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攤上事兒了(1)
炎炎夏天,才六月初,大街上一堆身穿短裙的妹子晃蕩在我和小柯的眼前,看那花枝招展的身段,以及勾人的微笑。
小柯和我都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鼻孔。妹的,作為一個已經二十三歲的血氣方剛小夥子,卻從來沒有牽過女孩子的嫩白小手,實在是我和小柯兩人的人生敗筆。
對此,我和小柯卻沒有多大的遺憾。在城市裡生活了好幾年的我們知道,這是一個只看錢不看臉的年代,哪怕你長得再帥也當不了飯吃。當然了,其實我和小柯都長得挺一般的,一般到把我們倆扔到人海中誰也不認識我們。所以,我倆才認識到了錢的重要性,只要有了錢,你還怕沒有妹子牽你手,還怕沒有妹子上你床幫你暖床?就算城市裡邊沒有,回到家鄉以後,還不是照樣有人主動上門求親?這就是現實!
因此,認清了一點的我和小柯。在距離小鎮那次事件足足半年的時間后,兩人興高采烈地背著行囊正在車站裡一邊等車一邊看路過的美女,反正又不花錢。
看到我和小柯在炎炎夏天裡背著行囊,可別誤會我倆已經被廠里辭退,找不到工作回鄉種地養豬。其實我們倆正是因為努力積極工作,以至於廠里收益節節攀高,事實上廠里收益好跟我倆根本沒多大關係。但正所謂,靠山找的好,一輩子吃喝不愁。
也就是這個原因,在別人揮著汗水沒日沒夜加班趕工的時候,我和小柯是領著薪水放假,真正的讓所有人羨慕的帶薪休假。儘管假期只有短短的五天,但我和小柯也心滿意足了。奮鬥了那麼久,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下了。
鑒於只有五天的假期,我也不打算回遠遠的家,車費太貴、路途太遠,實在不划算。所幸小柯的老家距離我們所在的城市只有短短的八個小時車程,我和小柯一合計,決定去他老家避避暑,享受下農家樂的滋味。
八個小時的車程,眨眼間就過去了。
當我睜開朦朧睡眼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一座頗為簡樸得車站裡。四周各種穿著樸素的人們正各自背著行囊,或上車或下車。將一旁還在打呼嚕的小柯給叫醒,結果還抱怨我打亂春-夢的小柯見到車窗外的情景,高興地大叫一聲:「我回來了!」
跟隨著小柯走出了車站,又是搭乘三個輪子的農用車,然後步行了足足十多公里的山路,這才來到了小柯所出生的村莊。
看著眼前那僅有十多間泥巴牆堆砌而成的房子,我突然發現原來我從小都是處於小康之家啊!當然了,這是與小柯老家人相比。倘若將我們村裡那些青磚堆徹而成的房子丟到鎮上或者城市裡相比,那就真的稱得上是困難戶了。
「小柯!你們村子人夠少的啊!」我由衷的感嘆了一聲。
對此,小柯只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沒辦法!以前我們村子還有著三十多戶人家的,只是後來有的人外出打工發財了,就舉家搬出去住了。久而久之,慢慢得就只剩下了我們這十多戶沒錢的人家在家裡種田謀生,畢竟誰有了錢也不會在這偏遠村莊居住的。」
聽到了小柯話里的無奈,我很理解地拍了拍他肩膀。其實誰又不是一樣呢?大家都是抱著外出打工,發家致富,給父母一個好的生活環境,才在大城市裡忍受著各種不如意,努力奮鬥著呢?
