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 鐵子搞上了小白臉(1)
處理完白冰露的後事,鄺小明抱著白冰露的遺像回到民族街的那所老宅。他把白冰露的遺像並排放在爸爸遺像旁邊,點燃了香火。
鄺小明跪在父母的遺照前,掌嘴嚎哭:「媽呀!媽媽呀!我對不起你們!我對不起你們!……」
鄺小明坐在地上悲傷地哭著。哭過之後,他打開白冰露給他寫的信。
愛兒,小明:
世界上所有的母親都把自己的孩子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我又何嘗不是呢?因為母愛不可分割。然而,媽媽沒有做到,不是不為而是不能。作為男孩,你過早地失去了父親,沒有得到父愛,沒有獲得為父的榜樣。這又是多麼大的遺憾!家庭造成了你多災多難的少年時代。不管怎樣你已經長大成人,走上了自已人生的道路。可是媽媽放心不下啊!媽媽丟下了你就這樣走了。小小明你要好好地做人,走一條堂堂正正的路。
孩子,讓媽媽再愛你一次吧!多想再聽你吹一次口琴。
愛你的媽媽白冰露
鄺小明拿出口琴,吹了一聲。但是,他吹不下去。他靠在牆壁上閉上雙眼,淚水泉涌一般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滾落在地上。
傍晚,一輛吉普車停在臨陽市刑警學院的校門處。魏凡從車子上走下來,他走進操場。魏凡,臨陽市人大常委會主任,一個平凡而又富有+激情小說責任感的高級領導幹部。
操場上,一些男同學拖著被夕陽拉長的影子在熱火朝天地打籃球。西瓜瓤一樣的籃球傳到魏進東的手裡,他帶球上籃把球投進籃筐里。
一個同學高喊道:「魏進東你爸爸來了。」
「在哪兒?」魏進東用手抹著臉上的汗水。
同學伸手指向前方:「那兒。」
魏進東跑步來到魏凡身旁:「爸爸,你怎麼來了?」
「孩子,不耽誤你訓練吧?」
「不耽誤,我們在打球。」
「那我們出來走走。」
魏凡父子倆並肩向校園的花園走去。綠樹叢中一條鵝卵石鋪成的石徑,小路旁那草地上的水管里躥出一條條像白蛇一樣的水流,搖擺著也把腳下這條彎曲碎石小路淋滿了水,一顆顆鵝卵石像魚鱗似的閃著光。迎春花、丁香花迎風開放。
魏凡開口道:「我去南平縣考察,那是一個貧困縣。」
「要去多長時間?」魏進東用手擦抹著臉上的汗水。
魏凡從兜里拿出手絹遞給魏進東:「半年。爸爸走了,雖然南平縣離臨陽市只有百十公里的路程,可是工作一忙起來,我就不能常來看你了。有幾句話我還是要再囑咐一遍。」
「爸爸,您總是放心不下,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我總覺得你永遠是一個孩子。我的孩子,暑假過後你就要畢業了。到工作崗位上去了。首先你要敬業。要知道刑警的行業與其他行業不同,這往往是生死的較量。所以你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更要愛憎分明。早就說過,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是革命的首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