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亂
張芸會在b市過周末,林以青給顧建英打電話讓她和齊志霄坐飛機回去。此刻她需要清凈,沒時間和精力去應付顧建英。
把富寶帶到今天,她對顧建城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再往下就交給顧建英。雖然顧建英還年輕有點不經事的嫩,但以後好也罷壞也罷,自己去鍛煉吧,再與她無關。
羅小飛說趙剛想做紅酒生意,貨源已經找好,林以青想著回去后要儘快與他們說明,她會離開d市,就不要在選址上考慮到她。
張振是個有擔當的人,對媽媽有意她看的明白,媽媽呆在監獄九年,清心寡欲慣了又一直忘不了爸爸,可她在一旁觀察著對張振也不是全無情,如果媽媽能放手去重新接受幸福,她欣然支持。
移民加拿大不錯,那裡環境好,她找個地方開個中式餐館,再聘兩個手藝精湛的廚師,既可以賺錢,孩子們天天吃的美味,應該不錯,至少輕鬆省心。
林以青蓋著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睡夢中有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纏綿低語,灼熱的眼神彷彿能攝人心魄,抱著她孜孜不倦的說盡邪魅無拘的情話……………
顧建英和齊志霄比林以青先抵達d市。
凌晨四點,林以青回了她在稅務局家屬樓。當年買這的房子除了單位的優惠政策,最主要的是旁邊的公園是市裡最好的,春秋季鳥語花香,夏季綠樹茂盛,冬天還有樹掛,媽媽很喜歡,只要天氣好都會帶孩子們去裡面轉轉,怡景怡情。輸入密碼,她走進電子門,滿身疲倦的靠在電梯里,緩緩的到了十一層,邁出電梯門就看見一個男人靠在她家外牆處。
見到她,他立刻的站直了身體。
這一次他沒有禮貌的叫林總,林以青離他近的時候,只見那雙眼睛凝在她的臉上,毫無掩飾的炙熱光芒。
林以青並沒有驚訝,面色平靜的開口「齊經理,找我有事?」長久沒喝水的嗓子又經歷過一天波折,早就干啞。
「…………….」今天下午在西單買完東西,走到僻靜處,顧建英突然抱著他吻他說愛他,齊志霄覺得他再不對林以青說說心裡話一定會出事端,他也會憋瘋。
齊志霄一瞬不瞬的看著林以青,長發披肩讓她看起來更美麗動人,分分秒秒的吸引他的眼球,他低聲問:「這個時間我在你門口,你為何一點不奇怪呢。」站的久了,先前的緊張忐忑已經消失殆盡,剩下的就是付之一搏的勇氣,他走上兩步,靠近她:「是因為你心裡早知道吧,你那麼心細,早就發現我對你的感情,對不對?」他深吸口氣,心裡發顫的表白:「林以青,我愛你,我愛你很久了,從我到富寶第一次見你開始。」說著,他激動的伸出手臂要去抱她。
林以青抿著唇拿起包飛快隔開,她後退一步拒絕:「請你自重。」
那嚴肅的眼神,冷淡的氣息,看的齊志霄渾身一僵,他眼睛里流露出受傷和驚慌,伸出的兩隻手窘迫的停在那。
林以青今天已經很累了,一句話后嗓子干啞難受,她輕輕咳嗽兩聲,帶動著唇舌上的傷口,痛的她蹙眉,想了想后慢聲開口:「謝謝你的愛,但不是每份愛都有回應,富寶這兩年的發展有你一份功勞,我個人是很感謝的。而我們之間的關係只是很簡單上下級,非常簡單,我希望你能理智對待這件事。」她想回去喝點水,洗個澡睡覺,明天還有事等著她,林以青掠了掠披散下來的頭髮,打起精神送客:「太晚了,你回去吧。」
齊志霄手臂緩緩的落下,怔愣的站在那,心裡紛亂痛苦不知所措……..