雖然說小柯村子只是個小村子,但是鄉親們卻很熱情。遠遠地見到小柯回來,立即招朋喚友,幾乎整個村子里的人都走出了各自的家裡,出來歡迎我們。那熱情勁,讓我覺得自己恍如衣錦還鄉一般。
看著鄉親們各種噓寒問暖,時不時地打聽城市裡邊人們是怎樣生活。我不由得感嘆:這就是辛苦了一輩子的老實農民,大家一輩子面朝土背朝天,有的死的時候都未曾到大城市見見世面,開開眼界。或許這就是某些政策下的弊端吧,什麼先富帶后富,那都是扯淡!人家有了錢以後只會用微薄的工錢大量招收我們農村來的廉價勞動力,給其帶來更加巨大的收益。
好不容易將那些熱情的鄉親們給打發走,我和小柯相視一眼,我倆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疲倦。畢竟坐了將近半天的車子,又走了十多公里的路,任誰也不會好受。因此,來到小柯家的第一天最終以睡覺而告一段落。
酷夏的鄉村夜晚,各種昆蟲生物鳴叫聲譜成一支大自然的奏鳴曲。月亮若隱若現得藏在雲層中,彷彿一個害羞的小姑娘用面紗遮擋著自己的漂亮臉蛋。其周圍的星星也因為月亮的害羞,收斂了各自的光芒,毫無神氣地懸挂在天空之上。
在村子後山某片野嶺中,借著微弱月色,可以朦朦朧朧看到兩個相距只有一米不到的火紅色光點,由暗淡到明亮,再慢慢暗淡,彷如一個有生命的物體在呼吸一般。
假如現在村子中有人看到此景的話一定會大呼,鬼火再現,必定有鬼出沒。可惜的是,已經深夜一點多的時間,村中人們早已睡得熟死。他們不是城市人,整天閑的蛋疼,說什麼酷夏晚上溫度高睡不著。倘若給他們像這些辛苦勞作的農民們,每天在耕地里早出晚歸,看看他們睡不睡得著。
當然了,就算真的有人半夜睡不著,看見了後山的兩個光點,那也不用害怕。因為此時就有兩個小夥子在那裡脫了褲子深蹲著。
沒錯,那兩個小夥子不是別人,正是半夜起床上廁所的我和小柯兩人。農村的環境,不用太過描述大家也都知道。小號的時候可以拿個桶放在房間裡頭,可是大號的時候就只能跑到外邊去了,畢竟誰也不會傻到在自己房間解決,那樣子還睡不睡了。
作為一個煙不離身的小夥子,大號的時候怎麼可能不來一根煙提提神,綜合下那排泄物的氣味呢?所以,大家看到的那兩個火紅色光點根本就不用大驚小怪,只不過是我和小柯兩人在抽煙罷了。
「樹貴!你見過鬼嘛?」
冷不丁得小柯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讓正蹲在一塊石碑上大號的我一個哆嗦。這傢伙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么?大半夜的,在這荒山野嶺,說什麼鬼不鬼的啊。
沒好氣地白了小柯一眼,我深吸了一口嘴裡的香煙,直到發出噼噼啪啪得火燒聲這才作罷,道:「沒有見過!你怎麼突然說起這些東西了?」
「沒啊!這不是看咱們倆在這裡挺無趣的,就隨意說點恐怖東西,增加點氣氛嘛!哈哈!」小柯大笑一聲,只見其起身從褲兜里掏出一張草紙往屁股上遞去,看樣子是完事了啊。
其實我早就完事了,只不過天氣太熱,把褲子脫了,吹吹夏風也挺涼快的,誰讓這裡沒人呢?
上完大號以後,我和小柯摸著黑回到了他家中,兩人再次呼呼大睡起來。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就因為這次大號,改變了我的一生,這個暫且不提。
在小柯家的三天時間裡,我算是玩的很愉快。不是去河裡摸魚,就是去後山下套抓抓野雞和野兔,傍晚的時候還順手幫村裡的鄉親們收收農作物,挖挖田地什麼的,好不歡樂。
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那麼快。在假期只有最後一天的期限下,小柯和他的父母各種不舍告別後,我倆再次踏上了大城市打工的歷程。
但是,我和小柯怎麼也想不到的是。這居然是我們倆最後一次在一起工作的機會。
從小柯家鄉回到廠里的第二天,我就得上了怪病,全身發高燒,上吐下瀉,渾身無力。跟廠里請了病假,半個月的時間,我足足跑了市裡大大小小的醫院進行各種檢查,又是驗血、又是全身透析,可是都找不到病因。對此,主治大夫只是給我開了些退燒藥、止瀉藥,吊幾瓶生理鹽水,不至於讓我整個人虛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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