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奪靈,了結
巨大的力量,就連細胞都充實起來,不一會刻刀一震陰靈自動飄出來,一股子巨大的推力將我和陰靈相持相對,無法動彈。陰靈的五官慢慢顯化,魂魄開始凝實。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紅衣女人沖了出來,柳葉眉,朱唇巧鼻,正是溪師父,她直愣愣的沖著陰靈而去。眼中帶著貪婪。
我無法動彈,青衣驚醒灌輸受阻。大手一揮朝著溪師父而去:「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在你碰邪的時候我最後一次機會就已經沒有了!」溪師父瘋了一般的大喊,「軒轅墨,我從來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為何最後會讓我如此狼狽。」
「一廂情願!」青衣警惕的看著溪師父,將我和陰靈護在身側。
「一相情願?」溪師父放聲大笑,「軒轅墨,我以前直道你沒有心,但是現在看來你能對這個女人至此,不是沒有新,能進你心的太多,我們守著你,擁護你,多少年你沒有說過什麼,現在和我說一廂情願嗎?」
「我沒有要求過。」青衣神色凜冽,「你們不過只想找個依附,地位的卑微是你自己選的。」
我聽得有些模糊。但溪師父所說的應該不止是現在。
溪師父嘲諷的看著我:「好。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看你衣服已經是藍色。呵呵,兩個人應該又做了苟且之事吧?」
「不用你管。」我雖然不能動彈,但卻能說話。
溪師父撇嘴:「我承認軒轅墨對你不錯,呵呵,但能不能長久還在另外一說,軒轅墨正在為你走向滅亡,祝你們幸福!」
說完溪師父就要走,我驚慌的叫住她:「溪師父,你這話什麼意思?」
「滾!」青衣暴怒,雙手背後,藍色的長袍無風自動,以我對青衣的了解,他是真的懂了怒。
「我自然會滾!城隍壁已經收集了三塊,還真是步簡單。」溪師父眼中透著兇惡。
青衣往前一步,溪師父就要逃走,只見青衣伸出白玉的五指,對著溪師父一抓,溪師父猛然後退,魂魄越來越小,最後在青衣團在手中:「白玲瓏。」
我一愣,意識控制著白玲瓏,高懸於頭頂,青衣一放手,溪師父自然被吸納進白玲瓏中。
「為什麼,不是放她走嗎?」我問。
青衣臉色柔和下來:「她眼中透露著惡意,不敢冒險,會對你不利。」
我怔住,是因為我嗎?
「青衣,溪師父是不是活著的時候就跟隨你?」我想了半天才問。
青衣點頭:「跟著我的人很多,你見過上位者要和一群貼上來的下屬負責一輩子嗎?我當然只是舉個例子,不想讓你有心裡負擔,他們跟著我,是為了我的威勢,但我不能庇護他們一輩子,並不是我主動要求他們的,你明白嗎?人,得為自己負責,我在這個世上學會的唯一道理:人生苦短。」
「而你,是我的救贖。」青衣眼色溫和。
我一時間心中酸澀,滿是心疼。
青衣摸了摸我的頭髮,繼續開始,這次城隍壁灌注的力量柔和而快速。
等到灌注完,我對面的陰靈已經出具五官,也許是我心中所念,這陰靈的五官竟然和青衣有五分相似,但卻是閉著眼的。
我沒有耽誤時間,立刻走到龔烈身邊開始時疏通筋脈,一疏通才發現不知道是什麼影響神經的藥物已經讓龔烈的筋脈和細小的神經開始起了疙疙瘩瘩的結節,一同疏通下竟然沒有預想中的費力。
龔烈也從獃滯童真的眼神變得越發清醒,直到最後沉沉的睡去。
我安心下來,擦了擦他額頭的冷汗:「總算是安全了。青衣,剛才溪師父為什麼要奪陰靈?」
