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 不斷擴散的風波
獨立聊天室。
【野人也要逆天】加入聊天室。
【月球人必須死】:「等等,各位看看是誰來了。」
【寶馬雕車香馬路】:「我去,稀客啊!怎麼,潛水幾個月,我們的蠻子終於打算冒泡了?」
【聰明可愛小學生】:「烏璐璐璐……撒花!慶祝!!!!(星星眼)」
【當年還不懂什麼叫**】:「潛水黨的回歸。」
【野人也要逆天】:「別扯淡了,我想讓各位幫我一個忙……」
……
小木屋內,顧白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眶,縱然是以基因調劑人的身體素質,在長達好幾天時間裡一覺未眠,不斷聯繫各類人群也是會有所不適的。
「看來現在確實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啊……」
長嘆了一聲,根據這幾天的不斷努力摸索,在與各類人群之間的溝通當中,顧白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新生玩家當中普遍對於軸心的不滿與警覺情緒,無他,軸心這麼一個徹頭徹尾的戰爭機器,已經完完全全的導致了整個人數接近百萬的新生世界玩家群體當中的雞飛狗跳。
整個新生世界的版圖,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圍繞著人類世界而展開的世界,而人類的世界則是以中土世界為中心而建立的世界,諾薩帝國則又是整個中土世界的中心,從這個角度來說,說一句諾薩帝國就是整個世界的中心也不為過。
而作為整個世界的中心,極為優越的********優勢,導致諾薩帝國可以毫不費力的通過中土諸國,將自己的影響力輻射到整個世界,藝術、音樂、詩歌、宗教、文化、商貿、政治……諾薩帝國都可以輕易的將自己的影響力擴展到世界。從寒冷刺骨的北國世界,到溫暖潮濕的南方諸國,從聖靈教會的聖座所居住的茲那爾,到蠻族密布的咖爾察大草原……沒有一個地方的文化會不被諾薩帝國所影響,沒有任何一個王國的商旅會不經過諾薩帝國。
可以說,諾薩帝國就是那個可以撬動世界的支點。
「偉大的諾薩帝國皇帝,即使是隨意咳嗽一聲,整個中土世界也都要跟著感冒。」
曾經的西月帝國傳奇外交官,巴爾彌斯托亞就曾經在面對諾薩帝國的巴格大帝時,奉承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雖然有些奉承的味道,但這也足以說明諾薩帝國在人類世界當中的重要性。
而現在,諾薩帝國的內亂所導致的影響,也正逐漸在整個大陸擴散開,這本也不至於特別嚴重,畢竟,諾薩帝國數百年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內亂,更嚴重的一次,甚至曾經將半個人類世界都給卷了進去,但這一次,卻有了一個意外的變數……
軸心。
在其他的商人、商旅們紛紛因為戰亂而陷入虧損、欠債,乃至因為商品滯銷,導致欠下了大量債務、絕望到自殺的時候,軸心旗下的諸多商業流玩家卻聯合起來,張開了血盆大口,趁著這個諸多商人紛紛出售自己手中財產的時候,猶如嗜血的鯊魚一般,大肆吞吃著各類平日里根本無法用金錢購買到的優質資產。
大量的小作坊、手工業紛紛倒閉,以手藝為生的手藝人心灰意冷,宛若無根浮萍一般的小商人嚎啕大哭,但這一片凋零的景象之下,卻是湧現出了一批批集體化、規模化、流水線化的中世紀版近代工廠。
這些異軍突起的工廠、礦廠,大肆的以極其低廉的價格不斷吸收著大量失業的城市廉價勞動力,以促進其下游的加工廠發展,然後,軸心手下的加工廠再又將武器、食物等等高價賣出……
「我們一定要堅持貫徹拿女人當男人用、拿男人當牲口用的原則,爭取將利益做到最大化!」
這是一個披露出來的軸心內部會議當中,某位對著面前眾多聚精會神的玩家,慷慨激昂的演講著的商業巨子說的話。
