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821米:她嗔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索吻狂魔。」
二番821米:她嗔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索吻狂魔。」
盛西爵卸了自己的安全帶,把女人懷裡抱著的兩瓶酒拿了出來放在車上,又替她解開了安全帶,然後才在她耳邊道,「好了,下車。」
米悅看著他,抿唇道,「外面黑布隆冬的。」
地下停車場,遠處也還有一輛車停了下來有人上下車,不過隔得比較遠,聽不到什麼聲音,所以顯得很安靜,光線也暗。
男人沒說話,率先下了車,然後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旁拉開車門,另一隻手張開,「可以下來了?」
米悅這才抬腳落地,下了車,被他半抱住了身子。
一路上都是他牽著她搭乘電梯從負一樓到一樓的酒店前台。
米悅低頭看著自己被男人握在掌心的手,溫熱寬厚,不如她的手指細膩柔軟,但極其的踏實,偶爾抬頭偷看幾眼,也覺得說不出來的安心。
因為盛西爵的證件,包括錢夾全都落在之前的酒店了,所以是米悅辦的入住手續。
這酒店是自然比不上盛西爵之前定的五星級總統套房,但規格也還算是不錯了,米悅要了間最好的房間,外面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電閃雷鳴也還在繼續。
米悅一進房間就把窗帘拉了個嚴嚴實實。
舒了口氣,已經感覺到男人走到了自己的身後,正想轉身,卻已經被人從後面抱住了,她原本還算高挑的身形在他的懷裡顯得格外的小鳥依人。
男人低頭,薄唇貼壓在她的耳垂上,低低的笑著,「有這麼害怕?你之前在家裡似乎沒這麼怕?」
溫熱的氣息撓的彷彿不是皮膚,而是最敏感的神經,以至於全身都如同漫過了電流。
米悅覺得很癢,小弧度的閃躲著,「家裡……不一樣。」
既然是自己的家,那自然就給她一種更深的安全感。
她人被翻轉了過來,背脊抵在身後的玻璃上,被低頭的男人精準的吻住,雄性氣息淹沒她的嗅覺跟味覺,除了吻著她的男人,其他的什麼東西都像是如潮水般的往後褪去。
甚至幾乎要聽不到雷鳴聲。
吻著吻著她的身子就幾乎軟了下去,只能被迫環著男人的脖子,隔著一層窗帘半靠在玻璃上。
直到結束了一個長長的吻,盛西爵攬著她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聲笑語,「不早了,去洗個澡準備睡覺?」
米悅在他懷裡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酒店有個問題,她定房間的時候還沒想到,盛西爵之前定的總統套房是有兩間卧室的,現在這房間……就只有一間空間還算是大的卧室,配了浴室跟陽台。
當然,床……也只有一張。
她站在窗前盯著那一張雙人床,臉上都是懊惱。
盛西爵一眼洞穿她這點小心思,懶洋洋的嗓音好整以暇,「後悔不跟我睡一個套房,現在只能睡一張床了?」
她仰著臉看他,無言。
過了一會兒她才道,「我去洗澡。」
說著就往浴室的方向走,還沒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後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你是準備不換衣服,還在在浴袍里掛空擋?」
她一下就頓住了,懊惱值達到了滿格。
這個衣服,毫無疑問指的是,內衣。
這種天氣也不好出去買,買了同樣是要洗的。
米悅沒有轉身回頭,抿著唇輕輕一哼,「我洗完再烘乾就是了。」
美國的酒店基本都是有烘乾機的,何況這酒店雖然不是最頂級,但也算是一流的範圍了。
盛西爵勾了勾唇,不再說什麼,只是道,「好。」
米悅關上浴室的門,綁好頭髮,脫衣服洗澡,溫熱的水從花灑里淋到身上,淅淅瀝瀝的。
她洗著洗著還是沒忍住,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再看向鏡子里的自己……是水溫調得太高了嗎,臉蛋被熏得紅紅的,全身都渲著一層粉紅。
心跳好像也快得離譜……好像快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她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洗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才用浴巾擦乾了身體裹上浴袍,又默默的洗著自己的貼身衣物,再放到烘乾機里。
