理由，」楊小蝶喃喃一句，心懸起來了，難不成林牧海還想打問其他家？如今珍珠貝貨源短缺，男人口口聲聲有大量貨源，還品質極佳的海底珍珠貝，如何不讓女人動心？
暗中打量林牧海，男人相貌俊朗，不像說大話的，珍珠貝貨源緊缺，千兒八百沒什麼，萬一像林牧海所說，手上有大量貨源怎麼辦，不能將賺大錢機會推到別人手上啊！
等劉廣才將珍珠貝清點完，將貨款打到男人賬上，楊小蝶笑道：「林先生，為慶祝我們合作關係成立，能賞光吃頓飯嗎？」
林牧海一時腦子抽筋，沒有反應過來，女人為何請他吃飯啊？十來八萬小生意而已。即便楊小蝶廠子規模不算大，月銷售百萬怎麼也有的，他這麼小的供貨，女人居然看上眼了？
「這個，以後吧，」男人說完匆匆告辭，讓楊小蝶大失所望。
劉廣才走過來道：「小蝶，你真相信這小子的話？」
「為何不信呢？」女人蹙著秀眉道。
「呵呵，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沒辦法相信，本地珍珠貝被人撈完了，除非他有深海打撈船，小夥子年紀輕輕有船主樣嗎？」
「沒有，可有機會總比沒機會強吧？老劉，再無米下鍋，咱們的如意加工廠要倒閉了，」女人鬱悶道。廠子是她和老劉合作建立起來的，劉廣才出技術，找銷售渠道，楊小蝶出資金。
誰也不曾想到，技術有了，銷路打通了，卻沒有進貨來源，讓女人為難死了！
最近一段時間珍珠緊缺，急得找米下鍋的楊小蝶每日焦頭爛額。養殖場珍珠倒大批量的有，問題天然珍珠和人工珍珠有差距啊！按照客戶的要求，做出的項鏈根本達不到標準。
正因為如此，別家不看重的海珍珠，到楊小蝶這兒被當做寶貝，給了林牧海高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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