「提升實力,不是每個靈體都可以用,雖然你可以講其他陰魂吸收,但還是有不能吸收進去的,她本身就不是人,也就沒有人的能力,無法過濾不能用的,不相符的,只有你所匯聚成的陰靈,每次灌注都由我幫你,另外破案渡化的陰靈是相當純的。」
「所以溪師父才想要奪取。」我心思暗淡,「她只想提升自己的實力罷了,她如今缺乏安全感。」
「你不但會少一大助力,而且會受損,他與你有很深的聯繫,你提升他就會在跟著提升,他也在慢慢的修鍊,你不自覺中的實力也有提升都是拜他所賜,他消失了你會受重傷,你消失了,他也會消失。」
我到這才明白了溪師父的狠辣,默不作聲將白玲瓏放在我包里。
隨後我又問青衣,如今我實力如何,青衣淡笑著看我:「九千陰魂之力,本來是可以破一萬的,但我之前和你說過,需要用部分力量控制怪物屍體,你現在試試。」
我一聽,激動起來,連忙用心念溝通刻刀里的怪物屍體,我左右控制著,就感覺怪物隨著我的控制來回走動,就好像我自己的左右手一般,我驚嘆,雖然耗費了巨大的力量,但的確比陰司書中所寫的煉屍傀儡法強的多。
如此這般控制,就好比這怪物活過來一般,想到他之前身體冒著白光奮戰的樣子,心思蕩漾,重新再戰,不具備缺點,再來十個北山劍客也不是他的對手。
正想著,沒過一會,龔烈醒了過來,神色清明,但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青衣回了刻刀中,龔烈卻是第一次見他,沒來得及說話只能問我是誰。
我臉色一紅:「守護我的人。」
龔烈眼中帶著疑惑,隨後恍然說我不夠意思,也不告訴他,我大呼冤枉,兩個人在醫生護士還有大鵬目瞪口呆之下,說說笑笑的出了醫院。
「哎呦我去,陳小姐神醫啊。」大鵬一個勁兒的拍馬屁,眼睛裡帶著震驚。
「大鵬,你不去說相聲真是浪費了你的口才。」我們坐在車上會警局,之前的警察負責開車,他雖然驚訝但也只是一陣,但大鵬不一樣,嘚啵嘚啵一路,我和龔烈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彼此的無奈。
下了車,沒有及時進去,只是告訴大鵬將李威叫出來,隨後我和龔烈說了李威的事情,龔烈和我的意見大致相同,只要李局長同意我們沒意見。
誰知道不一會等來的不僅僅是李威還有李局長,氣度很粗獷,大氣,一股子社會大哥大的氣質,他走過來主動和龔烈握手:「少將好。」
「李局長不用客氣。」龔烈笑著說。來畝雜亡。
此時的李威已經瞪大了眼睛:「我說嘛!原來是少將,爸,那給你打電話的那位?」
李局長只是笑笑看著龔烈,算是將說話權交到了龔烈那裡。
龔烈點頭,伸出一根手指。
李威晃蕩了兩下,隨後臉上露出狂喜:「現在走嗎?」
「你個沒良心的孩子!」李局長嘆氣,隨後走到我們面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龔烈,我想那眼神我永遠都不會忘記,複雜,疼惜,不舍,期盼,責任,榮耀。
「我把孩子交給國家了。」李局長眼中帶著淚光,說完轉頭抱住李威,「兒子,離開這裡,你就沒有父親,以後見面也是陌路!」
說完推開李威,大步的往警局裡走去,李威眼淚奪眶而出:「爸,保重!」
李威的聲音很大,李局長卻沒有回頭,只是背影蒼老了很多。
「如果後悔還來得及。」李局長之所以和李威斷絕父子關係是因為,李威即將要做的工作十分危險,他不想讓兒子經歷他曾經經歷的一切。
李威搖頭堅定短促的說不後悔,我濕了眼眶,隨後收拾好行李,帶著張順四個人出發回了北京,山西紅衣男孩的事情告一段落,龔烈說剩下的事情交給警局處理,至於溫美,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無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