就這麼站在裡面傻等著……除了馬桶坐都沒地方坐,她想出去在床上坐會兒,可是下面沒穿東西,浴袍也剛到膝蓋,涼颼颼的……
剛想著浴室的門就被敲響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外面響起,「米悅。」
「啊……怎麼了?」
「你洗完了?」
他用的是問句,但語氣是完全陳述的,水聲停了,他自然知道她已經洗完了。?「洗……洗完了。」
外面的男人沒說話了,米悅正想著他叫她出去她要不要出去,結果門直接被推開了,男人高大的身形出現在了門口。
米悅嚇得短促的尖叫了聲,「你……你怎麼進來了?」
盛西爵好笑的看著她一驚一乍的樣子,看了眼她穿著的浴袍,「穿好衣服了,你叫什麼?」
「我待會兒出去。」
他看了眼烘乾機,淡淡的道,「至少得烘小半個鐘頭,你準備一直在這兒干站著?出來。」
她沒穿小內一褲呢。
不自在的把浴袍往下扯了扯,米悅還是跟著他走了出去,做都做過了,不就是沒穿裡面那件……死杵在浴室里好像實在顯得矯情。
窗前有張小圓桌和小沙發,她幾步走過去坐下,手不斷的無意識的整理著衣擺。
盛西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坐在窗戶邊兒上,不怕雷打到你。」
他話音剛落,像是為了應景,一個炸雷猝不及防的響了。
米悅嚇得全身一縮,立即起身遠離了窗戶邊上,回到床沿上坐著。
酒店自然是裝了避雷的措施,不可能打到她身上,純屬女人天生的畏懼作祟,她也很快的反應了過來,惱怒的看著他,「你幹什麼還嚇我。」
他起身坐到了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抱住,淡淡的笑道,「誰讓你理我那麼遠。」
米悅掙扎了兩下就沒動了,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手臂微微的用力,就將她整個人帶倒在床褥中,不過也只是躺下,沒有進一步做什麼。
安安靜靜的,唯有咚咚咚的心跳聲。
米悅趴在他的胸膛上,還不忘問道,「會不會壓到你的傷?」
男人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沒吱聲,但意思很明顯,她於是也就趴著沒動了。
就這麼躺了幾分鐘,米悅出聲打破沉默,「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
「說。」
她抿唇,靜了幾秒,「你喜歡過晚安嗎?」
好像從開始對話開始他就不怎麼規矩了,湊過來像是聞又像是親的在她身上磨蹭著,聞言也只是不太在意的問道,「哪種喜歡?」
他沒有立即果斷的否認米悅就有些不悅,雖然是很沒道理的,因為就算喜歡過那也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情,沒道理拎出來計較。
但女人么,總有些小情緒是控制不住的。
她用額頭撞了下男人的肩膀,臉蛋也板了起來。
盛西爵捏著她的面頰,唇上的笑意極深,低啞的笑著,「像喜歡你的這種喜歡嗎?」
「那你對她的喜歡是哪種喜歡?」
他騰出一隻手扣著她的下顎,眯著眼睛笑,「一個問題一個吻。」
米悅,「……」
她紅著臉蛋嗔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索吻狂魔。」
「你沒發現的還有很多。」
米悅定定的看著自己上方的男人,猶豫了短暫的兩秒鐘,她還是抬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主動的吻了上去。
一分鐘,三分鐘,或者五分鐘。
她氣息不順,但還是問道,「快說。」
「嗯,沒有。」
「就這麼簡單?」
「你還想要多複雜?」
她撇撇嘴,不信任的道,「可我覺得她對你很特別。」
他挑眉,「特別就是喜歡?」
雖然晚安家跟盛家並不是鄰居,但她跟綰綰來往頻繁地早已經超過了鄰居,感情的確是親密深厚,畢竟有十多年,等同於他半個親妹妹了,他每次給綰綰帶禮物都會順便給她帶上一份。
但要說男女之情,他沒有想過。
米悅想了想,勉強的接受了這個問題的答案,緊跟著撅著唇,「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盛西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雙眼含笑,但沒有回答。
她有些惱了,推他一把,「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