完整的產業鏈、一條龍通吃的商業格局……這些歸屬於軸心之下商業流玩家們充分的發揮了葛朗台的本性,在這群貪婪而又精打細算的玩家強大攻勢之下,沒有任何一家本地產業能夠抵禦他們的攻勢,被打的潰不成軍。
軸心的工業品,大肆的席捲了整個諾薩帝國、乃至周邊鄰國,在他們的努力之下,即使是最貧窮的農夫也會被他們的巧舌如簧所誘惑,從自家的田地當中挖出那不知道保存了多久的泥瓦罐,將那甚至已經鏽蝕到發綠的鐵幣心甘情願的交到軸心商人的手中,換取那同樣廉價的商品,為軸心貢獻出那一份微博的鐵儲量。
黃金、白銀、木材、鋼鐵、香料、珍珠、煤炭、橡膠……無數的資源正在通過軸心那張不斷向外鋪設的商業大網,匯聚起來,重新利用,製成精美的飾物、鋒利的武器、華麗的絹絲……向外出售,不斷循環往複,以貪婪的榨取著一切可以聚集起來的財富。
有人說,現在的軸心,僅僅是一日的純利潤,就比整個數千萬人口的諾薩帝國一年的稅金還要多,但如此之多的財富,卻又被軸心不惜工本的投入到了軍隊之上,數千名分佈新生世界各個地方的爭霸流玩家,在這些海量般的資金扶持之下,飛速的擴張著自己的領地。
明面上,目前的軸心不過是在諾薩帝國內佔據了一兩個行省而已,只是一個頂著拜耳他行省公爵的名頭行事、令npc貴族們頗感詫異的重量級勢力,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已經將自己的觸手覆蓋到了半個人類世界的龐然大物、當之無愧的怪物、洪荒巨獸。
軸心的存在,已經令整個新生世界的玩家都感到了濃濃的不安,以至於開始近乎病態般的瘋狂走向聯合,以試圖抵抗來自軸心在商業與軍事上的雙重擴張。
無論是在中土世界、還是在南方諸國、北國世界,都有著無數舉著各類旗幟的反軸心聯盟存在,但是,彼此之間的猜疑、忌憚與爭鬥,卻又嚴重的影響到了這些聯盟的進一步結合,更不要說軸心也在不斷的利用各個聯盟之間的矛盾,將其各個擊破。
而對於這種情況,顧白也只能是無奈的搖頭感嘆一聲:
「一盤散沙啊。」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但面臨這樣的困境,顧白也還是不得感嘆,若是不行非常之法的話,怕是別想有機會擊潰這個早已成為了怪物一樣的軸心。
不過,顧白也並非是什麼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出,那就乾脆給自己換換心情。
「莉莉,我要出去一趟,你先好好獃在家裡。」
說干就干,一向信奉行動派的顧白,隨即轉身看向一旁正哼著小調,認真的給那株勿忘我花澆水的莉莉。
自從在山上摘下這株勿忘我花以來,莉莉對於這株勿忘我花可謂鍾情無比,每日都會給這株花澆水,而本以為這株花不過是少女一時興起的愛好的顧白,卻沒有想到,這株花居然真的就這麼被養活了。
而聽著顧白的話,原本正在給花澆水的少女不由的一驚,下意識的抬起頭。
「咦?!!」
看著莉莉臉上不知所措,顧白只能是繼續補充道:「我只是在周圍轉轉而已,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而聞言,莉莉臉上的不知所措才漸漸褪去,遲疑了片刻后,隨即對著顧白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道:「好吧,那……你要早點回來啊。」
……
推開木門,顧白首先感受到的,便是那照耀在自己身上產生出淡淡燒灼感的太陽光線,和瀰漫著濃濃硫磺味的難聞空氣。
眉頭微蹙。
縱然已經有了覺悟,也已經漸漸開始習慣了這種因為神罰而帶來的負面作用,但習慣,並不代表顧白就喜歡這種即使是想喝口水都不順心的環境,這種即使是想喝口水,水都會自動遠離自己的情況,實在不是什麼讓人覺得舒服的環境。
但是,顧白也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在對於烏原花為什麼能夠短暫的消除神罰作用的研究獲取成果之前,他也只能是先努力嘗試這種令人無比不適的環境。
這時,一個念頭在顧白的腦海當中劃過。
「如果……」
心裡想著,顧白隨即看向了小山村的方向。
