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
n林以青的做法也確實耐人尋味,齊志霄在煙霧中的眼睛陷入冥想,眼前是林以青美麗又充滿鄙夷的臉,他聲音不自覺的發緊發冷:
「很簡單,要麼她很孝順你媽,要麼就是她拿上一筆錢走人。」齊志霄嘲弄的笑了下:「你其實根本沒必要換法人,讓她占點股份也沒什麼大不了,你抽出個三五千萬,瀟洒自由的到處玩,還能拴住她為你為富寶操心,不是我說你,你眼光應該放遠點。」
眼光當然放遠點!她還想把富寶發揚光大,區區的三五千萬算什麼,她難道一輩子都要屈居在林以青之下?!然後顧家的所有風光全讓一個鑽營他們家的卑鄙女人佔全了!她就不能成就一番事業來?!當她顧建英沒一點骨氣嗎?
顧建英想到這冷笑的問:「把林以青留下來給你惦記嗎?」她因為和他發生了關係,如同脫掉了那層包裹的外衣,有些話說起來可以肆無忌憚。
齊志霄臉色變沉,他哼了一聲,心裡不耐煩起來:「你別不識好歹。剛剛還問我是不是支持你,我就事論事的為你好,你反過來倒打一耙,顧建英,我不是非呆在富寶不可!」
顧建英審視著齊志霄的表情,想竭力看出他心中的真實想法,齊志霄開始用筆在本子上的寫什麼。
「好了,別生氣嘛,怎麼連玩笑都開不起了。」顧建英把話拿回來,語氣又撒嬌又哄慰,接著說出她心中所想:「林以青城府很深,我擔心有一日養虎為患,一個詭計多端的人,誰知道她暗中會搞什麼破壞,還不如徹底讓她滾遠點,我看見她就覺得憎恨,騙了我哥哥那麼多年,讓我哥白給她養野-種,我哥這輩子算是憋屈透了,連最後的骨血我都沒替他保住,你以為當時林以青是真想給白曼麗錢嗎?她是在變相的給我難堪,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覺得我哥哥那個孩子是被她害死的,怎麼那麼巧合,她一去醫院,孩子心臟病突發就沒了呢。」
雖然齊志霄憤懣林以青的絕情和那一巴掌的羞辱,當時他一顆火熱的心真是被她生生的浸在冰水中,個中那痛苦難堪的滋味,他都不能回想。可這一刻他覺得顧建英把林以青想的有些過了,林以青手段心機確實非常人能比,不然富寶也不會起死回生。但林以青對顧家算是有點情義的,不然顧建英能安穩強橫的站在這裡說三道四嗎,就這份幼稚,也很難成大事。
齊志霄沉思了一會兒說:「財政決定一切,最主要的是把錢控制在手。」
「我正要和你說這事,雖然東西都在我手,可我總有種防不勝防的感覺,你幫我再想想她有沒有反擊的可能。」這是最重要的,所以顧建英心裡有些七上八下。
齊志霄準備考安全工程師資格證,他邊記著筆記邊說:「應該不會,我一時間也想不出,先靜觀其變吧。」
顧建英見他滿不在乎的樣,聲音中有幾分質問:「你怎麼這樣肯定?」