林以青不願大半夜跟個男人糾纏,見他不動,便讓他留在這想清楚,她繞過他向家門口走去,擦肩而過的瞬間,齊志霄下意識的扭頭看她,本來倍受打擊的眼睛忽然定住繼而瞪大,他的目光盯向她雪白的脖頸,那裡有明顯的一圈紅,對於一個成熟男人來說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吻--痕。
是誰?!會是誰……………齊志霄心裡愕然,覺得胸口發悶發脹難過的同時又有種終於找到路的興奮感,他拉住她衝口問出。
「你剛剛和誰在一起了?」齊志霄在夜晚里有了一種無所顧忌的激狂,他又輕聲說,好像怕嚇到她一樣:「不管你現在和誰在一起,我都愛你,我會聽你的,做你的入幕之賓,一心一意為你做事。林以青,我幾乎每晚每晚的夢見你,你讓我死我都甘願,我早為你鬼迷心竅。」這些都是他的心裡話,說完他有些入魔般的將她拽入懷中,激動的無以名狀,俯下頭就去親。
啪!一聲脆響。
齊志霄偏過了頭,一動不動地定在那。
林以青面色一瞬間冰凍,厲聲諷刺:「你這樣的也配跟我談愛。」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他們一個個的什麼都不是!她語聲極其鄙夷,用毫無溫度的眼睛看著他:「你不要覺得深更半夜我一個人站在這,就拿你沒辦法,你再上前一步可以試試看。」林以青做了齊志霄領導兩年,自有一番氣勢,她微微揚起下巴,眸珠轉深,鳳眼凌厲十足「齊經理,現在你回去,如果明天收拾不好情緒,馬上辭職離開!」這一刻的她有著讓人無法小覷的威嚴霸氣,讓人無法輕易褻瀆。
林以青最後定定看他一眼,向門口走去,鑰匙開門時,她警惕的注意一側動靜。如果齊志霄膽敢侵犯,她不會任何手軟。
齊志霄眼睜睜的看著林以青碰上了防盜門,他一雙眼睛一時間狂亂不定。似痛似驚似惱似怨…………..
第二天,艷陽高照,氣溫回升。昨日故事早飄散在風中,時間在按規律的轉著,不會因為誰而停滯,各種悲歡離合,喜怒哀樂在芸芸眾生中接連起伏的上演。
富寶迎來正豐的鄭總,接受各種考察,這一次,顧建英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做足準備,從頭到尾的陪在鄭總一側,中午更是在當地最好的貴賓樓宴請,下午臨別時,鄭總看起來比較滿意,答應會儘快安排公司員工到企業來接洽,雙方共同做初步的整合工作。
出於一種尊重和權衡,林以青跟張芸打聲招呼,張芸有些莫名,問林以青為何還要跟正豐洽談。
「就當給顧建英練手。」林以青說的也是實話,可還有更深更重要的一層,張芸討厭顧建英,所以前面兩家必須pass,不能因為張芸的私人喜好耽擱她的時間,破壞她的計劃。
當然她也不會跟與張芸挑明自己和陸戰勛的關係,她誰也不會提起,他們的關係適合隱藏在過往歲月里。
張芸人在b市,也沒當意,覺得林以青這麼做應該有她的想法,思量著可能是要藉此機會踢開顧建英,便打電話給財務部,讓部下人員們全力配合正豐的人。
林以青不知陸戰勛會不會給她時間,但她不能因為所謂的猜疑而驚慌失措、舉棋不定,她現在唯一能做也必須要做的就是用盡全力往前沖,衝到哪算哪,她不能坐以待斃!不能讓他瞧不起!
