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傻子竟然懂下毒?
陳皇后大叫道:「就是你下毒!皇上,臣妾要癢死了,快,快,殺了太子!殺了他!啊!癢死了啊!」
她知道皇帝一向偏袒太子,生怕這一次輕易的就放過了他。她披頭散髮的哭嚎著,早已失去了皇后的儀態。
「皇后,自重!」
皇甫千絕平淡的話語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冷冽的龍威顫抖的連空氣都緊繃了起來,皇帝一怒天下震動,這可不是兒戲話。
皇甫裂冷靜的分析道:「父皇,母后若是在太子府中毒,兒臣難逃嫌疑。試問,兒臣豈會這樣愚笨,在太子府對母後下毒?」
「繼續說!」皇甫千絕道。
「且不說母后如何中毒,若是父皇認為我這個太子是如此蠢笨之人,兒臣不配當這個太子,就請父皇立刻廢了兒臣!若是父皇認為我這個太子會毒殺自己的母后,是個禽獸不如的逆子,也請父皇立刻廢了兒臣!」
頓了頓,皇甫裂冰冷的補充了一句:「除此之外,兒臣不想做任何辯解!」
他的態度是如此冰冷張揚,為自己辯解的話也是如此的霸道蠻橫。可是卻又如重鎚般有力!
皇甫千絕沉默了!
他是一國之君,謀略非凡。太子是和皇后不合,但是也不至於下毒,更不會在自己的太子府下毒。他相信眼前的事實,但是他更相信自己欽點的太子不是一個蠢貨!
陳皇后見皇帝動搖了,哭喊著道:「嗚嗚!臣妾真可憐啊,臣妾的手要癢死了,皇上竟然不肯為臣妾做主!」
皇甫千絕冷冷的道:「朕相信與太子無關!」
陳皇后道:「不是太子下毒,那是誰下毒?」
皇甫裂忽然淡淡的問了一句:「母后,兒臣問一個問題。母后哪一隻手癢疼?」
「右手!」
「那天母后打了蘇嬙一個耳光,是用右手嗎?」
「是!」
「如果兒臣說是一個傻子下毒,母后信嗎?」
「你說蘇嬙?她是個傻子,傻子怎麼會下毒?你別想隨便胡說幾句找個替死鬼就糊弄過去了!」
「既然母后是在太子府中毒,我這個太子難辭其咎,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給父皇和母后一個交代!還請父皇恩准!」
「給你三天時間!」
「是!」
皇甫裂請命而去!
陳皇后看著太子揚長而去的背影,心知又錯過了一個置他於死地的機會,心中煩躁不甘讓原本的痛癢更加的難以忍受和痛苦……
「好癢啊!癢死了!」
「快!快砍了本宮的手!」
「救命啊!嗚嗚!本宮要癢死了!」
凄厲的慘叫傳遍了整個皇宮,人心惶惶!
太子府。
暗紫色的長袍捲起一道狂風,身法飄逸如鬼魅。皇甫裂手中長劍揮灑的密集如雨,招招狠毒而致命!
突然,劍光一閃。
「你輸了!」淡淡的三個字,冰冷的滲出水來。太子手中的劍輕輕的往前一送,尖銳的劍尖便掠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我輸的心服口服。」韓雲璧扔掉了手中的彎刀,坦然認輸。算是正式結束了這一場激烈無比的決鬥。
皇甫裂眉梢掠上一抹冷色:「你故意輸的?」
「不是!」
「那你為何不用劍?人人都說我太子府總護衛韓雲璧參將的寒雨劍法天下第一,但你每次跟我決鬥都是用彎刀,若非故意認輸便是藐視本太子?」
太子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劍尖一送,劃開皮肉,殷紅的血立刻流了出來。
韓雲璧道:「殿下最擅長的那件號稱黑暗不祥之物的兵器呢?殿下自己沒有拿出最頂尖的絕技,又怎能怪屬下呢?」
「罷了!」
皇甫裂一揮手,長劍一扔,戰意索然。
韓雲璧道:「剛才對決時殿下殺氣凜然,似乎頗為心煩意亂,是否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難題?殿下剛從皇宮回來,莫非宮裡出事了?」
「皇后中毒了!」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從皇甫裂的嘴裡擠出來卻放佛有千斤重。這件事只要稍稍有一絲處理不妥,那他這個太子就可能萬劫不復了。他這些年刀光劍影浴血奮戰得到的榮耀和尊嚴都將土崩瓦解。
只是他太冷漠,藏得太深太深……
任何事情他都處之泰然波瀾不驚,深邃的星眸看不到一絲漣漪,薄薄的唇角掛著一抹永恆的冰冷邪魅……
這就是太子皇甫裂,一台冰冷無情的機器!
韓雲璧驚道:「皇后中毒?三天前皇后剛來過太子府,還去了冷宮探望太子妃……難道她是太子府中毒的?誰幹的?」
皇甫裂聽到「冷宮」兩個字,眉宇間生出一絲厭煩:「八成是傻子下的毒,真給本太子找了個大麻煩。」
「冷宮那位?一個傻子有毒害皇后的能力嗎?」
「皇后右手打了她一個耳光,恰好就是右手奇癢無比,本太子寧願相信傻子會下毒母豬會爬樹,也不相信這是巧合!」
皇甫裂目光冷冽,暗紫錦袍縈繞著一層內斂冷寒的自負!
「毒害皇后是死罪!殿下,那太子妃豈不是……」韓雲璧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父皇給我三天時間找出解藥和下毒者。」
「可是,交出解藥她就能逃過一劫嗎?」
「不能!」皇甫裂目光冰冷的道:「不管事情怎麼發展,她都難逃一死。這一點在她向皇後下毒的那一秒便已經註定了!唯一的區別就是,皇后若死了,蘇家全家都要陪葬,一個都逃不了。皇后最後若到了解藥而康復,說不定殺她一個就夠了。」
韓雲璧道:「既然殿下猜測是太子妃下毒,為何不把她交給皇上處置呢?這樣或許就不會牽連整個太子府了。」
「她遲早難逃一死。不過,本太子沒有得到無字天書之前,誰都不能動她!」皇甫裂眼睛深處,頓時變得有些陰冷。
薄情,冰冷,霸道而暴虐便是皇甫裂的專屬標籤!
他生殺予奪千百人而毫不在意,又怎會在意一個被他打入冷宮毫無感情可言的白痴女人?
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無字天書!
韓雲璧道:「無字天書真的在她手裡嗎?」
皇甫裂道:「她一定有!」
韓雲璧道:「殿下為何不用些強硬手段?一個不會武功的弱智女子絕對經不起酷刑的折磨!」
皇甫裂道:「你能想到的辦法,本太子也能想到,遠在邊疆的蘇重樓也能想到,所以絕對沒這麼簡單。蘇重樓這個妹妹從小腦袋不好使,被人叫做傻女,蘇重樓絕對不放心把無字天書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傻子!」
「殿下的意思是?」
「無字天書一定在傻子手裡,也許她自己還不知道,但她總有一天會找到。本太子需要做的只是派人日夜監視她而已!」那張妖孽的臉,因極致自信而閃爍著冰冷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