跟審犯人似得,這話真沒法說下去了,齊志霄臉一板:「大小姐,你想想,無論是攜款私逃還是搞垮富寶對她有什麼好處,她是想徹底躲在國外一輩子不回來了?還是想被你搞臭名聲啊?說句敞亮話,她能把富寶盤活,你覺得她離了你們就不能活了?別忘了,她當初是拋掉了稅務局飯碗來富寶的。」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齊志霄繼續說:「我是覺得她不想再管富寶這一攤子,我要是你就清點好家產,想想今後富寶的路怎麼越走越寬。」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嚴肅而認真。而顧建英顯然也聽了進去,一副和他商量的口吻:「那給點建議,你說怎麼走啊?」
齊志霄放下手中的筆,捏了捏鼻樑:「你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條條大路通羅馬,富寶前景不錯。」
顧建英看著他,伸出雙手合住他的:「志宵,我們在一起吧,一起走大路好不好?」
齊志霄手被她握著,垂著眼坐在那,戲虐:「傍上個大小姐,那我豈不成了吃軟飯的。」
發生過關係,而他又給她非常幸福的感覺,顧建英從心到身體喜歡齊志霄,涉及到男女之事,女人-大多時候是心聽從身體指揮,身體淪陷,心便也跟著坍塌。所以說男人理性,而女人感性的多。
「是我傍的你。」顧建英親親柔柔的說:「你對我好一些,我會對你好更多。」她知道齊志霄有能力,勝達的錢當初沒有齊志霄在中間穿針引線也不會順利到達富寶。這一點上,顧建英在心裡給齊志霄一個光輝印章。
「我是要結婚的,可你還年輕,就算我不在富寶工作,你需要我幫忙也是一個電話的事。」齊志霄沒說謊,父母最近逼的急了,而他也不想再蹉跎下去。
「我們都那樣了,你想和誰結婚?」顧建英勾著嘴角笑:「幫忙是我一個電話的事嗎?!難道你結婚後還想左擁右抱,跟我暗中勾搭?」
後來她聲音開始發媚,一根根的摩挲著擼-著他的手指,畢竟氣血方剛,那暗示性的動作讓齊志霄心猿意馬,血脈僨張。
留過洋的人就是開放,齊志霄沒忘記顧建英那要衝破房頂的□□聲,各種動作都配合他,簡直就是yin--娃。
她還好意思罵林以青?
怎麼又想起她?!齊志霄恨的站起身來,拉著顧建英大步走過去將辦公室的門鎖上,隨即回過身抱起,一時間,一對男女開始親吻撫摸,熱火衝天的探尋…………
欲----望如火如荼的燃燒,不知最後會將誰燒成灰燼。
表象幸福只是一時激情不是真正幸福。月老紅線牽起的也不全是花好圓月兩情相悅,很多時候都是幾世輪迴中的痴男怨女。
林以青確實沒有動錢,因為根本無需動,那些錢在富寶變更時就已經都是銀行的了。一切手續早就等在那就緒,其中知道的人僅僅是行長和副市長魏少坤。
一個簡單的簡訊,x行的2億林以青提前還清。賀乾的1.2億,股票的3500萬,剩下的錢由魏少坤給行長打電話籌借的,承擔一些違約金,對林以青自然不在話下。剩下幾家銀行貸款額度小,有三家不涉及到她責任,她便沒動。
顧建英很快發現了問題!當她知道賬戶的錢全部歸還銀行后,她頭一下懵了,憤怒的心在胸口燃燒,恨不得殺了林以青,她衝進了林以青的辦公室!