理順了思路,林以青把從張芸那裡總結出的家底和美好前景全部展示給顧建英看。巨額數字和美好前景都成了最直接誘惑。
顧建英在心裡飛快計算,還了高利息的錢剩下的完全可以搞生產發展,現在完全被林以青一手掌控著,怎能不讓人心生憤懣,她嫉妒也狂熱,回到座位上便想該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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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通這次回b市是因為有位戰友在海地維和中喪生,部前天運回了靈柩,他來送一程,這位戰友曾經救過他一命,前年測試新型ss時是他參軍以來最玩命的一次,在下潛深度的時候,心理壓力巨大,如果不是這位戰友手疾,他手抖一下,他們一隊80人全部就餵魚了。
當年參軍時他還很是不以為然,覺得不過是父親的一個決策,是他今生必要走的路,但隨著在部隊呆的時間越長越覺得這是一份無上使命,因為他參與的都是祖輩們用鮮血換來的,其中有他爺爺和奶奶的,真正深入其中后在心裡情不自禁就多了一層厚重的情感。
明天就要返回部隊,然後他的工作又有了新安排,會參與hm組建,已經批示。打電話時正好陸戰勛在b市,兩人便約了一起吃火鍋。
沒去什麼五星級大飯店,就是東來順的一家分店,他們以前經常去吃。
長方形的飯桌上擺著幾盤羊肉,蔬菜,還有幾瓶粕這話說到後來竟是笑了。
童杭也笑,兩人都想到了昨天傍晚車上的情形,有種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柔情在彼此心底泛濫,美的冒泡。
李晟通扶著童杭上了後車座。坐穩后,童杭才發現前面駕駛座上有人,她就看個後腦勺,但知道應該是李晟通的朋友。
「沒事吧?」陸戰勛緩聲問。
李晟通也坐在了後車座,順手關門「手腫了,應該沒骨折,要去醫院看看。」
剛剛接著遠光燈,陸戰勛看到了童杭,他只覺面熟,後來越看越覺得像,雖然見過一面,她也廋了不少,五官倒是沒多大變化,大眼睛活靈活現的一如當年,依偎在林以青身邊像個小妹妹一樣。
陸戰勛不由自主的又回頭看了眼。
正好童杭也瞧了去。即便光線昏暗,可她就一下子看清了對方的長相,眼睛猛地放大,不敢置信,天啊!這……這人怎麼跟辰辰好像啊。
童杭不鎮定了,而她的表情太過震驚,陸戰勛心裡有種異樣感,難道林以青跟她說過自己?
而李晟通不鎮定了,他看見童杭直勾勾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當年就是這樣,她一看陸戰勛就挪不動腳步了,花痴成傻子!想到這,他憤憤的扭了把童杭的腿!
「哎呀!」童杭痛叫,然後偏過頭怒目而視李晟通:「你幹什麼呀?」
李晟通一本正經的回道:「讓你坐好!馬上開車了!」
童杭手腫了,只好用胳膊肘安撫安撫被扭的地方:「什麼人啊這是。」不過她顧不得與李晟通理論,再次看向陸戰勛:「帥哥,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你…………你結婚了嗎?」其實童杭是大馬哈,當年雖然覺得陸戰勛長的非常帥,過後早忘長相了。唯獨記得與李晟通打嘴仗的那一幕幕,以至於後來看辰辰也沒覺得有何異常。但這次見到陸戰勛,她太愕然了,世上有長的這麼像的人嗎?
殊不知她這一問又引起兩個男人的浮想聯翩。
陸戰勛自然而然的想到林以青那邊,李晟通則火冒三丈,胸口起伏不定!他媽的,我還沒死呢,昨天剛在車上跟我花樣百出,今個兒就開始見異思遷了?
童杭繼續點炮:「你有孩子了嗎?」
「……………」
「………………」
童杭見駕駛座上的那人一眨不眨的看自己,那麼英俊的臉,她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便呵呵一笑:「我沒別的意思,我……………」
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李晟通捂住了嘴。
李晟通臉色鐵青的對陸戰勛說:「開車,開車,她剛剛可能撞到腦子了,有點腦震蕩。」
陸戰勛沖李晟通微微一笑:「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他轉過身後溫和的解釋道:「我和她姐姐認識。」
這一句話后,李晟通微愣,童杭大愣!
兩人各自在心裡激烈分析著。
李晟通略略踏實了些,原來如此,只是童杭的哪個姐姐啊?怎麼個認識法?不會是當年和她一起出門那美女吧,這可是真湊巧了。
天啊!姐姐,哪個姐姐,童杭也想到這個問題,不會是青姐吧!誰能告訴她這是幾個意思!童杭驚呆了!小心肝顫了!撲騰撲騰跳的跟敲鑼打鼓一樣!好像有個驚天大秘密在眼前,她手指輕輕一捅就破了!
ohmygod!辰辰寧寧是……辰辰寧寧會不會是他和青姐的孩子啊?
太不真實了,她想掐李晟通聽聽動靜,可她手不能動,只好用咬的!
李晟通左手臂條件反射的緊繃起來,內心非常糾結!找個小點的就這樣,跟吃粑粑孩子似的,一出又一出!你永遠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李晟通為什麼不叫呢,他肌肉多?她咬的太輕?童杭牙齒用力,李晟通忍無可忍!
