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江河的問話
第二百三十八章江河的問話
申豪放對江河此時產生了無可名狀的驚慌來.這並不是說申豪放對江河的官威有多少的顧忌及害怕,而是申豪放覺得自己做了對江河不尊敬的事情,因此而緊張起來。
「申豪放,你給我坐下來。」江河還是板這一副臉孔說道。似乎還是對申豪放曾經的舉動感到十分地在意。
申豪放見著江河這等臉孔,心裡便更是添加了一層不自在了。申豪放跟江河也不過是幾面之緣,對於這個領導的性情,可是不甚了解的。申豪放此時只能是極力地按捺自己的緊張讓應對這樣的局面。
「領導,之前你給我電話,我出言不遜,是我的錯。當時我的心情也很糟糕,於是便很小心地冒犯了你。」申豪放一邊說話一邊很細緻地觀察著江河的面部表情。
「這樣吧。你就給我說說,你當時是怎麼就認為我是一個詐騙分子,我還真是想聽聽你當時怎麼一個想法。我怎麼就成了你口中的詐騙分子了。」江河喝了一口水,看了看申豪放,不過這眼光還沒在申豪放的身邊停留半秒鐘,江河便又轉過頭去了,彷彿有什麼想法一樣,只是不打算那麼快就說出來,就如此順著申豪放的話語繼續說下去。
申豪放見著領導都發話了,可不怎麼敢怠慢。完全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接著,申豪放便很簡潔地將自己為何會將領導變成是詐騙分子及自己當時是怎麼打算來玩弄詐騙分子的打算跟江河講了一遍。
江河聽后,便大聲地笑了起來。之後,江河便不再吭聲了。這讓申豪放不知如何是好。覺得自己坐也不對,站也不是,總之就是覺得自己很是彆扭的感覺。但是,申豪放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的彆扭。此時的申豪放可是頭腦一片空白。申豪放什麼都想不到,只是看著桌面上的茶杯,看著茶杯里的茶水獃滯起來。這就是申豪放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而且申豪放此時還覺得自己這樣干坐著就跟一個死人差不多了。申豪放還覺得自己要是成了一個死人就該多好。此時自己就會沒一絲的感覺,也不會有什麼獃滯的現象出現。
不過,最終還是江河打破了僵局。這讓申豪放長舒了一口氣呢!
「阿放呀,你到了新的崗位可要好好去努力,干出個樣子來。可不能認熊,知道嗎?我對你還是很有信心的。」
江河突然態度轉好,讓申豪放莫名其妙了,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去接下話來,於是便擺出一副難看的笑容來。
「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了,可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要有做中隊長的樣子。可不要意氣用事了。這樣對你以後的發展不好,也不合適。你知道嗎?」江河語重深長地說道。
「謝謝領導關心,下屬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一定會好好乾出個樣子來。這個你就放心。」申豪放此時終於覺得自己被解放出來了,因為申豪放並不知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但是在申豪放看來,自己說不說這樣的話語都是無關緊要,無關痛癢的。關鍵就是自己把這個話給說了出來,這意味著自己的大腦在動,意味著自己終於了活過來的痕迹了。這對於申豪放來說,就是一個很大的事情了。申豪放當然會表現得很吃驚,面部表情呈現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構造來。
「還是一個事情,我要問問你。」江河站起來,走了幾步,似乎有什麼顧慮一樣,但是還是說了出來。
「領導,您請說。」申豪放很鎮定地說道。
申豪放對於自己怎麼一下子便如此地順然忘記了自己的慌張及害怕呢!申豪放對自己的表現可是沒多少的想法,甚至在想了很久之後,申豪放都沒想出個因為所以然來。只是,申豪放並不覺得自己這樣的鎮定的表現是毫無根據的,因為申豪放一直都是認為自己是一個穩重之人。自己有這樣的表現也是理所當然的。申豪放此時似乎一下子便來了自信了,這個自信,申豪放也不知從哪兒來的。似乎在申豪放的腦袋裡,總會有一些東西是解釋不了,很神密,很叫人無法猜測的感覺。但是申豪放是樂意這樣的感覺的,這樣的感覺既讓申豪放產生對自己莫名的自信來,同時也讓別人對自己有些捉摸不透的感覺。申豪放覺得這樣起碼是可以偽裝一下自己。因為申豪放可不想再吃啞巴虧了。申豪放的心中還是對張金義的不厚道耿耿於懷。
「之前在自己降職之時,我要你跟我說清楚,當時在醫院你和張金義之間的糾紛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瞞?」江河突然舊事重提起來。這讓申豪放有些意外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江河江局長會對這個事情還追查下去呢?」申豪放納悶起來。