林以青淡然的站在那澆花,百合花被她養的很好,朵朵婀娜,瓣瓣潔白美麗,清香浮動。而辦公室不止她一人還有同樣知道這事,愕然來詢問的張芸。
顧建英已經顧不得什麼裡子面子,她撕掉了往日牽強的尊重,此刻臉上陰雲密布:「好個陽奉陰違,卑鄙陰險!」看也不看張芸,她雙目陰冷的盯著林以青,用力推開門大步走進,跟隨時要撲過去廝打一番一樣,沉咬牙切齒的問:「怎麼著,股份變更后你就準備報復,你是想害死我和我媽,想搞垮富寶嗎?!」
張芸皺眉。股份變更?原來林以青要那些證件是干這個用的……………
林以青淡淡的看了眼顧建英,先打發張芸:「你先回去,稍後我找你談。」
看來是顧建英忍不住想□□奪財了!張芸心中明了,滿面譏諷的打量著氣的跟著小□□似得的顧建英,當真是鹹魚入塘不知死活。
「好啊,我--」
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失去理智的顧建英打斷:「回哪去?」顧建英一雙噴火的眼睛又瞪了眼張芸:「是該讓她滾回家去!成天一副趾高氣揚看不起人的臭b德性,以為自己多大本事,狗屎一堆!你們兩個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今天你們合夥設計我,設計我媽,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張芸,我今個把話撂下,富寶姓顧,不姓林,永遠不歡迎你這樣的賤-人,你給我捲鋪蓋立馬走人!」顧建英真是氣瘋了,說著她又把炮筒掉轉向林以青,抬手指著:「還有你,你以為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當真能---------」
張芸聽的杏眼圓睜,想抽她!可顧建英身上的火氣比她沖多了,整個人怒不可遏,大有不管不顧與人同歸於盡的狠樣。
咣當一聲,顧建英的聲音戛然而止!塑料澆花水壺砸在了她的腳前,發出一陣驚心動魄的響動,水花四濺,驚的她渾身一激靈,後退一步緊接著雙拳緊握,胸口劇烈起伏著,怒目而視!
張芸也是渾身一震,轉頭看去,只見林以青一雙眼睛沒有波瀾的清幽,淡淡的說:「你膽敢再說一句,我就讓你跟白曼麗作伴去。」
不大的聲音似乎帶著巨大迴響,讓聽的人身子發僵。顧建英不可置信,呼吸急促,可當她看到林以青那沉穩的眼睛和那嘴邊勾起的冰冷弧度時硬聲聲的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林以青定定的看顧建英一眼后側過身,微笑著說:「抱歉張芸,她還小,你擔待點,家裡的事你先迴避一下。」
被罵了的張芸陰沉著臉擺擺手:「我先出去了。」她也不想留在這,不然會忍不住踹顧建英幾腳。但考慮到林以青轉股這麼大的舉動事先竟一點消息也沒透露,這是什麼意思?
張芸帶上門后陷入沉思,屋裡就剩下林以青和顧建英兩個人。
顧建英渾身緊繃,眼神帶著狠勁,一副蓄勢待發的戰鬥模樣。
林以青抬手指著羅漢椅:「坐下說吧,我不管你裝也好憋也好,還給我拿出以前的模樣來。」
顧建英冷笑連連:「以前的模樣,想讓我尊重你?!你配嗎?!」一連兩個重重輕蔑反問。
「我不願對付你,但不代表我能容忍你跟我撒野。」林以青緩緩的走向她,神色從容,不緊不慢的說:「不坐沒關係,咱們今天就把話說個清楚,我看你到底想死還是想活。」
這一刻的林以青神色上沒多大變化,但顧建英就是感覺出她冷酷無情的真容。她捏緊了拳頭,深吸口氣,瞠目的反擊道::「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不裝-逼了,還不知道誰死誰活呢。」嘴巴里的話跟蹦豆子似得乾巴脆,惡狠狠的說:「你今天害我害我媽,也不怕我哥晚上出來找你!」
頭髮長見識短!林以青沒正眼看她,漠然開口:「說這些一點用沒有。我提前還錢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不想再承擔富寶任何責任。既然法人、股份都變了,銀行借據當然要改一改。」
