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躁

如躁

麵條挺好吃,至少比她做的好多了。林以青吃完後主動幫著洗了碗筷。門鈴響起有人來,林以青收拾完出來后就見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正陪著高和和玩,應該是陸戰勛先前說的送她的人。又是洗澡又是做飯吃飯的,她拿出手機一看,十點多了。

陸戰勛見她動作,拿起茶几上的車鑰匙向門口走去:「我送你回去。」

送就送吧,她實在是累了,都不願意多想什麼。林以青不多言多語,點點頭,沒再看高和和,隨陸戰勛而去。其實她不是跟陸戰勛說笑,她真的很懶,過往雲煙的人和事,無論好的壞的她總會以最快速度拋到腦後,有時候記得多了不是好事,甚至是疼痛是傷害。

沒了高和和,他們之間沒了話題,今天沒有月亮但也不會堵車,她已經習慣在狹小空隙中的安靜。好在很快到了學校,還是上次停車的位置。陸戰勛停好后也走了下來,他面對林以青燃起一支煙,緩聲說:「下一次不知何時再相見,天晚了,我送你進去,權當我感謝你。」

林以青覺得他的話不對勁也對勁。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點到為止,恰到好處,不算陌生的關係沒有太深的牽扯,不遠不近,還可以說的上話,就是她想要的……………

「謝謝。」希望有一日你不要怪我,劉夢瑤畢竟沒有成功破壞你和孟星月的關係,一切都還不算傷害,都可以稱之為無傷大雅。至於孟星月,孟家人雖然是我痛。恨的群體,只要不出現我面前,只要不會威脅到我,只要不給我機會,我們就是路人。這樣很好,大家都很好,林以青一邊走一邊淡淡的想。

黑暗中除了周圍的燈就屬他手上的亮光,明明滅滅間有著淡淡的味道,與尋常煙味不同好像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青草氣,吸完之後她希望他能續點一隻,這樣可以燃燒沉默,可是他沒有。

從東門走,林以青的宿舍途經一片林木,她晚上很少從這邊過,白天時,她倒是喜歡站在這一片古樹下,看一看遍地的綠樹紅花,想一想心事。十一點熄燈,十點多正是好時候,漆黑的夜晚,怎麼可能少的了約會的男女。

林以青平日里不怎麼關注這些,她的時間大多用來謀划。她不知道的是有些校外人會偷偷混進來,喜歡躲在角落裡談情說愛,甚至『體驗生活』,享受刺激快感。

當他們路過一塊大石旁時,就聽見相隔不遠處的石頭後傳來哼哼唧唧之音。

「啊!」女人壓著貓一般的叫聲:「輕點,啊,別用力了。」

「不好嗎?」男人喘著粗氣笑著:「我知道你喜歡,再用力一點你更喜歡…在這裡做shuang不爽…….爽不爽?我渾身都是勁,一定讓你快樂--快—樂。」

「啊啊…好…噢!」女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親愛的,f---uck--me,fu--ck--me,我愛死了,啊……」

男人無所顧忌般低聲粗噶著嗓子說「寶貝,小-聲—點………。」

林以青目瞪口呆,整個人僵在那的不能呼吸,震愕後幾乎用跑的往前,腳下的動靜驚悸了那對兒開放的野鴛鴦。

「有人!」女人驚悚的叫。

「媽的--------」男人因為無法暢快而憤怒,火氣的在那低聲咒罵。

林以青不想理他們的衝過去,被一旁的陸戰勛飛快拉住,帶著她到一人多粗的大樹邊躲避。

他在她後面貼著她耳邊,輕聲的說:「別驚擾人家,出去更尷尬。」

她倒吸了口涼氣,而他溫熱的氣息竟讓她渾身顫慄,那一側耳朵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林以青用力咬住唇,一時間進退兩難!她甚至心慌氣短起來。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沒人?」那男人自言自語后又對女人說「可能是路過的流浪狗。」

被猜測成流浪狗的兩人屏息不語,渾身緊繃。

「親愛的,我怕。」男人安撫她:「寶貝沒事的,我們又不是這個學校的,抓住了能怎麼著。管天管地還能管咱們zuo--a嗎?我下邊還--ying著呢,不信你摸摸!憋死我了……」

「不要啦……」女人嬌柔的撒嬌,也不知男人作了什麼,她啊的一聲后拒絕「我不要,我不要……」

「給我吧,你要疼死我嗎,我快點-ru,一會兒就出來……」

………………………………………………

y--聲Lang---語,簡直突破了林以青極限,她頭抵著樹裝死,臉火燒火燎,這樣的事如果她一個人碰見,頂多悄悄離開,躲不過就聽會,不會多麼尷尬,B大連luo--體抱著chong---氣--a娃一路狂奔的神人都有,何況這樣的事。可關鍵是身邊有個陸戰勛!難堪的她臉紅心跳,她幾乎想掩耳盜鈴!