扣住了童杭下顎,趴在她耳邊悄聲警告:「我想把你扔下去!」
童杭大腦混亂,帶口直言:「……我只是想讓你叫一聲。」
李晟通拿手用力搓了把臉。能不能不要她了?
其實前面的陸戰勛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沒注意後座人在幹什麼。
童杭也精著呢,她自己在心裡展開各種聯想,如果青姐跟前面的男人真有關係,為何會嫁給顧建城,還是帶著孩子嫁的,顯然前面的男人不知情啊。不然倆孩子在多倫多兩年了,他早就進入自己視線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接下來的路程,車裡異常安靜。以至於後來李晟通又有點擔憂,剛剛的話說嚴重了?童杭生氣了?
這麼想著,李晟通的手便摟上了童杭的腰,可那姑娘完全陷入自己的想象空間,根本沒感覺到她男人的討好,而是做了個決定,不能再胡言亂語,否則會惹大禍啊惹大禍的!
好在剛剛沒說出我姐姐家的兩孩子跟你好像啊。其實她想說來著,多虧李晟通了,想到這,童杭便靠在了李晟通的肩膀上拱了拱,還好你堵住了我嘴!
李晟通的心情變好了些。
到了醫院急診,醫生給開了點消腫藥水,只是軟組織挫傷,沒大礙。
然後這兩男女展開了一番對話。
「剛剛開車的那人叫什麼名啊?」
李晟通警惕,冷眼看童杭沒說話。
童杭著急:「說呀。」
李晟通冷笑:「你姐姐不是認識嗎,問你姐姐去。」
童杭回過味來:「你想什麼呢。」她小聲說:「你都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這可能是正牌姐夫啊。」我有個秘密,急的我啊。算了,我也不能告訴你,你這個大傻子!
「他是我姐姐的,你別亂想,我就是想知道知道----」說到這,童杭開始賣乖,嬌聲的問:「老公,這姐夫名字叫什麼呀?」
老公,姐夫?
李晟通凌亂了。他比陸戰勛大好不好!
最後實在受不了童杭的軟磨硬泡告訴了她。還不忘損了一句:「咱倆第一次見面時,陸戰勛就在我身邊,你看人家看的直眉瞪眼的,跟個傻妞一樣。」
童杭眼神呆愣,嘴上接道:「不是吧,我怎麼忘了,一點印象沒有啊。」原來從那時候就認識了。
果真有內--幕啊!
而當李晟通打電話調侃的把童杭這聲『姐夫』轉述給陸戰勛時,撂下電話時,陸戰勛緩緩的閉上了眼。他靠在在沙發上,雙唇緊抿著,表情有些讓人捉摸不定,不知過了多久,他有給李律打了個電話,做了一些工作上的安排。
ps:眾位看文的先看這裡。
一,《相刺》我不知道為何要鎖,我剛剛又發了一遍。因為看見有人留下一片片的郵箱很鬧心,大家討論劇情討論的很歡樂啊,我吃午飯的時候都拿手機看,比較有意思,所以,大家不要發郵箱了地址,什麼q-q,163之類的好嗎?就跟看日曆似得,不好,但是呢,也理解你們看文的心情,以後看不到的我考慮著發微-博。(其實我總覺得微-博不是傳小說的地方。)
二,我突然間發現最近好像人員增多了,然後還回顧了我以前的文,其實寫完了我都沒有通篇翻過第二遍,當時寫的東西過後就蓋住了,就是個興趣。現在想想,也確實寫了不少字了,感謝caresse給的兩個長評,其中《刺緣和她的女人們》,我認真讀了兩遍,比較感動,因為她在認真看。我的女人們都有誰?蘇晚是第一個,鍾曉彤是第二個(caresse,為何我的女人們你未曾提到鍾曉彤?難道沒看?),然後葉伊人,杜衡,最後是林以青,本來還有個季景瀾(這個女人很可能胎死腹中,因為我快寫完了,u盤壞掉。你們說我還會重複第二遍嗎?所以,在寫林以青時,我都寫完就發郵箱保存,以防萬一。)這些個女人們都出自我手,她們性格中或許會有些相似的地方,那是因為出自我手,不管什麼文筆啊老梗之類的,我只是在講故事,大家捧場,我很開心,謝謝。
三,再要說的就是關於更文,我從不矯情,有時間就更,有時間就寫幾段,沒更的時候請你們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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