在那裡,隨意散布的木屋草舍當中,縷縷炊煙升起,隱隱還可以聽到人聲,儼然一副田園風光,但是,只有顧白才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假象而已。
在顧白的眼中當中,小山村當中的每一處屋舍的上空,都在環繞著一種近乎透明的純白色氣體,似流光,又似彩虹,絢麗無比,而這些純白色的氣體又將整個小山村都籠罩在其中。
而其中最為顯眼的則是處於小山村中央的那處小教堂,在那處小教堂的上空,整個小山村當中的純白色氣體都形成了近乎漩渦一樣的漏斗,湧向了教堂當中,而漏斗的中央則是一道宛如通天巨柱一般的光柱,筆直的通往天穹之上,一直彷彿要直入聖靈的天國當中一樣。
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僅僅是看到那道光柱,就幾乎讓顧白的雙眼有種要被照瞎的錯覺,而顧白也彷彿本能一般的意識到……
那就是神靈意志的體現。
而如果向更遠方望去的話,顧白甚至能夠隱隱看見更遠處的地方,也有類似的巨大光柱通往天穹之上,可以想象,整個浩瀚無垠的新生世界,恐怕從外表上來看,其實就像是一位被無數光柱所緊緊束縛的巨人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每一處教堂、每一處神像、乃至是刻有神靈尊名的木牌之上,其實都會有著神靈的力量存在,只是凡人看不見而已,但無可否認,這些力量都是切實存在的,是神靈在人間的力量顯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神靈,就在我們的身邊。」
這是新生論壇上,一位研究宗教知識的玩家的說法,但一直頗受質疑,道理很簡單,因為雖然確實有精通法術的玩家在神像、教堂旁邊發現有些許特殊力量的殘留,但並非所有神像都有,很難說那就真的是神的力量。
但是,只有在經歷了神罰之後,雙眼能夠看到一些常人所無法看到的東西的顧白才明白,那位玩家說的都是真的……
「神靈,從未真正遠離過這個世界,祂們只是在以另外一種方式顯示著自己的存在。」
也正因為如此,顧白在這小山村的這幾個月里,從來都沒有試圖過進入山村中心,因為即使僅僅只是單純的靠近教堂,他就會感到自己彷彿快要被那股強大到不可思議般的力量徹底烤乾了。
在現世,顧白自認也算很強了,但是,在神靈面前,自己卻是顯得如此的渺小,僅僅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光柱,便能夠讓自己感受到近乎死亡般的壓力……
神靈的強大,簡直是不可思議。
但也正因為如此,顧白才有足夠的底氣認為自己有機會將軸心一舉擊潰,在顧白看來,軸心,其實根本沒有真正理解過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
「如果我能夠理解那股力量的本質的話……或許,我就可以擺脫神罰的負面影響了吧。」
這個念頭在顧白的腦海當中一閃而過,但隨即,就被他自己給明智的掐滅了。
「窺探神,在新生世界流傳的種種神話當中,可都不是什麼好主意……我現在身上的傷可還沒了呢,還是先別去做這種死了,我還是想想先去哪裡散散心吧……」
雖然嗅覺、觸覺、味覺都受到了嚴重的扭曲,但好在顧白的視覺和聽覺並沒有什麼變化,依然能夠正常的感受自然的美麗,這倒也勉強算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
而就在顧白轉身準備向遠離山村的方向走去時,這時,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顧白的身後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嗯?你是那個外來的年輕人?」
蒼老的聲音語氣當中,帶著幾分疑惑之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