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陰司之門,血殺前夕
「陳曦,如果你再不出來,蔣城是一樣的下場。」風朗看著蔣城笑著,但我能確定他在和我說話。
「不出來?」風朗詢問,「那好。動手!」
動手兩個字說得狠辣,蔣城閉上眼睛等死,我攥緊了拳頭,看著刀慢慢下落,直到看到一點鮮血益出,才直到風朗是來真的,手邊氣力打出,瞬間刀被打開。執行的人踉蹌後退,我飛快的竄過去,護在蔣城身邊,扭頭對著風朗,拍了拍手:「好狠辣的心思。」
「對別人興許沒有,但是對於你……陳家欠我的!」風朗淡淡的,說出來的話都是仇恨。
而在於我卻是可笑;「欠你?並沒有,相反是你西山欠我陳家的,我爺爺雖然活過來,但也是死過一次。老葛,二叔,還有我爸,痛痛死了,沒有一個活口,而我爺爺不過是破四舊的時候到過你家,我能理解,你們怪,卻不能理解你的恨。」
「呵!緊緊是到過?」風朗笑著,「他自然不會說在么殺了我家人。」
「殺?」我皺眉頭,「你見過?」
「我自然沒見過,但口口相傳。」風朗攥緊拳頭,「我不需要和你說這些,今天算是個了斷,陳曦,你力量如此強大。不知收集了多少城隍壁?」
我搖了搖頭,如今風朗也好,霍華也好,還是孫繼洲,他們只想讓我死。既然如此……
我往後退了幾步,心念一動將慌張的蔣城收進刻刀。緊接著,整個人借著氣力飛起來,渾身的氣力開始涌動,風朗拿出一把滿是黃錢符籙的銅錢劍,威力迅猛,衝殺過來就是一同拼殺,霍華脫離身體竄了過來,劍氣,陰風將我團團裹住,我感受到了深深的殺機。
緊接著孫繼洲大吼一聲紅了眼睛,用力跳了上來,古武世家的武力展露無遺,竟然穿過氣力將我拉到了地上。
緊接著,眾兵將將我團團圍住,包括上面。
而我,卻一動也不能動,怒火攻心,氣力開始散開在每個細胞,無數的殺機,危機,被我隔離在外。
「糟糕!」霍華的聲音鑽入耳朵里,「風朗,告訴你的人快點退後!」
「退什麼,殺了她!」風朗很堅決,「她在進權利,不是我們死就是她死,退了也是殘廢,都給我上!」
突然,體內的一根弦斷了,接連一陣陣的氣力接連匯成巨大的一團猛然爆出,我只感覺身體恢復了自由,氣血翻湧:「咳!」
「小曦!」刻刀劇烈震動,青衣出現在我面前,扶著我護在身前,「怎麼這麼不注意,在四塊城隍壁齊聚之前,這麼大的力量衝擊會讓你受傷。」
我抓著青衣,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們,風朗撐著地面看到青衣睜大了眼睛:「你消失了這麼久,怎麼在他身邊?」
「用你管!」風朗定然是將青衣當成了袁墨,然而青衣也知道,這句話回答的讓我忍俊不禁,也讓風朗吐了一口老血。
緊接著遠處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一眾士兵出現在我眼前,正是龔家的勢力,這時候才來也是醉了。
我搖了搖頭:「重區的事情交給你們了,這些人一個不留!」
「陳曦!」風朗怒氣橫衝,站起來,剛要動手,突然一陣冷風刮過,在一睜眼竟然沒了風朗的蹤影。
我拖著白玲瓏將霍華收起來,而孫繼洲則是一臉頹敗之色,青衣扶著我,將我帶到了屋子裡,直直的到了蔣城屋子裡,緊接著就要褪去我的衣服。
我臉色一紅:「我……」