這個時候,江河可是睜大了眼睛等著申豪放回自己的話呢!所以,申豪放心想之際卻急急地收回了心思,因為此時的申豪放並不想再因這個小事情而讓領導對自己產生什麼誤會來。申豪放可是充分地吸收了之前的教訓了。
「沒有,沒,沒。」
申豪放這次可就表現得沒那麼地鎮定了。整個人都是閃爍其詞的樣子,這讓江河有些不滿意了。
「你給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只要是按事實的說,你不要有什麼顧忌,這是我跟你兩個人之間的對話,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你就放心。」江河表現得很強勢,似乎一定要申豪放將江河所要知道的事情給好好說一說。
從江河的口吻及語言、表情來看,似乎這個江河是知道了什麼事情似的,就是要等著申豪放從實招來的感覺。
見著這樣的架勢,申豪放可是有著難以感覺的壓力感。對於之前的事情,申豪放早都該自己定了調子。就是算了,讓這件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但是申豪放在聽著江河如此迫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之際,申豪放也有著一個想法。
「今天,自己要是跟江河江局長說了這個事情,會不會給張金義造成什麼影響,但是自己若是不說,會不會給江河局長一個不好的印象,確切的說就是一個很不老實的印象。」申豪放思忖起來。
每每到了這等很難抉擇的時候,申豪放便會很自然地想到別人,也就是說有著天生的仁慈之心。這個心腸可是讓申豪放吃了一次苦頭。今天再次遇上這樣的事情,申豪放最後會怎麼去抉擇,會怎麼去說服自己?這就是申豪放最為頭痛的事情了。
「領導,我覺得這個事情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我覺得說出來不好。而且這個事情市局黨組也已經下了定論了。我覺得還是沒必要說了吧。」申豪放此時還是很糾結。但是申豪放還是傾向於要將自己的利益給放下。
誰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讓申豪放只能是坦白了。
申豪放的話語還沒斷了,江河便坐不住了。
「你,你,你,你這個申豪放是不是不想幹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的領導,你知道在警隊里最重要的是什麼嘛?是服從。你知道嗎?」江河一下子便站了起來,同時怒氣衝天。
「我知道,我知道,是服從,警隊是一支紀律部隊。」申豪放見著眼前這位和藹可親的領導,一下子便臉色一變,讓申豪放不禁驚慌失色起來,申豪放可是從來沒見過江河如此發火起來。申豪放此時的心理防線及對這個事情的權衡再三的觀念在這個時候就灰飛煙滅了。
「知道,你知道,你就給我說。」江河大聲地說道。
見著領導這樣的架勢,申豪放並不覺得多麼地可怕,只是覺得領導這樣的逼供方式有些不厚道,但是怎麼說都好,申豪放終究是將事情的真相給說了出來。
當事情說了出來之後,江河便沒那麼生氣了。但是還是有些氣惱。
「你呀,你呀,申豪放呀,申豪放呀,你就是一個蠢材,蠢材,你知道嗎?唉,你就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樣,唉。算了,罷了。不過我還是很高興,很愉快,你能將這個事情告訴我。而且讓我知道了真相。你是好樣的。好人有好報的。善良的人會常常吃虧,但是到最後都是不會吃虧的,都會有福報的。哈哈哈,哈哈哈。」江河聽后,還是很大聲地說道。
「領導,你還真是把我給嚇死了。真是的。」申豪放聽著江河似乎不那麼生氣了,字裡行間似乎有多少的興奮之意,便故意地說了這句調皮的話語來。
這話語有兩層的意思,一是為了讓申豪放自己能放鬆起來,二是窺探江河的反應來。這樣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阿放,你可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我坦白地告訴你,促成你這次提拔,你可是要好好感謝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江河一下子便收住了,覺得自己似乎說多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其他什麼都不要想,好好做工作。知道嗎?小夥子。」江河收住了自己的話語后,走到申豪放的跟前,重重地拍了拍申豪放的肩膀說道。
「謝謝領導,謝謝領導。」申豪放連忙應對起來。
離開了江河的辦公室,申豪放卻一臉疑惑起來。
「我要好好感謝誰?我該不該去問個明白呢?我可不是一隻白眼狼,知恩不報的人。」
申豪放帶著這個問題便往派出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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