他似乎動了下,然後林以青就感覺後面有硬硬的東西頂著她,她清楚那是什麼,心跳更不正常了,再也管不了那些,站直身就要走,卻被陸戰勛用力拉過帶入了懷中,他們面對著站立,她被他整個的壓在了樹上,耳邊那對男女的話語斷斷續續的好像帶著鉤子的能刺激人,林以青呼吸凌亂。

「啊,你太meng了,親愛的,啊,我要死了,快-點啊,快點,好喜歡---」女人忘乎所以的jiao著。

男人不放過她似得追問「喜歡什麼--」

林以青開始用手推著,可是陸戰勛壓的那麼緊,緊到無一絲一毫的縫隙。

「喜歡你c--我--」女人低吟婉轉,那聲音故意裝出了娃娃音。

轟的一聲!亂了,全亂了。神經麻麻的跟碎裂般一寸寸的散開,林以青閉住眼,陸戰勛硬硬的東西隔著衣物直挺挺的頂在她小腹。

那男女之間的歡樂言語成了催化劑,現場版的dong--作片聲情並茂的令林以青狠狠咬住唇,此情此景,因為一個陸戰勛的存在,感覺跟光腳行走碳烤般的沙漠又忽然置身於十二月天的雪天,她渾身抖個不停,可臉又熱的厲害,冷熱交替,她心臟早蹦的失去節奏,想掙脫都變的沒力氣。

昏暗中,陸戰勛眼內掛有一抹奇異的光,她在他懷裡,他zhong痛的厲害,從未有過的直接想要,可是他一直沒動,還不至於失去理智的強迫一個姑娘。可他又不能放她走,只能壓住她等會兒,再等會兒,讓他緩緩勁兒…………可她動來動去,根根柔絲擦在他臉上,簡直成了最大的折磨!

見林以青還不停止。

陸戰勛終於發出低沉的警告「你別luan動!」

那聲音沙啞又低沉,帶著威脅和無法說出的火氣,混合而成一種震撼力………換來林以青橫眉瞪視,陸戰勛已經顧bu得她的情緒,額上青筋綳起,林以青在他呼吸間敏感的擦覺出他的隱忍和痛苦,一時間竟也真就沒動。

感覺她的聽話,陸戰勛覺得自己剛剛有些過了,他幾乎貼著她臉輕輕說:「抱歉,我也不想這樣。」他溫熱的氣息如此近,他的臉還有她的,不知誰更燙:「你不要怕。」

林以青想讓他閉嘴!她微闔住眼,胸口起伏難平。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那邊辦完事撤走,他們仍保持著姿勢站著沒動。

漸漸的,情緒劇烈波動的林以青漸漸平靜下來。雖然還是面紅耳刺,可黑暗中那雙眼睛漸漸的如冰封般凝結,她在他的懷裡冷笑:「你如果沒有女朋友,這麼靠著我不動,我也就原諒你了。」語聲淡漠又嘲諷至極,此刻的她有些衝動,對陸戰勛的態度也忘了顧忌。

陸戰勛皺眉「我沒有。」

「沒有?」林以青譏誚的問:「你敢發誓?」

「沒有就是沒有,我從不發誓。」陸戰勛整個人都處於失控中,聞著她的氣息,他下--邊不但不消停,反而愈來愈叫囂著。

那孟星月算什麼?林以青當然不會問出來。可她心中始終糾結這個問題,一直都存在的問題。

趁陸戰勛的鉗制微微鬆懈,林以青用力抽出手臂,推開他。

陸戰勛很被動的後退一步,他們保持了一人的距離。他沉吟片刻后道:「我剛剛不是有意,你不要多想。」剛剛有多激烈,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他一向會控制情緒,話說的也自然。

林以青面無表情地說:「我不會多想,飲食男女,食--色性也,會分泌激素再正常不過,你不用送了,我自己……」

「當然正常。」陸戰勛打斷她的話,黑暗中他的臉驟然冷了下來:「我的荷--爾蒙正常得很,你自己回去吧。」

林以青也就真二話不說的抬起腿,留下冷淡的兩個字:「再見。」說完揚長而去。

留下陸戰勛立在原地,雙拳緊握,黑暗中他的臉已然鐵青,口中輕笑:「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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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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