在顧建英瞳仁抽搐怒氣沖衝要發火時,她做了個禁止的手勢:「先聽我說完,我雖然還了那些有我承擔責任的貸款,但不至於陷害你們母女,我念在你大哥的情分上會把錢給你們重新貸出來,但前提是你們要聽話。」
林以青見顧建英抿著嘴巴,周身情緒隨時爆發,現在保持在一個點上的觀望狀態,便笑著挑眉問:「你指的我做的醜事是什麼?說來聽聽。」
林以青雖笑著,不知為何,顧建英竟有些忌憚,聽說錢還能貸出來,她一時沉默無言。
「敞開來說吧,如果你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它日怎麼掌管一個上市公司。」她總要了解眼前姑娘的內心,以防被背後捅刀子,林以青開始用激將法:「我不想瞧不起你。」
顧建英眼神一瞬間睜大,詭異的亮,揚起下巴,刷著睫毛膏的睫毛一根根的翹著,脖頸都蹦出一條線來顯得兇悍而高傲,她冷聲鄙夷道:「你當年懷了別人的孩子,把我哥當冤大頭,愛慕虛榮的嫁到我們家,我哥對你那麼好,你對的起他嗎?!你知不知道他酩酊大醉時哭的有多慘?挺大個男人涕淚滿面的說他無能,說你不愛他,他說他多希望孩子是他的!」顧建英說的激動而憤怒:「為什麼我哥要找白曼麗那樣的女人去發泄,是因為你不愛他,不給他真正溫暖!可憐我哥唯一的孩子都沒保住,那孩子是不是被你弄死的?!」顧建英最後的一問,眼睛發出猙獰的光!變的理直氣壯的喊起來。
別人的孩子,他無能,不愛他,林以青靜靜的聽著重點,容色不變,只是她眼神變的悠遠,嘆了口氣:不知道顧建城這樣的酒話還有沒有跟別人說過?希望沒有吧。
林以青將思緒拉回,眸珠微轉對上顧建英,緩緩的開口:「下面的話你聽好了,我從未把你哥當冤大頭,嫁給他之前我就跟他說了一切。我承認我不愛他,但我對得起他。你們都知道,我高中時就和你哥偶然間認識,那次他去h市跑銷售,在ktv被混混打,腎臟受過重傷,無法行夫妻之事。後來我去b市上大學,他一直沒和我斷聯繫,我陪他去過很多醫院,你哥人挺好,但我們僅是朋友關係,後來我懷孕后就和他搭伴過日子,一直都相敬如賓,沒紅過臉。至於他為何能讓白曼麗懷孕,我就不得而知了,有時間你可以去監獄里問問白曼麗。你哥在世時對辰辰寧寧不錯,尤其孩子剛出生住院那會兒,你哥一宿一宿的站在監護室門口,這份情我一直記在心裡,所以我比你希望他的骨血能活下來,可很不幸,天不遂人願。」林以青聲音一直淡淡的,她直視著顧建英:「我沒有對不起你哥,更沒有對不起你什麼,如果你非要把我當成敵人,說一些或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我是一點兒都不會跟你客氣,我不僅要保全我的名聲,還有維護你哥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到處嚷嚷孩子的事。」林以青嫁給顧建城后在b市買房子時將沈珮戶口遷到了b市,孩子們的的戶口隨在姥姥的本子上,全名林知辰和林知寧。無論血緣和姓氏至始至終跟顧建城沒有牽扯。這些都是事先說好的,至於顧建城這邊花錢託人給孩子上了另一份戶口以充面子的事,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未說什麼。
顧建英被這突然來臨的話驚愣在那,眼睛大睜,臉上肌肉處於半痴半呆的狀態之中………..好半響,她眼神一整,瞪著林以青冷聲開口「你騙我的,怎麼可能?」
林以青沒有情緒的說:「我和你也沒什麼本質上的關係,我騙你有什麼意義。」這話涼薄至極,但卻是林以青真實心理。她淡淡的皺眉「你哥雖然去世了,但一直避諱隱疾之事,如果你不這麼衝動,我也不會對你說出。」
「你………」顧建英吸了口涼氣,有些茫然失措,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下面的話不知該說什麼。她口頭上不承認,可心裡已經相信了林以青的話。
顧建英跟被一針扎癟的氣球,沒有鼓鼓的怒火,臉現疲軟之色,眼神黯淡。