「你這丫頭,想什麼呢?」青衣突然大笑出聲,「陰陽調恢復身體也是有限制的,最起碼要相隔四十九天才會有效果,這次我就不了你,我檢察一下你身上的傷口,上些葯,如今城隍壁在沈崢手上,如果剛才沒看錯,劫走風朗的是袁墨。」豆大布才。
「我也看見了。」和青衣一模一樣的臉,就算再快也能看清楚。
我心思一動:「不行,我現在要趕去陰司之門,徐青和天濤的人都在哪裡,另外……」
我拿出報警器,打開了聲音頻道:「你們都在嗎?」
「在……」
「在」
……
本來三十餘人,只剩下27個回聲。
我沉聲默認這個事實:「立刻去目的地2。」
說完關上了音頻裝置,青衣仔細的給我上藥,傷口很深,雖然有隔離,但也被劍氣所傷,另外還有霍華留下的陰疤。
青衣遍上藥,一邊說:「那霍華的陰魂留著,我定然讓他生不如死。」
對於張口吸收陰魂的招數我沒有見過,但是青衣說那是一種邪氣的功夫,霍華有過冥婚,陰陽掌握比一般的陰魂要好,所以這種功夫練起來也如魚得水,而我身上的陰疤就是他將我少部分的陰氣吸走,長時間缺少陰氣倒至皮膚變色,無法恢復才形成的特殊疤痕。
等到上好葯,也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我沒有耽擱,青衣回了刻刀,而蔣城……我則是將他留在了家裡。
蔣城驚魂未定,卻帶著新奇的震撼,他第一次見到第二空間。
我笑著安撫他:「」好好活著,以後什麼都能見。
「我想和你去。」蔣城說的認真,「師傅說讓我保護你。」
」你?「我笑笑搖頭,「謝謝你了,蔣城如果我沒回來,代替我照顧好我爺爺和老葛,懂我的意思嗎?」
「我……我懂。」蔣城最終妥協。
我到了甘肅的時候是轉天上午,到了甘陝邊境的時候又是下午,停頓了一會,找了家賓館,等到晚上八點左右,剩下的27個人才到,我主動打電話聯繫了徐青,徐青帶著十五個人和我集合,東山最終人數定在三十三人,當然除了我們倆。
「決一死戰了。」徐青雲淡風輕的笑著,「中山已經主動暴露了地址。」
「定好時間了?」我問。
徐青點頭:「自然,今天凌晨。」
今天凌晨正是十月十五號,我手心微微潮濕:「該來的終究會來。」
徐青說他不怕,但如果找到殺害他師父的兇手,定然要殺盡:「以前我以為是執念,現在不覺得,那是我唯一該做的。」
我沒有出聲,這條路一路走來,什麼是錯,什麼是對,已經無足輕重,既然躲不過命運的河流,就勇往直前。
我看著遠處的林子,如今到了陰司之門的所剩無幾,四山的據點都已經清晰,凌晨之前不會有人動手。
時間剩下最後幾個小時,實在是難熬,幾個小時就像是過了幾個世紀。
但當四山各據一方對視的時候,卻又覺得等著一個畫面等了好久。
四山我差不多都有認識的,徐青站在我身邊,組成了東山勢力,而我對面是西山,風朗噙著笑,身邊站著袁墨,中山裝筆挺,和青衣一模一樣的容貌,不見當日的慘白。
左側是北山,顯得七零八落,在我們的注視之下主動朝著對面最壯大的隊伍考去,那是中山,沈崢手中擺弄著黑色的城隍壁站在那裡把玩著:「歡迎北山加入。怎麼樣各位,如今三足鼎立?呵呵,不如你們東山和西山結合聯盟吧?」
這話說的嘲諷,他明明知道西山和東山勢同水火。
袁墨從來就不是青衣能妥協的:「沈崢,你以為你贏了嗎?」
說話的時候,袁墨眼中帶著不屑,不,更像是蔑視,這種眼神我曾經在青衣看袁墨的時候也曾經見過。
這麼一想,我竟然發覺,好像袁墨除了忌憚青衣之外,再也沒有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