林以青接著實話實說,給她透個底兒:「做事善始善終,銀行的錢我會給富寶貸出來。稍後一個星期我會領著你拜訪那些行長和主管,下一期就要靠你自己。因為時間倉促,我給你留下個隱患,明年這個時候大批資金都要歸還,是個不小的壓力,你要做好思想準備,提前合理安排。私人那些借貸還是按期還吧,過年時我陪你請他們吃個飯,都是人,沒那麼可怕,你以後以平常心對待,按部就班的歸還就行。還有,勝達那邊出了點問題,無法再合作,省里那筆政策性互保貸款有了眉目,不出意外年後就會補倉這一億的缺口,再加上風投入股,只要你按部就班的去做,一切問題不大。至於公司其它事情,你都有參與,也看在眼中,我就不多說,不要把希望都放在別人身上,一切還靠自己。」她點到為止,最後一句算提醒。
顧建英不是傻子,林以青把關於錢的大事說的明白,是在一步步的做交接,她莫名胸悶,什麼也沒說,就像充滿力量的勇士,奮力一擊卻打在了一堆輕飄飄的棉花上,最後閃到的是自己的腰。連勝達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她也沒心情問了,失魂落魄的走出林以青辦公室,出來后就感覺心裡那根弦崩斷了,越來越強烈的不那麼希望放林以青走,齊志霄說的對極了,讓林以青幫忙打工多輕鬆,何樂而不為!可現在再說一切為時已晚,林以青去意已決,而她現在所謂的鉗制把柄什麼作用都起不到…………
顧建英出去后,林以青便打電話叫來了張芸,開誠布公的告知,富寶歸回給了顧家母女。
張芸看著神色溫和的林以青,猶豫了片刻,臉上顯得不自然,皺眉問:「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家醜不可外揚。」冬天的風嗚嗚吼叫著,窗外又陰沉,深切切的,這樣的天氣最適合躲在家中,煮一壺水果茶,準備好點心水果,孩子們擺著玩具或看部動畫片,她媽在廚房煲湯,她在一邊幫忙洗菜燒飯…飯後四個人打撲克,貼一腦門紙條…林以青微笑:「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兩年來多謝你相助。」
兩句話概括所有,張芸心中一結放下無可說,只感慨:「我一直覺得你很有力量,也相信你會帶富寶走向一個前所未有的輝煌,而我們的合作還會長久,沒想到是這樣的落幕。」
林以青不置可否,她轉過身來看著張芸:「財務會多給你一季度工資,雖然俗了點兒,就當顧建英的賠禮道歉。」這樣的結果算是好聚好散。
張芸注意到她秀美的眼睛不見絲毫波瀾,就算她砸人也能砸的異常沉穩。張芸覺得林以青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就算不在富寶,也會有她一片廣闊的天地:「你以後什麼打算?」
林以青笑了下:「還未考慮好,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祝福你。明天我就回b市,顧建英那樣的,給多少錢我都不會給她做事。」太低級愚蠢!沒林以青坐鎮,張芸斷定顧建英的路走不順。
「謝謝,我也祝福你。」林以青實事求是的講:「說心裡話,以你的能力在富寶有點埋沒人才,到了大城市,你會如魚入水,施展的更開。」
張芸爽朗的笑開:「最主要是看心情,心情好,一切都ok。」
眼前明媚妍麗的一張臉,語聲清脆,也是失意之人。林以青笑吟吟的感慨著,她們也算緣分匪淺,先有孫玲媛,后又是陸戰勛。
年前,對富寶來說,一切都在緊鑼密鼓。
貼廣告招聘財務部長。林以青就像她說的那樣,李威開車拉她和顧建英去相關部門一一拜訪,請客吃飯,送年貨。
x行的貸款能出來毫無懸念,前提是顧建英要事先填好票據,蓋好印鑒章以便林以青繼續倒其它行的錢,一時到不了顧建英的手裡,她這回徹底蔫了,新的營業執照下來,富寶現在成了顧母的,娘倆簽字按手印都無聲的配合著林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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